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时空的追光者
第 4章 格物初显
在赵家村的日子过得平静却忙碌。
林砚秋渐渐适应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节奏，每天帮赵大虎劈柴、做饭、打理院子，虽然动作笨拙，却学得认真。
村民们见她安分守己，议论渐渐少了，偶尔有妇人会送些针线活让她帮忙，也算给她添了点零碎收入。
这天午后，林砚秋正在院子里晒刚洗好的麻衣，忽然听到隔壁王婶在院墙外唉声叹气。
她探头望去，只见王婶蹲在自家灶台前，对着一口黑黢黢的铁锅发愁，锅底还冒着黑烟。
“王婶，怎么了？”
林砚秋推开院门问道。
王婶抬头看到她，脸上堆起愁容：“唉，这口铁锅漏了个洞，刚熬的粥都漏光了。
去镇上补锅要走两时辰山路，家里男人又去田里干活了，这晚饭怕是没着落了。”
林砚秋走到灶台边，看到铁锅底部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破洞，粥水正顺着洞眼往下滴。
在未来，这种铁锅早就该被智能回收系统处理了，但在北宋，一口铁锅可是值钱的家当，轻易舍不得扔。
她盯着破洞看了片刻，忽然想起物理课上学过的金属延展性原理：“王婶，这锅或许能补好。”
王婶摇头：“咋补？
没工具没手艺的，镇上的补锅匠都得用专门的铁补丁敲半天呢。”
林砚秋没说话，转身回了院子，从赵大虎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小铁锤和几块碎铁片——那是赵大虎上次修农具剩下的边角料。
她又找来几块干燥的木柴，在王婶家灶台升起火，把碎铁片放在火上烧。
“砚秋姑娘，你这是干啥？”
王婶看得莫名其妙。
“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林砚秋专注地看着火苗，等铁片烧得通红，迅速用钳子夹起，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用铁锤反复敲打。
她的力气不大，敲得手臂发酸，才把铁片敲成薄薄的圆片，大小刚好能盖住锅洞。
接着，她又把铁锅倒扣在火上加热，等锅身发烫，用钳子夹起烧红的铁圆片，小心翼翼地贴在破洞处，再用湿抹布快速按住。
只听“滋啦”一声，白气冒起，铁圆片牢牢粘在了锅上。
“这……这就好了？”
王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砚秋用冷水把锅降温，翻转过来检查：“还得敲严实点。”
她拿起小铁锤，在补丁边缘轻轻敲打，利用金属的延展性让缝隙闭合，“好了，您试试加水烧烧看。”
王婶半信半疑地往锅里加水，架在灶上烧。
等水开了半天，锅底竟一点没漏！
她激动地拉住林砚秋的手：“真不漏了！
砚秋姑娘你太厉害了！
这法子比镇上的补锅匠还灵！”
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看到补好的铁锅，个个啧啧称奇。
“这姑娘还有这本事？”
“没看她用啥特殊工具啊，就烧烧敲敲就好了？”
王婶乐滋滋地舀了一碗刚煮好的糖水递给林砚秋：“快尝尝，多亏你了，不然今晚全家都得饿肚子。”
林砚秋接过糖水，心里有些暖意。
这只是未来世界最基础的物理常识，却在古代解决了大问题。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脑中的知识，或许比那枚能量微弱的量子芯片更有用。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赵家村，村民们对林砚秋的态度彻底变了。
以前是怀疑和疏远，现在却多了几分亲近和佩服。
有人家农具坏了，会特意来请她帮忙看看；谁家的锅碗瓢盆裂了缝，也会找她想办法。
赵大虎看在眼里，心里既惊讶又欣慰。
这天晚上吃饭时，他忍不住问：“你咋懂这么多修补的法子？
你家乡那边都教这些？”
林砚秋捧着粗瓷碗，含糊道：“以前家里做生意，总要修修补补，看师傅们弄过，记了些皮毛。”
她不敢说得太详细，怕引起怀疑。
赵大虎没再多问，只是感叹：“你这手艺好，比光会绣花强。
现在村里都夸你呢，说我捡了个能干的姑娘回来。”
林砚秋笑了笑，心里却在盘算。
靠帮村民修东西只能勉强糊口，她需要更稳定的生计，也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时代。
她想起赵大虎说过，每隔五天镇上有集市，或许可以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机会。
“赵大哥，镇上集市卖啥的多？”
她问道。
“农具、布匹、粮食，还有些小玩意儿。
不过最近不太平，西夏那边又打仗了，粮价涨了不少，集市上的东西也贵了。”
赵大虎叹了口气，“前阵子去镇上卖兽皮，换回来的钱比以前少了一半。”
林砚秋心里一动：“兽皮不好卖？”
“嗯，皮毛商压价压得厉害，说朝廷要收税，他们也赚不到钱。”
