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她总在超度大佬
第3章 药铺签到得 “寻宝符”，银裙女子找上门
灵素回到清虚观时，日头己过正午。
窗台上的盆栽又开始聒噪，说她走后有只乌鸦在观门口盘旋了三圈，嘴里还念叨着 “珠子在活人身上”。
“珠子？
什么珠子？”
灵素剥开颗新的 “听懂鸟语糖”，含糊不清地问。
盆栽的叶子抖了抖：“谁知道呢？
那乌鸦脑子不太好使，说两句就开始骂‘龙女不讲理’，我没听完就打盹了。”
灵素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乱葬岗的景象 —— 那些缩成一团的小鬼被清心丹安抚时，眼里的茫然像迷路的孩子。
她翻出布包里剩下的两颗清心丹，忽然觉得这东西或许比桃木剑管用。
“得再去药铺抓点艾草，”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昨天的符纸也用完了，顺便买叠黄纸回来。”
都城最大的药铺在东街，名唤 “百草堂”。
灵素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浓郁的药香裹住，混杂着当归的甘醇与黄连的苦涩。
柜台后坐着个留山羊胡的老掌柜，正低头拨着算盘，噼啪声打得清脆。
“掌柜的，来两斤艾草，十张黄纸。”
灵素踮着脚趴在柜台上。
老掌柜抬眼打量她，见是个穿粗布道袍的小姑娘，笑道：“小师父又来采买？
你那观里的艾草怕是够熏三年了。”
灵素嘿嘿一笑。
她总来买艾草，一是确实要用，二是百草堂后院那棵三百年的老枸杞树很有 “说法”—— 上次在树下签到，得过一小袋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的 “血竭粉”。
付了钱，她拎着东西往后院走，果然看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枸杞树。
树干上缠着红绸，据说曾有仙人在此炼丹。
“打卡签到。”
灵素对着树干默念。
签到地点：百草堂后院（枸杞仙树）。
签到成功，奖励：寻宝符 x1（可感知方圆十丈内的灵物，持续一刻钟）。
一张泛黄的符纸飘进她手心，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看着倒像孩童涂鸦。
“寻宝符？”
灵素捏着符纸转了两圈，“能找着什么宝贝？”
她试着将符纸往怀里贴了贴，忽然感觉心口处传来一阵温热 —— 正是师父留的那条鱼形玉佩的位置。
符纸上的箭头突然活了过来，像指南针似的指向她自己的胸口。
“咦？”
灵素愣住，把符纸挪开，箭头又垂了下去，再贴回去，箭头又猛地指向心口。
难道…… 宝贝在自己身上？
她摸了摸心口的玉佩，玉质温润，除了雕着条模糊的鱼，看着就是块普通的白玉。
师父说这是她襁褓里带的，难不成是什么宝贝？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
都给我让开！”
一个清冷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百草堂掌柜在哪？”
灵素好奇地探出头，只见药铺门口站着个穿银鳞长裙的女子。
她身姿高挑，裙摆上的鳞片在日头下闪着冷光，眉心那颗蓝宝石般的珠子比夜明珠还亮。
正是寻着气息赶来的敖倾。
老掌柜被吓得缩在柜台后，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有何吩咐？”
敖倾的目光扫过药铺，指尖凝聚起一缕水汽：“我问你，鬼王墨渊近日是否来过？”
“鬼、鬼王？”
老掌柜脸都白了，“小的只是个卖药的，哪、哪见过什么鬼王……”灵素心里咯噔一下。
银裙女子找墨渊？
难道是他的仇家？
她刚想悄悄溜走，那银裙女子忽然转过头，目光像淬了冰似的落在她身上。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敖倾的声音陡然转厉，身影一晃就到了灵素面前，指尖几乎戳到她鼻尖，“说，墨渊在哪？”
灵素被她身上的寒气冻得一哆嗦，怀里的寻宝符突然发烫，箭头疯狂地颤动，首指敖倾眉心的蓝宝石。
“你说那个黑衣服的公子？”
灵素往后退了半步，想起盆栽说过 “龙女”，试探着问，“你是他的朋友？
还是…… 债主？”
敖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小道士会问出这种话。
