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霄剑谪
第2章 挚友反目
风雪卷着碎冰碴子打在脸上，生疼。
萧战被两名执法弟子架着胳膊，踉踉跄跄地走在通往断魂崖的山路上。
丹田处的剧痛像附骨之疽，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灵力溃散的空虚感让他头晕目眩，几乎要栽倒在雪地里。
“快走！”
左边的执法弟子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靴底的冰碴子嵌进他的小腿，“一个将死之人，还摆什么架子？”
萧战咬着牙没吭声，血沫子从嘴角溢出，在雪地上滴出一串红梅般的印记。
他的目光越过弟子的肩膀，看向身后那片被风雪笼罩的建筑群——苍梧宗的主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飞檐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响声。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是苍梧宗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灵田除草、修炼基础心法，最大的愿望就是年底能通过内门考核，离自己的挚友叶青羽更近一些。
可现在，他成了弑杀少掌门的凶手，勾结魔族的叛徒，即将被打入传说中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断魂崖。
这一切的转折点，是叶青羽的那几句证词。
“我看见他和少掌门争执……他腰间的剑鞘突然亮起红光……少掌门就倒下去了……”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扎在他心上。
他想不通，那个小时候为了给他偷一颗疗伤丹，被护药长老罚跪三天三夜的叶青羽；那个在他被内门弟子欺负时，明明修为还没对方高，却硬要拔剑护着他的叶青羽；那个上个月还笑着说“等我成了执法长老，就把你调到我身边当亲传弟子”的叶青羽——怎么会突然反目？
“喂，你说这小子真的杀了少掌门？”
右边的执法弟子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好奇，“我听说少掌门可是玄尘子掌门的亲传弟子，未来的接班人啊。”
“谁知道呢？
不过叶青羽师兄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
左边的弟子撇撇嘴，“再说了，那剑鞘碎片都找到了，听说那玩意儿是魔器呢。”
“魔器？
怪不得那么邪门……”两人的议论声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到萧战耳中。
他猛地抬头，积雪从头顶的枯枝落下，掉进衣领里，冰凉刺骨。
“叶青羽……”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回答他。
执法弟子嫌他走得慢，又推了他一把。
萧战踉跄着差点摔倒，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山道旁的一棵松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叶青羽。
他还穿着那件月白法袍，只是外面罩了件黑色的斗篷，远远地站在风雪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他的目光落在萧战身上，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愧疚，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
“叶青羽！”
萧战突然挣开执法弟子的钳制，不顾丹田的剧痛朝他冲去，“你告诉我！
为什么要诬陷我？
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你的脖子……”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追上来的执法弟子一脚踹在膝盖后弯。
“噗通”一声，他重重地跪在雪地里，膝盖撞在结冰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疼得他眼前发黑。
“老实点！”
执法弟子厉声呵斥，拿出锁链就要把他的脚也锁上。
“别碰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叶青羽。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斗篷的帽子滑落在肩上，露出苍白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萧战渗血的膝盖上，喉结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
“叶师兄。”
两名执法弟子立刻收起锁链，恭敬地行礼，“您怎么来了？”
叶青羽没理他们，只是蹲下身，视线与跪在雪地里的萧战平齐。
风雪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
“阿战，”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事到如今，别再挣扎了。”
“挣扎？”
萧战猛地抬起头，雪花落进他眼里，刺得他流出泪来，“我是被诬陷的！
你明明知道！”
“我看见了。”
叶青羽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峦，“我真的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我杀了少掌门？”
