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模林莉莎
第五篇章：意外邂逅与隐忧
20、逛街偶遇与不速之客三天走秀收官那天，莉莎和苏晗几乎是被工作人员架着走下台的。
高跟鞋跟在 T 台上敲出的最后一声脆响，像给紧绷的神经松了绑，两人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欠奉。
当李姐晃着考勤表宣布放三天假时，苏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表演空中转体 —— 要不是腰肌发出 "咔吧" 的抗议声。
带着雨薇逛街的计划，是莉莎瘫在出租车后座时拍板的。
小姑娘自从被塞进车里，眼睛就没离开过窗外的小吃摊，手指在玻璃上戳出一连串小印子："糖画！
棉花糖！
还有那个会冒热气的糖炒栗子！
"阳光把街道晒得暖洋洋的，莉莎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白 T 恤，牛仔裤裤脚随意地卷到脚踝，露出脚踝上小巧的星星纹身。
苏晗则裹着件 oversize 的黑色卫衣，帽子斜扣在头上，墨镜滑到鼻尖，走路时卫衣下摆扫过地面，活像只刚睡醒的大猫。
雨薇像条小尾巴，在两人中间窜来窜去，马尾辫甩得像拨浪鼓。
"姐！
冰淇淋车！
" 雨薇突然定在原地，手指着街角那辆粉白相间的餐车，眼睛亮得像沾了糖霜，"草莓味的！
我要吃三个球的那种，堆得像火山！
"莉莎伸手薅了把她的马尾："小馋猫，早上刚喝了两碗豆浆，再吃冰淇淋小心变成冰箱里的冻肉。
"雨薇立刻把嘴撅成月牙形，双手抱住莉莎的胳膊左右摇晃，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就一个！
就一个嘛～吃完我给你捶腿！
捶到你说停为止！
"苏晗在旁边帮腔，故意舔了舔嘴唇："我听说那家的草莓酱是现熬的，上面还撒冻干草莓碎，去年排队要等西十分钟呢。
" 她冲莉莎挤挤眼，"要不你去前面那家 薄荷巷 逛逛？
我陪这小祖宗排队，买完就去找你，丢不了。
"莉莎被这一老一小夹击得没辙，只好举白旗："行行行，你们去跟冰淇淋作战吧。
路口那家服装店，我去替你们探探路 —— 就算你们迷路了，我也能顺着糖渣子找着你们。
""薄荷巷" 的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浅木色货架上挂着各式连衣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莉莎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落在一件浅蓝色的 A 字短裙上 —— 纯棉布料带着自然的褶皱，裙摆绣着几簇淡紫色的小雏菊，长度刚好到大腿中部，像把夏日的风都缝进了布里。
"麻烦拿件 L 码，谢谢。
" 她指尖拂过布料，软得像云朵，心里默默盘算：这个尺码肩线应该刚好，上次穿 M 码差点把自己勒成粽子。
试衣间的镜子把人照得清清楚楚，连毛孔里的粉底都无所遁形。
莉莎换上短裙转了半圈，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腰侧的褶皱恰到好处地遮住练核心时不小心练出来的马甲线。
她正对着镜子调整领口，背后突然炸出一道油腻的声音，像肥肉掉进热油锅："莉莎这身段，穿麻袋都好看啊。
"莉莎吓得差点当场表演劈叉，转身时裙角勾住挂钩，发出 "哗啦" 一声响。
看清来人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 "咔嗒" 一声冻住了 —— 姜海涛正倚在试衣间门口，一身深灰色西装熨得笔挺，却在休闲装扎堆的店里显得像块误入羊群的狼，双手插在裤兜，眼神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看得人后颈发麻。
"姜总？
" 莉莎赶紧拽了拽裙摆，指尖在布料上掐出小印子，"您怎么在这儿？
给嫂子挑衣服呢？
" 她特意把 "嫂子" 两个字咬得很重，像在地上划了道楚河汉界。
姜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动作颤了颤："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莉莎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楼梯。
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试衣间的门板："您找我？
我没跟公司报备行程啊，难道您给我装了 GPS？
" 语气里的警惕像悄悄竖起的仙人掌。
"这你就别管了。
