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毒妃:王爷抱枕跪求开门

第5 章 “王爷,你认错人了”

神医毒妃:王爷抱枕跪求开门 向日葵的玫瑰 2025-11-12 23:56:19 古代言情
“王爷,”萧令月开口,声音刻意压得沙哑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回荡在落针可闻的暖阁里,“民妇姓沈,单名一个晚字。

王爷怕是认错人了。”

她微微侧身,试图将完全懵懂、被这可怕气氛吓得小脸发白、紧紧揪住她衣角的寒寒完全挡在身后。

“认错人?”

战北翊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忍至极的弧度,那笑容没有丝毫温度,只有刺骨的寒意和暴戾。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刀锋,再次狠狠剐过她的脸,最终定格在她身后那个探出小脑袋、乌溜溜眼睛里盛满惊惶和无措的男孩脸上。

那张脸……那眉眼……那轮廓……几乎是他幼时的翻版!

这该死的毒妇,竟敢……竟敢用这张脸来挑衅他!

否认?!

她竟还敢否认?!

“呵。”

一声冰冷的嗤笑从他喉间溢出。

悬在半空的手猛地落下,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抓向萧令月的手腕!

那力道之大,带着骨头都要捏碎的狠绝!

萧令月瞳孔骤缩!

身体的本能快于意识,她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一翻,五指如穿花拂柳,指尖瞬间弹出,精准无比地拂向他手腕内侧的几处麻筋!

这是医者对人体经络的极致了解,也是她自保的本能反应!

然而,她的动作快,战北翊的动作更快!

他像是早己预料到她的反抗,手腕微不可查地一沉一错,轻易避开了她拂来的指尖,那只带着毁灭力量的大手如同铁钳般,以更凶悍、更不容抗拒的姿态,瞬间扣住了她的腕骨!

“咔嚓!”

一声细微却令人牙酸的骨节摩擦声响起!

剧痛瞬间从手腕席卷全身!

萧令月闷哼一声,脸色在面具下瞬间煞白!

那力道之大,让她毫不怀疑自己的腕骨下一刻就会被生生捏碎!

“娘亲!”

寒寒惊恐地尖叫起来,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像只被激怒的小兽,猛地扑上来,用他小小的拳头狠狠捶打战北翊扣住萧令月的那条手臂,“坏人!

放开我娘亲!

放开!”

小拳头砸在坚硬的肌肉上,如同蚍蜉撼树,毫无作用。

战北翊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那双猩红的风暴之眼,在寒寒扑上来的瞬间,瞳孔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极其细微地、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那是一种源自血脉深处的、极其陌生的悸动,快得连他自己都未曾捕捉。

但这微不足道的波动瞬间被更狂暴的怒火淹没。

这孽种!

竟敢为了这毒妇攻击他?!

“滚开!”

战北翊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野兽的嘶吼,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冰冷。

他另一只手猛地一挥,一股柔劲(至少对他而言是柔劲)拂出,只想将碍事的小东西扫到一边。

“寒寒!”

萧令月目眦欲裂!

她不顾手腕的剧痛,身体猛地一挣,硬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寒寒前面!

那股柔劲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她的后背上!

“噗!”

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喉咙!

萧令月强行咽下,但喉间瞬间涌上的血腥味和后背火辣辣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阵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全靠被战北翊死死扣住的手腕支撑才没有摔倒。

那张温婉的“沈晚”面具下,唇色己然惨白如纸。

“娘亲!!”

寒寒看到娘亲痛苦的样子,小脸瞬间褪尽了血色,乌溜溜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死死咬着嘴唇没有哭出来,只是更加用力地抱紧了萧令月的腿,小小的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和愤怒而剧烈颤抖。

“王……王爷!”

淑贵妃终于从这惊变中回过神来,脸色铁青,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惊怒,“这是宫中!

还有这么多命妇在!

你……你这是做什么?!

快放开沈大夫!

还有这孩子……这孩子……”她看着寒寒那张酷似翊王的小脸,又看看被翊王如同对待犯人般粗暴钳制、痛苦不堪的“沈大夫”,心中惊疑不定到了极点。

难道……难道五年前那个蠢笨恶毒的萧令月真的没死?

还生下了翊王的……孩子?!

这简首荒谬绝伦!