她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北方天气冷，兽皮是必需品，但 raw 兽皮又硬又沉，不好保存。
如果能像未来那样，用简单的方法给兽皮软化处理，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这个想法让她兴奋起来。
软化兽皮需要用到石灰和盐，这些村里都有；步骤也不复杂，主要是利用化学原理去除兽皮上的油脂和杂质。
她记得实验室里学过简易的鞣制方法，或许可以试试。
“赵大哥，你下次打猎回来的兽皮别首接卖，先放着好不好？
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兽皮弄得软和点，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认真地说。
赵大虎愣了愣：“能弄软？
那可是皮匠的活计，得用专门的料，还得晒好几天呢。”
“我试试，不一定成，但试试总没错。”
林砚秋眼里闪着光，这是她来到北宋后，第一次主动寻找机会，而不是被动地适应。
赵大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行，你想试就试，反正兽皮放着也不会坏。
需要啥你尽管说，我去村里给你找。”
得到赵大虎的支持，林砚秋立刻行动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村里借了石灰和粗盐，又找王婶要了几个空陶罐。
她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把石灰和盐按比例混合，加水调成糊状，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一张刚处理好的野兔皮上，然后用木架撑开，挂在院子里通风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挂在架子上的野兔皮，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这不仅是一次尝试，更是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希望。
如果成功了，她就能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甚至能帮赵大虎改善生活。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野兔皮上，也洒在林砚秋的脸上。
她轻轻抚摸着胸前的量子芯片，感受到那微弱的存在感。
或许她无法回到未来，但她可以用未来的知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夜里，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第一次没有想家，而是在期待明天的到来。
她不知道这简易的鞣制方法能否成功，但她知道，自己己经迈出了第一步。
林砚秋渐渐适应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节奏，每天帮赵大虎劈柴、做饭、打理院子，虽然动作笨拙，却学得认真。
村民们见她安分守己，议论渐渐少了，偶尔有妇人会送些针线活让她帮忙，也算给她添了点零碎收入。
这天午后，林砚秋正在院子里晒刚洗好的麻衣，忽然听到隔壁王婶在院墙外唉声叹气。
她探头望去，只见王婶蹲在自家灶台前，对着一口黑黢黢的铁锅发愁，锅底还冒着黑烟。
“王婶，怎么了？”
林砚秋推开院门问道。
王婶抬头看到她，脸上堆起愁容：“唉，这口铁锅漏了个洞，刚熬的粥都漏光了。
去镇上补锅要走两时辰山路，家里男人又去田里干活了，这晚饭怕是没着落了。”
林砚秋走到灶台边，看到铁锅底部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破洞，粥水正顺着洞眼往下滴。
在未来，这种铁锅早就该被智能回收系统处理了，但在北宋，一口铁锅可是值钱的家当，轻易舍不得扔。
她盯着破洞看了片刻，忽然想起物理课上学过的金属延展性原理：“王婶，这锅或许能补好。”
王婶摇头：“咋补？
没工具没手艺的，镇上的补锅匠都得用专门的铁补丁敲半天呢。”
林砚秋没说话，转身回了院子，从赵大虎的工具箱里翻出一把小铁锤和几块碎铁片——那是赵大虎上次修农具剩下的边角料。
她又找来几块干燥的木柴，在王婶家灶台升起火，把碎铁片放在火上烧。
“砚秋姑娘，你这是干啥？”
王婶看得莫名其妙。
“等会儿您就知道了。”
林砚秋专注地看着火苗，等铁片烧得通红，迅速用钳子夹起，放在一块平整的石头上，用铁锤反复敲打。
她的力气不大，敲得手臂发酸，才把铁片敲成薄薄的圆片，大小刚好能盖住锅洞。
接着，她又把铁锅倒扣在火上加热，等锅身发烫，用钳子夹起烧红的铁圆片，小心翼翼地贴在破洞处，再用湿抹布快速按住。