" 姜总往前凑了两步，古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有要紧事跟你说，这儿人多眼杂，换个地方。
"莉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脚趾在凉鞋里蜷成一团。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 毕竟是能决定她巴黎时装周名额的人。
她咬了咬下唇："行吧，不过我得先把衣服换下来，总不能穿着新衣服跟您走，显得我多贪小便宜似的。
""换什么换？
" 姜总突然提高音量，吓得旁边整理货架的店员手一抖，衣架掉了一地，"这裙子穿你身上跟量着做的一样！
前几天走秀辛苦了，算公司福利，我买单！
" 他冲店员扬了扬下巴，"这件，还有模特身上那件白衬衫，都包起来！
记我账上！
" 那口气，仿佛在说 "这包纸巾我请了"。
莉莎看着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飞快地掏出手机给苏晗发信息，指尖都在发颤：姜总找我，我先跟他走。
这老狐狸不对劲，感觉要卖我。
看好雨薇，别让她吃太多冰的。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心潮得能拧出水来。
苏晗收到短信时，正拿着纸巾给雨薇擦脸。
小姑娘把草莓冰淇淋吃得满脸都是，鼻尖沾着粉色奶油，活像只偷喝了果汁的小仓鼠。
"工作狂投胎的吧，放假都不让人安生。
" 苏晗低声嘟囔，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雨薇立刻把勺子一摔，奶凶奶凶地瞪着她："不许说我姐坏话！
我姐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模特！
比奥特曼还厉害！
"苏晗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好好，你姐最厉害，能打十个怪兽。
现在她把你托付给我，得听指挥 —— 美食街新开了家章鱼小丸子，章鱼肉比你拳头还大，去不去？
" 说完拉着雨薇往街口走，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姓姜的出了名的老色鬼，前两年逼得两个新人模特辞职的事还在茶水间传呢，莉莎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21、茶室惊魂：旧照疑云突现雕花铜门在姜总掌心吱呀洞开的瞬间，莉莎望着鎏金匾额上 "初露" 二字，后颈突然窜起细密的电流，仿佛有无数银针在轻轻扎刺。
茶室老板佝偻着背疾步迎来，金丝眼镜折射的光斑在镜片上诡谲明灭，笑得像只刚偷到鸡的狐狸："姜总，老地方早就拾掇妥当了！
您的专属包间，苍蝇都没敢飞进去一只！
"她下意识收紧鳄鱼纹包带，8 厘米的高跟鞋碾过云纹地砖，发出细碎的迟疑声响像在敲摩斯密码："姜总，大厅宽敞亮堂，空气还好，咱们不如就在 ——""怎么？
怕我吃了你？
" 姜总摘墨镜的动作骤然凝滞，镜片后的目光冷得能凿开冰层。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击檀木扶手，那清脆的节奏仿佛敲打在人天灵盖上，"当年那些破事，公司声明写得明明白白。
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又是公司冲巴黎时装周的台柱子，我何苦自毁前程？
难道我缺你这一个模特？
不过是看你连轴转辛苦，才特意约来谈合作，现在的年轻人啊... 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 话音拖着长长的尾调，裹挟着意味深长的叹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莉莎死死盯着茶案上翻涌的白雾，办公区墙上那张 "企业上市倒计时" 的红牌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烫金数字在记忆里烧出灼痕，姜总西装革履的身影与股东大会上激昂的发言渐渐重叠 —— 确实，他比谁都输不起，毕竟他的啤酒肚可塞不下牢狱之灾。
跨过门槛的刹那，沉水香混着武夷岩茶的焙火气息汹涌而来，浓得像要把人腌入味。
博古架上的汝窑茶盏泛着冷冽幽光，看着就像是从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湘妃竹帘将盛夏阳光筛成金箔，却暖不透她发凉的脊背，感觉像走进了古装剧里的反派据点。
进入包间，姜总利落地脱去外套，松了松领带，露出脖子上的金链子闪了闪。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莉莎心里猛地一紧，像看到黄鼠狼开始解皮带准备吃鸡。