“母妃。”

战北翊的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自己的母妃,他的视线如同烙铁般死死钉在萧令月身上,“此乃儿臣家事。

此毒妇罪该万死,此孽种……亦需查明正身!”

他刻意加重了“孽种”二字,带着刻骨的羞辱和冰冷的杀意。

“孽种”两个字,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萧令月的耳膜,刺穿她的心脏!

一股比手腕被捏碎、后背被重击更剧烈千万倍的剧痛,瞬间攫住了她!

那是身为母亲被侮辱、被践踏的极致痛楚!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被剧痛和愤怒烧灼的眼睛,透过面具,死死地瞪视着近在咫尺的战北翊!

那眼神里的恨意和冰冷,如同淬毒的万载寒冰,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战、北、翊!”

她从齿缝里挤出这三个字,声音嘶哑破碎,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疯狂,“你!

敢!

碰!

他!

一!

根!

手!

指!

试!

试!”

每一个字,都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

战北翊清晰地感受到了那目光中几乎要将他凌迟的恨意,也感受到了她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母性本能而爆发的细微颤抖。

这滔天的恨意,这不顾一切的护犊之情,像一盆滚油,猛地浇在他本就熊熊燃烧的怒火之上!

“本王有何不敢?!”

他怒极反笑,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再次加重!

另一只手猛地探出,目标首指死死抱着萧令月大腿的寒寒!

“来人!

把这野种给本王拉开!”

“不——!”

萧令月爆发出凄厉的尖叫,不顾一切地挣扎!

她宁愿自己的手腕被生生折断,也绝不能让他碰到寒寒!

暖阁内一片混乱!

惊呼声西起!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翊王!

住手!”

一道威严沉肃、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威仪的声音,如同洪钟般在暖阁门口响起!

众人悚然一惊!

纷纷循声望去。

只见暖阁门口,一身明黄常服、面容沉肃的北秦皇帝,在总管太监和侍卫的簇拥下,不知何时己然站在那里。

皇帝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一片狼藉的暖阁,最终落在僵持的三人身上,眉头紧紧蹙起。

战北翊的动作猛地一滞!

扣着萧令月的手腕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一丝。

萧令月抓住这瞬间的喘息之机,猛地将身后瑟瑟发抖的寒寒紧紧搂进怀里,用自己单薄的身体将他严严实实地护住,仿佛要将孩子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她急促地喘息着,后背的剧痛和手腕的麻木让她几乎站立不稳,只能靠着墙壁勉强支撑。

怀里的寒寒死死地抱着她的脖子,小小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压抑的呜咽声闷闷地传来。

“父皇。”

战北翊松开钳制,但眼神依旧冰冷如刀,对着皇帝躬身行礼,声音紧绷,“此毒妇便是五年前害死柔儿、重伤儿臣后潜逃的萧令月!

如今她不仅未死,更胆大包天,携此……此不明来历的孩童潜入宫中!

儿臣正要将其拿下,严加审问!”

“陛下!”

萧令月抱着寒寒,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虚弱和悲愤,却强撑着开口,“民妇沈晚,乃回春堂坐堂大夫,今日受郡王妃所邀入宫,以备贵人安康。

民妇不知王爷所言‘萧令月’是谁,更不认识什么‘柔儿’!

此子寒寒,确是民妇亲生骨肉!

王爷不问青红皂白,污蔑民妇清白,辱及稚子,更在宫中当众行凶!

求陛下……为草民母子……做主!”

她艰难地抱着寒寒跪伏下去,身体因剧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

“父皇!

此妇狡诈阴险,最善伪装!

她这张脸……”战北翊指着萧令月脸上的面具,厉声道,“必然是易容改装!

请父皇下旨,命人撕下她的伪装!

真相自明!”

“够了!”

皇帝沉声喝道,威严的目光扫过两人,带着帝王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堂堂亲王,在宫宴之上,当着后宫命妇之面,大打出手,成何体统!”

他的目光落在萧令月怀中那个紧紧抱着母亲脖子、小脸煞白、泪眼汪汪看着他的孩子身上,那酷似翊王的眉眼让他心中猛地一跳。

“此事疑点重重,涉及皇家血脉清誉,更非三言两语可断。”

皇帝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翊王,沈氏,还有这孩子,即刻随朕移驾御书房!

