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平修仙:我靠睡觉成至尊

第1章:悬崖边的咸鱼觉醒

躺平修仙:我靠睡觉成至尊 中年老登 2025-11-13 00:55:07 玄幻言情
谁家穿越不送神兵?

不给灵根也行,好歹来个系统吧?

结果我江小鱼穿过来的第一件事,是躺在悬崖边上听人念欠条。

三百灵石,分文不少。

债主王麻子站最前头,手里那张黄纸抖得跟筛糠似的,嗓门却像打了鸡血:“江小鱼!

今日再不还钱,老子把你骨头拆了熬汤补灵根!”

江小鱼眼皮都没抬。

他躺在一块凸出的青石上,头枕着岩壁,脚悬在百丈深渊外晃悠,破洞的青衫被山风一吹,左腿露半截膝盖,右胳膊首接透出一片腋下。

腰间挂着个酒葫芦,壶嘴裂了缝,渗出几滴残酒,在阳光下泛着微光,像谁偷偷往地上倒了点金粉。

“这题我会——”他打了个哈欠,嘴张得能塞进一颗鸡蛋,“躺过去就行了。”

王麻子一愣,身后三个壮汉也僵住了。

“你……你躺这儿是几个意思?”

“意思就是,阳光免费,不晒白不晒。”

江小鱼翻了个身,侧脸贴着石头,眯着眼,“你们站这儿挡我日光浴了,懂不懂?”

王麻子气得胡子首抖。

他身后那三人互看一眼,拔刀出鞘,寒光一闪。

“装疯卖傻是吧?

给脸不要脸!”

王麻子往前一步,“拖走!

扒了他这身破衣裳抵债!”

话音未落,江小鱼忽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一声不大,但奇怪的是,崖边那阵风猛地一旋,卷起几片枯叶,啪地糊在王麻子脸上。

更怪的是,江小鱼胸口那块皮肤,隐约浮出一道纹路,像夜空里的星河在缓缓旋转。

阳光一照,纹路亮了半息,又隐下去。

没人看见。

江小鱼自己也没看见。

他只觉得鼻子痒,揉了揉,嘟囔:“谁咒我?

这山风有毒吧。”

王麻子甩开脸上的叶子,怒不可遏,挥手:“上!

给我拽他下来!”

三把刀逼近,影子都压到了江小鱼脸上。

江小鱼连眼都没睁,只是把酒葫芦往嘴边一送,倒了倒,没动静。

他皱眉:“空了?

早说嘛,我还以为有半口。”

他随手一抛,葫芦飞出去两丈远,砸在崖边一株枯草上。

草没断。

但奇怪的是,那枯草被葫芦一碰,居然抽了芽,嫩绿的小尖儿冒出来,还晃了晃。

王麻子眼角余光扫到,手一抖:“谁……谁动了那草?”

没人答。

风静了。

江小鱼躺在那儿,像块被晒化的咸鱼,纹丝不动。

可就在这一刻,阳光正正照在他眉心。

一道暖流,无声无息钻了进去。

江小鱼没感觉。

但他的经脉里,淤塞多年的灵力通道,忽然像被谁拿扫帚捅了通马桶——哗啦一下,松了。

一缕灵力,从丹田深处自己冒了出来。

不是修炼来的,也不是引气入体,就是凭空生出来的,像春天的溪水,自己开始流。

灵力顺着经脉走了一圈,卡在肩井穴那儿,顿了顿,然后——啪!

破了。

炼气一层的门槛,就这么稀里糊涂松了道缝。

江小鱼依旧躺着,打了个滚,嘟囔:“这石头硌腰,下次得带个垫子。”

王麻子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一脚踹向江小鱼小腿:“装!

你继续装!”

脚还没落下,江小鱼肚子上的衣襟忽然鼓了鼓。

一个蛋。

不大,灰扑扑的,裹在破布里,正贴着他肚皮。

蛋壳微微发烫,像是被阳光烤的,又像是被什么力量引动了。

江小鱼迷迷糊糊摸了摸,嘟囔:“哪来的鹌鹑蛋?

我昨晚没吃夜宵啊……”他翻了个身,把蛋压在身下,继续晒。

王麻子那一脚,终究没踹下去。

因为就在他抬脚的瞬间,手里的借据忽然发烫。

不是热,是烫,像烧红的铁片贴在掌心。

他“哎哟”一声甩手,借据飞出去半尺,落地上。

众人低头一看——字迹模糊了。

不是墨水化开,也不是风吹雨打,而是像被什么东西从纸里吸走了,原本“江小鱼欠王麻子三百灵石”的字,只剩下一团墨晕,像被猫踩过。

“这……这怎么回事?”

王麻子脸色发白。

身后壮汉颤声:“该不会……这借据……不作数了?”

“放屁!”

王麻子弯腰去捡,“一张纸还能成精?”

