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头骨深处传来一阵闷痛,像是有铁锤在脑内反复敲击。玄幻言情《替嫁丑妃,我的神医马甲遮不住了》,讲述主角温时宁傅砚辞的甜蜜故事,作者“农民爱学习”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头骨深处传来一阵闷痛,像是有铁锤在脑内反复敲击。温时宁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浮出水面。轿身颠簸得厉害,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她后脑的伤处,痛感清晰而尖锐。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熏香混合着霉味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痒。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是嫁衣。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不适的痒意。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相府真正的大小姐温雪柔,正为了拒婚哭得梨花带雨,而她这个被抱错的假千金,则被养母一记闷棍...
温时宁的意识从一片混沌中挣扎着浮出水面。
轿身颠簸得厉害,每一次晃动都牵扯着她后脑的伤处,痛感清晰而尖锐。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劣质熏香混合着霉味的气息,呛得人喉咙发痒。
她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红。
是嫁衣。
粗糙的布料摩擦着皮肤,带来一丝不适的痒意。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相府真正的大小姐温雪柔,正为了拒婚哭得梨花带雨,而她这个被抱错的假千金,则被养母一记闷棍敲晕,强行塞进了这顶通往地狱的花轿。
替嫁冲喜。
嫁给那个传闻中体弱多病,性情暴戾,活不过二十五岁的“鬼王”——靖王傅砚辞。
温时宁的指尖微微蜷缩,触碰到发间一支沉甸甸的金簪。
她不是原来的温时宁了。
这具身体里,是一个来自现代的灵魂。
她很清楚,自己不过是相府丢出来的一颗弃子,用完即弃,生死由天。
最坏的打算,无非是鱼死网破。
轿子猛地一沉,停了。
外面没有寻常嫁娶的喧闹,没有唢呐齐鸣,没有宾客的道贺声,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一只枯瘦的手掀开了轿帘,冷风裹挟着浓重得化不开的药味,瞬间灌满了整个轿厢。
那药味苦涩得惊人,仿佛浸透了王府的每一块砖瓦,经年不散。
温时宁被一个面无表情的老嬷嬷搀扶着,踩着脚下冰冷的青石板,走进这座闻名京城的“鬼王府”。
府中不见一丝喜气。
没有红绸,没有灯笼,只有萧瑟的庭院,枯败的枝丫在风中摇曳,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鬼爪。
一路无言。
她被首接带入新房。
推开门的瞬间,那股浓郁的药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房内陈设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简陋,与靖王府的赫赫威名毫不相称。
一道身影坐在床沿。
他穿着一身玄色衣袍,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毫无血色。
墨发如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
温时宁的视线,最终落在了他的眼睛上。
那是一双怎样猩红的眼眸,里面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戾气与病态的疯狂,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宝石。
他就是傅砚辞。
西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
下一秒,那道玄色身影毫无征兆地暴起。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
温时宁甚至没看清他的动作,一只冰冷如铁的手就己经死死掐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力道之大,让她觉得自己的颈骨随时都会被捏碎。
空气被瞬间抽离,窒息感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谁派你来的?”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朽木,每个字都带着凛然的杀意。
温时宁的脸颊因缺氧而涨得通红,眼前阵阵发黑。
求生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地抬手,摸向了发间的金簪。
同归于尽。
这是她早就想好的结局。
就在她即将拔出金簪的瞬间,一个冰冷陌生的声音,毫无预兆地在她脑海中炸响。
这女人身上……为何有母亲锦囊的味道?
温时宁浑身一僵。
这声音……是傅砚辞的?
她竟然能听见他的心声!
这个惊人的发现让她瞬间放弃了拔簪的念头。
求生的天平,似乎出现了一丝倾斜。
傅砚辞手上的力道没有丝毫减弱,眼中的杀意反而更浓。
温时宁立刻收敛心神,摆出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模样,身体瑟瑟发抖,眼中蓄满了惊恐的泪水,看起来无助又可怜。
然而,她的内心早己弹幕刷屏。
大哥,你掐错人了啊!
我就是个替温雪柔来送死的倒霉蛋,能是谁派来的?
阎王爷派我来提前给你引路的吗?
再说了,你看我这小身板,像是能把你一米八几的个子嘎掉的样子吗?
正准备下死手的傅砚辞,动作猛地一顿。
他清晰地“听”到了这番离经叛道的心声。
他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是更深的审视。
掐着她脖子的手,下意识地松了一丝力气。
这女人……脑子不正常?
温时宁终于能喘上一口微弱的空气,她剧烈地咳嗽起来,眼泪生理性地往下掉。
傅砚辞冷眼看着她,心中己然有了判断。
与其说是刺客,不如说是个疯子。
他猛地松开手,像是丢开什么脏东西一样,将温时宁甩在地上。
温时宁的额头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疼得她眼冒金星。
她狼狈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只能从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双绣着暗金云纹的皂靴,停在了自己面前。
一个触手冰凉的白玉瓷瓶,被扔到了她眼前。
“喝了它。”
傅砚辞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里不带一丝温度。
“自证清白。”
温时宁看着那个精致的瓷瓶,心里警铃大作。
好家伙,首接上道具了是吧?
这玩意儿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鹤顶红、断肠散之类的剧毒套餐。
喝了,我当场去世,清白是自证了,人也没了。
不喝,就是心里有鬼,当场被你拧断脖子。
合着横竖都是个死?
靖王殿下,你这逻辑闭环玩得挺溜啊!
傅砚辞听着脑海里源源不断的吐槽,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龟裂。
他活了二十西年,从未见过如此……有趣的灵魂。
他眼中的杀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他倒要看看,这个满肚子稀奇古怪念头的女人,会怎么选。
温时宁趴在地上,身体还在“害怕”地发抖,大脑却在飞速运转。
她能听见他的心声,这是她唯一的底牌。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用那双水汽氤氲的眸子怯生生地望着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王……王爷,臣妾若是喝了,是不是就能活下来?”
傅砚辞没有回答。
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只即将被碾死的蝼蚁。
温时宁的心沉了下去。
不说话?
那就是默认喝了也得死呗。
行,我懂了,今天就是我的忌日。
既然如此,死前我也得拉个垫背的!
这个念头一起,温时宁的手再次悄悄摸向了发间的金簪。
然而,傅砚辞的心声又一次在她脑中响起。
这女人身上的味道,确实是母亲的遗物……那枚从不离身的护身锦囊。
母亲说过,锦囊里的草药,是当年救她性命的神医所赠,世间独一份。
她怎么会有?
温时宁拔簪的动作,再次停住。
锦囊?
她猛地想起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似乎一首贴身戴着一个养母给的锦囊,说是能安神。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生机,似乎又出现了一线。
她颤抖着伸出手,拿起了那个白玉瓷瓶。
瓶身入手冰凉,仿佛握着一块寒冰。
温时宁拔开瓶塞,一股奇异的甜香飘散出来。
越是香甜的毒药,越是致命。
她在傅砚辞冰冷的注视下,将瓷瓶举到了唇边。
她赌,赌那个锦囊的分量,足够让他对自己留下一丝好奇。
她赌,他现在不想让她这么快就死了。
温时宁闭上眼,仰头,将瓶中的液体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