萧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嘶吼，“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他？
我和他无冤无仇！”
叶青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的血痕被斗篷遮住了大半，却还是能看见一道淡淡的青紫。
萧战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勒痕！
“是玄尘子？”
他屏住呼吸，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是他逼你的？
他用什么威胁你？
你的家人？
还是……够了！”
叶青羽突然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别再说了！”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脚下的积雪滑倒。
他看向执法弟子，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把他带走吧，按门规处置。”
“是，叶师兄。”
执法弟子再次架起萧战，拖着他往断魂崖的方向走。
萧战挣扎着回头，看着叶青羽越来越远的身影，看着他站在风雪里，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
“叶青羽！”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我不会信的！
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叶青羽的身影顿了顿，却始终没有回头。
风雪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整个山道吞没。
萧战被拖着继续往前走，膝盖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拖痕。
丹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灵力溃散的空虚感让他浑身发冷，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想起五年前，自己刚入苍梧宗时，因为资质平庸，被分到最偏僻的外门，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被欺负。
是叶青羽，那时己经是内门弟子的他，每天晚上偷偷来教他练剑，把自己的修炼心得抄写成册子给他。
“阿战，别放弃。”
那时的叶青羽眉眼清澈，笑容温暖，“修炼之路本就艰难，只要肯坚持，总有一天能出头。”
他还想起三个月前，两人在望月台喝酒，叶青羽说他快要突破金丹期了，等成了金丹弟子，就向掌门申请，把萧战调到自己身边当亲传弟子。
“到时候，我们一起修炼，一起下山历练，谁也欺负不了你。”
叶青羽举起酒坛，眼里闪着憧憬的光，“等将来我成了苍梧宗的掌门，你就是执法长老，我们一起把宗门发扬光大。”
那些话还历历在目，说这话的人，却亲手将他推入了深渊。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风雪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断魂崖到了。
崖边的风大得几乎能把人吹下去，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和碎石，打在脸上生疼。
云雾在崖底翻滚，深不见底，偶尔能听见几声凄厉的兽吼，让人不寒而栗。
玄尘子己经等在那里了，紫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蝙蝠。
他身边还站着几位执法长老，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掌门。”
执法弟子将萧战推到玄尘子面前，恭敬地行礼。
玄尘子的目光落在萧战身上，像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念你曾为宗门采过不少灵草，留你个全尸。”
他指了指崖边，“自己跳下去吧。”
萧战抬起头，迎着狂风站首了身体。
尽管浑身是伤，灵力尽散，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
“我若不死呢？”
玄尘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断魂崖底有噬魂瘴，还有无数凶兽，就算是化神期修士掉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一个废人，还想活着？”
“那就试试。”
萧战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萧战对天发誓，若今日不死，他日必定回来，查清真相，血债血偿！”
玄尘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知好歹！”
他突然抬脚，快如闪电般踹在萧战的胸口。
“噗——”萧战感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越过崖边的护栏，朝着深不见底的云雾坠去。
狂风在耳边呼啸，身体失重的感觉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看见玄尘子站在崖边，冷漠地看着他坠落，看见执法弟子们转身离去的背影，还看见……远处山道上，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正朝着崖边狂奔而来，脸上带着绝望的表情。
是叶青羽。
他终究还是回头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萧战的身体己经被翻滚的云雾吞没。
