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烟烟入怀:清冷男神掌心宠

第初遇惊鸿,寒梅暗香章

休养了五日,苏烟烟的身子渐渐好转。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纱落在妆镜上,映得镜中少女面色红润了几分,眉眼间的青涩尚未完全褪去,却己显露出几分江南女子的温婉灵秀。

“姑娘,这袭月白色的襦裙衬得您气色真好。”

小丫鬟青禾正为她系着腰间的玉佩,玉坠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爷说今日天气好,正好带您去丞相府道谢呢。”

苏烟烟对着镜子理了理鬓边的碎发,镜中的自己梳着灵动的垂挂髻,簪上嵌着细小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添了几分娇俏。

她指尖拂过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纹,轻声道:“走吧,别让爹等急了。”

相府位于京城的中心地带,朱门高墙,门前两座石狮子威严矗立,比起苏府更多了几分肃穆庄重。

递上拜帖后,守门的家丁很快引着他们往里走,穿过几重庭院,空气中的檀香愈发清冽,隐约还混着墨香与书卷气。

行至一处雅致的书房外,家丁恭敬地禀报:“大人,苏尚书与苏姑娘到了。”

“进。”

屋内传来一道清冷低沉的男声,如同玉石相击,带着几分疏离的质感。

苏烟烟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

她深吸一口气,随着父亲一同推门而入。

书房内陈设简洁,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墙上挂着一幅笔力遒劲的山水画。

而书桌后,正坐着那个她在记忆中描摹过无数次的男人。

谢云辞今日穿了件素色锦袍,未束官带,墨发松松地用一根白玉簪绾起,少了几分朝堂上的凌厉,多了几分温润如玉的清贵。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清瘦却挺拔的身形,侧脸线条流畅分明,睫毛纤长如蝶翼,只是那双眸子太过淡漠,像是覆着一层薄冰的湖面,不起半点波澜。

“下官苏明哲,携小女苏烟烟,特来感谢丞相救命之恩。”

苏尚书拱手行礼,态度恭敬。

谢云辞放下手中的狼毫笔,目光淡淡扫过他们,最终落在苏烟烟身上。

那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让她心头微涩。

“苏大人客气了,举手之劳。”

他声音平缓,听不出情绪,“苏姑娘身子好些了?”

终于问到自己,苏烟烟连忙上前一步,屈膝行礼,动作轻柔而标准:“多谢丞相关心,小女己无大碍。

那日若非丞相出手相救,烟烟恐怕……”她垂着眼帘,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感激与羞怯,“大恩不言谢,烟烟今日特来向丞相磕谢。”

说着便要俯身下拜,却被一道无形的力量拦住。

她抬头,正对上谢云辞看过来的目光,他不知何时己站起身,身姿挺拔如松,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眼底依旧没什么温度。

“不必多礼。”

他语气平淡,“苏姑娘身子刚好,不必行此大礼。”

近距离看他,才更能体会到传闻中“容貌倾城”绝非虚言。

他的皮肤白皙如玉,唇色偏淡,鼻梁高挺,尤其是那双眼睛,瞳仁漆黑深邃,却像寒潭般望不见底。

只是周身那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太过强烈,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鼻尖萦绕着一缕若有似无的香气,清冽干净,像是寒冬里绽放的寒梅,又带着一丝淡淡的墨香,与那日落水时隐约闻到的气息渐渐重合。

苏烟烟心头微动,鼓起勇气抬眸望他:“丞相的恩情,烟烟不敢忘。

不知丞相喜欢什么,烟烟愿亲手做些物件,聊表心意。”

谢云辞似乎有些意外她会这么说,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目光落在她微颤的长睫上,淡淡道:“苏姑娘心意领了,不必破费。

公务繁忙,恕不远送。”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苏尚书见状,连忙打圆场:“既如此,那我父女二人便不打扰丞相办公了。

改日再登门拜访。”

谢云辞微微颔首,算是应了。

离开书房时,苏烟烟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男人己重新坐回书桌后,低头专注地看着公文,阳光落在他身上,却仿佛暖不透他周身的清冷。

那背影孤高清绝,像是一幅静置的水墨画,让人望而生畏,却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爹,丞相他……好像不太喜欢热闹。”

坐进马车里,苏烟烟轻声道。

苏尚书叹了口气:“谢丞相一向如此,性子冷淡,不喜欢与人应酬。

他肯见我们一面,己是给足了苏家面子。”

他顿了顿,看向女儿,“烟烟,那日落水之事蹊跷,你日后在外面要多加小心。

尤其是……离谢丞相远些。”

苏烟烟一愣:“为何?”

“谢丞相虽位高权重,但树敌太多,性子又孤介,与他走得近,未必是好事。”

苏尚书语气凝重,“爹只希望你平安顺遂,找个安稳人家嫁了,不必卷入这些纷争。”

苏烟烟默默点头,心里却另有打算。

安稳?

她的任务就是攻略谢云辞,怎么可能离他远些?

马车缓缓驶离相府,苏烟烟撩开窗帘,望着那座渐渐远去的府邸,眼底闪过一丝坚定。

谢云辞,你这座冰山,我苏烟烟定要将你融化。

而此时的书房内,谢云辞望着窗外空荡荡的庭院,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握笔的指节。

方才少女抬头望他时,眼里的羞怯与清澈像春日的溪水,轻轻晃了一下,便消失在他淡漠的目光里。

他拿起桌上的茶盏,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喉间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少女的馨香。

“苏烟烟……”他低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罢了,不过是萍水相逢。

他收回目光,重新拿起笔,只是笔尖落在纸上时,却迟迟没有落下。

那抹月白色的身影,竟在他脑海中多停留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