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执劫签：我以凡骨燃仙途
第4章 司命点墨
粘稠、冰冷、带着铁锈腥味的黑暗，如同落魂渊底终年不散的毒瘴，死死包裹着陆青。
意识像是沉在万丈寒潭的最深处，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碾碎，只剩下胸腔里那点微弱的、随时可能熄灭的跳动，证明他还活着。
痛！
无处不在的痛。
胸口被铁片撕裂的伤口如同有无数烧红的蚂蚁在啃噬，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灼痛，顺着血脉蔓延到西肢百骸。
右臂早己麻木的伤口深处，黑腐苔的余毒如同附骨之蛆，带来阵阵阴冷的麻痹。
但最深的痛，却在魂魄深处。
那半截玉签吞噬青袍道人时爆发的恐怖吸力，仿佛也抽走了他一部分神魂，留下一种被硬生生剜去的空洞和虚弱。
“哥……哥……” 细微的、带着无尽恐惧和哭腔的呼唤，像是穿透了厚重水幕的微光，断断续续地钻入陆青混沌的意识里，是蘅儿。
这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沉重的黑暗。
陆青猛地挣扎了一下，眼皮如同坠了千斤巨石，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昏黄摇曳的油灯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首先看到的，是茅屋顶上垂下的、沾满灰尘的破旧蛛网。
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自己躺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身下垫着家里唯一还算完整的薄褥子，早己被黑红的血浸透了大半，胸口和右臂的伤口被胡乱地裹着几层浸满血污的粗布，手法笨拙而慌乱。
妹妹陆蘅就跪坐在他身边，小小的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紫，那双原本因为病痛而黯淡的眼睛，此刻却瞪得极大，死死地钉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具披着宽大青色道袍的枯槁干尸！
那干尸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歪倒着，空洞的眼窝首勾勾地“望”着茅屋的角落，灰败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骼，像一具被风干了千年的木乃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道袍上沾染的几点暗红，是陆青喷溅上去的血迹，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妖异。
“哥……他……他……”陆蘅的牙齿咯咯作响，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她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如同神仙般强大的“道长”，在刺目的血光中瞬间变成这副模样！
这冲击，远比她自身的病痛更加可怕。
陆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想说话，想安慰妹妹，但一张口，涌上来的只有带着腥甜的血沫。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越过妹妹惊恐的小脸，落向自己的左手。
左手依旧死死地攥着那古怪的玉签，掌心传来冰冷与灼热交织的奇异触感。
那半截翠玉古签，被他的血和那道人被吸干时溅上的暗红浸透，此刻光华内敛，静静地躺在他血肉模糊的手掌中。
签体上，“草木荣枯一念间”七个古字旁，果然浮现出新的、细如发丝的金色纹路！
那些纹路盘曲虬结，隐隐构成两个更加古老玄奥的篆字：“司命！”
司命！
下元命门，执掌生死簿，主万物枯荣轮回的司命君！
这玉签吞噬生机的力量，竟源自那位幽深如九渊的神君？
陆青涣散的视线艰难地移向干尸旁的地面，那两片被道人丢弃的、本该彻底枯死的绛珠草叶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然而此刻，它们并未如预期般化为飞灰，在道人那滩暗红粘稠、散发着浓郁精元气息的鲜血浸润下，枯败的叶片边缘，一点嫩绿得惊心动魄的芽尖，正顽强地、生机勃勃地探出头来！
新芽稚嫩无比，却带着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坚韧，在死寂的血泊中，倔强地宣告着重生！
枯荣逆转，以血为祭！
陆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玉签的诡异，司命的箴言，枯草的重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冰冷而残酷的事实：这所谓的仙缘，根本就是一条以生命为薪柴的荆棘血路！
“呃……”胸口的剧痛再次袭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感到生命力正随着伤口的鲜血不断流逝，意识又开始模糊。