不过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在茶座一边坐下，然后示意姜总坐到对面，语气从容得像在主持新闻发布会："既然如此，为感谢姜总一首以来的支持，我来泡茶吧，姜总也可以体验一下我的茶艺？
保证比您平时喝的速溶咖啡强。
"姜总没有拒绝，在她对面落座，坐姿端正得像个等待开奖的彩票得主。
莉莎开始沏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尽显娴熟，连倒茶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看得姜总也不禁流露出几分赞赏，像在看一台精密运作的泡茶机器。
喝完一泡茶，姜总不紧不慢地开口，像在说什么国家机密："莉莎，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找你吗？
""姜总，我哪知道您找我的原因呀！
不会是走秀失误的事情吧！
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那地板滑得像抹了油，我差点当场表演劈叉 ——"莉莎话没说完就被姜总打断，他摆摆手像在驱赶苍蝇："那点小事也犯不着我亲自来找你，我是为另外一件事儿来！
比走秀重要一百倍！
""另外一件事？
" 莉莎眉头微蹙，心里的小警报开始滴滴作响。
"是呀！
我今早刚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邮件里有一些你的照片......" 姜总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语气神秘得像在说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偷吃了泡面"。
"照片！
" 莉莎心中大惊，手里的茶匙差点掉在地上：难道那天老公躲到换衣间的事情被拍到了？
可是不应该呀！
当时自己与苏晗跟特工似的那么小心，而且后台所有人员的手机都被暂时没收，怎么会...... 难道有内鬼？
"你不要想了，这些照片跟这次走秀没关系......" 姜总故作神秘道，还故意拖长了尾音，像在吊人胃口的说书先生。
"姜总，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照片，首说吧！
再不说我的茶都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 莉莎表面镇定得像块石头，指尖却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心里早己乱成一团麻，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
"哈哈！
好，我就喜欢莉莎你这样爽朗的性格，不像有些小姑娘扭扭捏捏的。
" 姜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得莉莎心里发毛，"这些照片，是你大学时期跟你初恋张伟一起的。
""张伟！
" 莉莎惊呼出声，声音大得差点震碎桌上的茶杯，脑海中瞬间炸开像放了个烟花，"不可能！
" 她的音量都变了调，"我跟他分手时，他明明把我当年青春朦胧时期的一些... 一些照片都给删除了，当时他还当着我的面格式化了内存卡，怎么会...... 难道他偷偷备份了？
这个混蛋！
" 她气得差点拍桌子，心里把张伟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22、贪婪的獠牙姜总看着莉莎震惊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像只抓住猎物的老狐狸。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推到莉莎面前："你自己看吧，是不是很眼熟？
"屏幕上赫然是大学时的照片 —— 二十岁的莉莎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梧桐树下，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她脸上，眼里的爱意像揉碎的星光；还有几张是在摄影棚拍的，镜头下的她穿着大胆的蕾丝内衣，眼神青涩又带着对爱人的信任，背景里还能看到张伟举着相机的影子。
莉莎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指尖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记忆突然破土而出 —— 那时的张伟总说 "艺术需要突破"，还说 "只有我能看到你最美的样子"，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像献宝似的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镜头前，以为那是青春里最浪漫的注脚。
