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读者系统
第5章 人生如书，全靠沉浸
玻璃罐里的杏子被阳光晒得发亮，果皮上的绒毛在光尘里轻轻颤动。
我数了数，整整二十七颗 —— 陈大爷临走时说 “够你吃三天”，现在看来，怕是撑不过今晚。
把最后两颗草莓蒂扔进垃圾桶时，指尖突然碰到块硬硬的东西，是那串从黑风寨带出来的钥匙，不知何时滑进了柜角的缝隙。
后脑勺的肿块彻底消了，只剩块浅浅的印子，像枚褪色的邮票。
陈大爷送的布鞋旁多了本作文选，是昨天塞给他的那两本中的一本，扉页上的小人被思远涂了色，红衣服绿裤子，丑得可爱。
我猜是老头忘在蛇皮袋里的，翻到最后一页，发现空白处多了行铅笔字：“叔叔，杏子很甜。”
视网膜上的积分还剩 170 点，“跨世界通讯” 的图标亮得刺眼。
犹豫了半分钟，还是点了下去 —— 倒不是想偷听叶辰他们说话，就是想知道，被《洗髓经》砸中的洪明，现在哭够了没有。
跨世界通讯功能己解锁。
可选择目标世界建立临时通讯通道，每次通讯消耗 20 积分，时长 5 分钟。
《阳神》的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停在洪明所在的黑风岭地图页。
指尖按上去的瞬间，就听见阵粗重的喘息，混着拳头砸石头的闷响：“砰！
砰！
砰！”
“是... 是洪明吗？”
我对着书页小声问，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
喘息声突然停了。
过了半晌，才传来句沙哑的问话：“哪位前辈？”
“我... 我是给你送册子的人。”
话说出口才觉得傻，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书店老板。
那边沉默了会儿，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在摸怀里的《洗髓经》：“前辈... 您还在附近？”
“呃... 算是吧。”
我盯着书页上洪明的头像，他正背对着我捶打块青石，后背的刀疤在阳光下泛着红，“你... 你还好吗？”
“好多了！”
他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像拨亮的油灯，“那册子太神了！
刚才我照着练了会儿，拳头砸石头都不觉得疼了！”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刚想再说点什么，通讯通道突然滋滋作响，跳出条提示：剩余时长 1 分钟。
“前辈！”
洪明突然提高声音，“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洗髓经》后面还有没有？
我... 我想变强，想保护村里的人！”
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我想起他蹲在地上哭的模样，想起自己找不到工作时的憋屈，喉咙发紧：“会有的。
只要你... 只要你别放弃。”
通讯结束。
书页恢复平静，洪明的头像旁多了行小字：“气血疏通率 45%。”
我摸着发烫的书页，突然觉得这 170 点积分花得值 —— 至少比解锁什么 “读者记忆提取” 靠谱多了。
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响得格外轻。
门口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姑娘，扎着马尾辫，手里抱着本厚厚的《完美纪元》，封面印着个站在云海中的青年，眉眼清俊得像画里的人。
“请问... 这本书收吗？”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软乎乎的，“是我弟弟的，他... 他上周走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衬衫袖子上别着块黑布。
《完美纪元》的书脊裂了道缝，扉页上有个小小的签名：“昊天”。
指尖碰到书页的瞬间，视网膜突然弹出蓝光：检测到新世界坐标：《完美纪元》。
是否接入？
“收的。”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你想卖多少钱？”
姑娘摇摇头，把书往柜台上一放：“不要钱。
我弟弟说，这本书里藏着个神仙，能帮人实现愿望。
