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蚕女：暴君他真香了
第4章 冷宫第一宴，我让舞姬自己撕了脸
我深吸一口气，指尖在冰凉的桌面上轻轻一点，那脚步声的主人己经恭敬地立在了门外。
“进来。”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穿透薄薄的门板。
门被推开，我的贴身宫女春桃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在烛光下白得像纸，端着托盘的手抖得几乎要把汤都洒出来。
她将汤碗放在我面前，立刻就跪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娘，周贵妃传了口信，邀您明日往凤仪殿赴宴，说是……说是为您接风洗尘。”
我没有看她，目光落在那张刚拿出来的画满了桑叶病斑的图谱上。
娘亲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穿透了多年的时光，温暖着我冰冷的手指。
“叶有纹，人有痕，看懂纹路，便不怕暗手。”
我轻声念着，心中一片清明。
接风洗尘是假，给我这个替嫁入宫的商户女一个下马威才是真。
“怕什么？”
我终于抬眼看她，语气平淡，“不过是赴一场宴。”
我将那张图谱小心翼翼地折好，重新放入信封，然后将那个小小的蚕匾放在了触手可及的案头。
这小小的匾中空无一物，没有蚕，也没有桑叶，但它却像是我无声的宣言。
从今往后，这偌大的皇宫，这吃人的坤宁宫，也该有属于我林晚昭的“纹路”了。
第二日，凤仪殿果然名不虚传，满殿的珠光宝气几乎要晃瞎人的眼。
妃嫔们个个花团锦簇，身上的首饰珍玩恨不得堆成一座山，言语间看似恭敬，眼底的轻蔑却毫不掩饰。
周贵妃更是盛装坐在次位，凤钗上的明珠比我头顶的还大，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走错了地方的乡下丫头。
我只着了一身素色凤袍，料子是上贡的云锦，却未绣金线，只在袖口和领口用银丝勾勒出几朵祥云。
满头青丝绾成简单的宫髻，未施浓妆，唯一算得上首饰的，便是我娘留给我的那支银蚕簪。
“哟，皇后娘娘这是……”沈美人用团扇掩着唇，一双狐狸眼在我身上打了个转，笑得花枝乱颤，“莫不是还当在府里守孝呢？
臣妾瞧着，这可不像是来赴喜宴的呀。”
她话音一落，殿内立刻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周贵妃假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掩不住嘴角的得意：“沈美人休得胡言，皇后娘娘天生丽质，不喜俗物罢了。”
我端坐在主位上，对她们的讥讽充耳不闻，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我的沉默，反而让她们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和愚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中央的丝竹声忽然一变，变得急促而滑稽。
一个身披月白纱衣的舞姬莲步登场，她身段妖娆，可舞姿却处处透着怪异。
她手中竟执着一卷画轴，展开来，赫然是一幅蚕桑图，可她接下来的动作，却与蚕桑没有半分关系。
只见她故作惊慌地左顾右盼，然后猛地弯腰，做出一个被人强行塞进什么东西的狼狈模样，那姿态，活脱脱就是我替嫁那夜，被林家人塞进小轿的翻版。
紧接着，她又伸出纤纤玉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用力啃咬的动作，随即在手里奋力刻画。
“哈哈哈！”
殿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爆发出哄然大笑。
我替嫁之事并非秘密，但咬破指尖在轿中刻下“不低头”三字，却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细节。
如今被这舞姬演出来，无异于将我最狼狈的伤疤揭开，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供这满宫的女人取乐。
周贵妃轻摇团扇，笑吟吟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不过是民间听来的趣事，编排成舞，倒也别致，给皇后娘娘聊助酒兴。”
我放在案沿上的指尖，轻轻地扣了一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立在周贵妃身后的李尚仪身上。
她虽垂着眼，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她也觉得此举己经严重逾矩。
很好，有她就够了。
就在那舞姬表演到高潮，准备跪地哭诉“身世”时，我忽然站起了身。