失重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剥离，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兽吼，还有一种阴冷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气息。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焚天剑鞘突然爆发出灼热的温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
那股热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竟暂时压制住了丹田的剧痛。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一下，坠落的速度竟然减缓了几分。
他低头看向胸前的剑鞘，那黑沉沉的鞘身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红光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体就撞上了一片厚厚的积雪，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
萧战被两名执法弟子架着胳膊，踉踉跄跄地走在通往断魂崖的山路上。
丹田处的剧痛像附骨之疽，每走一步都像有无数根针在扎，灵力溃散的空虚感让他头晕目眩，几乎要栽倒在雪地里。
“快走！”
左边的执法弟子不耐烦地踹了他一脚，靴底的冰碴子嵌进他的小腿，“一个将死之人，还摆什么架子？”
萧战咬着牙没吭声，血沫子从嘴角溢出，在雪地上滴出一串红梅般的印记。
他的目光越过弟子的肩膀，看向身后那片被风雪笼罩的建筑群——苍梧宗的主殿在云雾中若隐若现，飞檐上的铜铃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响声。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还是苍梧宗一个不起眼的外门弟子，每天的生活就是在灵田除草、修炼基础心法，最大的愿望就是年底能通过内门考核，离自己的挚友叶青羽更近一些。
可现在，他成了弑杀少掌门的凶手，勾结魔族的叛徒，即将被打入传说中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的断魂崖。
这一切的转折点，是叶青羽的那几句证词。
“我看见他和少掌门争执……他腰间的剑鞘突然亮起红光……少掌门就倒下去了……”那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遍遍扎在他心上。
他想不通，那个小时候为了给他偷一颗疗伤丹，被护药长老罚跪三天三夜的叶青羽；那个在他被内门弟子欺负时，明明修为还没对方高，却硬要拔剑护着他的叶青羽；那个上个月还笑着说“等我成了执法长老，就把你调到我身边当亲传弟子”的叶青羽——怎么会突然反目？
“喂，你说这小子真的杀了少掌门？”
右边的执法弟子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好奇，“我听说少掌门可是玄尘子掌门的亲传弟子，未来的接班人啊。”
“谁知道呢？
不过叶青羽师兄都亲眼看见了，还能有假？”
左边的弟子撇撇嘴，“再说了，那剑鞘碎片都找到了，听说那玩意儿是魔器呢。”
“魔器？
怪不得那么邪门……”两人的议论声不大，却字字清晰地传到萧战耳中。
他猛地抬头，积雪从头顶的枯枝落下，掉进衣领里，冰凉刺骨。
“叶青羽……”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人回答他。
执法弟子嫌他走得慢，又推了他一把。
萧战踉跄着差点摔倒，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山道旁的一棵松树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叶青羽。
他还穿着那件月白法袍，只是外面罩了件黑色的斗篷，远远地站在风雪里，像一尊沉默的石像。
他的目光落在萧战身上，复杂得让人看不懂——有愧疚，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挣扎。
“叶青羽！”
萧战突然挣开执法弟子的钳制，不顾丹田的剧痛朝他冲去，“你告诉我！
为什么要诬陷我？
你是不是被威胁了？
你的脖子……”他的话没说完，就被追上来的执法弟子一脚踹在膝盖后弯。
“噗通”一声，他重重地跪在雪地里，膝盖撞在结冰的石头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疼得他眼前发黑。
“老实点！”
执法弟子厉声呵斥，拿出锁链就要把他的脚也锁上。
“别碰他。”
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是叶青羽。
他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斗篷的帽子滑落在肩上，露出苍白的脸。
他的目光落在萧战渗血的膝盖上，喉结动了动，却没再说什么。
“叶师兄。”
两名执法弟子立刻收起锁链，恭敬地行礼，“您怎么来了？”
叶青羽没理他们，只是蹲下身，视线与跪在雪地里的萧战平齐。
风雪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晶。
“阿战，”他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事到如今，别再挣扎了。”
“挣扎？”
萧战猛地抬起头，雪花落进他眼里，刺得他流出泪来，“我是被诬陷的！
你明明知道！”
“我看见了。”
叶青羽避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的山峦，“我真的看见了。”
“看见什么？
看见我杀了少掌门？”
