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法师：月蚀之子
第3章 月华暴走
老山深处的废弃观测站成了临时避难所。
莫凡用雷系魔法点亮了应急灯，昏黄的灯光下，月璃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体温在下降。
"灵灵把电子体温计递给莫凡，"己经低于30度了。
"莫凡接过体温计，眉头拧成了结。
自从月璃在老山上感应到那股"同源气息"后，她的状态就开始不稳定。
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额间的月纹忽明忽暗。
"那是什么声音？
"唐月突然抬头，风系魔法让她听觉比常人敏锐数倍。
莫凡竖起耳朵，随即脸色大变。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至少数十头妖魔正向观测站靠近！
灵灵迅速调出平板上刚下载的老山地形图："是血纹狼群，但它们不该在月圆之夜集体出动的...""月亮有问题。
"唐月指向窗外。
莫凡抬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本应皎洁的满月此刻泛着诡异的银蓝色，月光如实质般倾泻而下，将整座老山笼罩在奇异的光晕中。
更可怕的是，那些月光似乎在向观测站汇聚，准确地说——向月璃汇聚。
"她在吸收月光？
"莫凡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的少女。
月璃突然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额间的月纹爆发出刺目光芒，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瞬间结满冰霜。
"不好！
"唐月展开风之翼，"她在无意识释放能量，会引来更多妖魔和黑教廷的人！
"莫凡冲到床边，抓住月璃的手。
刺骨的寒意立刻顺着指尖蔓延，他的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月璃！
醒醒！
"他咬牙忍住剧痛，雷系魔力在体内奔涌，抵抗着那股寒气。
月璃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眼睛依然紧闭。
她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莫凡俯身，听到微弱的几个字："帮帮我...里面...好乱...""她要你进入她的精神世界。
"唐月迅速判断道，"这种情况类似于魔法反噬，但更复杂。
莫凡，只有你能帮她，你的雷系星子可以稳定混乱的精神力。
""我该怎么做？
"莫凡毫不犹豫地问。
"额头相触，用你的意念寻找她的星尘海洋。
但要小心，如果一小时内不出来，你的意识也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灵灵塞给莫凡一个小巧的沙漏："魔法沙漏，现实世界一小时相当于精神世界的三小时。
沙子漏完前必须回来！
"莫凡点头，深吸一口气，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月璃冰凉的额头上。
刹那间，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莫凡站在一片混沌的虚空中。
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流星般划过。
远处，七颗雷系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他与月璃之间的精神联系。
"月璃！
"莫凡喊道，声音在虚空中形成奇异的回声。
没有回应。
他只能沿着雷系星子指引的方向前进。
每走一步，都有记忆碎片从身边掠过：白色的实验室、黑袍人的追杀、月光下的奔跑...突然，一个巨大的记忆碎片迎面撞来，莫凡来不及躲避，被卷入其中——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古老的战场上。
天空中，背生六翼的天使与一只巨大的月纹飞蛾激战正酣。
那飞蛾双翼展开足有百米，每一次振翅都洒落无数月华，与天使的圣光碰撞出耀眼火花。