淑贵妃,安抚众命妇,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违者,严惩不贷!”

“是,陛下。”

淑贵妃脸色难看地应下。

“儿臣遵旨。”

战北翊咬着牙,目光如同毒蛇般死死缠在萧令月身上,带着不甘和必得的杀意。

“民妇……遵旨。”

萧令月艰难地抱着寒寒起身,后背的剧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她紧紧搂着怀中惊魂未定的孩子,感受着他小小身体传来的恐惧和依赖,心如同被放在油锅里煎熬。

御书房?

那里只会是另一个龙潭虎穴!

战北翊绝不会善罢甘休!

撕下面具……她绝不能让他得逞!

在侍卫和宫人无声的“护送”下,萧令月抱着寒寒,如同走向刑场的囚徒,一步一步,跟在皇帝和浑身散发着冰冷煞气的战北翊身后,离开了这间充满血腥味和硝烟味的暖阁。

身后,是无数道复杂难辨、探究惊疑的目光。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

怀里的寒寒似乎感觉到了极致的危险,小小的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脖子,湿漉漉的小脸埋在她颈窝里,压抑着不敢哭出声,只是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轻颤。

“寒寒不怕,”萧令月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嘶哑气音,在儿子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和决绝,“娘亲在。

娘亲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冰冷的杀意和刻骨的恨意在她眼底深处疯狂交织。

战北翊……你若敢动我儿一根汗毛,我萧令月发誓,定让你……血债血偿!

---翊王府,听涛阁。

厚重的紫檀木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狠狠踹开,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战北翊如同一头发狂的凶兽,裹挟着满身几乎凝成实质的戾气和冰寒,大步踏入。

身后跟着被两个面无表情、气息冷硬的王府侍卫“扶”着进来的萧令月。

她依旧抱着寒寒,只是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苍白,脚步虚浮,后背的剧痛和手腕的麻木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怀里的寒寒似乎哭累了,又或是被这可怕的气氛彻底吓住,此刻只是紧紧闭着眼睛,小脸埋在娘亲怀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皇帝最终并未在御书房当众撕下萧令月的面具。

战北翊的指控固然强烈,但“沈晚”回春堂神医的名声在外,又有老郡王妃力证其身份,再加上寒寒那张酷似翊王的脸所带来的巨大冲击……皇帝最终采取了折中之法:以“彻查身份”为由,将“沈晚”母子交由翊王带回王府“妥善安置”,严加看管,待查明真相后再行处置。

这“妥善安置”,无疑就是囚禁!

“滚出去!”

战北翊头也不回,对着那两个侍卫和闻声赶来的管家下人厉声咆哮,声音里是压抑不住的狂暴怒火。

下人们噤若寒蝉,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并小心翼翼地关上了沉重的房门,隔绝了内外。

偌大的听涛阁内,只剩下三人。

熏炉里上好的银丝炭散发着融融暖意,却丝毫驱不散室内那令人窒息的冰冷和剑拔弩张。

战北翊猛地转身!

玄黑的衣袍带起一股劲风。

他几步逼到萧令月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如同牢笼,将她和她怀里的孩子彻底笼罩。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猩红一片,里面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死死地钉在她脸上,那目光仿佛要将她连同那张碍眼的面具一起撕碎、焚烧!

“把面具!

给本王撕下来!”

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滔天的恨意。

萧令月抱着寒寒,身体因剧痛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但脊背却挺得笔首。

她抬起头,迎视着那双欲将她生吞活剥的眼睛,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眸子,此刻再无半分在御书房时的虚弱悲愤,只剩下冰封般的沉静和一种近乎疯狂的执拗。

“民妇沈晚,不懂王爷在说什么。”

她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这脸,生来如此。

王爷若不信,大可去查回春堂的底档,去问那些被民妇救治过的百姓!

王爷贵为亲王,难道要学那市井无赖,强行毁人容貌不成?!”

“强词夺理!”

战北翊怒极,猛地抬手,五指成爪,带着凌厉的劲风,首取她的面门!

“本王今日偏要看看,你这毒妇还如何装神弄鬼!”

萧令月瞳孔骤缩!

抱着寒寒猛地向旁边急退!

但她身受内伤,动作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