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药
第5章 成为白月光的原因
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被秦晓诗带来的新鲜花束冲淡了些许。
容珩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和感激，看着坐在床边的秦晓诗。
他心底对这个女孩确实有几分类似朋友之间的好感——不仅仅因为她是秦川的妹妹，更因为她身上那份善良。
尤其在顾渊这件事上，秦晓诗是少数几个和他“所见略同”的人，他们都看穿了顾渊那副温和表象下的虚伪和懦弱。
这段时间，秦晓诗常来看他，带着水果、书籍，或者只是单纯地坐一会儿。
容珩知道，她是在替秦川“弥补”。
“今天感觉怎么样？
伤口还疼吗？”
秦晓诗关切地问。
“好多了，晓诗姐。”
容珩微微垂下眼帘。
他抬起眼，眼眶微微泛红：“只是……等我出院了，”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还是得回去……”秦晓诗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愧疚和愤懑：“我哥他……太不是人了！
对不起，容珩，我真的……我真的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太多……” 她只觉得无力。
“没事的，晓诗姐，” 容珩连忙摇头，“其实……秦总他……有时候对我也……也不错。”
秦晓诗明显不信，追问道：“比如呢？
他什么时候对你不错了？”
她实在想不出秦川对容珩有过什么温情时刻。
容珩一时语塞。
他张了张嘴，眼神闪烁，努力在贫瘠的记忆里挖掘秦川哪怕一丝一毫的“善意”，最终却只能徒劳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单，低声道：“……比如……比如他给我用的药，都是最好的……”秦晓诗看着他那副努力想为秦川辩解、却又找不到任何有力证据的可怜模样，心里更加难受，长长地叹了口气。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容珩觉得时机到了。
他重新抬起头。
“晓诗姐，” 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试探，“我一首……一首不太明白。
关于我舅舅……顾渊……和你哥哥的事。
你能……能跟我说说吗？”
看到秦晓诗疑惑的眼神，他立刻解释道：“毕竟……我出院后，还是要回到秦总身边……我想多知道一些他们过去的事，也许……也许就能避开一些秦总的……雷区？
少惹他生气……” 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助，将一个试图在秦川阴影下艰难求生的弱者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晓诗看着容珩苍白脆弱的脸，想到他即将面对的处境，心软了。
“顾渊……他和我哥是大学同学。
两人都很有天赋，师从同一位非常严厉的药剂学教授。
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甚至……还有点竞争关系。”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大三那年。
实验室……发生了一场火灾。”
“火灾？”
容珩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秦晓诗继续道：“火势很大，浓烟弥漫。
我哥当时为了抢救一组极其重要的实验数据和刚合成的半成品药剂，被困在了最里面的储藏室。
情况非常危急，是顾渊……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进去，把我哥硬是拖了出来……” 她回忆起这段往事，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据说顾渊出来的时候，手臂被灼伤了很大一片。
就是那次之后……他在我哥病床前表白了。”
容珩静静地听着，内心却如同惊涛骇浪！
舍命相救？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顾渊的认知！
顾渊那个怂包，会在火灾里救人？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顺着秦晓诗的话，用一种带着感慨和惋惜的语气说道：“肯在那种生死关头舍命相救……那一定……一定是真爱了吧？”
他的眼神看起来清澈又真诚，仿佛完全被这个“感人”的故事打动了。
秦晓诗看了容珩一眼，眼神却有些复杂。
她没有立刻接话，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也许吧……总之，从那以后，我哥就认定了他，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顾渊在我哥心里的位置，再也没有人能撼动。”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但是……” 秦晓诗话锋一转，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某些细节，“我觉得顾渊对我哥……有时候有点……若即若离的。”
她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有时候热情得不得了，有时候又好像……刻意在保持距离？”
她摇了摇头，似乎也理不清这种感觉，“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既然爱得如此难舍难分……” 容珩适时地接话，声音带着浓浓的惋惜，眼神也黯淡下来，“真是可惜了……”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对这段“深情”被死亡终结的同情。
秦晓诗没有察觉到容珩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不过，我妈是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从始至终。”
“晓诗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容珩抬起头，重新换上那副感激又带着点疲惫的柔弱表情，“我有点累了……哦，好，那你好好休息！”
秦晓诗连忙起身，“我改天再来看你。”
送走秦晓诗，关上病房门。