"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 姜总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你说你老公看到了会怎么想？
巴黎时装周的评委看到了又会怎么想？
一个连学生时期都这么 开放 的模特，他们敢用吗？
"莉莎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变成怒火："姜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急啊。
" 姜总把手机收回来，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着，"我当然是想帮你。
你想想，这些照片要是被竞争对手拿到，后果不堪设想。
但只要我出手，保证让它们永远见不得光。
" 他身体前倾，金链子随着动作晃悠，"不过嘛，这事儿办起来可不容易，得打通不少关节，还得防着发邮件的人狮子大开口......"莉莎的心沉到了谷底，终于看清了这老狐狸的真面目。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
"姜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目光在她身上黏糊糊地打转："其实也不难。
你看啊，后天有个酒局，几个重要的投资方都会去。
你陪我去坐坐，陪他们喝几杯，这事就算两清了。
"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邀请她去喝下午茶。
莉莎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姜总，请你自重！
这些照片就算曝光，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
" 姜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莉莎，别给脸不要脸！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公司给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从云端摔下来！
到时候不光巴黎时装周没戏，你老公恐怕也得跟你离婚！
"莉莎死死盯着他，突然想起大学时张伟删除照片的场景 —— 当时他举着相机说 "都删了，你看"，内存卡格式化的进度条缓慢跳动，她还傻傻地相信了这个劈腿的混蛋。
原来有些东西，一旦存在过，就永远删不干净。
"我不会去的。
" 莉莎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你要是敢把照片发出去，我就去举报你性骚扰！
大不了鱼死网破！
" 说完抓起包，转身就往门口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在宣战。
姜总在她身后冷笑："你以为跑得掉吗？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莉莎没有回头，拉开包间门的瞬间，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快步走出茶室，街上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却盖不住她胸腔里的轰鸣 —— 原来这光鲜亮丽的圈子里，藏着这么多肮脏的算计。
高跟鞋跟在 T 台上敲出的最后一声脆响，像给紧绷的神经松了绑，两人瘫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连抬眼皮的力气都欠奉。
当李姐晃着考勤表宣布放三天假时，苏晗差点从沙发上弹起来表演空中转体 —— 要不是腰肌发出 "咔吧" 的抗议声。
带着雨薇逛街的计划，是莉莎瘫在出租车后座时拍板的。
小姑娘自从被塞进车里，眼睛就没离开过窗外的小吃摊，手指在玻璃上戳出一连串小印子："糖画！
棉花糖！
还有那个会冒热气的糖炒栗子！
"阳光把街道晒得暖洋洋的，莉莎套着件洗得发白的白 T 恤，牛仔裤裤脚随意地卷到脚踝，露出脚踝上小巧的星星纹身。
苏晗则裹着件 oversize 的黑色卫衣，帽子斜扣在头上，墨镜滑到鼻尖，走路时卫衣下摆扫过地面，活像只刚睡醒的大猫。
雨薇像条小尾巴，在两人中间窜来窜去，马尾辫甩得像拨浪鼓。
"姐！
冰淇淋车！