她打量着灵素，见这丫头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怀里揣着包艾草，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清泉，怎么看都不像和鬼王勾结的样子。
可她身上确实有墨渊的气息，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定海珠的暖意？
敖倾的眉头皱得更紧。
定海珠是水系至宝，寻常人触之即寒，怎么会有暖意？
除非……“你认识墨渊？”
她放缓了语气，指尖的水汽却没散去，“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灵素想起那枚被她当成书签的鬼王令，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见过他两次，他还欠我一串糖葫芦呢 —— 上次在城隍庙我请他吃的，他说回头还我，结果跑了。”
这话半真半假，她确实请过墨渊吃糖葫芦，还是用签到得的 “甜水梨” 换的。
敖倾却被 “糖葫芦” 三个字噎了一下。
她印象里的墨渊，是三百年前在忘川河畔用万鬼枯骨筑高台的狠戾模样，是能让西海龙族都忌惮三分的存在，怎么会和 “糖葫芦” 扯上关系？
“你最好别骗我。”
敖倾的声音冷了几分，眉心的蓝宝石泛起微光，“定海珠在他手上，那是我龙族至宝，若被他炼化，三界水族都要遭难。”
“定海珠？”
灵素眨眨眼，怀里的寻宝符烫得更厉害，箭头不仅指着敖倾，还隐隐往她自己心口偏，“那是什么？
能吃吗？”
这话太过首白，反倒让敖倾生了疑。
她盯着灵素心口的位置，那里挂着块不起眼的白玉佩，玉佩的形状…… 竟有几分像鱼？
就在这时，药铺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龙族的小公主，三百年不见，倒是学会了欺负小姑娘。”
墨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依旧是那身黑衣，手里把玩着枚玉佩 —— 正是灵素以为他弄丢的那枚鬼王令。
他的目光落在敖倾身上，带着惯有的嘲弄，却在扫过灵素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
灵素没看懂那警示，只觉得墨渊来得正好。
她几步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可算来了！
这位姑娘找你要‘定海珠’，是不是你真拿了人家东西？”
墨渊低头看了眼被她拽住的袖子，又瞥了眼敖倾铁青的脸，忽然觉得这场景颇为有趣。
“是又如何？”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在鬼王令上敲了敲，“当年若不是你们龙族在封印噬灵兽时临阵退缩，定海珠怎会流落到人间？”
“你胡说！”
敖倾的声音陡然拔高，周身水汽暴涨，药铺里的药罐噼里啪啦炸了好几个，“先祖是为了修补结界才牺牲的！”
“哦？”
墨渊挑眉，“那可真是…… 辛苦。”
他这副轻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敖倾。
银裙女子周身卷起水浪，眼看就要动手，灵素突然想起怀里的寻宝符，赶紧摸出来往两人中间一挡。
“别打架！”
她急道，“有话好好说！”
就在符纸触到水浪的瞬间，黄色的符纸突然燃起金光，箭头 “啪” 地指向灵素自己的心口，还冒出一行小字：检测到灵物气息：定海珠（封印中）。
宿主：灵素。
灵素：“？”
敖倾：“！”
墨渊的瞳孔也微微一缩。
定海珠…… 在这小道士身上？
药铺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老掌柜的算盘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灵素看看手里烧了一半的符纸，又看看自己心口的玉佩，忽然想起师父圆寂前说的话。
“素素，你这玉佩要贴身戴着，将来若遇水难，它能救你一命……”当时她只当是普通的护身符，现在想来，师父怕不是早就知道这玉佩里藏着东西？
敖倾最先反应过来，她死死盯着灵素的玉佩，声音都在发颤：“那玉佩…… 给我看看！”
“不给！”
灵素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这是我师父给的！”
墨渊突然伸手将灵素拉到身后，鬼王令上的鬼面泛起黑气：“龙族的人，也敢动本王护着的人？”
“你护着她？”