“哥！
你别死！
哥！”
陆蘅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和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沫，巨大的恐惧压倒了对干尸的害怕。
陆蘅扑上来，冰凉的小手慌乱地擦拭着陆青嘴角的血迹，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脸上。
“药……药……”她语无伦次地念叨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向屋角那个熬药的瓦罐。
瓦罐里只剩下一点浓黑的药渣，那是之前用绛珠草叶子熬剩下的，她顾不得许多，用破碗舀起一点冰冷的药渣残汁，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颤抖着想要喂给陆青。
苦涩冰冷的药汁混合着泥土和草根的味道灌入喉咙，对陆青沉重的伤势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但这笨拙的举动，却像一股暖流，暂时驱散了死亡的寒意。
他不能死！
他死了，蘅儿怎么办？
面对这具干尸？
面对这诡异莫测的玉签？
求生的意志如同野火般燃烧起来，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牵动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带出更多的血块。
陆强忍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涣散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左手紧握的玉签上。
司命……司命君主掌生死轮回……能否……能否用它来疗伤？
哪怕……哪怕再付出寿元？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别无选择！
他咬紧牙关，将最后残存的一丝意念，混合着对生的渴望和深入骨髓的痛楚，疯狂地灌注到那冰冷的玉签之中！
目标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绛珠草，而是他自己这具濒临破碎的残躯！
“活……活下去……”他在心底无声地嘶吼。
嗡！
掌心的玉签再次变得滚烫！
这一次，不再是刺目的血光，而是一种深沉、幽暗、仿佛来自九渊之底的玄黑色光华，骤然从签体深处弥漫开来！
陆青的意识瞬间被拖拽着，再次沉入那片浩瀚无垠的内景虚空！
三轮煌煌神君光晕依旧悬浮，但这一次，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猛地投向最下方——那轮幽深如万载寒潭、散发出冰冷厚重、承载万物气息的光轮！
下元命门，司命君！
那尊身着玄黑衮服、手持巨大墨笔的神人虚影，比上次所见更加清晰！
祂静立于深不见底的幽暗中心，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仿佛蕴含了诸天星辰生灭、轮回枯荣的眼眸，漠然垂落，穿透无尽虚空，落在了陆青那渺小如尘埃的意识之上！
一股远比面对天精君时更加庞大、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意志轰然降临！
陆青感觉自己瞬间被冻结，连思维都几乎停滞，在这位主宰万物枯荣轮回的神君面前，凡人的生死，渺小得不值一提！
然而，他灌注到玉签中的、那点微弱却无比执着的求生意念，如同投入死寂深潭的一颗石子，终究还是激起了一丝微澜。
司命君那漠然垂视的眼眸中，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动一闪而逝，祂手中那支仿佛由整条星河凝成的巨大墨笔，笔尖轻轻一点。
不是朝着陆青，而是点向了虚空中悬浮的、一点极其微弱的、属于陆青自身生命本源的气息——那气息混杂着黑腐苔的阴毒、铁片撕裂的创伤，以及寿元被抽离的衰败，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墨笔点落。
一点比最深的夜色还要纯粹的墨光，自笔尖滴落，瞬间融入那点微弱的本源气息之中！
现实之中，陆青浑身剧震！
一股冰冷、厚重、带着无尽死寂气息，却又蕴含着某种“承纳”、“归藏”真意的奇异力量，猛地从玉签中逆流而出，顺着他的手臂，轰然注入他濒临崩溃的身体！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带来的并非温暖和生机，而是一种诡异的“冻结”与“归藏”！
胸口那撕裂的、不断涌血的伤口，瞬间被一层薄薄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玄黑冰晶覆盖！
冰晶之下，狂涌的鲜血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按”回了血管，撕裂的肌肉、破损的脏器，被这股冰冷的、带着死亡法则气息的力量强行“固定”在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那股钻心蚀骨的剧痛，竟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同时，他体内原本正疯狂肆虐、破坏生机的黑腐苔余毒，也被这股玄黑的力量扫过。
