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我也要当圣祖
第4章 棋桌上的“卧龙凤雏”
英国公张辅来的那天，朱祁镇特意让人把棋盘摆在了御花园的暖亭里。
三月的风还带着凉意，可亭子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墙角的红梅开得正艳，瞧着倒有几分雅趣。
“陛下有雅兴，老臣却只会些粗浅棋路，怕是要扫了陛下的兴。”
张辅穿着石青色蟒袍，腰杆挺得笔首，虽己年过六旬，眼神却亮得像鹰隼——这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将军，身上的杀伐气藏都藏不住。
朱祁镇正拿着颗白子在指尖转，闻言笑了：“英国公谦虚了，朕听说当年靖难时，您在白河沟摆的阵，比棋盘上的棋子厉害百倍。”
这话正说到张辅心坎里，老将脸上露出笑意，刚要接话，就见孙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李瑾急匆匆走来，老远就扬着尖嗓子：“太后听说陛下与英国公对弈，特意让奴婢送来新贡的雨前龙井，给二位润润喉。”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捧着茶盘站在亭外，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往棋盘上瞟。
朱祁镇心里冷笑，面上却笑得更欢：“还是太后体恤。
李公公也别走，正好给朕和英国公当个见证，看看今天谁输谁赢。”
李瑾哪敢真留下，忙不迭地推辞：“奴婢哪敢打扰陛下雅兴，这就回禀太后……哎，别走啊。”
朱祁镇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故意把声音拔高，“朕昨天刚学了个新棋局，叫‘仙人跳’，正想找人试试。
英国公，您说这招妙不妙？”
张辅何等精明，立刻顺着话头道：“陛下新创的棋局，定是精妙。
只是老臣愚钝，倒要请教‘仙人跳’如何走法？”
李瑾站在旁边，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哪懂什么棋局，可这俩人一唱一和，明摆着是说给他听——“仙人跳”？
怕不是说太后派人监视，是想设套吧！
好不容易挣脱朱祁镇的拉扯，李瑾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看着他的背影，张辅忍不住闷笑出声，端起茶杯呷了口：“陛下这招‘指桑骂槐’，比‘仙人跳’厉害。”
“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招数。”
朱祁镇把白子拍在棋盘上，“说正事吧，京营里那几个孙继宗安插的把总，您看……陛下放心。”
张辅落下黑子，声音压低了些，“老臣己经让人查过，这几个人要么克扣军饷，要么虚报兵额，证据都在这儿。”
他从袖中掏出个纸卷，“只是孙太后那边……太后那边自有朕应付。”
朱祁镇捏着棋子，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英国公，朕听说您家小孙子总偷偷溜出宫，去天桥听评书？”
张辅一愣，随即苦笑：“这混小子，让陛下见笑了。”
“不笑不笑。”
朱祁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朕小时候也爱听，尤其是‘薛仁贵征西’那段。
不如……让他进宫来，朕陪他一起听？”
张辅何等通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让小孙子进宫陪皇帝“玩”，既是拉近关系，也是把人质送到皇帝手里——这是在向他递真心呢。
“老臣这就派人把那混小子捆来，让他给陛下赔罪。”
两人正说得投机，忽然见王瑾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捧着个鸟笼子，笼子里的鹦鹉扑腾着翅膀，扯着嗓子喊：“太后千岁！
太后千岁！”
“这是……”朱祁镇皱眉。
“回陛下，”王瑾擦着汗，“这是孙太后宫里刚送来的，说……说给陛下解闷。”
那鹦鹉见了朱祁镇，忽然换了个调门，尖声叫道：“皇帝笨蛋！
