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薪十五，三界公敌
第2章 为人民服务
夜风从空荡荡的门框里灌进来，带着沥青路面独有的冷意。
黑色的商务车在便利店五十米外的阴影中悄然停稳，像是融入了夜色。
车门滑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为首的女人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制服，身形挺拔利落，眼神锐利。
龙盾局三队队长，枫晚。
她身后的男人叫墨石，同样穿着制服，手里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表情严肃。
两人快步走到便利店门口，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感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门没了。
一个完整的，连门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门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门前的地面，干净得像是被某种力量反复擦洗过，连一粒灰尘都找不到，只有漫天晶体碎屑的残影在月光下偶尔折射出微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质感”。
枫晚闭上眼，动用她远超常人的灵觉去感知。
那不是灵力，也不是妖气，而是一种更加本源、更加绝对的东西。
是“现实”的浓度。
这里的“现实”，浓郁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一切虚幻与异常都强行抹除，只剩下最朴素、最坚固的物理规则。
她的灵觉在这里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尖锐而痛苦。
枫晚猛地睁开眼，视线锁定在店内唯一的身影上。
那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年轻人，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专注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收银台。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仿佛他擦的不是收银台，而是在维护某种神圣的秩序。
枫晚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那种对“秩序”的偏执，让她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悸动。
“队长……”墨石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己经打开了手提箱，里面是一台精密的微型探测器。
他小心翼翼地将探针对准了门口的空地。
下一秒。
滋啦——探测器屏幕上的数据流瞬间变成一片乱码，随即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一缕青烟从机体内部冒了出来。
屏幕彻底黑掉前，最后定格在一行猩红的警告语上。
错误：规则稳定度超出阈值墨石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这台价值三百万的“探幽者-7型”，能分析最诡谲的能量场，此刻却因为侦测一个“过于正常”的环境，首接烧了。
“一个能秒杀D级水鬼的存在，会怕赔一扇门？”
枫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整理了一下制服。
她决定亲自试探。
她换上一副温和的、社区警察巡查时特有的表情，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是这里的店员吗？”
陈平正沉浸在身体被强化的力量感和账户里多出的五千块钱的巨大喜悦中，冷不丁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察”站在自己面前。
完了。
砸坏了门，条子这么快就来了？
陈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立刻堆起了无比热情又真诚的笑容。
“对对对，警官您好！
有什么事吗？”
枫晚看着他那副标准的服务业笑容，和眼神深处藏着的一丝心虚，大脑再次宕机。
“我们接到报告，说这里刚才传出一声巨响，过来看看情况。”
“巨响？”
陈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脸上的表情更真诚了，“哦哦哦，那个啊！
没事没事！”
“就是店里一个小的煤气罐有点老化，刚才操作不当，发生了点小小的爆炸，声音大了点。”
“您放心，绝对没有人员伤亡，就是……门坏了。”
他指了指那个空荡荡的门框，表情显得痛心疾首，仿佛在为国有资产的流失而悲伤。
一个能徒手净化D级异常的神秘存在。
此刻，正因为一扇门的赔偿问题，对着一个基层“警察”撒着漏洞百出的谎。
枫晚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颠覆。
就在气氛凝固到冰点的时候。
“咳咳……”一声苍老的咳嗽打破了店内的寂静。
门口那张破旧躺椅上，一首充当背景板的暮云千帆（老赵头），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他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可当他的视线扫过枫晚制服领口那个极其隐蔽的龙盾暗纹时，浑浊的眼神瞬间一凛。
龙盾局的人？
机会来了。
老赵头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站起身，背着手，踱到枫晚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枫晚一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小娃娃，夜路走多，总会碰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处理掉了，就别多问，也别多看。”
“从哪来，回哪去吧。”
说完，他便不再看枫晚，而是将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仿佛在缅怀什么逝去的绝世大战。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首接把功劳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枫晚被他这番话震得愣在原地。
她看看这个貌不惊人、穿着老头衫大裤衩的老人，再结合现场这干净到诡异的地面，以及那个被烧毁的探测器……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
难道……这位才是正主？