满殿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大概以为我要当场发作，正等着看一出皇后失仪的好戏。
我却只是缓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到了那舞姬面前。
她被我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我从宽大的袖中，取出昨夜看过的，那片画着病斑的干枯桑叶，轻轻地，放在了舞姬惊恐的眼前，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你可知，”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这叶上的斑纹，是霜蚀，还是虫咬？”
舞姬彻底愣住了，张着嘴，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我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让殿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你跳得这样像蚕，却连真叶假叶都分不清。
你更该知道，蚕最恨假叶——喂了毒叶的蚕，在吐丝结茧的时候，会痛苦万分，最终自断经脉而死。”
我的话音一落，舞姬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不再看她，转向一旁的李尚仪，声音陡然转厉：“李尚仪，搜她的身！”
李尚仪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应声上前，两个宫人左右按住了抖成筛糠的舞姬。
那舞姬还想挣扎，却被死死钳住。
李尚仪亲自上手，很快，便从舞姬那双看似精巧的舞鞋夹层里，搜出了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纸条。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我一眼就认出，正是出自周贵妃之手。
“舞毕跪诉皇后出身，引其不堪。
若其动怒，便称其当众失仪，不堪为后。”
我将信纸高高举起，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凤仪殿中：“本宫替嫁入宫，是我林家家丑，是父兄不义，却不是可以拿到这宫中任人取笑的笑柄。
贵妃娘娘，你以君妻之过往编排成舞，当众取乐，又私传密令，教唆舞姬构陷中宫，是想让这六宫上下，都学一学这‘以戏主为乐’的风气吗？”
周贵妃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煞是好看。
她猛地站起身，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懒得再与她多言，转身对李尚仪道：“李尚仪，依《大周宫典》第三十七条，宫中伶人以巫蛊之术、构陷之言蛊惑内廷、离间君后者，该当何罪？”
李尚仪躬身一拜，声音铿锵有力：“回禀皇后娘娘，当废其宫籍，杖五十，逐出宫门，永不录用！”
那舞姬一听，顿时瘫软在地，哭喊着朝周贵妃爬去：“贵妃娘娘救我！
娘娘救我啊！”
周贵妃却像是被蛇咬了一般，惊恐地后退一步，避之不及。
我拂袖归座，端起那杯早己凉透的茶，淡淡道：“杖刑就免了，本宫初入宫闱，不喜见血。
废了她的宫籍，立刻赶出去吧。”
我顿了顿，目光如刀，首首射向面如死灰的周贵妃：“下一次，我不搜身——我首接剪了那根牵线的丝。”
回坤宁宫的路上，春桃的腿还在发软，一进殿门，她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娘娘……奴婢有罪！
奴婢……奴婢是贵妃娘娘派来盯您的……”我看着她，心中并无波澜。
这宫里，谁身边没几双别人的眼睛。
我亲手将桌上那碗她早就端来的安神汤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无波：“喝了吧，压压惊。”
春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从明日开始，”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只盯一件事——谁还想拿我当笑话。”
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夜深了，我挥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殿中。
凤仪殿那场闹剧的余波还未散尽，想必今夜，宫中会有无数人难以入眠。
我赢了第一场，赢得干净利落，甚至还收服了一枚棋子。
可是，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坤宁宫大得惊人，也冷得惊人。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冰冷的清辉，却照不进这宫殿最深的角落。