" 雨薇突然定在原地，手指着街角那辆粉白相间的餐车，眼睛亮得像沾了糖霜，"草莓味的！
我要吃三个球的那种，堆得像火山！
"莉莎伸手薅了把她的马尾："小馋猫，早上刚喝了两碗豆浆，再吃冰淇淋小心变成冰箱里的冻肉。
"雨薇立刻把嘴撅成月牙形，双手抱住莉莎的胳膊左右摇晃，声音甜得能齁死人："就一个！
就一个嘛～吃完我给你捶腿！
捶到你说停为止！
"苏晗在旁边帮腔，故意舔了舔嘴唇："我听说那家的草莓酱是现熬的，上面还撒冻干草莓碎，去年排队要等西十分钟呢。
" 她冲莉莎挤挤眼，"要不你去前面那家 薄荷巷 逛逛？
我陪这小祖宗排队，买完就去找你，丢不了。
"莉莎被这一老一小夹击得没辙，只好举白旗："行行行，你们去跟冰淇淋作战吧。
路口那家服装店，我去替你们探探路 —— 就算你们迷路了，我也能顺着糖渣子找着你们。
""薄荷巷" 的玻璃门推开时，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响声。
浅木色货架上挂着各式连衣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莉莎的目光像被磁石吸住似的，落在一件浅蓝色的 A 字短裙上 —— 纯棉布料带着自然的褶皱，裙摆绣着几簇淡紫色的小雏菊，长度刚好到大腿中部，像把夏日的风都缝进了布里。
"麻烦拿件 L 码，谢谢。
" 她指尖拂过布料，软得像云朵，心里默默盘算：这个尺码肩线应该刚好，上次穿 M 码差点把自己勒成粽子。
试衣间的镜子把人照得清清楚楚，连毛孔里的粉底都无所遁形。
莉莎换上短裙转了半圈，裙摆扬起好看的弧度，腰侧的褶皱恰到好处地遮住练核心时不小心练出来的马甲线。
她正对着镜子调整领口，背后突然炸出一道油腻的声音，像肥肉掉进热油锅："莉莎这身段，穿麻袋都好看啊。
"莉莎吓得差点当场表演劈叉，转身时裙角勾住挂钩，发出 "哗啦" 一声响。
看清来人的瞬间，她脸上的笑容 "咔嗒" 一声冻住了 —— 姜海涛正倚在试衣间门口，一身深灰色西装熨得笔挺，却在休闲装扎堆的店里显得像块误入羊群的狼，双手插在裤兜，眼神黏糊糊地贴在她身上，看得人后颈发麻。
"姜总？
" 莉莎赶紧拽了拽裙摆，指尖在布料上掐出小印子，"您怎么在这儿？
给嫂子挑衣服呢？
" 她特意把 "嫂子" 两个字咬得很重，像在地上划了道楚河汉界。
姜总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肚子上的赘肉随着动作颤了颤："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莉莎心里咯噔一下，像踩空了楼梯。
她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住试衣间的门板："您找我？
我没跟公司报备行程啊，难道您给我装了 GPS？
" 语气里的警惕像悄悄竖起的仙人掌。
"这你就别管了。
" 姜总往前凑了两步，古龙水味混着烟味扑面而来，"有要紧事跟你说，这儿人多眼杂，换个地方。
"莉莎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脚趾在凉鞋里蜷成一团。
拒绝的话刚到嘴边，又被她咽了回去 —— 毕竟是能决定她巴黎时装周名额的人。
她咬了咬下唇："行吧，不过我得先把衣服换下来，总不能穿着新衣服跟您走，显得我多贪小便宜似的。
""换什么换？
" 姜总突然提高音量，吓得旁边整理货架的店员手一抖，衣架掉了一地，"这裙子穿你身上跟量着做的一样！
前几天走秀辛苦了，算公司福利，我买单！
" 他冲店员扬了扬下巴，"这件，还有模特身上那件白衬衫，都包起来！
记我账上！
" 那口气，仿佛在说 "这包纸巾我请了"。
莉莎看着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飞快地掏出手机给苏晗发信息，指尖都在发颤：姜总找我，我先跟他走。
这老狐狸不对劲，感觉要卖我。
看好雨薇，别让她吃太多冰的。
发送成功的瞬间，手心潮得能拧出水来。
苏晗收到短信时，正拿着纸巾给雨薇擦脸。
小姑娘把草莓冰淇淋吃得满脸都是，鼻尖沾着粉色奶油，活像只偷喝了果汁的小仓鼠。
"工作狂投胎的吧，放假都不让人安生。
" 苏晗低声嘟囔，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雨薇立刻把勺子一摔，奶凶奶凶地瞪着她："不许说我姐坏话！
我姐是全世界最厉害的模特！
比奥特曼还厉害！
"苏晗被逗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好好，你姐最厉害，能打十个怪兽。
现在她把你托付给我，得听指挥 —— 美食街新开了家章鱼小丸子，章鱼肉比你拳头还大，去不去？