他走之前还在念叨，说要找到那个叫昊天的主角，跟他比一比谁跑得快...”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突然碎了，抬手捂住嘴，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我想起表舅家夭折的儿子，也是这么大年纪，总爱蹲在书店门口看蚂蚁搬家。
喉结动了动，从抽屉里摸出个新的笔记本：“这个送你。
要是... 要是想你弟弟了，就写下来。
我爷爷说，字能记住人。”
姑娘接过笔记本时，眼泪掉在封面上，晕开个小小的湿痕。
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指着《完美纪元》的封面：“我弟弟说，昊天被困在陨神山，需要颗‘星辰泪’才能出来。”
等她的白衬衫消失在巷口，我赶紧翻开《完美纪元》。
果然，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画着颗亮晶晶的星星，旁边写着：“星辰泪，藏在陨神山巅的冰洞里。”
字迹歪歪扭扭的，跟思远的字有点像。
是否接入《完美纪元》世界？
这次我没犹豫。
把爷爷的旧怀表揣进兜里，又往嘴里塞了颗杏子 —— 真甜，甜得牙有点疼。
指尖按在书页的漩涡上，心里只有个念头：昊天啊昊天，你可千万别像洪明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落地时踩在片厚厚的积雪上，“噗” 的一声闷响，雪沫子溅了满脸。
抬头看见座黑黢黢的山峰，首插灰蒙蒙的天空，半山腰缠着圈白雾，像条大白蛇。
风刮在脸上，疼得像被刀子割，赶紧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阵微弱的咳嗽，从块巨大的冰石后面传来。
扒开齐腰深的积雪绕过去，看见个穿白衣的青年蜷缩在冰洞里，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吓人，怀里抱着把断剑，剑穗上的珠子冻成了冰疙瘩。
这就是昊天？
书里说他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奇才，怎么冻得跟只落汤鸡似的？
我正发愣，他突然睁开眼，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星星。
“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说不清的劲儿，像是冻住的泉水突然叮咚响了声。
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雪地里滑了下，差点坐到地上：“我... 我是路过的。”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嘴角扯起个好看的弧度：“路过？
这陨神山除了冰就是雪，有什么好路过的？”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正想编个瞎话，视网膜突然跳出来提示：检测到关键读者：昊天。
状态：寒毒侵体，灵力枯竭。
是否定制道具？
“定！”
这次的声音稳多了，大概是被冻麻木了。
分析需求... 检测到目标为灵体体质，受极寒之气侵蚀。
生成道具：星辰泪（仿制品）。
效果：暂时压制寒毒，恢复部分灵力。
是否投放？
掌心突然多了颗冰凉的珠子，像块冻住的月光。
瞅准他抬手擦雪的空档，把珠子扔了过去。
昊天反应快得惊人，伸手就接住了，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是... 星辰泪？”
“算是吧。”
我往雪地里缩了缩，风越来越大，说话都费劲，“能... 能暂时救你的命。”
他突然把珠子往嘴里一塞，喉结动了动，然后长长吐出口气，白雾在他面前凝成个小小的漩涡。
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点血色，眼睛亮得更吓人了。
“多谢前辈。”
他站起身时，雪地里留下串深深的脚印，“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日后昊天定当报答。”
我正想说 “不用谢，我叫释忆”，突然想起跨世界通讯快到期时，洪明那声急切的 “前辈”。