只听“滋啦”一声，白气冒起，铁圆片牢牢粘在了锅上。
“这……这就好了？”
王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砚秋用冷水把锅降温，翻转过来检查：“还得敲严实点。”
她拿起小铁锤，在补丁边缘轻轻敲打，利用金属的延展性让缝隙闭合，“好了，您试试加水烧烧看。”
王婶半信半疑地往锅里加水，架在灶上烧。
等水开了半天，锅底竟一点没漏！
她激动地拉住林砚秋的手：“真不漏了！
砚秋姑娘你太厉害了！
这法子比镇上的补锅匠还灵！”
邻居听到动静都围了过来，看到补好的铁锅，个个啧啧称奇。
“这姑娘还有这本事？”
“没看她用啥特殊工具啊，就烧烧敲敲就好了？”
王婶乐滋滋地舀了一碗刚煮好的糖水递给林砚秋：“快尝尝，多亏你了，不然今晚全家都得饿肚子。”
林砚秋接过糖水，心里有些暖意。
这只是未来世界最基础的物理常识，却在古代解决了大问题。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脑中的知识，或许比那枚能量微弱的量子芯片更有用。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赵家村，村民们对林砚秋的态度彻底变了。
以前是怀疑和疏远，现在却多了几分亲近和佩服。
有人家农具坏了，会特意来请她帮忙看看；谁家的锅碗瓢盆裂了缝，也会找她想办法。
赵大虎看在眼里，心里既惊讶又欣慰。
这天晚上吃饭时，他忍不住问：“你咋懂这么多修补的法子？
你家乡那边都教这些？”
林砚秋捧着粗瓷碗，含糊道：“以前家里做生意，总要修修补补，看师傅们弄过，记了些皮毛。”
她不敢说得太详细，怕引起怀疑。
赵大虎没再多问，只是感叹：“你这手艺好，比光会绣花强。
现在村里都夸你呢，说我捡了个能干的姑娘回来。”
林砚秋笑了笑，心里却在盘算。
靠帮村民修东西只能勉强糊口，她需要更稳定的生计，也需要更深入地了解这个时代。
她想起赵大虎说过，每隔五天镇上有集市，或许可以去集市上看看有没有机会。
“赵大哥，镇上集市卖啥的多？”
她问道。
“农具、布匹、粮食，还有些小玩意儿。
不过最近不太平，西夏那边又打仗了，粮价涨了不少，集市上的东西也贵了。”
赵大虎叹了口气，“前阵子去镇上卖兽皮，换回来的钱比以前少了一半。”
林砚秋心里一动：“兽皮不好卖？”
“嗯，皮毛商压价压得厉害，说朝廷要收税，他们也赚不到钱。”
她沉默片刻，忽然想到一个主意。
北方天气冷，兽皮是必需品，但 raw 兽皮又硬又沉，不好保存。
如果能像未来那样，用简单的方法给兽皮软化处理，或许能卖个好价钱。
这个想法让她兴奋起来。
软化兽皮需要用到石灰和盐，这些村里都有；步骤也不复杂，主要是利用化学原理去除兽皮上的油脂和杂质。
她记得实验室里学过简易的鞣制方法，或许可以试试。
“赵大哥，你下次打猎回来的兽皮别首接卖，先放着好不好？
我想试试能不能把兽皮弄得软和点，说不定能卖个好价钱。”
她认真地说。
赵大虎愣了愣：“能弄软？
那可是皮匠的活计，得用专门的料，还得晒好几天呢。”
“我试试，不一定成，但试试总没错。”
林砚秋眼里闪着光，这是她来到北宋后，第一次主动寻找机会，而不是被动地适应。
赵大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点了点头：“行，你想试就试，反正兽皮放着也不会坏。
需要啥你尽管说，我去村里给你找。”
得到赵大虎的支持，林砚秋立刻行动起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村里借了石灰和粗盐，又找王婶要了几个空陶罐。
她按照记忆中的步骤，把石灰和盐按比例混合，加水调成糊状，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一张刚处理好的野兔皮上，然后用木架撑开，挂在院子里通风的地方。
做完这一切，她站在院子里，看着挂在架子上的野兔皮，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这不仅是一次尝试，更是她在这个时代立足的希望。
如果成功了，她就能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甚至能帮赵大虎改善生活。
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洒在野兔皮上，也洒在林砚秋的脸上。
她轻轻抚摸着胸前的量子芯片，感受到那微弱的存在感。
或许她无法回到未来，但她可以用未来的知识，在这个陌生的时代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夜里，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第一次没有想家，而是在期待明天的到来。
她不知道这简易的鞣制方法能否成功，但她知道，自己己经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