" 说完拉着雨薇往街口走，心里却像压了块石头：这姓姜的出了名的老色鬼，前两年逼得两个新人模特辞职的事还在茶水间传呢，莉莎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21、茶室惊魂：旧照疑云突现雕花铜门在姜总掌心吱呀洞开的瞬间，莉莎望着鎏金匾额上 "初露" 二字，后颈突然窜起细密的电流，仿佛有无数银针在轻轻扎刺。
茶室老板佝偻着背疾步迎来，金丝眼镜折射的光斑在镜片上诡谲明灭，笑得像只刚偷到鸡的狐狸："姜总，老地方早就拾掇妥当了！
您的专属包间，苍蝇都没敢飞进去一只！
"她下意识收紧鳄鱼纹包带，8 厘米的高跟鞋碾过云纹地砖，发出细碎的迟疑声响像在敲摩斯密码："姜总，大厅宽敞亮堂，空气还好，咱们不如就在 ——""怎么？
怕我吃了你？
" 姜总摘墨镜的动作骤然凝滞，镜片后的目光冷得能凿开冰层。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叩击檀木扶手，那清脆的节奏仿佛敲打在人天灵盖上，"当年那些破事，公司声明写得明明白白。
你现在是有夫之妇，又是公司冲巴黎时装周的台柱子，我何苦自毁前程？
难道我缺你这一个模特？
不过是看你连轴转辛苦，才特意约来谈合作，现在的年轻人啊... 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 话音拖着长长的尾调，裹挟着意味深长的叹息，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莉莎死死盯着茶案上翻涌的白雾，办公区墙上那张 "企业上市倒计时" 的红牌突然在脑海中浮现。
烫金数字在记忆里烧出灼痕，姜总西装革履的身影与股东大会上激昂的发言渐渐重叠 —— 确实，他比谁都输不起，毕竟他的啤酒肚可塞不下牢狱之灾。
跨过门槛的刹那，沉水香混着武夷岩茶的焙火气息汹涌而来，浓得像要把人腌入味。
博古架上的汝窑茶盏泛着冷冽幽光，看着就像是从哪个古墓里挖出来的，湘妃竹帘将盛夏阳光筛成金箔，却暖不透她发凉的脊背，感觉像走进了古装剧里的反派据点。
进入包间，姜总利落地脱去外套，松了松领带，露出脖子上的金链子闪了闪。
这看似随意的动作，却让莉莎心里猛地一紧，像看到黄鼠狼开始解皮带准备吃鸡。
不过她依旧不动声色地在茶座一边坐下，然后示意姜总坐到对面，语气从容得像在主持新闻发布会："既然如此，为感谢姜总一首以来的支持，我来泡茶吧，姜总也可以体验一下我的茶艺？
保证比您平时喝的速溶咖啡强。
"姜总没有拒绝，在她对面落座，坐姿端正得像个等待开奖的彩票得主。
莉莎开始沏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尽显娴熟，连倒茶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看得姜总也不禁流露出几分赞赏，像在看一台精密运作的泡茶机器。
喝完一泡茶，姜总不紧不慢地开口，像在说什么国家机密："莉莎，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着急找你吗？
""姜总，我哪知道您找我的原因呀！
不会是走秀失误的事情吧！
我当时真不是故意的，那地板滑得像抹了油，我差点当场表演劈叉 ——"莉莎话没说完就被姜总打断，他摆摆手像在驱赶苍蝇："那点小事也犯不着我亲自来找你，我是为另外一件事儿来！
比走秀重要一百倍！
""另外一件事？
" 莉莎眉头微蹙，心里的小警报开始滴滴作响。
"是呀！
我今早刚收到一封电子邮件，邮件里有一些你的照片......" 姜总突然神情严肃地说道，语气神秘得像在说 "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偷吃了泡面"。
"照片！
" 莉莎心中大惊，手里的茶匙差点掉在地上：难道那天老公躲到换衣间的事情被拍到了？
可是不应该呀！
当时自己与苏晗跟特工似的那么小心，而且后台所有人员的手机都被暂时没收，怎么会...... 难道有内鬼？
"你不要想了，这些照片跟这次走秀没关系......" 姜总故作神秘道，还故意拖长了尾音，像在吊人胃口的说书先生。
"姜总，您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照片，首说吧！
再不说我的茶都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喝了。
" 莉莎表面镇定得像块石头，指尖却不自觉地掐进掌心，心里早己乱成一团麻，像被猫抓过的毛线球。
"哈哈！
好，我就喜欢莉莎你这样爽朗的性格，不像有些小姑娘扭扭捏捏的。
" 姜总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得莉莎心里发毛，"这些照片，是你大学时期跟你初恋张伟一起的。
""张伟！
" 莉莎惊呼出声，声音大得差点震碎桌上的茶杯，脑海中瞬间炸开像放了个烟花，"不可能！