皇帝笨蛋！”
张辅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哪是送鸟，分明是羞辱！
朱祁镇却没生气，反而凑到笼子前，对着鹦鹉挤眉弄眼：“你说谁笨蛋？”
鹦鹉歪着脑袋，又喊：“皇帝笨蛋！
玉玺掉啦！”
“嘿，你这小东西还挺记仇。”
朱祁镇乐了，从怀里掏出颗花生扔进去，“再叫一句‘太后小气’，这花生就给你吃。”
鹦鹉大概是饿了，盯着花生犹豫片刻，忽然扯着嗓子喊：“太后小气！
太后小气！”
张辅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王瑾也跟着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连亭外的小太监都憋红了脸，不敢出声。
朱祁镇把花生扔进笼子，拍了拍手：“这鸟不错，挺上道。
王伴伴，把它送到御膳房旁边的柴房，让它天天听‘太后千岁’，听腻了再说。”
他这话是说给孙太后听的——想用只鸟羞辱朕？
朕就让它天天听你的“千岁”，听到厌烦为止！
送走张辅，朱祁镇回到乾清宫，见王瑾还在笑，便敲了敲他的脑袋：“笑什么？”
“陛下刚才太厉害了！”
王瑾捂着腮帮子，“那鹦鹉要是被太后知道说了这话，怕是要被拔毛了！”
“拔毛多可惜。”
朱祁镇拿起那卷张辅留下的证据，抖了抖，“这鸟可比孙继宗那几个草包有用多了。
对了，刘中敷那边有动静吗？”
“户部尚书说，明天一早就进宫，给陛下讲漕运的事。”
“好。”
朱祁镇把纸卷收好，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把那只鹦鹉的笼子挂在坤宁宫门口，让它多喊几句‘太后千岁’，替朕尽尽孝心。”
王瑾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笑得更欢了：“陛下圣明！”
窗外的月光洒进殿里，朱祁镇看着案上的棋盘，上面的“仙人跳”还没摆完。
他知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孙太后、三杨、瓦剌……一个个对手还在暗处等着。
但他不怕。
毕竟，能把太后送来的鹦鹉策反成“卧底”，这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他拿起一颗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上，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
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呢。
三月的风还带着凉意，可亭子里烧了地龙，暖烘烘的，墙角的红梅开得正艳，瞧着倒有几分雅趣。
“陛下有雅兴，老臣却只会些粗浅棋路，怕是要扫了陛下的兴。”
张辅穿着石青色蟒袍，腰杆挺得笔首，虽己年过六旬，眼神却亮得像鹰隼——这是真正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将军，身上的杀伐气藏都藏不住。
朱祁镇正拿着颗白子在指尖转，闻言笑了：“英国公谦虚了，朕听说当年靖难时，您在白河沟摆的阵，比棋盘上的棋子厉害百倍。”
这话正说到张辅心坎里，老将脸上露出笑意，刚要接话，就见孙太后身边的掌事太监李瑾急匆匆走来，老远就扬着尖嗓子：“太后听说陛下与英国公对弈，特意让奴婢送来新贡的雨前龙井，给二位润润喉。”
他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捧着茶盘站在亭外，眼睛却像探照灯似的往棋盘上瞟。
朱祁镇心里冷笑，面上却笑得更欢：“还是太后体恤。
李公公也别走，正好给朕和英国公当个见证，看看今天谁输谁赢。”
李瑾哪敢真留下，忙不迭地推辞：“奴婢哪敢打扰陛下雅兴，这就回禀太后……哎，别走啊。”
朱祁镇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故意把声音拔高，“朕昨天刚学了个新棋局，叫‘仙人跳’，正想找人试试。
英国公，您说这招妙不妙？”
张辅何等精明，立刻顺着话头道：“陛下新创的棋局，定是精妙。
只是老臣愚钝，倒要请教‘仙人跳’如何走法？”
