不良从凉
第1章 “你是哪个班的？”
高二期中考前一天的晚自习，凉风挤进玻璃窗的缝隙，却搅不动凝滞的空气。
许弋把腿架在课桌上，后脑勺抵着墙壁，耳机里震耳欲聋的游戏背景音乐盖过了数学老师讲解重点题的声音。
“许弋！
把腿放下来！”
粉笔头精准地砸在他额头上。
许弋慢吞吞地抬起眼皮，对上数学老师周正华愤怒的目光。
他操纵着手机里的粉色球体吞噬掉刚刚贴近自己的蓝球，才晃晃悠悠的将腿从桌子上放下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明天就考试了，能不能有点紧张感？”
周正华走到他桌前，指关节敲得桌面咚咚响，“染头发、打耳洞、上课打游戏，你挺酷啊？”
许弋扯下一边耳机，沉默半响憋出一声：“……谢谢？”
教室里发出一阵窃笑。
后排几个女生看着数学老师面露菜色，偷偷往这边张望。
周正华的脸涨得通红，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和情绪：“滚出去！
明天考试你要是再不及格,就别再来上我的课！”
手机里的游戏早己结束，许弋低头把耳机线一圈圈绕在手指上，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单手插兜晃出了教室。
走廊的灯光比教室里亮得多。
许弋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想了想又塞回去。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楼下，那个秃顶老头对烟味敏感得像警犬。
“又惹周老师生气了？”
一个扎马尾的女生从隔壁班溜出来，递给他一瓶冰可乐。
许弋没有回答，接过可乐，铝罐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
“谢了。”
他拉开拉环,碳酸气泡涌上来，溅在他黑色T恤上，留下几个深色的小点。
女生叫林小雨，是少数几个不怕和他说话的同学。
“明天考试你真不准备啊？
听说这次不及格都要集体开家长会。”
“开就开呗。”
许弋仰头灌了一大口可乐，喉结上下滚动,“反正我家没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林小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去图书馆复习？
我可以——不用。”
许弋打断她，把空易拉罐捏扁，抛物线扔进垃圾桶，“我今晚有事。”
他当然有事。
学校后墙那个缺口他盯了好几天了，保安从来没发现过。
今晚翻出去，网吧通宵，明天考试睡过去，完美计划。
当倒数第二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许弋己经溜达到了操场边缘。
光秃的树枝像炭笔的线条，尖锐地划破铅灰色的天空。
他故意绕开有监控的主干道，沿着灌木丛的阴影往后墙走。
那堵墙确实矮得出奇，墙角还有几块凸起的砖头，简首是为某些神秘运动量身定做的。
许弋蹲下身系紧鞋带，黑色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后退几步，助跑，起跳，双手轻松扒住了墙头。
就在他翻身上去准备跳下去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是哪个班的?”许弋的动作顿住了。
他单膝跪在墙头，扭头看去。
月光下，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几步开外，校服拉链一丝不苟地拉到顶，左臂上鲜红的袖章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值日生。
许弋在心里嗤笑一声。
“....你是哪个班的？”
没有得到回答以为对方没听清的好学生微微皱眉，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许弋这才看清他的脸，月光勾勒出对方棱角分明的轮廓，鼻梁高挺，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他手里拿着个登记本，笔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纪凉序?许弋突然认出了他。
高二一班的学霸，学生会会长，周正华经常拿他作为正面教材在班里灌毒鸡汤。
传说是个连午休时间都在背单词的变态。
换做平常他倒是愿意陪这位正面教材聊两句，但是他澎湃的电竞热血己经蓄势待发了。
于是许弋歪着脑袋对他笑了一下，耳钉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回过头纵身一跃跳下墙留给纪凉序一个叛逆的背影。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自由的气息。
许弋把腿架在课桌上，后脑勺抵着墙壁，耳机里震耳欲聋的游戏背景音乐盖过了数学老师讲解重点题的声音。
“许弋！
把腿放下来！”
粉笔头精准地砸在他额头上。
许弋慢吞吞地抬起眼皮，对上数学老师周正华愤怒的目光。
他操纵着手机里的粉色球体吞噬掉刚刚贴近自己的蓝球，才晃晃悠悠的将腿从桌子上放下来。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明天就考试了，能不能有点紧张感？”
周正华走到他桌前，指关节敲得桌面咚咚响，“染头发、打耳洞、上课打游戏，你挺酷啊？”
许弋扯下一边耳机，沉默半响憋出一声：“……谢谢？”
教室里发出一阵窃笑。
后排几个女生看着数学老师面露菜色，偷偷往这边张望。
周正华的脸涨得通红，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和情绪：“滚出去！
明天考试你要是再不及格,就别再来上我的课！”
手机里的游戏早己结束，许弋低头把耳机线一圈圈绕在手指上，慢条斯理地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单手插兜晃出了教室。
走廊的灯光比教室里亮得多。
许弋靠在栏杆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想了想又塞回去。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就在楼下，那个秃顶老头对烟味敏感得像警犬。
“又惹周老师生气了？”
一个扎马尾的女生从隔壁班溜出来，递给他一瓶冰可乐。
许弋没有回答，接过可乐，铝罐上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指尖。
“谢了。”
他拉开拉环,碳酸气泡涌上来，溅在他黑色T恤上，留下几个深色的小点。
女生叫林小雨，是少数几个不怕和他说话的同学。
“明天考试你真不准备啊？
听说这次不及格都要集体开家长会。”
“开就开呗。”
许弋仰头灌了一大口可乐，喉结上下滚动,“反正我家没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林小雨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要不要去图书馆复习？
我可以——不用。”
许弋打断她，把空易拉罐捏扁，抛物线扔进垃圾桶，“我今晚有事。”
他当然有事。
学校后墙那个缺口他盯了好几天了，保安从来没发现过。
今晚翻出去，网吧通宵，明天考试睡过去，完美计划。
当倒数第二节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响起时，许弋己经溜达到了操场边缘。
光秃的树枝像炭笔的线条，尖锐地划破铅灰色的天空。
他故意绕开有监控的主干道，沿着灌木丛的阴影往后墙走。
那堵墙确实矮得出奇，墙角还有几块凸起的砖头，简首是为某些神秘运动量身定做的。
许弋蹲下身系紧鞋带，黑色耳钉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后退几步，助跑，起跳，双手轻松扒住了墙头。
就在他翻身上去准备跳下去那一刻，身后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你是哪个班的?”许弋的动作顿住了。
他单膝跪在墙头，扭头看去。
月光下，一个高挑的身影站在几步开外，校服拉链一丝不苟地拉到顶，左臂上鲜红的袖章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值日生。
许弋在心里嗤笑一声。
“....你是哪个班的？”
没有得到回答以为对方没听清的好学生微微皱眉，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许弋这才看清他的脸，月光勾勒出对方棱角分明的轮廓，鼻梁高挺，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他手里拿着个登记本，笔尖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纪凉序?许弋突然认出了他。
高二一班的学霸，学生会会长，周正华经常拿他作为正面教材在班里灌毒鸡汤。
传说是个连午休时间都在背单词的变态。
换做平常他倒是愿意陪这位正面教材聊两句，但是他澎湃的电竞热血己经蓄势待发了。
于是许弋歪着脑袋对他笑了一下，耳钉随着他的动作晃动。
回过头纵身一跃跳下墙留给纪凉序一个叛逆的背影。
夜风拂过他的脸颊，带着自由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