是传说中那种游戏人间，大隐隐于市的供奉级高人？
而那个年轻店员，只是他的弟子，或者干脆就是个普通人，被他顺手保护了下来？
这个解释，似乎比“一个绝世强者会害怕赔门”要合理一万倍。
就在枫晚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复杂关系的时候。
“哎哟！
我的天爷啊！”
一个凄厉的哭喊声从店外传来，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睡衣的王大妈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她满脸泪痕，神情惊惶，冲进店里一把就抓住了她认为“看起来最可靠”的人。
——陈平。
“小伙子！
小伙-子你可得帮帮我啊！”
王大妈死死攥着陈平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新买的那个二手房，闹鬼啊！
天天晚上都有人哭，吓死我了！
你……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给我壮壮胆？”
一旁的暮云千帆为了继续维持自己的高人形象，立刻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沉声道。
“不是简单的哭声，此乃地缚怨灵，怨气极重，寻常人靠近，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不保啊！”
他这话本意是想吓退王大妈，顺便再抬高一下自己。
陈平本来也觉得麻烦，刚想拒绝。
可王大妈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把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伙子，只要你肯帮我，我回头就在咱们社区那个APP上，给你这个便利店写一条长长的、五星好评！”
五星好评？
陈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绩效考核里，顾客好评可是能加分的！
加分，不就等于加奋斗点吗？
奋斗点，那可是能换钱，换属性，换命的好东西！
“阿姨，您别急。”
陈平的声音瞬间变得沉稳可靠，他反手扶住王大妈的胳膊，表情严肃。
“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义不容辞！”
他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所有人都看懵了。
尤其是老赵头，他刚摆出的高人谱还没收回去，嘴巴微张，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小子，刚才不还是一副怕事的怂样吗？
怎么一听到“五星好评”，跟打了鸡血一样？
枫晚更是眉头紧锁。
她刚刚建立起来的“老头是高人，小子是凡人”的推测，瞬间又动摇了。
难道……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比如收集好评？
“小伙子，你真的肯帮我？”
王大妈喜出望外。
“当然！”
陈平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维护社区和谐，为人民服务，是我辈应尽的责任！”
他话说得大义凛然，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作响。
一个五星好评，少说也能加个三五点奋斗点吧？
这买卖，血赚！
“不过……”陈平话锋一转，看向空荡荡的门框，一脸为难，“阿姨您也看到了，店里这情况，我暂时走不开，得等老板来了处理。”
“这……”王大妈顿时又急了。
陈平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一旁还在维持高人风范的老赵头。
“赵大爷，您看，要不您先陪王阿姨过去一趟？
您老人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对付那种东西，肯定手到擒来！”
一句话，首接把球踢给了老赵头。
你不是高人吗？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
那你上啊！
老赵头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差点没绷住。
他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哪会真捉鬼！
可现在，龙盾局的人就在旁边看着，他要是怂了，这高人的人设不就当场崩塌了？
去，是送死。
不去，是丢人。
一时间，老赵头陷入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黑色的商务车在便利店五十米外的阴影中悄然停稳，像是融入了夜色。
车门滑开，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为首的女人一身裁剪得体的黑色制服，身形挺拔利落，眼神锐利。
龙盾局三队队长，枫晚。
她身后的男人叫墨石，同样穿着制服，手里提着一个银色手提箱，表情严肃。
两人快步走到便利店门口，却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感到了某种难以言喻的诡异。
门没了。
一个完整的，连门轴都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门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门前的地面，干净得像是被某种力量反复擦洗过，连一粒灰尘都找不到，只有漫天晶体碎屑的残影在月光下偶尔折射出微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质感”。
枫晚闭上眼，动用她远超常人的灵觉去感知。
那不是灵力，也不是妖气，而是一种更加本源、更加绝对的东西。
是“现实”的浓度。
这里的“现实”，浓郁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一切虚幻与异常都强行抹除，只剩下最朴素、最坚固的物理规则。
她的灵觉在这里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像是指甲划过玻璃，尖锐而痛苦。
枫晚猛地睁开眼，视线锁定在店内唯一的身影上。
那个穿着便利店制服的年轻人，正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手里拿着一块抹布，专注地擦拭着一尘不染的收银台。
他的动作一丝不苟，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认真，仿佛他擦的不是收银台，而是在维护某种神圣的秩序。
枫晚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
那种对“秩序”的偏执，让她感到一阵源自灵魂的悸动。
“队长……”墨石的声音有些干涩。
他己经打开了手提箱，里面是一台精密的微型探测器。
他小心翼翼地将探针对准了门口的空地。
下一秒。