"月纹族违逆圣城旨意，今日当诛！
"天使的声音如同雷霆，手中光剑斩下，一座山峰应声而断。
飞蛾发出凄厉的鸣叫，月光凝聚成无数利箭射向天使。
就在双方力量即将再次碰撞时，画面突然破碎。
莫凡踉跄着回到虚空，心跳如鼓。
那是月璃的记忆？
不，那场战斗看起来至少有数百年历史！
难道是她祖先的记忆？
继续前进，虚空中的混乱越发严重。
莫凡不时看到记忆碎片中有自己的身影——原来在月璃眼中，那天晚上救下她的自己是这样的：周身缠绕紫色雷霆，如同天神下凡。
奇怪的是，这些关于莫凡的记忆碎片都被小心地保存在一个银色光球中，与其他混乱的记忆截然不同。
终于，在虚空最深处，莫凡找到了月璃的意识核心。
她蜷缩成一团，被无数银色丝线缠绕，那些丝线正不受控制地向西面八方延伸。
"月璃！
"莫凡冲上前，试图扯断那些丝线，却被弹开。
少女抬起头，银眸中满是痛苦："太多...记忆...我承受不了..."莫凡灵机一动，召唤出自己的雷系星子。
七颗星子环绕着月璃旋转，所过之处，混乱的银色丝线逐渐变得有序。
"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莫凡握住月璃的手，"吸气...呼气..."慢慢地，月璃的呼吸与莫凡同步。
虚空中的混乱开始平息，那些记忆碎片重新排列组合。
当月璃终于睁开眼睛时，虚空中下起了银色的雪。
"我想起来一些事..."她轻声说，"我不是人类，也不是妖魔...我是月纹族的后裔..."莫凡刚要追问，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感——沙漏的时间快到了！
"我们得回去了！
"他拉起月璃的手，沿着雷系星子指引的路径狂奔。
虚空开始崩塌，身后传来玻璃破碎般的声响。
最后一刻，他们跃入一道光门——莫凡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窗外，诡异的月光己经恢复正常，妖魔的嚎叫声也逐渐远去。
"成功了？
"灵灵紧张地问。
莫凡点头，看向怀中的月璃。
少女的呼吸己经平稳，额间的月纹恢复了柔和的光芒。
她缓缓睁开眼睛，银眸中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清明。
"月纹族..."灵灵突然叫起来，"我在古籍上查到了！
"她举起平板，上面显示着一幅古老的壁画：一群额间有月纹的人正在满月下起舞，他们身后是一只巨大的月纹飞蛾。
"月纹族，传说中能与月蛾凰沟通的古老民族，掌握着月相转换秘术，能在满月之夜将妖魔之力转化为人类魔法。
"灵灵快速念道，"但记载说他们因亵渎圣城律法，在三百年前被灭族了..."唐月倒吸一口冷气："所以黑教廷追捕月璃，是为了得到这种秘术？
""不止。
"月璃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如耳语，"他们想打开月之井...连通两个世界的通道..."莫凡感到一阵头痛，信息量太大了。
"等等，月之井又是什么？
"灵灵己经调出另一份资料："传说月纹族的圣地有一口古井，能在特定月相时连通魔法位面与黑暗位面。
但资料太少了...""昆仑..."月璃突然说，"族人的记忆...指向昆仑山脉...那里有答案..."唐月站起身，走到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黑教廷不会放弃追捕。
如果月璃说的是真的，那么昆仑之行势在必行。
但那里危险重重，不仅有强大妖魔，还可能有圣城的眼线。
"莫凡看着月璃，想起在精神世界看到的那场大战。
如果月纹族真的掌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么保护月璃就不再是简单的救人行为了——这可能会影响整个人类与妖魔的平衡。
"我们得去昆仑。
"他下定决心，"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月纹族和月之井的事。
"唐月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枚审判会徽章："我会联系几位可信的审判员，搜集更多情报。
你们先在这里休整，明晚再转移。
"灵灵己经开始规划路线："从魔都到昆仑山脉，最快的方式是搭乘军方的运输机到西北基地，然后徒步进入山脉。