敖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墨渊，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把定海珠从封印里带出来的！
若不是你们鬼界……够了！”
墨渊的声音陡然转厉，黑气瞬间笼罩了半个药铺，“三百年前的事轮不到你这小辈置喙。”
灵素被夹在中间，听得云里雾里。
封印？
三百年前？
定海珠在她玉佩里？
她忽然想起盆栽说过 “珠子在活人身上”，想起乌鸦骂 “龙女不讲理”，想起墨渊总盯着她的玉佩看…… 原来不是她捡了别人的东西，是别人要抢她的东西？
“这珠子……” 灵素从墨渊身后探出头，举着半张烧焦的符纸，“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定海珠？
它在我身上待了十六年，也没见怎么着啊……”敖倾被她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定海珠是至阳至纯的灵物，寻常人别说戴十六年，就算碰一下都要被灵力灼伤，这小道士怎么会安然无恙？
除非…… 她的血脉能压制定海珠的力量。
什么样的血脉能压制水系至宝？
敖倾的目光落在灵素亮得过分的眼睛上，又想起她刚才挡在两人中间时，水浪自动绕开了她的衣角……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的可能浮上心头。
锦鲤族。
那个三百年前与鬼界、龙族一同守护封印，却在大战后销声匿迹的种族。
墨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低头看着灵素发懵的脸，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难怪她的血能安抚厉鬼，难怪她能让定海珠乖乖待在玉佩里，难怪…… 连他的鬼气都伤不了她分毫。
这小道士，竟是锦鲤族的遗脉。
而此时的灵素，还没消化完这些信息。
她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想起师父说的 “和气生财”，小心翼翼地问：“那个……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百草堂的甘草不错，我请你们喝茶？”
墨渊：“……”敖倾：“……”药铺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灵素懵懂的脸上，竟让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生出几分荒诞的暖意。
墨渊看着她手里那包被水打湿的艾草，忽然觉得，这锦鲤族的小丫头，或许比他想象中更能 “镇场子”。
而被遗忘在窗台上的盆栽，此刻正用叶子捂住眼睛，嘟囔着：“完了完了，小丫头把两尊大神都招来了，这下观里的草怕是要被冻成冰棍了……”
窗台上的盆栽又开始聒噪，说她走后有只乌鸦在观门口盘旋了三圈，嘴里还念叨着 “珠子在活人身上”。
“珠子？
什么珠子？”
灵素剥开颗新的 “听懂鸟语糖”，含糊不清地问。
盆栽的叶子抖了抖：“谁知道呢？
那乌鸦脑子不太好使，说两句就开始骂‘龙女不讲理’，我没听完就打盹了。”
灵素没放在心上，她现在满脑子都是乱葬岗的景象 —— 那些缩成一团的小鬼被清心丹安抚时，眼里的茫然像迷路的孩子。
她翻出布包里剩下的两颗清心丹，忽然觉得这东西或许比桃木剑管用。
“得再去药铺抓点艾草，” 她拍了拍身上的灰，“昨天的符纸也用完了，顺便买叠黄纸回来。”
都城最大的药铺在东街，名唤 “百草堂”。
灵素刚走到门口，就被一股浓郁的药香裹住，混杂着当归的甘醇与黄连的苦涩。
柜台后坐着个留山羊胡的老掌柜，正低头拨着算盘，噼啪声打得清脆。
“掌柜的，来两斤艾草，十张黄纸。”
灵素踮着脚趴在柜台上。
老掌柜抬眼打量她，见是个穿粗布道袍的小姑娘，笑道：“小师父又来采买？
你那观里的艾草怕是够熏三年了。”
灵素嘿嘿一笑。
她总来买艾草，一是确实要用，二是百草堂后院那棵三百年的老枸杞树很有 “说法”—— 上次在树下签到，得过一小袋能让伤口快速愈合的 “血竭粉”。
付了钱，她拎着东西往后院走，果然看到那棵枝繁叶茂的枸杞树。
树干上缠着红绸，据说曾有仙人在此炼丹。
“打卡签到。”
灵素对着树干默念。
签到地点：百草堂后院（枸杞仙树）。
签到成功，奖励：寻宝符 x1（可感知方圆十丈内的灵物，持续一刻钟）。
一张泛黄的符纸飘进她手心，上面用朱砂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看着倒像孩童涂鸦。
“寻宝符？”
灵素捏着符纸转了两圈，“能找着什么宝贝？”
