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91：18岁妈逆袭救儿
第5章 遭遇绑架
派出所铁门“哐当”一声打开，高明踉跄着走出来。
“没事了。”
朱雀扶住他胳膊。
高明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朱雀冻裂的手背。
“连累你了。”
他声音叹息。
“先吃饭。”
朱雀语气不容置疑。
朱雀正要扶着高明走向饭馆，眼角黑影一晃，一只大手，像铁钳般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作死的赔钱货！”
朱大福那张因酒精和暴怒扭曲的脸出现，“汪家的彩礼钱让你搅黄了！
今天就是捆，老子也要把你捆去拜堂！”
他身后，三个朱家的堂兄弟像堵墙一样堵死了门。
朱雀双手被两个男人粗暴地反剪到身后，她扭头冲着高明嘶喊：“跑——！”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高明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能顺着雪地里那几道凌乱拖拽的痕迹一路狂奔跟踪。
筒子楼，三楼那扇窗户。
传出朱大福暴怒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巨响：“老子养你十八年，不如养条看门狗！”
高明扑进街角的公用电话亭：“东子…红旗街…筒子楼…三单元…302！”
他对着话筒嘶吼。
东子狂怒：“操他姥姥的！
兄弟你撑住！
老子这就掀了他家房顶！”
东子的红色铃木像咆哮的野兽般冲到楼下。
“这边！”
高明嘶哑地喊。
东子一脚踹开那扇房门时，朱大福正抡起榆木方凳朝着地上的朱雀狠狠砸下！
“高明！”
朱雀惊讶的声音。
高明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朱大福！
朱雀趁机猛地挣脱钳制，就地一滚扑向阳台，用尽全身力气翻过栏杆！
身体瞬间失重，向下坠落！
朱雀重重砸落在一楼邻居窗外的铁皮瓦顶棚上，厚厚的积雪缓冲了冲击，避免了她预想中的骨折。
身后筒子楼里传来朱宝柱的尖叫：“爸…姐…姐她跳下去了！”
高明家有三室一厅，大而破旧。
朱雀的目光死死钉在五斗柜顶的搪瓷缸上，红漆脱落了大半，露出底下黑色的底胚，但缸身上那行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她的眼睛：“青藏铁路建设标兵”！
——这是她前世用了三十年的杯子，杯壁上每一处斑驳的痕迹都刻在记忆里。
朱雀猛地站起，掀开了枕巾，下面压着的不是枕头，而是一本卷了边的杂志——《大众软件》创刊号。
她颤抖着翻开封面，扉页上，一行虽然稚嫩却用力刻下的笔迹瞬间击穿了她的灵魂：“给妈妈：等我做出最厉害的程序！
（爱心）”日期：1989年3月8日。
“不可能……不可能……”朱雀喃喃自语。
“呕……”高明的干呕声。
这声音狠狠刺入朱雀的耳膜。
前世医院刺眼的白光下，儿子瘦骨嶙峋趴在床边呕吐的画面再度袭来，与眼前高明痛苦的身影重叠——前世儿子正是24岁死于白血病，这是朱雀博士背负了三百年的伤痕。
东子把一个灌满热水的橡胶暖水袋塞到高明怀里。
“兄弟……我对不住你！”
他声音低沉，“派出所那会儿……我是孬种！
我怕……怕他们查我拉黑活的事，怕把我车扣了……那个没事，你跑得对，现在愁的是这个。”
高明喘匀了气，从怀里摸出一个边缘沾着暗红色血迹的作业本，艰难地翻开。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触目惊心的数字：“维甲酸：120元/瓶”、“住院费（单日）：30元”、“检查费……”他每念一个数字，声音就更低一分。
朱雀瞳孔骤缩——“维甲酸”！
这正是治疗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M3型）的关键药物！
高明……他22岁，也得了白血病！
跟自己前世儿子一模一样！
千思百转，虽然早有预感，此刻确认，依然如遭雷击。
内心嘶吼：“儿子啊，这一世，妈拼上这条命，也绝不会再让你两年后死去！”
“钱，我有路子弄。”
朱雀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混乱与确认的震撼强行压下，如同星舰指挥官压下瞬间的惊涛骇浪，恢复绝对冷静。
她走到小方桌旁，伸出食指，蘸了蘸桌上搪瓷缸里的凉水，在桌面上写下一行字：政策风口＞ 现金流＞人性贪念东子挠了挠头：“啥……啥意思？
风口？
现金流？
贪念？
这都哪跟哪啊？”
“看这个。”
朱雀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报纸上整版印刷着《国债异地兑付差价表》。
这报纸本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是卖春联后的下一步计划。
高明接过报纸，发现纸上用醒目的红笔圈出了几行信息：沈阳一百元面值的国库券，兑付价是一百零三元。
上海，只卖八十二元。
差价：二十一块。
温州，七十九元。
差价：二十六块！
高明展开报纸，目光扫过背面时，注意到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行被朱雀写废后涂掉的算式隐约可辨：“1991年2月国债总量 ÷ 奉阳券商库存 = 杠杆倍率 ≥ 7.8明天最早一班绿皮车，去上海！”
