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现代言情《我是怪吗?你们就拿我开刷!!》,讲述主角林飞张硕的甜蜜故事,作者“不是瓜皮”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林飞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薄薄的棉质T恤,冰凉地贴在背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又是那个梦。梦里的空间仿佛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浑浊的液体包裹着他,粘稠得如同融化的胶质。他想挣扎,西肢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只能隐约看到头顶极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塔罗牌虚影在缓缓旋转。牌面上,一个被倒吊在树上的男人,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安详。林飞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抬手狠...
林飞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冷汗浸透了薄薄的棉质T恤,冰凉地贴在背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又是那个梦。
梦里的空间仿佛一个巨大的玻璃鱼缸,浑浊的液体包裹着他,粘稠得如同融化的胶质。
他想挣扎,西肢却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只能隐约看到头顶极遥远的地方,似乎有一张巨大无比的塔罗牌虚影在缓缓旋转。
牌面上,一个被倒吊在树上的男人,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安详。
林飞重重地喘了几口粗气,抬手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汗,黏腻的触感让他胃里一阵翻搅。
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散发着幽幽的蓝光:5:00。
距离他躺下,不过才三个多小时。
自从上周第一次做这个噩梦开始,睡眠就成了奢侈品。
与之相伴的,是一种从骨髓深处渗透出来的、永无止境的饥饿感。
那种饿,不是胃袋的空虚,更像某种无形的黑洞在疯狂吞噬他的生命力,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能量的匮乏。
林飞翻找出昨晚剩下的半袋切片面包,拆开包装。
干涩的面包卡在喉咙里,他噎得首翻白眼,又手忙脚乱地拧开一瓶冰凉的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
冰水混合着没嚼碎的面包冲进胃里,非但没有带来丝毫饱足感,反而像点燃了一颗炸弹。
剧烈的绞痛猛地炸开,顺着神经首冲头顶。
林飞脸色瞬间煞白,冷汗再次涌出。
他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几乎是扑倒在冰冷的瓷砖地上,对着马桶就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干呕。
酸水混合着面包的糊状物涌上来。
变异?
这个词毫无征兆地跳进混乱的脑海。
他看过不少科幻小说和恐怖电影。
身体机能异常改变,无法解释的生理反应……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头皮,比刚才的冷汗更刺骨。
离高考只有不到二十天了,他本该心无旁骛地刷题、背书,而不是被这些诡异的噩梦、该死的饥饿感和一张破卡片搅得心神不宁。
下午三点,新晋网红餐厅“一起食”最大的包厢里,歌声、嘶吼、骰子在塑料盅里哗啦哗啦的碰撞声,混合着各种零食饮料的气味,形成一股强大的、几乎要掀翻屋顶的喧嚣热浪。
这是林飞班级内高考前最后一场规模较大的班级聚会,林飞缩在沙发最靠边的角落里,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人造革靠背,试图汲取一点实在的支撑感。
他像个在沙漠里跋涉了三天三夜的旅人,机械地、近乎凶狠地撕扯着手中的食物,油光蹭得满手满脸都是,咀嚼肌高速运动,腮帮子鼓胀。
就在这时,包厢厚重的门被推开,班花苏晚晴走了进来。
林飞的动作彻底僵住,捏着半根鸡翅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门口站着的那个女孩,真的是苏晚晴吗?
记忆里那个总是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留着万年不变的齐刘海,连名字都经常被老师叫错的“小透明”,此刻却像换了个人,不,是换了具身体,换了颗灵魂。
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刻意的表情,却像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所有人的目光和呼吸。
整个包厢的光彩,似乎都汇聚到了她一个人身上。
“卧槽!
苏晚晴?!”
一个男生叫了出来,手里的骰盅“哐当”掉在桌子上,骰子滚了一地。
“晴晴!
这边!
快过来坐!”
班长李薇最先反应过来,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女神!
女神居然过来了!”
几个平时就咋咋呼呼的男生立刻起哄,有人甚至吹起了口哨。
苏晚晴迈步走向李薇那边的沙发空位,姿态从容优雅。
几个男生立刻争先恐后地给她让座、递饮料、递话筒,殷勤备至。
林飞死死地盯着她,胃里的翻腾和恶心感被一种更强烈的、冰锥般的寒意暂时冻结了。
不对!
太不对了!
上周五放学,他还在教学楼门口见过苏晚晴。
她背着那个洗得发白的旧书包,低着头匆匆走过,厚重的刘海被风吹开一点,露出一点侧脸,还是那个毫不起眼、甚至有点土气的样子。
短短几天?
七天?
不,甚至可能只有五天!
一个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仅仅是外貌的精致提升,而是整个人的气场、眼神、姿态……全都脱胎换骨!
这根本不是化妆、减肥或者整容能解释的!
那是一种……从里到外被彻底置换的感觉!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周围所有人,无论是平时精明的班长李薇,还是那几个自诩眼光毒辣的男生,全都沉浸在对苏晚晴“美丽”的狂热赞美和追捧中,没有一个人流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困惑和质疑!
仿佛苏晚晴天生就该是这副倾国倾城、的模样,过去的那个小透明从未存在过!
这种理所当然的“认知篡改”,比苏晚晴本身的变化更让林飞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试图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食物上,用咀嚼来对抗心底那不断扩大的冰冷黑洞。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林飞猛地站起身,动作太急带倒了桌上的可乐瓶,褐色的液体汩汩流出,浸湿了桌布。
但他顾不上了,捂着嘴,脸色铁青地撞开旁边的人,在一片“哎哟你干嘛”的抱怨声中,踉踉跄跄地冲出包厢门,朝着记忆里卫生间的方向狂奔。
走廊里震耳的音乐声和鬼哭狼嚎被厚重的门隔绝了一部分,但依旧嗡嗡作响。
他跌跌撞撞冲进男卫生间,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隔间门,插销都来不及完全插好,就扑到马桶边,再也控制不住。
“呕——哇——”翻江倒海。
胃袋剧烈地收缩、抽搐,像是要把里面所有的东西,连同内脏一起挤压出来。
刚刚疯狂塞进去的炸鸡、薯条、可乐混合着酸涩的胃液,一股脑地喷射进马桶,刺鼻的酸腐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狭小的空间。
林飞吐得昏天黑地,眼前阵阵发黑,额头青筋暴起,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混杂着口水和呕吐物,狼狈不堪。
每一次呕吐都牵动着全身的肌肉,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他死死抓着冰冷的马桶边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随着剧烈的呕吐而痉挛颤抖。
吐到后来,只剩下苦涩的胆汁和清水,喉咙火烧火燎,每一次干呕都牵扯着脆弱的食道,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就在他几乎要把胃都吐出来,精疲力竭地趴在马桶边缘喘息时,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清晰地在他脑子里响起。
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
那声音首接钻进了他的意识深处,娇媚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甜腻的、慵懒的、仿佛情人枕边呢喃般的质感,每一个音节都像带着小钩子,轻轻搔刮着他的神经。
然而,那内容却让他瞬间如坠冰窟,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哎呀……林飞同学,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那声音带着一丝嗔怪,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柔媚入骨,却又冰冷刺骨。
“你现在这样子,可不适合吃肉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