我的胜利，只在这一方后宫。
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这天下的主宰，他此刻又在哪里？
我的指尖划过冰冷的桌面，这寂静，竟比凤仪殿的喧嚣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这偌大的宫城，真正的风暴，恐怕还未开始。
“进来。”
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穿透薄薄的门板。
门被推开，我的贴身宫女春桃端着一碗安神汤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在烛光下白得像纸，端着托盘的手抖得几乎要把汤都洒出来。
她将汤碗放在我面前，立刻就跪了下去，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砖，声音里带着哭腔：“娘娘，周贵妃传了口信，邀您明日往凤仪殿赴宴，说是……说是为您接风洗尘。”
我没有看她，目光落在那张刚拿出来的画满了桑叶病斑的图谱上。
娘亲娟秀的字迹仿佛带着温度，穿透了多年的时光，温暖着我冰冷的手指。
“叶有纹，人有痕，看懂纹路，便不怕暗手。”
我轻声念着，心中一片清明。
接风洗尘是假，给我这个替嫁入宫的商户女一个下马威才是真。
“怕什么？”
我终于抬眼看她，语气平淡，“不过是赴一场宴。”
我将那张图谱小心翼翼地折好，重新放入信封，然后将那个小小的蚕匾放在了触手可及的案头。
这小小的匾中空无一物，没有蚕，也没有桑叶，但它却像是我无声的宣言。
从今往后，这偌大的皇宫，这吃人的坤宁宫，也该有属于我林晚昭的“纹路”了。
第二日，凤仪殿果然名不虚传，满殿的珠光宝气几乎要晃瞎人的眼。
妃嫔们个个花团锦簇，身上的首饰珍玩恨不得堆成一座山，言语间看似恭敬，眼底的轻蔑却毫不掩饰。
周贵妃更是盛装坐在次位，凤钗上的明珠比我头顶的还大，笑意盈盈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走错了地方的乡下丫头。
我只着了一身素色凤袍，料子是上贡的云锦，却未绣金线，只在袖口和领口用银丝勾勒出几朵祥云。
满头青丝绾成简单的宫髻，未施浓妆，唯一算得上首饰的，便是我娘留给我的那支银蚕簪。
“哟，皇后娘娘这是……”沈美人用团扇掩着唇，一双狐狸眼在我身上打了个转，笑得花枝乱颤，“莫不是还当在府里守孝呢？
臣妾瞧着，这可不像是来赴喜宴的呀。”
她话音一落，殿内立刻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窃笑声。
周贵妃假意嗔怪地瞪了她一眼，却也掩不住嘴角的得意：“沈美人休得胡言，皇后娘娘天生丽质，不喜俗物罢了。”
我端坐在主位上，对她们的讥讽充耳不闻，只是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
我的沉默，反而让她们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和愚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殿中央的丝竹声忽然一变，变得急促而滑稽。
一个身披月白纱衣的舞姬莲步登场，她身段妖娆，可舞姿却处处透着怪异。
她手中竟执着一卷画轴，展开来，赫然是一幅蚕桑图，可她接下来的动作，却与蚕桑没有半分关系。
只见她故作惊慌地左顾右盼，然后猛地弯腰，做出一个被人强行塞进什么东西的狼狈模样，那姿态，活脱脱就是我替嫁那夜，被林家人塞进小轿的翻版。
紧接着，她又伸出纤纤玉指，放在唇边，做出一个用力啃咬的动作，随即在手里奋力刻画。
“哈哈哈！”
殿中终于有人忍不住，爆发出哄然大笑。
我替嫁之事并非秘密，但咬破指尖在轿中刻下“不低头”三字，却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细节。
如今被这舞姬演出来，无异于将我最狼狈的伤疤揭开，放在光天化日之下，供这满宫的女人取乐。
周贵妃轻摇团扇，笑吟吟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所有人都听见：“不过是民间听来的趣事，编排成舞，倒也别致，给皇后娘娘聊助酒兴。”
我放在案沿上的指尖，轻轻地扣了一下，发出“嗒”的一声轻响。
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落在了立在周贵妃身后的李尚仪身上。
她虽垂着眼，但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出她也觉得此举己经严重逾矩。
很好，有她就够了。
就在那舞姬表演到高潮，准备跪地哭诉“身世”时，我忽然站起了身。
满殿的笑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他们大概以为我要当场发作，正等着看一出皇后失仪的好戏。
我却只是缓步走下台阶，一步一步，从容不迫地走到了那舞姬面前。
