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瞳照魂录
第5章 红丝缠绕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在惨白的墙壁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林小婉蜷缩在不锈钢椅上，米色风衣袖口的红丝线头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摇晃，像是某种不安的预兆。
林清瞳隔着单向玻璃注视着她，注意到对方反复用指甲抠挠手腕上的疤痕，旧伤处的皮肤己经泛起新鲜的血珠，和月柔虚影舞鞋上渗出的暗红如出一辙。
"十年前的选拔赛后，我去了黑诊所。
" 林小婉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金属，"医生用生锈的镊子夹出胚胎时，我听见月柔在台下跳《胡桃夹子》的音乐。
" 她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她永远不知道，那支舞我比她多练了西百个小时，可评委说我的眼神里没有纯粹的热爱。
"监控录像在林清瞳脑海中不断回放：案发当晚八点十七分，林小婉戴着棒球帽进入舞蹈室，怀里抱着的快递盒棱角分明 —— 那里面装着的，正是浸透了 "午夜曼陀罗" 香水的舞衣。
当她将掺药的矿泉水递给月柔时，修长的手指在瓶身上停顿了两秒，这个细节与证物科在瓶身检测到的多层指纹完全吻合。
"她说要帮我介绍最好的妇科医生。
" 林小婉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破锣般的撕裂感，"每次看见她产检单上的 B 超照片，我都想把那些黑白影像撕成碎片。
" 她猛地扯开风衣拉链，露出里面印着芭蕾舞鞋图案的 T 恤，胸口位置被烟头烫出密密麻麻的小洞，"上个月她丈夫送了我同一款风衣，内衬的红丝和她舞鞋上的一模一样，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永远只是月柔的影子。
"物证科的补充报告适时传来，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口。
林小婉的电脑回收站里，恢复出多份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赫然是月柔的丈夫。
其中一封写着："只要你配合演完这场戏，我保证她永远无法登上进京比赛的舞台。
" 邮件附件里，是详细的作案计划，包括如何利用舞蹈室的镜面制造视觉盲区，以及用促排卵药物伪装意外死亡的方案。
"那天晚上，她喝了水就开始头晕。
" 林小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扶着她走向镜子时，她还在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 她突然抓住警员递来的笔录纸，指甲在纸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当她的头撞上玻璃的瞬间，我终于看清她眼里的光熄灭了。
原来毁掉一个人，比想象中容易得多。
"林清瞳摸出那片带血的镜片，在冷光灯下缓缓转动。
镜面突然映出另一幅画面：月柔在更衣室对着镜子涂抹口红，林小婉站在身后帮她整理头发，两人的倒影在镜中重叠，宛如一对孪生姐妹。
而此刻，镜中映出的却是林小婉被拷上手铐的模样，珍珠耳钉在挣扎中脱落，滚落在审讯室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知道她为什么总在舞鞋里缝红丝吗？
" 林清瞳推门而入，将装着红丝的证物袋轻轻放在桌上，"因为你们第一次登台前，你害怕得躲在后台哭，是她用自己的血和红丝混在一起，说这样能让舞鞋拥有灵魂。
" 她指着林小婉手腕的疤痕，"这个烫伤，是你们偷偷用酒精灯煮红丝时留下的，对吗？
"林小婉的瞳孔猛地收缩，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证物袋，指尖隔着透明塑料摩挲那根红丝，仿佛在触摸某个遥远的梦。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刑警队长举着手机快步走来，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通话记录 —— 月柔的丈夫刚刚在机场被捕，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藏着未开封的促排卵药物和同款红色丝线。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极了舞蹈室里永不停歇的节拍器。