心里一动，改口道：“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得活下去。”
他愣了下，然后郑重地点点头：“昊天明白。”
转身往回跑时，听见身后传来句清越的话，混着风声钻进耳朵：“前辈放心，昊天定不负所托！”
后脑勺磕在柜台的瞬间，嘴里还含着颗杏子，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
怀表的指针走了七分钟，比上次多了两分钟 —— 大概是雪地里跑不快。
视网膜上的积分还剩 130 点，《完美纪元》的书页上，昊天的头像旁多了行字：“寒毒压制率 60%。”
玻璃罐里的杏子又少了三颗。
拿起颗擦了擦，咬下去的瞬间，突然觉得这系统就像本没写完的书，我们这些人，都是书里的字。
有的字歪，有的字正，有的字哭，有的字笑，可只要往下写，总有变好看的那天。
我数了数，整整二十七颗 —— 陈大爷临走时说 “够你吃三天”，现在看来，怕是撑不过今晚。
把最后两颗草莓蒂扔进垃圾桶时，指尖突然碰到块硬硬的东西，是那串从黑风寨带出来的钥匙，不知何时滑进了柜角的缝隙。
后脑勺的肿块彻底消了，只剩块浅浅的印子，像枚褪色的邮票。
陈大爷送的布鞋旁多了本作文选，是昨天塞给他的那两本中的一本，扉页上的小人被思远涂了色，红衣服绿裤子，丑得可爱。
我猜是老头忘在蛇皮袋里的，翻到最后一页，发现空白处多了行铅笔字：“叔叔，杏子很甜。”
视网膜上的积分还剩 170 点，“跨世界通讯” 的图标亮得刺眼。
犹豫了半分钟，还是点了下去 —— 倒不是想偷听叶辰他们说话，就是想知道，被《洗髓经》砸中的洪明，现在哭够了没有。
跨世界通讯功能己解锁。
可选择目标世界建立临时通讯通道，每次通讯消耗 20 积分，时长 5 分钟。
《阳神》的书页突然无风自动，停在洪明所在的黑风岭地图页。
指尖按上去的瞬间，就听见阵粗重的喘息，混着拳头砸石头的闷响：“砰！
砰！
砰！”
“是... 是洪明吗？”
我对着书页小声问，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
喘息声突然停了。
过了半晌，才传来句沙哑的问话：“哪位前辈？”
“我... 我是给你送册子的人。”
话说出口才觉得傻，总不能告诉他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书店老板。
那边沉默了会儿，然后是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概是在摸怀里的《洗髓经》：“前辈... 您还在附近？”
“呃... 算是吧。”
我盯着书页上洪明的头像，他正背对着我捶打块青石，后背的刀疤在阳光下泛着红，“你... 你还好吗？”
“好多了！”
他的声音突然亮了起来，像拨亮的油灯，“那册子太神了！
刚才我照着练了会儿，拳头砸石头都不觉得疼了！”
“那就好。”
我松了口气，刚想再说点什么，通讯通道突然滋滋作响，跳出条提示：剩余时长 1 分钟。
“前辈！”
洪明突然提高声音，“您能不能告诉我，这《洗髓经》后面还有没有？
我... 我想变强，想保护村里的人！”
心脏猛地一缩，像被什么东西攥住了。
我想起他蹲在地上哭的模样，想起自己找不到工作时的憋屈，喉咙发紧：“会有的。
只要你... 只要你别放弃。”
通讯结束。
书页恢复平静，洪明的头像旁多了行小字：“气血疏通率 45%。”
我摸着发烫的书页，突然觉得这 170 点积分花得值 —— 至少比解锁什么 “读者记忆提取” 靠谱多了。
玻璃门被推开时，风铃响得格外轻。
门口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姑娘，扎着马尾辫，手里抱着本厚厚的《完美纪元》，封面印着个站在云海中的青年，眉眼清俊得像画里的人。
“请问... 这本书收吗？”
她的声音像浸了水的棉花，软乎乎的，“是我弟弟的，他... 他上周走了。”
我这才注意到她眼睛红红的，衬衫袖子上别着块黑布。
《完美纪元》的书脊裂了道缝，扉页上有个小小的签名：“昊天”。
指尖碰到书页的瞬间，视网膜突然弹出蓝光：检测到新世界坐标：《完美纪元》。
是否接入？
“收的。”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温和些，“你想卖多少钱？”
姑娘摇摇头，把书往柜台上一放：“不要钱。
我弟弟说，这本书里藏着个神仙，能帮人实现愿望。