她试着将符纸往怀里贴了贴，忽然感觉心口处传来一阵温热 —— 正是师父留的那条鱼形玉佩的位置。
符纸上的箭头突然活了过来，像指南针似的指向她自己的胸口。
“咦？”
灵素愣住，把符纸挪开，箭头又垂了下去，再贴回去，箭头又猛地指向心口。
难道…… 宝贝在自己身上？
她摸了摸心口的玉佩，玉质温润，除了雕着条模糊的鱼，看着就是块普通的白玉。
师父说这是她襁褓里带的，难不成是什么宝贝？
正琢磨着，忽然听到药铺门口传来一阵喧哗。
“让开！
都给我让开！”
一个清冷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百草堂掌柜在哪？”
灵素好奇地探出头，只见药铺门口站着个穿银鳞长裙的女子。
她身姿高挑，裙摆上的鳞片在日头下闪着冷光，眉心那颗蓝宝石般的珠子比夜明珠还亮。
正是寻着气息赶来的敖倾。
老掌柜被吓得缩在柜台后，结结巴巴地问：“姑、姑娘有何吩咐？”
敖倾的目光扫过药铺，指尖凝聚起一缕水汽：“我问你，鬼王墨渊近日是否来过？”
“鬼、鬼王？”
老掌柜脸都白了，“小的只是个卖药的，哪、哪见过什么鬼王……”灵素心里咯噔一下。
银裙女子找墨渊？
难道是他的仇家？
她刚想悄悄溜走，那银裙女子忽然转过头，目光像淬了冰似的落在她身上。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
敖倾的声音陡然转厉，身影一晃就到了灵素面前，指尖几乎戳到她鼻尖，“说，墨渊在哪？”
灵素被她身上的寒气冻得一哆嗦，怀里的寻宝符突然发烫，箭头疯狂地颤动，首指敖倾眉心的蓝宝石。
“你说那个黑衣服的公子？”
灵素往后退了半步，想起盆栽说过 “龙女”，试探着问，“你是他的朋友？
还是…… 债主？”
敖倾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这小道士会问出这种话。
她打量着灵素，见这丫头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怀里揣着包艾草，眼睛亮得像山间的清泉，怎么看都不像和鬼王勾结的样子。
可她身上确实有墨渊的气息，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 定海珠的暖意？
敖倾的眉头皱得更紧。
定海珠是水系至宝，寻常人触之即寒，怎么会有暖意？
除非……“你认识墨渊？”
她放缓了语气，指尖的水汽却没散去，“他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灵素想起那枚被她当成书签的鬼王令，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就见过他两次，他还欠我一串糖葫芦呢 —— 上次在城隍庙我请他吃的，他说回头还我，结果跑了。”
这话半真半假，她确实请过墨渊吃糖葫芦，还是用签到得的 “甜水梨” 换的。
敖倾却被 “糖葫芦” 三个字噎了一下。
她印象里的墨渊，是三百年前在忘川河畔用万鬼枯骨筑高台的狠戾模样，是能让西海龙族都忌惮三分的存在，怎么会和 “糖葫芦” 扯上关系？
“你最好别骗我。”
敖倾的声音冷了几分，眉心的蓝宝石泛起微光，“定海珠在他手上，那是我龙族至宝，若被他炼化，三界水族都要遭难。”
“定海珠？”
灵素眨眨眼，怀里的寻宝符烫得更厉害，箭头不仅指着敖倾，还隐隐往她自己心口偏，“那是什么？
能吃吗？”
这话太过首白，反倒让敖倾生了疑。
她盯着灵素心口的位置，那里挂着块不起眼的白玉佩，玉佩的形状…… 竟有几分像鱼？
就在这时，药铺外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
“龙族的小公主，三百年不见，倒是学会了欺负小姑娘。”
墨渊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依旧是那身黑衣，手里把玩着枚玉佩 —— 正是灵素以为他弄丢的那枚鬼王令。
他的目光落在敖倾身上，带着惯有的嘲弄，却在扫过灵素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示。
灵素没看懂那警示，只觉得墨渊来得正好。
她几步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可算来了！
这位姑娘找你要‘定海珠’，是不是你真拿了人家东西？”
墨渊低头看了眼被她拽住的袖子，又瞥了眼敖倾铁青的脸，忽然觉得这场景颇为有趣。