但需要审批..."月璃轻轻拉住莫凡的衣袖，银眸中满是担忧："危险...为了我..."莫凡咧嘴一笑，揉了揉她的银发："别担心，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险。
再说了，你都叫我凡了，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月璃怔了怔，随即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一刻，莫凡仿佛看到有月光在她眼中流转。
窗外，最后一缕异常的月光消散在夜空中。
但莫凡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莫凡用雷系魔法点亮了应急灯，昏黄的灯光下，月璃的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她体温在下降。
"灵灵把电子体温计递给莫凡，"己经低于30度了。
"莫凡接过体温计，眉头拧成了结。
自从月璃在老山上感应到那股"同源气息"后，她的状态就开始不稳定。
银色的长发无风自动，额间的月纹忽明忽暗。
"那是什么声音？
"唐月突然抬头，风系魔法让她听觉比常人敏锐数倍。
莫凡竖起耳朵，随即脸色大变。
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嚎叫声——至少数十头妖魔正向观测站靠近！
灵灵迅速调出平板上刚下载的老山地形图："是血纹狼群，但它们不该在月圆之夜集体出动的...""月亮有问题。
"唐月指向窗外。
莫凡抬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本应皎洁的满月此刻泛着诡异的银蓝色，月光如实质般倾泻而下，将整座老山笼罩在奇异的光晕中。
更可怕的是，那些月光似乎在向观测站汇聚，准确地说——向月璃汇聚。
"她在吸收月光？
"莫凡难以置信地看向床上的少女。
月璃突然弓起身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她额间的月纹爆发出刺目光芒，整个房间的温度骤降，墙壁上瞬间结满冰霜。
"不好！
"唐月展开风之翼，"她在无意识释放能量，会引来更多妖魔和黑教廷的人！
"莫凡冲到床边，抓住月璃的手。
刺骨的寒意立刻顺着指尖蔓延，他的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月璃！
醒醒！
"他咬牙忍住剧痛，雷系魔力在体内奔涌，抵抗着那股寒气。
月璃的睫毛颤动了一下，但眼睛依然紧闭。
她的嘴唇微微开合，似乎在说什么。
莫凡俯身，听到微弱的几个字："帮帮我...里面...好乱...""她要你进入她的精神世界。
"唐月迅速判断道，"这种情况类似于魔法反噬，但更复杂。
莫凡，只有你能帮她，你的雷系星子可以稳定混乱的精神力。
""我该怎么做？
"莫凡毫不犹豫地问。
"额头相触，用你的意念寻找她的星尘海洋。
但要小心，如果一小时内不出来，你的意识也会被永远困在里面。
"灵灵塞给莫凡一个小巧的沙漏："魔法沙漏，现实世界一小时相当于精神世界的三小时。
沙子漏完前必须回来！
"莫凡点头，深吸一口气，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月璃冰凉的额头上。
刹那间，天旋地转——再睁开眼时，莫凡站在一片混沌的虚空中。
没有上下左右之分，只有无数破碎的画面如流星般划过。
远处，七颗雷系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是他与月璃之间的精神联系。
"月璃！
"莫凡喊道，声音在虚空中形成奇异的回声。
没有回应。
他只能沿着雷系星子指引的方向前进。
每走一步，都有记忆碎片从身边掠过：白色的实验室、黑袍人的追杀、月光下的奔跑...突然，一个巨大的记忆碎片迎面撞来，莫凡来不及躲避，被卷入其中——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他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古老的战场上。
天空中，背生六翼的天使与一只巨大的月纹飞蛾激战正酣。
那飞蛾双翼展开足有百米，每一次振翅都洒落无数月华，与天使的圣光碰撞出耀眼火花。
"月纹族违逆圣城旨意，今日当诛！
"天使的声音如同雷霆，手中光剑斩下，一座山峰应声而断。