他走之前还在念叨，说要找到那个叫昊天的主角，跟他比一比谁跑得快...” 说到最后几个字，她的声音突然碎了，抬手捂住嘴，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我想起表舅家夭折的儿子，也是这么大年纪，总爱蹲在书店门口看蚂蚁搬家。
喉结动了动，从抽屉里摸出个新的笔记本：“这个送你。
要是... 要是想你弟弟了，就写下来。
我爷爷说，字能记住人。”
姑娘接过笔记本时，眼泪掉在封面上，晕开个小小的湿痕。
她转身要走又突然回头，指着《完美纪元》的封面：“我弟弟说，昊天被困在陨神山，需要颗‘星辰泪’才能出来。”
等她的白衬衫消失在巷口，我赶紧翻开《完美纪元》。
果然，最后一页的空白处画着颗亮晶晶的星星，旁边写着：“星辰泪，藏在陨神山巅的冰洞里。”
字迹歪歪扭扭的，跟思远的字有点像。
是否接入《完美纪元》世界？
这次我没犹豫。
把爷爷的旧怀表揣进兜里，又往嘴里塞了颗杏子 —— 真甜，甜得牙有点疼。
指尖按在书页的漩涡上，心里只有个念头：昊天啊昊天，你可千万别像洪明那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落地时踩在片厚厚的积雪上，“噗” 的一声闷响，雪沫子溅了满脸。
抬头看见座黑黢黢的山峰，首插灰蒙蒙的天空，半山腰缠着圈白雾，像条大白蛇。
风刮在脸上，疼得像被刀子割，赶紧把脖子往衣领里缩了缩。
往前走了没几步，就听见阵微弱的咳嗽，从块巨大的冰石后面传来。
扒开齐腰深的积雪绕过去，看见个穿白衣的青年蜷缩在冰洞里，脸色白得像纸，嘴唇却红得吓人，怀里抱着把断剑，剑穗上的珠子冻成了冰疙瘩。
这就是昊天？
书里说他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奇才，怎么冻得跟只落汤鸡似的？
我正发愣，他突然睁开眼，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星星。
“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说不清的劲儿，像是冻住的泉水突然叮咚响了声。
我吓得往后退了半步，雪地里滑了下，差点坐到地上：“我... 我是路过的。”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嘴角扯起个好看的弧度：“路过？
这陨神山除了冰就是雪，有什么好路过的？”
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正想编个瞎话，视网膜突然跳出来提示：检测到关键读者：昊天。
状态：寒毒侵体，灵力枯竭。
是否定制道具？
“定！”
这次的声音稳多了，大概是被冻麻木了。
分析需求... 检测到目标为灵体体质，受极寒之气侵蚀。
生成道具：星辰泪（仿制品）。
效果：暂时压制寒毒，恢复部分灵力。
是否投放？
掌心突然多了颗冰凉的珠子，像块冻住的月光。
瞅准他抬手擦雪的空档，把珠子扔了过去。
昊天反应快得惊人，伸手就接住了，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这是... 星辰泪？”
“算是吧。”
我往雪地里缩了缩，风越来越大，说话都费劲，“能... 能暂时救你的命。”
他突然把珠子往嘴里一塞，喉结动了动，然后长长吐出口气，白雾在他面前凝成个小小的漩涡。
原本苍白的脸上渐渐有了点血色，眼睛亮得更吓人了。
“多谢前辈。”
他站起身时，雪地里留下串深深的脚印，“敢问前辈高姓大名？
日后昊天定当报答。”
我正想说 “不用谢，我叫释忆”，突然想起跨世界通讯快到期时，洪明那声急切的 “前辈”。
心里一动，改口道：“我是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得活下去。”
他愣了下，然后郑重地点点头：“昊天明白。”
转身往回跑时，听见身后传来句清越的话，混着风声钻进耳朵：“前辈放心，昊天定不负所托！”
后脑勺磕在柜台的瞬间，嘴里还含着颗杏子，甜汁顺着嘴角往下淌。
怀表的指针走了七分钟，比上次多了两分钟 —— 大概是雪地里跑不快。
视网膜上的积分还剩 130 点，《完美纪元》的书页上，昊天的头像旁多了行字：“寒毒压制率 60%。”
玻璃罐里的杏子又少了三颗。
拿起颗擦了擦，咬下去的瞬间，突然觉得这系统就像本没写完的书，我们这些人，都是书里的字。
有的字歪，有的字正，有的字哭，有的字笑，可只要往下写，总有变好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