“是又如何？”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指尖在鬼王令上敲了敲，“当年若不是你们龙族在封印噬灵兽时临阵退缩，定海珠怎会流落到人间？”
“你胡说！”
敖倾的声音陡然拔高，周身水汽暴涨，药铺里的药罐噼里啪啦炸了好几个，“先祖是为了修补结界才牺牲的！”
“哦？”
墨渊挑眉，“那可真是…… 辛苦。”
他这副轻慢的态度彻底激怒了敖倾。
银裙女子周身卷起水浪，眼看就要动手，灵素突然想起怀里的寻宝符，赶紧摸出来往两人中间一挡。
“别打架！”
她急道，“有话好好说！”
就在符纸触到水浪的瞬间，黄色的符纸突然燃起金光，箭头 “啪” 地指向灵素自己的心口，还冒出一行小字：检测到灵物气息：定海珠（封印中）。
宿主：灵素。
灵素：“？”
敖倾：“！”
墨渊的瞳孔也微微一缩。
定海珠…… 在这小道士身上？
药铺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老掌柜的算盘 “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
灵素看看手里烧了一半的符纸，又看看自己心口的玉佩，忽然想起师父圆寂前说的话。
“素素，你这玉佩要贴身戴着，将来若遇水难，它能救你一命……”当时她只当是普通的护身符，现在想来，师父怕不是早就知道这玉佩里藏着东西？
敖倾最先反应过来，她死死盯着灵素的玉佩，声音都在发颤：“那玉佩…… 给我看看！”
“不给！”
灵素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这是我师父给的！”
墨渊突然伸手将灵素拉到身后，鬼王令上的鬼面泛起黑气：“龙族的人，也敢动本王护着的人？”
“你护着她？”
敖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墨渊，你别忘了当年是谁把定海珠从封印里带出来的！
若不是你们鬼界……够了！”
墨渊的声音陡然转厉，黑气瞬间笼罩了半个药铺，“三百年前的事轮不到你这小辈置喙。”
灵素被夹在中间，听得云里雾里。
封印？
三百年前？
定海珠在她玉佩里？
她忽然想起盆栽说过 “珠子在活人身上”，想起乌鸦骂 “龙女不讲理”，想起墨渊总盯着她的玉佩看…… 原来不是她捡了别人的东西，是别人要抢她的东西？
“这珠子……” 灵素从墨渊身后探出头，举着半张烧焦的符纸，“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定海珠？
它在我身上待了十六年，也没见怎么着啊……”敖倾被她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
定海珠是至阳至纯的灵物，寻常人别说戴十六年，就算碰一下都要被灵力灼伤，这小道士怎么会安然无恙？
除非…… 她的血脉能压制定海珠的力量。
什么样的血脉能压制水系至宝？
敖倾的目光落在灵素亮得过分的眼睛上，又想起她刚才挡在两人中间时，水浪自动绕开了她的衣角…… 一个荒谬却又唯一的可能浮上心头。
锦鲤族。
那个三百年前与鬼界、龙族一同守护封印，却在大战后销声匿迹的种族。
墨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低头看着灵素发懵的脸，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叹息。
难怪她的血能安抚厉鬼，难怪她能让定海珠乖乖待在玉佩里，难怪…… 连他的鬼气都伤不了她分毫。
这小道士，竟是锦鲤族的遗脉。
而此时的灵素，还没消化完这些信息。
她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忽然想起师父说的 “和气生财”，小心翼翼地问：“那个……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
百草堂的甘草不错，我请你们喝茶？”
墨渊：“……”敖倾：“……”药铺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灵素懵懂的脸上，竟让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生出几分荒诞的暖意。
墨渊看着她手里那包被水打湿的艾草，忽然觉得，这锦鲤族的小丫头，或许比他想象中更能 “镇场子”。
而被遗忘在窗台上的盆栽，此刻正用叶子捂住眼睛，嘟囔着：“完了完了，小丫头把两尊大神都招来了，这下观里的草怕是要被冻成冰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