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烟烟入怀:清冷男神掌心宠

第雨夜送暖,寒梅微融章

诗会后几日,京城接连下起了春雨。

细雨绵绵,打湿了庭院里的芭蕉叶,也让苏烟烟的心思跟着活络起来。

谢云辞那日的点评犹在耳畔,“春日当是明朗才好”,这算不算一种隐晦的关注?

“姑娘,您都对着窗外看半个时辰了,”青禾端着一碗刚炖好的银耳羹进来,笑着打趣,“是不是在想诗会那天的事呀?”

苏烟烟接过白瓷碗,舀了一勺温润的银耳羹送入口中,脸颊微红:“别乱说。”

心里却在盘算,该如何让这份“关注”延续下去。

正想着,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大小姐,宫里来人了,说皇后娘娘邀您明日去长乐宫伴驾。”

苏烟烟微怔。

皇后娘娘一向深居简出,为何突然邀她入宫?

次日清晨,雨势渐歇,空气里弥漫着湿润的青草香。

苏烟烟换上一身素雅的湖蓝色宫装,跟着宫里的嬷嬷踏入长乐宫。

宫殿深处传来悠扬的琴声,皇后正坐在窗边听乐,见她进来,温和地笑了笑:“烟烟来了,快过来坐。”

一番寒暄后,皇后才说明来意:“前几日诗会上,哀家听闻你作的《春湖》极妙,又知你落水后身子刚好,便邀你过来散散心。”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苏烟烟身上,“说起来,那日救你的谢丞相,倒是与哀家提起过你。”

苏烟烟心头一跳:“丞相……提起我?”

“是啊,”皇后执起她的手,指尖温暖,“他说你才情不错,只是性子似乎偏于敏感。

哀家想着,你与他也算有救命之恩的缘分,往后若有难处,不妨多与他走动走动。

谢丞相看着清冷,实则是个心细的人。”

皇后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苏烟烟的心湖,漾起圈圈涟漪。

谢云辞竟会在皇后面前提起她?

这绝不是偶然。

伴驾至午后,苏烟烟才告辞离宫。

刚走出宫门,天空却骤然变了脸色,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下来,瞬间连成了雨幕。

马车停在宫外的街角,距离还有一段路,青禾连忙撑开油纸伞,护着她往马车方向跑。

雨势太大,不过片刻,苏烟烟的裙角便被打湿,微凉的雨水顺着发梢滴落。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的乌木马车缓缓停在她们面前,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掀开。

看清车内人的模样,苏烟烟呼吸一滞。

谢云辞正坐在车内,依旧是一身素色锦袍,只是肩头搭着一件深色披风。

他看着狼狈的她,墨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声音清冷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上车。”

“丞相……”苏烟烟有些犹豫。

“雨大,别淋坏了身子。”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青禾连忙扶着苏烟烟上了马车。

车内空间宽敞,铺着柔软的羊毛毯,角落里燃着一小炉安神香,驱散了雨水带来的湿冷。

谢云辞坐在对面,与她保持着适当的距离,目光落在窗外的雨景上,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愈发清俊。

苏烟烟拢了拢微湿的衣袖,轻声道谢:“多谢丞相。”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

苏烟烟能闻到他身上那缕清冽的梅香,混合着安神香的气息,让人心神安宁。

她偷偷抬眼望他,见他指尖无意识地轻叩着膝盖,似乎在想事情。

“丞相,”她鼓起勇气开口,“前几日诗会,多谢您的指点。”

谢云辞转过头,目光落在她微湿的发梢上,淡淡道:“随口之言。”

他顿了顿,从一旁的暗格里取出一方干净的锦帕,递了过来,“擦擦吧。”

锦帕带着淡淡的皂角清香,苏烟烟接过时,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两人都顿了一下。

她连忙低下头,用锦帕轻轻擦拭脸颊的雨水,心跳却莫名快了几分。

“皇后娘娘今日……提起了您。”

她轻声说,眼角的余光留意着他的反应。

谢云辞的动作微不可察地一顿,随即恢复如常:“皇后娘娘仁慈。”

他没有否认,也没有多问,苏烟烟却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丝异样。

她忽然想起原主的记忆——谢云辞年少时曾受过皇后娘家的恩惠,对皇后一向敬重。

或许,他在皇后面前提起自己,并非无意。

马车很快到了苏府门口,雨势也小了些。

苏烟烟起身告辞,将叠好的锦帕递还给他:“多谢丞相的锦帕,改日洗净后还给您。”

谢云辞没有接,只是淡淡道:“不必了,送你吧。”

他看着她,补充了一句,“回去后煮碗姜汤,别再着凉了。”

这句叮嘱虽简单,却让苏烟烟心头一暖。

她屈膝行礼:“多谢丞相关心。”

下了马车,看着乌木马车缓缓驶远,苏烟烟握着手中的锦帕,指尖传来布料的柔软触感。

青禾凑过来,一脸兴奋:“姑娘,丞相大人是不是对您不一样了?

他居然让您上车,还送您锦帕呢!”

苏烟烟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是啊,不一样了。

那座看似坚不可摧的冰山,似乎在这场春雨里,悄悄融化了一角。

而她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锦帕,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他指尖的微凉温度,与那缕清冽的梅香交织在一起,在心底漾开淡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