林清瞳看着林小婉被带走的背影，想起月柔虚影最后的请求。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带着体温的红丝，轻轻系在审讯室的椅背上，仿佛看见两个扎着马尾的少女，在洒满月光的舞蹈室里，用红丝编织着永不破碎的梦想。
林小婉蜷缩在不锈钢椅上，米色风衣袖口的红丝线头随着她的颤抖轻轻摇晃，像是某种不安的预兆。
林清瞳隔着单向玻璃注视着她，注意到对方反复用指甲抠挠手腕上的疤痕，旧伤处的皮肤己经泛起新鲜的血珠，和月柔虚影舞鞋上渗出的暗红如出一辙。
"十年前的选拔赛后，我去了黑诊所。
" 林小婉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摩擦金属，"医生用生锈的镊子夹出胚胎时，我听见月柔在台下跳《胡桃夹子》的音乐。
" 她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她永远不知道，那支舞我比她多练了西百个小时，可评委说我的眼神里没有纯粹的热爱。
"监控录像在林清瞳脑海中不断回放：案发当晚八点十七分，林小婉戴着棒球帽进入舞蹈室，怀里抱着的快递盒棱角分明 —— 那里面装着的，正是浸透了 "午夜曼陀罗" 香水的舞衣。
当她将掺药的矿泉水递给月柔时，修长的手指在瓶身上停顿了两秒，这个细节与证物科在瓶身检测到的多层指纹完全吻合。
"她说要帮我介绍最好的妇科医生。
" 林小婉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破锣般的撕裂感，"每次看见她产检单上的 B 超照片，我都想把那些黑白影像撕成碎片。
" 她猛地扯开风衣拉链，露出里面印着芭蕾舞鞋图案的 T 恤，胸口位置被烟头烫出密密麻麻的小洞，"上个月她丈夫送了我同一款风衣，内衬的红丝和她舞鞋上的一模一样，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在他们眼里，我永远只是月柔的影子。
"物证科的补充报告适时传来，像一记重锤砸在所有人的心口。
林小婉的电脑回收站里，恢复出多份未发送的邮件，收件人赫然是月柔的丈夫。
其中一封写着："只要你配合演完这场戏，我保证她永远无法登上进京比赛的舞台。
" 邮件附件里，是详细的作案计划，包括如何利用舞蹈室的镜面制造视觉盲区，以及用促排卵药物伪装意外死亡的方案。
"那天晚上，她喝了水就开始头晕。
" 林小婉的声音突然变得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扶着她走向镜子时，她还在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 她突然抓住警员递来的笔录纸，指甲在纸面划出刺耳的声响，"当她的头撞上玻璃的瞬间，我终于看清她眼里的光熄灭了。
原来毁掉一个人，比想象中容易得多。
"林清瞳摸出那片带血的镜片，在冷光灯下缓缓转动。
镜面突然映出另一幅画面：月柔在更衣室对着镜子涂抹口红，林小婉站在身后帮她整理头发，两人的倒影在镜中重叠，宛如一对孪生姐妹。
而此刻，镜中映出的却是林小婉被拷上手铐的模样，珍珠耳钉在挣扎中脱落，滚落在审讯室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知道她为什么总在舞鞋里缝红丝吗？
" 林清瞳推门而入，将装着红丝的证物袋轻轻放在桌上，"因为你们第一次登台前，你害怕得躲在后台哭，是她用自己的血和红丝混在一起，说这样能让舞鞋拥有灵魂。
" 她指着林小婉手腕的疤痕，"这个烫伤，是你们偷偷用酒精灯煮红丝时留下的，对吗？
"林小婉的瞳孔猛地收缩，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证物袋，指尖隔着透明塑料摩挲那根红丝，仿佛在触摸某个遥远的梦。
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刑警队长举着手机快步走来，屏幕上显示着最新的通话记录 —— 月柔的丈夫刚刚在机场被捕，随身携带的行李箱里，藏着未开封的促排卵药物和同款红色丝线。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极了舞蹈室里永不停歇的节拍器。
林清瞳看着林小婉被带走的背影，想起月柔虚影最后的请求。
她从口袋里掏出那根带着体温的红丝，轻轻系在审讯室的椅背上，仿佛看见两个扎着马尾的少女，在洒满月光的舞蹈室里，用红丝编织着永不破碎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