朱雀猛地一拍桌面，桌上的搪瓷缸被震得嗡嗡作响，“东子收券，高明算账，我负责卖券！”
她的目光扫过两个还有些懵懂的青年，“就用朱大福卖我的8000元彩礼，今晚我们去偷出来，做本钱。”
“没事了。”
朱雀扶住他胳膊。
高明低着头，眼角的余光瞥见朱雀冻裂的手背。
“连累你了。”
他声音叹息。
“先吃饭。”
朱雀语气不容置疑。
朱雀正要扶着高明走向饭馆，眼角黑影一晃，一只大手，像铁钳般狠狠攥住了她的手腕！
“作死的赔钱货！”
朱大福那张因酒精和暴怒扭曲的脸出现，“汪家的彩礼钱让你搅黄了！
今天就是捆，老子也要把你捆去拜堂！”
他身后，三个朱家的堂兄弟像堵墙一样堵死了门。
朱雀双手被两个男人粗暴地反剪到身后，她扭头冲着高明嘶喊：“跑——！”
刺骨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刮过高明的脸，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竟然能顺着雪地里那几道凌乱拖拽的痕迹一路狂奔跟踪。
筒子楼，三楼那扇窗户。
传出朱大福暴怒的咆哮和砸东西的巨响：“老子养你十八年，不如养条看门狗！”
高明扑进街角的公用电话亭：“东子…红旗街…筒子楼…三单元…302！”
他对着话筒嘶吼。
东子狂怒：“操他姥姥的！
兄弟你撑住！
老子这就掀了他家房顶！”
东子的红色铃木像咆哮的野兽般冲到楼下。
“这边！”
高明嘶哑地喊。
东子一脚踹开那扇房门时，朱大福正抡起榆木方凳朝着地上的朱雀狠狠砸下！
“高明！”
朱雀惊讶的声音。
高明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幼兽，用尽全身力气撞开朱大福！
朱雀趁机猛地挣脱钳制，就地一滚扑向阳台，用尽全身力气翻过栏杆！
身体瞬间失重，向下坠落！
朱雀重重砸落在一楼邻居窗外的铁皮瓦顶棚上，厚厚的积雪缓冲了冲击，避免了她预想中的骨折。
身后筒子楼里传来朱宝柱的尖叫：“爸…姐…姐她跳下去了！”
高明家有三室一厅，大而破旧。
朱雀的目光死死钉在五斗柜顶的搪瓷缸上，红漆脱落了大半，露出底下黑色的底胚，但缸身上那行字却像烧红的烙铁烫进她的眼睛：“青藏铁路建设标兵”！
——这是她前世用了三十年的杯子，杯壁上每一处斑驳的痕迹都刻在记忆里。
朱雀猛地站起，掀开了枕巾，下面压着的不是枕头，而是一本卷了边的杂志——《大众软件》创刊号。
她颤抖着翻开封面，扉页上，一行虽然稚嫩却用力刻下的笔迹瞬间击穿了她的灵魂：“给妈妈：等我做出最厉害的程序！
（爱心）”日期：1989年3月8日。
“不可能……不可能……”朱雀喃喃自语。
“呕……”高明的干呕声。
这声音狠狠刺入朱雀的耳膜。
前世医院刺眼的白光下，儿子瘦骨嶙峋趴在床边呕吐的画面再度袭来，与眼前高明痛苦的身影重叠——前世儿子正是24岁死于白血病，这是朱雀博士背负了三百年的伤痕。
东子把一个灌满热水的橡胶暖水袋塞到高明怀里。
“兄弟……我对不住你！”
他声音低沉，“派出所那会儿……我是孬种！
我怕……怕他们查我拉黑活的事，怕把我车扣了……那个没事，你跑得对，现在愁的是这个。”
高明喘匀了气，从怀里摸出一个边缘沾着暗红色血迹的作业本，艰难地翻开。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触目惊心的数字：“维甲酸：120元/瓶”、“住院费（单日）：30元”、“检查费……”他每念一个数字，声音就更低一分。
朱雀瞳孔骤缩——“维甲酸”！
这正是治疗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M3型）的关键药物！
高明……他22岁，也得了白血病！
跟自己前世儿子一模一样！
千思百转，虽然早有预感，此刻确认，依然如遭雷击。
内心嘶吼：“儿子啊，这一世，妈拼上这条命，也绝不会再让你两年后死去！”
“钱，我有路子弄。”
朱雀抹了一把脸，深吸一口气，将翻涌的混乱与确认的震撼强行压下，如同星舰指挥官压下瞬间的惊涛骇浪，恢复绝对冷静。
她走到小方桌旁，伸出食指，蘸了蘸桌上搪瓷缸里的凉水，在桌面上写下一行字：政策风口＞ 现金流＞人性贪念东子挠了挠头：“啥……啥意思？
风口？
现金流？
贪念？
这都哪跟哪啊？”
“看这个。”
朱雀抽出了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报纸，报纸上整版印刷着《国债异地兑付差价表》。
这报纸本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是卖春联后的下一步计划。
高明接过报纸，发现纸上用醒目的红笔圈出了几行信息：沈阳一百元面值的国库券，兑付价是一百零三元。
上海，只卖八十二元。
差价：二十一块。
温州，七十九元。
差价：二十六块！
高明展开报纸，目光扫过背面时，注意到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行被朱雀写废后涂掉的算式隐约可辨：“1991年2月国债总量 ÷ 奉阳券商库存 = 杠杆倍率 ≥ 7.8明天最早一班绿皮车，去上海！”
朱雀猛地一拍桌面，桌上的搪瓷缸被震得嗡嗡作响，“东子收券，高明算账，我负责卖券！”
她的目光扫过两个还有些懵懂的青年，“就用朱大福卖我的8000元彩礼，今晚我们去偷出来，做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