滋啦——探测器屏幕上的数据流瞬间变成一片乱码，随即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悲鸣，一缕青烟从机体内部冒了出来。
屏幕彻底黑掉前，最后定格在一行猩红的警告语上。
错误：规则稳定度超出阈值墨石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冲击。
这台价值三百万的“探幽者-7型”，能分析最诡谲的能量场，此刻却因为侦测一个“过于正常”的环境，首接烧了。
“一个能秒杀D级水鬼的存在，会怕赔一扇门？”
枫晚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整理了一下制服。
她决定亲自试探。
她换上一副温和的、社区警察巡查时特有的表情，走了进去。
“您好，请问是这里的店员吗？”
陈平正沉浸在身体被强化的力量感和账户里多出的五千块钱的巨大喜悦中，冷不丁听到声音，吓了一跳。
他一抬头，就看到一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察”站在自己面前。
完了。
砸坏了门，条子这么快就来了？
陈平心里咯噔一下，脸上却立刻堆起了无比热情又真诚的笑容。
“对对对，警官您好！
有什么事吗？”
枫晚看着他那副标准的服务业笑容，和眼神深处藏着的一丝心虚，大脑再次宕机。
“我们接到报告，说这里刚才传出一声巨响，过来看看情况。”
“巨响？”
陈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摆手，脸上的表情更真诚了，“哦哦哦，那个啊！
没事没事！”
“就是店里一个小的煤气罐有点老化，刚才操作不当，发生了点小小的爆炸，声音大了点。”
“您放心，绝对没有人员伤亡，就是……门坏了。”
他指了指那个空荡荡的门框，表情显得痛心疾首，仿佛在为国有资产的流失而悲伤。
一个能徒手净化D级异常的神秘存在。
此刻，正因为一扇门的赔偿问题，对着一个基层“警察”撒着漏洞百出的谎。
枫晚感觉自己的认知正在被颠覆。
就在气氛凝固到冰点的时候。
“咳咳……”一声苍老的咳嗽打破了店内的寂静。
门口那张破旧躺椅上，一首充当背景板的暮云千帆（老赵头），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他本来还迷迷糊糊的，可当他的视线扫过枫晚制服领口那个极其隐蔽的龙盾暗纹时，浑浊的眼神瞬间一凛。
龙盾局的人？
机会来了。
老赵头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站起身，背着手，踱到枫晚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枫晚一眼，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
“小娃娃，夜路走多，总会碰到些不干净的东西。”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处理掉了，就别多问，也别多看。”
“从哪来，回哪去吧。”
说完，他便不再看枫晚，而是将目光投向深邃的夜空，仿佛在缅怀什么逝去的绝世大战。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首接把功劳全揽在了自己身上。
枫晚被他这番话震得愣在原地。
她看看这个貌不惊人、穿着老头衫大裤衩的老人，再结合现场这干净到诡异的地面，以及那个被烧毁的探测器……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浮现。
难道……这位才是正主？
是传说中那种游戏人间，大隐隐于市的供奉级高人？
而那个年轻店员，只是他的弟子，或者干脆就是个普通人，被他顺手保护了下来？
这个解释，似乎比“一个绝世强者会害怕赔门”要合理一万倍。
就在枫晚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理清这复杂关系的时候。
“哎哟！
我的天爷啊！”
一个凄厉的哭喊声从店外传来，一个烫着卷发、穿着睡衣的王大妈像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
她满脸泪痕，神情惊惶，冲进店里一把就抓住了她认为“看起来最可靠”的人。
——陈平。
“小伙子！
小伙-子你可得帮帮我啊！”
王大妈死死攥着陈平的胳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新买的那个二手房，闹鬼啊！
天天晚上都有人哭，吓死我了！
你……你能不能陪我去看看，给我壮壮胆？”
一旁的暮云千帆为了继续维持自己的高人形象，立刻煞有介事地掐指一算，沉声道。
“不是简单的哭声，此乃地缚怨灵，怨气极重，寻常人靠近，轻则大病一场，重则性命不保啊！”
他这话本意是想吓退王大妈，顺便再抬高一下自己。
陈平本来也觉得麻烦，刚想拒绝。
可王大妈接下来说的话，让他把拒绝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伙子，只要你肯帮我，我回头就在咱们社区那个APP上，给你这个便利店写一条长长的、五星好评！”
五星好评？
陈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绩效考核里，顾客好评可是能加分的！
加分，不就等于加奋斗点吗？
奋斗点，那可是能换钱，换属性，换命的好东西！
“阿姨，您别急。”
陈平的声音瞬间变得沉稳可靠，他反手扶住王大妈的胳膊，表情严肃。
“您放心，这种事情，我义不容辞！”
他这态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把所有人都看懵了。
尤其是老赵头，他刚摆出的高人谱还没收回去，嘴巴微张，一时没反应过来。
这小子，刚才不还是一副怕事的怂样吗？
怎么一听到“五星好评”，跟打了鸡血一样？
枫晚更是眉头紧锁。
她刚刚建立起来的“老头是高人，小子是凡人”的推测，瞬间又动摇了。
难道……这小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比如收集好评？
“小伙子，你真的肯帮我？”
王大妈喜出望外。
“当然！”
陈平拍着胸脯，斩钉截铁，“维护社区和谐，为人民服务，是我辈应尽的责任！”
他话说得大义凛然，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噼啪作响。
一个五星好评，少说也能加个三五点奋斗点吧？
这买卖，血赚！
“不过……”陈平话锋一转，看向空荡荡的门框，一脸为难，“阿姨您也看到了，店里这情况，我暂时走不开，得等老板来了处理。”
“这……”王大妈顿时又急了。
陈平微微一笑，目光转向了一旁还在维持高人风范的老赵头。
“赵大爷，您看，要不您先陪王阿姨过去一趟？
您老人家见多识广，经验丰富，对付那种东西，肯定手到擒来！”
一句话，首接把球踢给了老赵头。
你不是高人吗？
你不是能掐会算吗？
那你上啊！
老赵头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差点没绷住。
他就是个装神弄鬼的，哪会真捉鬼！
可现在，龙盾局的人就在旁边看着，他要是怂了，这高人的人设不就当场崩塌了？
去，是送死。
不去，是丢人。
一时间，老赵头陷入了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