飞蛾发出凄厉的鸣叫，月光凝聚成无数利箭射向天使。
就在双方力量即将再次碰撞时，画面突然破碎。
莫凡踉跄着回到虚空，心跳如鼓。
那是月璃的记忆？
不，那场战斗看起来至少有数百年历史！
难道是她祖先的记忆？
继续前进，虚空中的混乱越发严重。
莫凡不时看到记忆碎片中有自己的身影——原来在月璃眼中，那天晚上救下她的自己是这样的：周身缠绕紫色雷霆，如同天神下凡。
奇怪的是，这些关于莫凡的记忆碎片都被小心地保存在一个银色光球中，与其他混乱的记忆截然不同。
终于，在虚空最深处，莫凡找到了月璃的意识核心。
她蜷缩成一团，被无数银色丝线缠绕，那些丝线正不受控制地向西面八方延伸。
"月璃！
"莫凡冲上前，试图扯断那些丝线，却被弹开。
少女抬起头，银眸中满是痛苦："太多...记忆...我承受不了..."莫凡灵机一动，召唤出自己的雷系星子。
七颗星子环绕着月璃旋转，所过之处，混乱的银色丝线逐渐变得有序。
"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莫凡握住月璃的手，"吸气...呼气..."慢慢地，月璃的呼吸与莫凡同步。
虚空中的混乱开始平息，那些记忆碎片重新排列组合。
当月璃终于睁开眼睛时，虚空中下起了银色的雪。
"我想起来一些事..."她轻声说，"我不是人类，也不是妖魔...我是月纹族的后裔..."莫凡刚要追问，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拉扯感——沙漏的时间快到了！
"我们得回去了！
"他拉起月璃的手，沿着雷系星子指引的路径狂奔。
虚空开始崩塌，身后传来玻璃破碎般的声响。
最后一刻，他们跃入一道光门——莫凡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回到了现实世界。
窗外，诡异的月光己经恢复正常，妖魔的嚎叫声也逐渐远去。
"成功了？
"灵灵紧张地问。
莫凡点头，看向怀中的月璃。
少女的呼吸己经平稳，额间的月纹恢复了柔和的光芒。
她缓缓睁开眼睛，银眸中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清明。
"月纹族..."灵灵突然叫起来，"我在古籍上查到了！
"她举起平板，上面显示着一幅古老的壁画：一群额间有月纹的人正在满月下起舞，他们身后是一只巨大的月纹飞蛾。
"月纹族，传说中能与月蛾凰沟通的古老民族，掌握着月相转换秘术，能在满月之夜将妖魔之力转化为人类魔法。
"灵灵快速念道，"但记载说他们因亵渎圣城律法，在三百年前被灭族了..."唐月倒吸一口冷气："所以黑教廷追捕月璃，是为了得到这种秘术？
""不止。
"月璃虚弱地开口，声音轻如耳语，"他们想打开月之井...连通两个世界的通道..."莫凡感到一阵头痛，信息量太大了。
"等等，月之井又是什么？
"灵灵己经调出另一份资料："传说月纹族的圣地有一口古井，能在特定月相时连通魔法位面与黑暗位面。
但资料太少了...""昆仑..."月璃突然说，"族人的记忆...指向昆仑山脉...那里有答案..."唐月站起身，走到窗边观察外面的情况："黑教廷不会放弃追捕。
如果月璃说的是真的，那么昆仑之行势在必行。
但那里危险重重，不仅有强大妖魔，还可能有圣城的眼线。
"莫凡看着月璃，想起在精神世界看到的那场大战。
如果月纹族真的掌握着如此强大的力量，那么保护月璃就不再是简单的救人行为了——这可能会影响整个人类与妖魔的平衡。
"我们得去昆仑。
"他下定决心，"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月纹族和月之井的事。
"唐月转身，从怀中取出一枚审判会徽章："我会联系几位可信的审判员，搜集更多情报。
你们先在这里休整，明晚再转移。
"灵灵己经开始规划路线："从魔都到昆仑山脉，最快的方式是搭乘军方的运输机到西北基地，然后徒步进入山脉。
但需要审批..."月璃轻轻拉住莫凡的衣袖，银眸中满是担忧："危险...为了我..."莫凡咧嘴一笑，揉了揉她的银发："别担心，我这人最不怕的就是危险。
再说了，你都叫我凡了，我们算是朋友了吧？
"月璃怔了怔，随即绽放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一刻，莫凡仿佛看到有月光在她眼中流转。
窗外，最后一缕异常的月光消散在夜空中。
但莫凡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