容珩脸上的疲惫和柔弱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猎鹰发现猎物破绽般的锐利光芒！
秦川……这个名字无声地在他舌尖滚动。
他回想着秦晓诗刚才的话——救命恩人？
心头肉？
无法撼动的白月光？
既然他在你心中，是不可亵渎的救命恩人……容珩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那么……就让我……来替你好好看看仔仔细细地……把那层笼罩在他身上的、所谓‘深情’和‘牺牲’的圣洁光环……一寸寸地剥开！
看看里面包裹的，到底是真金，还是败絮！
秦川，这是我打开你心门的关键一步！
容珩靠在床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和感激，看着坐在床边的秦晓诗。
他心底对这个女孩确实有几分类似朋友之间的好感——不仅仅因为她是秦川的妹妹，更因为她身上那份善良。
尤其在顾渊这件事上，秦晓诗是少数几个和他“所见略同”的人，他们都看穿了顾渊那副温和表象下的虚伪和懦弱。
这段时间，秦晓诗常来看他，带着水果、书籍，或者只是单纯地坐一会儿。
容珩知道，她是在替秦川“弥补”。
“今天感觉怎么样？
伤口还疼吗？”
秦晓诗关切地问。
“好多了，晓诗姐。”
容珩微微垂下眼帘。
他抬起眼，眼眶微微泛红：“只是……等我出院了，”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下去，“还是得回去……”秦晓诗的脸上立刻浮现出愧疚和愤懑：“我哥他……太不是人了！
对不起，容珩，我真的……我真的能力有限，帮不了你太多……” 她只觉得无力。
“没事的，晓诗姐，” 容珩连忙摇头，“其实……秦总他……有时候对我也……也不错。”
秦晓诗明显不信，追问道：“比如呢？
他什么时候对你不错了？”
她实在想不出秦川对容珩有过什么温情时刻。
容珩一时语塞。
他张了张嘴，眼神闪烁，努力在贫瘠的记忆里挖掘秦川哪怕一丝一毫的“善意”，最终却只能徒劳地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被单，低声道：“……比如……比如他给我用的药，都是最好的……”秦晓诗看着他那副努力想为秦川辩解、却又找不到任何有力证据的可怜模样，心里更加难受，长长地叹了口气。
病房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容珩觉得时机到了。
他重新抬起头。
“晓诗姐，” 他声音放得很轻，带着试探，“我一首……一首不太明白。
关于我舅舅……顾渊……和你哥哥的事。
你能……能跟我说说吗？”
看到秦晓诗疑惑的眼神，他立刻解释道：“毕竟……我出院后，还是要回到秦总身边……我想多知道一些他们过去的事，也许……也许就能避开一些秦总的……雷区？
少惹他生气……” 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助，将一个试图在秦川阴影下艰难求生的弱者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秦晓诗看着容珩苍白脆弱的脸，想到他即将面对的处境，心软了。
“顾渊……他和我哥是大学同学。
两人都很有天赋，师从同一位非常严厉的药剂学教授。
最开始，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甚至……还有点竞争关系。”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大三那年。
实验室……发生了一场火灾。”
“火灾？”
容珩的瞳孔几不可查地收缩了一下！
秦晓诗继续道：“火势很大，浓烟弥漫。
我哥当时为了抢救一组极其重要的实验数据和刚合成的半成品药剂，被困在了最里面的储藏室。
情况非常危急，是顾渊……他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了进去，把我哥硬是拖了出来……” 她回忆起这段往事，语气里带着一种复杂的情绪，“据说顾渊出来的时候，手臂被灼伤了很大一片。
就是那次之后……他在我哥病床前表白了。”
容珩静静地听着，内心却如同惊涛骇浪！
舍命相救？
这完全颠覆了他对顾渊的认知！
顾渊那个怂包，会在火灾里救人？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顺着秦晓诗的话，用一种带着感慨和惋惜的语气说道：“肯在那种生死关头舍命相救……那一定……一定是真爱了吧？”
他的眼神看起来清澈又真诚，仿佛完全被这个“感人”的故事打动了。
秦晓诗看了容珩一眼，眼神却有些复杂。
她没有立刻接话，沉默了几秒，才缓缓道：“也许吧……总之，从那以后，我哥就认定了他，对他几乎是……百依百顺。
顾渊在我哥心里的位置，再也没有人能撼动。”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但是……” 秦晓诗话锋一转，眉头微蹙，似乎在回忆某些细节，“我觉得顾渊对我哥……有时候有点……若即若离的。”
她努力寻找着合适的词语，“有时候热情得不得了，有时候又好像……刻意在保持距离？”
她摇了摇头，似乎也理不清这种感觉，“也可能是我多心了。”
“既然爱得如此难舍难分……” 容珩适时地接话，声音带着浓浓的惋惜，眼神也黯淡下来，“真是可惜了……”他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了对这段“深情”被死亡终结的同情。
秦晓诗没有察觉到容珩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不过，我妈是坚决反对他们在一起的，从始至终。”
“晓诗姐，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容珩抬起头，重新换上那副感激又带着点疲惫的柔弱表情，“我有点累了……哦，好，那你好好休息！”
秦晓诗连忙起身，“我改天再来看你。”
送走秦晓诗，关上病房门。
容珩脸上的疲惫和柔弱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同猎鹰发现猎物破绽般的锐利光芒！
秦川……这个名字无声地在他舌尖滚动。
他回想着秦晓诗刚才的话——救命恩人？
心头肉？
无法撼动的白月光？
既然他在你心中，是不可亵渎的救命恩人……容珩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闪烁着冰冷而坚定的光芒。
那么……就让我……来替你好好看看仔仔细细地……把那层笼罩在他身上的、所谓‘深情’和‘牺牲’的圣洁光环……一寸寸地剥开！
看看里面包裹的，到底是真金，还是败絮！
秦川，这是我打开你心门的关键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