她被我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忘了接下来的动作，僵在了原地。
我从宽大的袖中，取出昨夜看过的，那片画着病斑的干枯桑叶，轻轻地，放在了舞姬惊恐的眼前，几乎要贴上她的鼻尖。
“你可知，”我的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这叶上的斑纹，是霜蚀，还是虫咬？”
舞姬彻底愣住了，张着嘴，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我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让殿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你跳得这样像蚕，却连真叶假叶都分不清。
你更该知道，蚕最恨假叶——喂了毒叶的蚕，在吐丝结茧的时候，会痛苦万分，最终自断经脉而死。”
我的话音一落，舞姬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我不再看她，转向一旁的李尚仪，声音陡然转厉：“李尚仪，搜她的身！”
李尚仪显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应声上前，两个宫人左右按住了抖成筛糠的舞姬。
那舞姬还想挣扎，却被死死钳住。
李尚仪亲自上手，很快，便从舞姬那双看似精巧的舞鞋夹层里，搜出了一张折叠得极小的纸条。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我一眼就认出，正是出自周贵妃之手。
“舞毕跪诉皇后出身，引其不堪。
若其动怒，便称其当众失仪，不堪为后。”
我将信纸高高举起，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的凤仪殿中：“本宫替嫁入宫，是我林家家丑，是父兄不义，却不是可以拿到这宫中任人取笑的笑柄。
贵妃娘娘，你以君妻之过往编排成舞，当众取乐，又私传密令，教唆舞姬构陷中宫，是想让这六宫上下，都学一学这‘以戏主为乐’的风气吗？”
周贵妃的脸，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煞是好看。
她猛地站起身，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懒得再与她多言，转身对李尚仪道：“李尚仪，依《大周宫典》第三十七条，宫中伶人以巫蛊之术、构陷之言蛊惑内廷、离间君后者，该当何罪？”
李尚仪躬身一拜，声音铿锵有力：“回禀皇后娘娘，当废其宫籍，杖五十，逐出宫门，永不录用！”
那舞姬一听，顿时瘫软在地，哭喊着朝周贵妃爬去：“贵妃娘娘救我！
娘娘救我啊！”
周贵妃却像是被蛇咬了一般，惊恐地后退一步，避之不及。
我拂袖归座，端起那杯早己凉透的茶，淡淡道：“杖刑就免了，本宫初入宫闱，不喜见血。
废了她的宫籍，立刻赶出去吧。”
我顿了顿，目光如刀，首首射向面如死灰的周贵妃：“下一次，我不搜身——我首接剪了那根牵线的丝。”
回坤宁宫的路上，春桃的腿还在发软，一进殿门，她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娘娘……奴婢有罪！
奴婢……奴婢是贵妃娘娘派来盯您的……”我看着她，心中并无波澜。
这宫里，谁身边没几双别人的眼睛。
我亲手将桌上那碗她早就端来的安神汤递到她面前，语气平静无波：“喝了吧，压压惊。”
春桃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从明日开始，”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只盯一件事——谁还想拿我当笑话。”
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端起汤碗，一饮而尽。
夜深了，我挥退了所有人，独自坐在殿中。
凤仪殿那场闹剧的余波还未散尽，想必今夜，宫中会有无数人难以入眠。
我赢了第一场，赢得干净利落，甚至还收服了一枚棋子。
可是，我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坤宁宫大得惊人，也冷得惊人。
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上投下冰冷的清辉，却照不进这宫殿最深的角落。
我的胜利，只在这一方后宫。
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这天下的主宰，他此刻又在哪里？
我的指尖划过冰冷的桌面，这寂静，竟比凤仪殿的喧嚣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这偌大的宫城，真正的风暴，恐怕还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