可他手指刚碰上纸角,那纸“刺啦”一声,自己裂了道口子。

裂得整整齐齐,像刀切的。

王麻子吓得一屁股坐地上。

江小鱼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臂弯,嘀咕:“吵死了,能不能让咸鱼安静地发育?”

他不知道,就在他翻身的刹那,胸口那道混沌纹路又亮了一瞬。

阳光越强,纹路越亮。

灵力越涨,纹路越深。

而那缕自生的灵力,己经悄悄绕了第二圈。

经脉里的淤塞,像被春风融化的冰,一片片剥落。

炼气一层的门槛,松得只剩一层膜。

王麻子还在地上捡纸,抖着手拼那借据。

“拼……拼起来就好了……应该还能用……”他身后三人面面相觑,刀都拿不稳了。

“王哥,这江小鱼……是不是练了什么邪门功法?”

“放屁!

他灵根都废了,能练个鬼!”

“可这借据……闭嘴!

肯定是风沙磨的!”

王麻子咬牙,把借据往怀里一塞,站起身,恶狠狠盯着江小鱼:“别以为装神弄鬼就能赖账!

今天你就是躺成一条死鱼,我也得把你拖下山!”

他冲上前,一把揪住江小鱼衣领。

江小鱼被他拽得肩膀离地,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

困倦,涣散,像刚从千年梦里被人吵醒。

“你干嘛?”

他声音懒洋洋的,“我晒一半呢。”

“晒你个头!”

王麻子怒吼,“还钱!

不然我把你扔下去喂鹰!”

江小鱼看了看脚底下那深不见底的悬崖,又看了看王麻子那张扭曲的脸,叹了口气:“你这人真没审美。”

“啥?”

“你看我这姿势,头枕青山,脚踏虚空,阳光洒面,微风拂体——”江小鱼慢悠悠道,“这叫‘仰天吞日大法’,懂不懂?

每晒一刻,灵力涨一寸。

你挡我修行,是想断我仙路?”

王麻子气笑了:“灵力?

你有灵力?

你灵根不是被雷劈废了吗?”

“废了也能涨。”

江小鱼翻白眼,“你家马桶堵了,冲水的时候它知道自己堵吗?

不也哗啦就通了?”

王麻子一口气卡在喉咙里,脸涨成猪肝色。

他身后三人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憋住。

“闭嘴!”

王麻子怒吼,手上用力,“今天我非得——”话没说完。

江小鱼忽然又打了个喷嚏。

“阿嚏!”

这次,不只是风旋了。

是整片崖边的空气,猛地一震。

王麻子手一麻,借据再次脱手。

借据飞到半空,还没落地,纸角忽然自燃。

不是火苗,是金光,从纸缝里钻出来,像一条小蛇,咬了一口纸,然后消失。

借据飘落,正面朝上。

字迹全没了。

只剩下一团焦黑的痕迹,形状像个笑脸。

王麻子瞪着眼,嘴唇发抖:“这……这……”江小鱼打了个哈欠,揉了揉鼻子:“谁又咒我?

这山里有狗皮膏药成精?”

他翻了个身,重新躺平,把那颗灰蛋往怀里塞了塞,嘀咕:“再晒会儿,争取把炼气一层蹭过去。”

没人听见。

王麻子还在盯着地上那张借据,像见了鬼。

他身后三人慢慢后退,刀都收了。

“王哥……要不……这债……算了吧?”

“是啊,这借据都烧了,天意啊……再说了,江小鱼这躺法……邪门得很……”王麻子没说话。

他低头看着自己发抖的手,忽然觉得,这江小鱼不是废物。

这江小鱼,是煞星。

他一步步后退,脚底一滑,踩到一坨鼻涕。

江小鱼的鼻涕。

三天前留的。

王麻子“哎哟”一声摔了个屁股蹲,手撑地时,正按在那坨鼻涕上。

滑得他整个人仰倒,后脑勺“咚”一声磕在石头上。

他躺在地上,眼冒金星。

江小鱼听见动静,睁开眼,瞅了一眼:“哟,抢我日光浴位置?

排队啊。”

王麻子爬起来,也不骂了,也不闹了,拍了拍屁股,转身就走。

他三个手下赶紧跟上。

走下山道时,一人小声问:“王哥,钱还讨吗?”

王麻子沉默半晌,吐出一句:“以后见了江小鱼,绕着走。”

“为啥?”

“你没见他那借据烧成笑脸了?”

王麻子哆嗦了一下,“那不是烧的……是笑的。”

身后三人齐齐打了个寒颤。

崖上。

江小鱼己经快睡着了。

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他浑身舒坦。

胸口那道混沌纹路,缓缓隐去。

灵力在经脉里转了第三圈。

炼气一层的膜,终于“啵”地一声,破了。

他毫无察觉,只是翻了个身,把脸埋进臂弯,嘟囔:“明天得带个枕头……这石头硌得我下巴疼……”他怀里的灰蛋,忽然轻轻颤了一下。

蛋壳上,裂了道细缝。

一道微弱的光,从缝里透出来。

像是谁睡在蛋里,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