阴冷的毒素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冻结、压制，蛰伏在骨髓深处，不再扩散，却也未被清除，只是被暂时“封印”了。
代价随之而来！
陆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本己所剩无几的寿元，如同开闸的洪水，再次被玉签狠狠抽走！
这一次，比催生绛珠草时更加凶猛！
他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蔓延，如同干涸龟裂的土地。
鬓角的白发疯狂滋生，迅速蔓延至整个鬓角，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层的枯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
这一次，他付出的，是整整五年寿元！
意识像是沉在万丈寒潭的最深处，每一次试图上浮，都被无形的重压碾碎，只剩下胸腔里那点微弱的、随时可能熄灭的跳动，证明他还活着。
痛！
无处不在的痛。
胸口被铁片撕裂的伤口如同有无数烧红的蚂蚁在啃噬，每一次心跳都泵出滚烫的灼痛，顺着血脉蔓延到西肢百骸。
右臂早己麻木的伤口深处，黑腐苔的余毒如同附骨之蛆，带来阵阵阴冷的麻痹。
但最深的痛，却在魂魄深处。
那半截玉签吞噬青袍道人时爆发的恐怖吸力，仿佛也抽走了他一部分神魂，留下一种被硬生生剜去的空洞和虚弱。
“哥……哥……” 细微的、带着无尽恐惧和哭腔的呼唤，像是穿透了厚重水幕的微光，断断续续地钻入陆青混沌的意识里，是蘅儿。
这声音像一根针，刺破了沉重的黑暗。
陆青猛地挣扎了一下，眼皮如同坠了千斤巨石，艰难地掀开一条缝隙。
昏黄摇曳的油灯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他首先看到的，是茅屋顶上垂下的、沾满灰尘的破旧蛛网。
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自己躺在冰冷潮湿的泥地上，身下垫着家里唯一还算完整的薄褥子，早己被黑红的血浸透了大半，胸口和右臂的伤口被胡乱地裹着几层浸满血污的粗布，手法笨拙而慌乱。
妹妹陆蘅就跪坐在他身边，小小的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
她脸上毫无血色，嘴唇发紫，那双原本因为病痛而黯淡的眼睛，此刻却瞪得极大，死死地钉在不远处的地面上——那具披着宽大青色道袍的枯槁干尸！
那干尸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歪倒着，空洞的眼窝首勾勾地“望”着茅屋的角落，灰败干瘪的皮肤紧紧包裹着骨骼，像一具被风干了千年的木乃伊，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
道袍上沾染的几点暗红，是陆青喷溅上去的血迹，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妖异。
“哥……他……他……”陆蘅的牙齿咯咯作响，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不成调的呜咽。
她亲眼看着一个活生生、如同神仙般强大的“道长”，在刺目的血光中瞬间变成这副模样！
这冲击，远比她自身的病痛更加可怕。
陆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想说话，想安慰妹妹，但一张口，涌上来的只有带着腥甜的血沫。
他艰难地转动眼珠，目光越过妹妹惊恐的小脸，落向自己的左手。
左手依旧死死地攥着那古怪的玉签，掌心传来冰冷与灼热交织的奇异触感。
那半截翠玉古签，被他的血和那道人被吸干时溅上的暗红浸透，此刻光华内敛，静静地躺在他血肉模糊的手掌中。
签体上，“草木荣枯一念间”七个古字旁，果然浮现出新的、细如发丝的金色纹路！
那些纹路盘曲虬结，隐隐构成两个更加古老玄奥的篆字：“司命！”
司命！
下元命门，执掌生死簿，主万物枯荣轮回的司命君！
这玉签吞噬生机的力量，竟源自那位幽深如九渊的神君？
陆青涣散的视线艰难地移向干尸旁的地面，那两片被道人丢弃的、本该彻底枯死的绛珠草叶子，静静地躺在那里。
然而此刻，它们并未如预期般化为飞灰，在道人那滩暗红粘稠、散发着浓郁精元气息的鲜血浸润下，枯败的叶片边缘，一点嫩绿得惊心动魄的芽尖，正顽强地、生机勃勃地探出头来！
新芽稚嫩无比，却带着一种源自生命本源的坚韧，在死寂的血泊中，倔强地宣告着重生！
枯荣逆转，以血为祭！
陆青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几乎停止了跳动。
玉签的诡异，司命的箴言，枯草的重生……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冰冷而残酷的事实：这所谓的仙缘，根本就是一条以生命为薪柴的荆棘血路！
“呃……”胸口的剧痛再次袭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感到生命力正随着伤口的鲜血不断流逝，意识又开始模糊。
“哥！
你别死！
哥！”
陆蘅看到他痛苦的表情和嘴角不断溢出的血沫，巨大的恐惧压倒了对干尸的害怕。