李瑾站在旁边，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他哪懂什么棋局，可这俩人一唱一和，明摆着是说给他听——“仙人跳”？
怕不是说太后派人监视，是想设套吧！
好不容易挣脱朱祁镇的拉扯，李瑾几乎是逃着离开的。
看着他的背影，张辅忍不住闷笑出声，端起茶杯呷了口：“陛下这招‘指桑骂槐’，比‘仙人跳’厉害。”
“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招数。”
朱祁镇把白子拍在棋盘上，“说正事吧，京营里那几个孙继宗安插的把总，您看……陛下放心。”
张辅落下黑子，声音压低了些，“老臣己经让人查过，这几个人要么克扣军饷，要么虚报兵额，证据都在这儿。”
他从袖中掏出个纸卷，“只是孙太后那边……太后那边自有朕应付。”
朱祁镇捏着棋子，忽然眼睛一亮，“对了，英国公，朕听说您家小孙子总偷偷溜出宫，去天桥听评书？”
张辅一愣，随即苦笑：“这混小子，让陛下见笑了。”
“不笑不笑。”
朱祁镇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朕小时候也爱听，尤其是‘薛仁贵征西’那段。
不如……让他进宫来，朕陪他一起听？”
张辅何等通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让小孙子进宫陪皇帝“玩”，既是拉近关系，也是把人质送到皇帝手里——这是在向他递真心呢。
“老臣这就派人把那混小子捆来，让他给陛下赔罪。”
两人正说得投机，忽然见王瑾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捧着个鸟笼子，笼子里的鹦鹉扑腾着翅膀，扯着嗓子喊：“太后千岁！
太后千岁！”
“这是……”朱祁镇皱眉。
“回陛下，”王瑾擦着汗，“这是孙太后宫里刚送来的，说……说给陛下解闷。”
那鹦鹉见了朱祁镇，忽然换了个调门，尖声叫道：“皇帝笨蛋！
皇帝笨蛋！”
张辅的脸瞬间沉了下来，这哪是送鸟，分明是羞辱！
朱祁镇却没生气，反而凑到笼子前，对着鹦鹉挤眉弄眼：“你说谁笨蛋？”
鹦鹉歪着脑袋，又喊：“皇帝笨蛋！
玉玺掉啦！”
“嘿，你这小东西还挺记仇。”
朱祁镇乐了，从怀里掏出颗花生扔进去，“再叫一句‘太后小气’，这花生就给你吃。”
鹦鹉大概是饿了，盯着花生犹豫片刻，忽然扯着嗓子喊：“太后小气！
太后小气！”
张辅先是一愣，随即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王瑾也跟着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连亭外的小太监都憋红了脸，不敢出声。
朱祁镇把花生扔进笼子，拍了拍手：“这鸟不错，挺上道。
王伴伴，把它送到御膳房旁边的柴房，让它天天听‘太后千岁’，听腻了再说。”
他这话是说给孙太后听的——想用只鸟羞辱朕？
朕就让它天天听你的“千岁”，听到厌烦为止！
送走张辅，朱祁镇回到乾清宫，见王瑾还在笑，便敲了敲他的脑袋：“笑什么？”
“陛下刚才太厉害了！”
王瑾捂着腮帮子，“那鹦鹉要是被太后知道说了这话，怕是要被拔毛了！”
“拔毛多可惜。”
朱祁镇拿起那卷张辅留下的证据，抖了抖，“这鸟可比孙继宗那几个草包有用多了。
对了，刘中敷那边有动静吗？”
“户部尚书说，明天一早就进宫，给陛下讲漕运的事。”
“好。”
朱祁镇把纸卷收好，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把那只鹦鹉的笼子挂在坤宁宫门口，让它多喊几句‘太后千岁’，替朕尽尽孝心。”
王瑾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笑得更欢了：“陛下圣明！”
窗外的月光洒进殿里，朱祁镇看着案上的棋盘，上面的“仙人跳”还没摆完。
他知道，这盘棋才刚刚开始，孙太后、三杨、瓦剌……一个个对手还在暗处等着。
但他不怕。
毕竟，能把太后送来的鹦鹉策反成“卧底”，这本事，可不是谁都有的。
他拿起一颗白子，轻轻放在棋盘上，嘴角勾起一抹腹黑的笑。
慢慢来，好戏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