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冰针,无孔不入地扎进林弦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带走残存的热量,只留下刺骨的麻木。玄幻言情《逆时证道:我靠物理学修仙》,主角分别是赵乾林弦,作者“憨憨鱼ggm”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冰冷的雨水,像无数细密的冰针,无孔不入地扎进林弦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带走残存的热量,只留下刺骨的麻木。山风裹挟着湿透的寒意,蛮横地灌进破庙那早己失去门扉的洞口,呜咽着在残垣断壁间穿梭。庙堂中央,那堆用腐朽梁木和枯叶勉强燃起的篝火,在湿气的围攻下奄奄一息,橘红色的火苗虚弱地跳跃着,将几尊泥胎剥落、面目模糊的神像拉扯出扭曲抖动的巨大阴影,宛如幢幢窥伺的鬼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腥甜,从喉管深处...
山风裹挟着湿透的寒意,蛮横地灌进破庙那早己失去门扉的洞口,呜咽着在残垣断壁间穿梭。
庙堂中央,那堆用腐朽梁木和枯叶勉强燃起的篝火,在湿气的围攻下奄奄一息,橘红色的火苗虚弱地跳跃着,将几尊泥胎剥落、面目模糊的神像拉扯出扭曲抖动的巨大阴影,宛如幢幢窥伺的鬼影。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浓重的铁锈腥甜,从喉管深处一路灼烧到肺腑,每一次扩张都牵扯着胸腔深处那处狰狞的贯穿伤,带来一阵阵钢针攒刺般的剧痛。
林弦蜷缩在冰冷坚硬的神龛底座下,背靠着布满灰尘蛛网的石台,徒劳地试图从那微弱的篝火里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破碎的丹田,那个曾经蕴藏灵根、引动天地灵气的核心所在,此刻只剩下一个令人窒息的空虚黑洞,一种深入骨髓的、沉甸甸的虚脱感拉扯着他,仿佛整个身体都在不受控制地向无底深渊坠落。
“咳…咳咳……”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呛咳,温热的液体带着腥气不受控制地从喉头涌出。
他下意识地用那早己被泥泞和血块浸透的破烂袖口去捂,粗糙的布料上瞬间洇开一片刺目的暗红。
视线被血气和虚弱搅得模糊,他费力地抬起沉重如灌铅的眼皮,目光艰难地越过那堆摇曳欲熄的火光,死死钉在庙门之外那片被瓢泼大雨彻底吞噬的、粘稠如墨的黑暗里。
来了。
没有预想中的脚步声,没有呼喝叫骂。
只有一种纯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死寂,如同粘稠的墨汁,沉甸甸地、无声无息地从那片黑暗里弥漫出来,压垮了风雨的喧嚣,填满了破庙的每一个角落。
破庙前那片被雨水浸泡得一片泥泞的空地上,影影绰绰地浮现出几道身影。
倾盆的暴雨在他们身周奇异地滑落,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开,连一片衣角都未曾沾湿。
为首者,身着玄色长袍,袖口用暗金丝线绣着繁复的云雷纹路,即使在昏暗的雨夜里,也隐隐透出内敛而威严的流光。
正是青云宗外门执事,赵乾。
他身后,三名同样身着青云宗制式青袍的弟子,如同三柄出鞘的利剑般挺立,眼神锐利如鹰隼,穿透迷蒙的雨幕,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与轻蔑,牢牢锁定了神龛下那个狼狈蜷缩的身影。
林弦的指尖深深抠进身下冰冷的泥土里,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认得他们。
赵乾,正是三年前在青云宗刑堂,亲手主持废掉他引以为傲的“离火灵根”、像丢垃圾一样将他扔出山门的主要执行者之一!
那三名弟子,当年也曾是围在他身边,一口一个“林师兄”叫得无比亲热、极尽谄媚之能事的面孔!
“林弦,”赵乾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轻易地切开了哗哗的雨声,清晰地传入林弦耳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漠然和毫不掩饰的厌恶,“三年了。
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苟延残喘的滋味,如何?
可曾后悔当日不识抬举,胆敢忤逆少宗主的意志?”
剧痛和寒意让林弦的思维有些迟滞,但赵乾的话像烧红的烙铁,烫醒了他灵魂深处被强行压抑的屈辱和滔天恨意。
灵根被毁、家族被牵连覆灭、无数个日夜在伤痛和追杀中挣扎求生的画面瞬间撕裂了他麻木的神经。
他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破碎的肺腑,带来尖锐的刺痛。
他努力压下喉咙里翻涌的血腥气,缓缓抬起沾满泥污和血渍的脸,目光迎向赵乾那双毫无温度、只有审视猎物般的眼睛。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极其艰难地向上扯动了一下。
那不是一个笑容,更像是一种肌肉的痉挛,混合着浓重的疲惫、深入骨髓的恨意,以及一种近乎疯狂的、被逼到绝境的嘲弄。
“后悔?”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在生锈的铁器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撕裂的声带里硬挤出来,带着血沫的腥气,“后悔没能……早点看透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蛆虫?”
赵乾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眼神中的冰冷杀意骤然凝聚,如同实质。
“死到临头,还是这般牙尖嘴利,冥顽不灵!
少宗主宽宏大量,念及你林家昔日那点微末功劳,赏你一个痛快。
交出那件东西,或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让你这废物能入土为安。”
他向前逼近一步,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峦般倾轧过来。
林弦喉咙里发出破旧风箱般的嗬嗬声响,又咳出一小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沫。
他没有去看赵乾那副施舍般的嘴脸,反而微微偏过头,视线似乎失去了焦点,茫然地扫过赵乾和他身后三名弟子脸上那混杂着厌恶、贪婪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神情,最后,竟越过他们,投向庙门外那片被暴雨和浓重夜色彻底吞噬的、仿佛凝固了的黑暗虚空。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轻,带着一种奇特的、近乎梦呓般的笃定,却又异常清晰地回荡在破庙的每一个角落,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七天。”
赵乾和他身后的弟子同时一怔,脸上露出错愕与不解。
林弦的视线缓缓收回,重新聚焦在赵乾那张方正却冷酷的脸上。
那双眼睛,此刻空洞得吓人,仿佛所有的生气都被抽干,却又在更深处,燃烧着一种诡异、冰冷、仿佛洞悉了某种秘密的幽光。
“七天后,”他再次开口,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太阳东升西落般的自然规律,“再来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