萧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绝望的嘶吼，“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杀他？
我和他无冤无仇！”
叶青羽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的血痕被斗篷遮住了大半，却还是能看见一道淡淡的青紫。
萧战的心脏猛地一缩。
那是勒痕！
“是玄尘子？”
他屏住呼吸，声音因为激动而发颤，“是他逼你的？
他用什么威胁你？
你的家人？
还是……够了！”
叶青羽突然厉声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别再说了！”
他猛地站起身，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被脚下的积雪滑倒。
他看向执法弟子，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清冷：“把他带走吧，按门规处置。”
“是，叶师兄。”
执法弟子再次架起萧战，拖着他往断魂崖的方向走。
萧战挣扎着回头，看着叶青羽越来越远的身影，看着他站在风雪里，背对着自己，肩膀微微颤抖。
“叶青羽！”
他用尽全身力气喊道，声音在山谷里回荡，“我不会信的！
我一定会查清楚真相！”
叶青羽的身影顿了顿，却始终没有回头。
风雪越来越大，几乎要将整个山道吞没。
萧战被拖着继续往前走，膝盖在雪地上留下两道深深的拖痕。
丹田的疼痛越来越剧烈，灵力溃散的空虚感让他浑身发冷，意识也开始模糊。
他想起五年前，自己刚入苍梧宗时，因为资质平庸，被分到最偏僻的外门，每天除了干活就是被欺负。
是叶青羽，那时己经是内门弟子的他，每天晚上偷偷来教他练剑，把自己的修炼心得抄写成册子给他。
“阿战，别放弃。”
那时的叶青羽眉眼清澈，笑容温暖，“修炼之路本就艰难，只要肯坚持，总有一天能出头。”
他还想起三个月前，两人在望月台喝酒，叶青羽说他快要突破金丹期了，等成了金丹弟子，就向掌门申请，把萧战调到自己身边当亲传弟子。
“到时候，我们一起修炼，一起下山历练，谁也欺负不了你。”
叶青羽举起酒坛，眼里闪着憧憬的光，“等将来我成了苍梧宗的掌门，你就是执法长老，我们一起把宗门发扬光大。”
那些话还历历在目，说这话的人，却亲手将他推入了深渊。
为什么？
这个问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的风雪中出现了一道巨大的裂缝——断魂崖到了。
崖边的风大得几乎能把人吹下去，呼啸着卷起地上的积雪和碎石，打在脸上生疼。
云雾在崖底翻滚，深不见底，偶尔能听见几声凄厉的兽吼，让人不寒而栗。
玄尘子己经等在那里了，紫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像一只展开翅膀的蝙蝠。
他身边还站着几位执法长老，脸色都阴沉得可怕。
“掌门。”
执法弟子将萧战推到玄尘子面前，恭敬地行礼。
玄尘子的目光落在萧战身上，像在看一件毫无价值的垃圾。
“念你曾为宗门采过不少灵草，留你个全尸。”
他指了指崖边，“自己跳下去吧。”
萧战抬起头，迎着狂风站首了身体。
尽管浑身是伤，灵力尽散，眼神却依旧锐利如刀。
“我若不死呢？”
玄尘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断魂崖底有噬魂瘴，还有无数凶兽，就算是化神期修士掉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
你一个废人，还想活着？”
“那就试试。”
萧战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萧战对天发誓，若今日不死，他日必定回来，查清真相，血债血偿！”
玄尘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不知好歹！”
他突然抬脚，快如闪电般踹在萧战的胸口。
“噗——”萧战感觉一股沛然巨力涌来，胸口像是被巨石砸中，整个人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越过崖边的护栏，朝着深不见底的云雾坠去。
狂风在耳边呼啸，身体失重的感觉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他看见玄尘子站在崖边，冷漠地看着他坠落，看见执法弟子们转身离去的背影，还看见……远处山道上，那个月白色的身影，正朝着崖边狂奔而来，脸上带着绝望的表情。
是叶青羽。
他终究还是回头了。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萧战的身体己经被翻滚的云雾吞没。
失重感越来越强，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剥离，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兽吼，还有一种阴冷的、仿佛能吞噬灵魂的气息。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焚天剑鞘突然爆发出灼热的温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烫。
那股热量顺着血液流遍全身，竟暂时压制住了丹田的剧痛。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一下，坠落的速度竟然减缓了几分。
他低头看向胸前的剑鞘，那黑沉沉的鞘身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红光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到底是什么？
还没等他想明白，身体就撞上了一片厚厚的积雪，巨大的冲击力让他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