陆蘅扑上来，冰凉的小手慌乱地擦拭着陆青嘴角的血迹，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他脸上。
“药……药……”她语无伦次地念叨着，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冲向屋角那个熬药的瓦罐。
瓦罐里只剩下一点浓黑的药渣，那是之前用绛珠草叶子熬剩下的，她顾不得许多，用破碗舀起一点冰冷的药渣残汁，又跌跌撞撞地跑回来，颤抖着想要喂给陆青。
苦涩冰冷的药汁混合着泥土和草根的味道灌入喉咙，对陆青沉重的伤势来说，无异于杯水车薪。
但这笨拙的举动，却像一股暖流，暂时驱散了死亡的寒意。
他不能死！
他死了，蘅儿怎么办？
面对这具干尸？
面对这诡异莫测的玉签？
求生的意志如同野火般燃烧起来，他猛地吸了一口气，牵动伤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带出更多的血块。
陆强忍着，用尽全身力气，将涣散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左手紧握的玉签上。
司命……司命君主掌生死轮回……能否……能否用它来疗伤？
哪怕……哪怕再付出寿元？
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缠绕着他，别无选择！
他咬紧牙关，将最后残存的一丝意念，混合着对生的渴望和深入骨髓的痛楚，疯狂地灌注到那冰冷的玉签之中！
目标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绛珠草，而是他自己这具濒临破碎的残躯！
“活……活下去……”他在心底无声地嘶吼。
嗡！
掌心的玉签再次变得滚烫！
这一次，不再是刺目的血光，而是一种深沉、幽暗、仿佛来自九渊之底的玄黑色光华，骤然从签体深处弥漫开来！
陆青的意识瞬间被拖拽着，再次沉入那片浩瀚无垠的内景虚空！
三轮煌煌神君光晕依旧悬浮，但这一次，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猛地投向最下方——那轮幽深如万载寒潭、散发出冰冷厚重、承载万物气息的光轮！
下元命门，司命君！
那尊身着玄黑衮服、手持巨大墨笔的神人虚影，比上次所见更加清晰！
祂静立于深不见底的幽暗中心，面容模糊不清，唯有一双仿佛蕴含了诸天星辰生灭、轮回枯荣的眼眸，漠然垂落，穿透无尽虚空，落在了陆青那渺小如尘埃的意识之上！
一股远比面对天精君时更加庞大、更加古老、更加冰冷的意志轰然降临！
陆青感觉自己瞬间被冻结，连思维都几乎停滞，在这位主宰万物枯荣轮回的神君面前，凡人的生死，渺小得不值一提！
然而，他灌注到玉签中的、那点微弱却无比执着的求生意念，如同投入死寂深潭的一颗石子，终究还是激起了一丝微澜。
司命君那漠然垂视的眼眸中，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动一闪而逝，祂手中那支仿佛由整条星河凝成的巨大墨笔，笔尖轻轻一点。
不是朝着陆青，而是点向了虚空中悬浮的、一点极其微弱的、属于陆青自身生命本源的气息——那气息混杂着黑腐苔的阴毒、铁片撕裂的创伤，以及寿元被抽离的衰败，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墨笔点落。
一点比最深的夜色还要纯粹的墨光，自笔尖滴落，瞬间融入那点微弱的本源气息之中！
现实之中，陆青浑身剧震！
一股冰冷、厚重、带着无尽死寂气息，却又蕴含着某种“承纳”、“归藏”真意的奇异力量，猛地从玉签中逆流而出，顺着他的手臂，轰然注入他濒临崩溃的身体！
这股力量所过之处，带来的并非温暖和生机，而是一种诡异的“冻结”与“归藏”！
胸口那撕裂的、不断涌血的伤口，瞬间被一层薄薄的、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玄黑冰晶覆盖！
冰晶之下，狂涌的鲜血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按”回了血管，撕裂的肌肉、破损的脏器，被这股冰冷的、带着死亡法则气息的力量强行“固定”在了一个相对稳定的状态！
那股钻心蚀骨的剧痛，竟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同时，他体内原本正疯狂肆虐、破坏生机的黑腐苔余毒，也被这股玄黑的力量扫过。
阴冷的毒素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被冻结、压制，蛰伏在骨髓深处，不再扩散，却也未被清除，只是被暂时“封印”了。
代价随之而来！
陆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本己所剩无几的寿元，如同开闸的洪水，再次被玉签狠狠抽走！
这一次，比催生绛珠草时更加凶猛！
他脸上的皱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蔓延，如同干涸龟裂的土地。
鬓角的白发疯狂滋生，迅速蔓延至整个鬓角，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层的枯败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彻底将他淹没。
这一次，他付出的，是整整五年寿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