" 她的音量都变了调，"我跟他分手时，他明明把我当年青春朦胧时期的一些... 一些照片都给删除了，当时他还当着我的面格式化了内存卡，怎么会...... 难道他偷偷备份了？
这个混蛋！
" 她气得差点拍桌子，心里把张伟骂了一千遍一万遍。
22、贪婪的獠牙姜总看着莉莎震惊的模样，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像只抓住猎物的老狐狸。
他慢悠悠地掏出手机，在屏幕上划了几下，然后推到莉莎面前："你自己看吧，是不是很眼熟？
"屏幕上赫然是大学时的照片 —— 二十岁的莉莎穿着白色连衣裙站在梧桐树下，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她脸上，眼里的爱意像揉碎的星光；还有几张是在摄影棚拍的，镜头下的她穿着大胆的蕾丝内衣，眼神青涩又带着对爱人的信任，背景里还能看到张伟举着相机的影子。
莉莎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指尖冰凉得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那些被时光掩埋的记忆突然破土而出 —— 那时的张伟总说 "艺术需要突破"，还说 "只有我能看到你最美的样子"，她被爱情冲昏了头，像献宝似的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镜头前，以为那是青春里最浪漫的注脚。
"这些照片要是流出去......" 姜总的声音像毒蛇吐信，"你说你老公看到了会怎么想？
巴黎时装周的评委看到了又会怎么想？
一个连学生时期都这么 开放 的模特，他们敢用吗？
"莉莎猛地抬头，眼里的震惊变成怒火："姜总！
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急啊。
" 姜总把手机收回来，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着，"我当然是想帮你。
你想想，这些照片要是被竞争对手拿到，后果不堪设想。
但只要我出手，保证让它们永远见不得光。
" 他身体前倾，金链子随着动作晃悠，"不过嘛，这事儿办起来可不容易，得打通不少关节，还得防着发邮件的人狮子大开口......"莉莎的心沉到了谷底，终于看清了这老狐狸的真面目。
她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所以你想让我怎么回报你？
"姜总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目光在她身上黏糊糊地打转："其实也不难。
你看啊，后天有个酒局，几个重要的投资方都会去。
你陪我去坐坐，陪他们喝几杯，这事就算两清了。
"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邀请她去喝下午茶。
莉莎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姜总，请你自重！
这些照片就算曝光，我也不会做这种事！
""你以为你还有选择？
" 姜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莉莎，别给脸不要脸！
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公司给的，我一句话就能让你从云端摔下来！
到时候不光巴黎时装周没戏，你老公恐怕也得跟你离婚！
"莉莎死死盯着他，突然想起大学时张伟删除照片的场景 —— 当时他举着相机说 "都删了，你看"，内存卡格式化的进度条缓慢跳动，她还傻傻地相信了这个劈腿的混蛋。
原来有些东西，一旦存在过，就永远删不干净。
"我不会去的。
" 莉莎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你要是敢把照片发出去，我就去举报你性骚扰！
大不了鱼死网破！
" 说完抓起包，转身就往门口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在宣战。
姜总在她身后冷笑："你以为跑得掉吗？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想通了给我打电话。
"莉莎没有回头，拉开包间门的瞬间，午后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酸。
她快步走出茶室，街上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却盖不住她胸腔里的轰鸣 —— 原来这光鲜亮丽的圈子里，藏着这么多肮脏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