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我在四川
第5章 洞房策军 剿灭摇黄
合州城内，数日来的阴霾与肃杀，因一场突如其来的婚礼而冲淡了几分。
李调燮将军纳妾，且是如此一位才貌双绝，据说还身怀奇谋的女子，这在士气低落的军营中，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
虽然物资匮乏，但李调燮仍倾尽所有，大办了一场婚礼。
城中能找到的红绸、喜字被高高挂起，军中厨子铆足了劲，用有限的食材，烹制出难得的几道荤腥菜肴。
即便是在这乱世，一场正式的婚典，也承载着人们对未来、对安定，哪怕是短暂的向往。
有常，身着一袭粗布染就的暗红色喜服，少了些华贵，却多了几分朴素的战火风情。
这并非她想象中的婚礼，没有洁白的婚纱，没有亲友的祝福，甚至连她自己，也只是以朱卫的意识，寄居在有常的躯壳里，完成这场荒诞的仪式。
她站在院落中，任由几位老兵的妻眷为她梳理着发髻，脸上虽然涂抹了些许脂粉，却遮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夫人莫恼，将军能娶到您这等才女，是天大的福气！”
一位老妇人慈祥地笑道，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将她那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木簪，算是成了婚妆。
有常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如今是她的。
而这具身体，也将成为她在这乱世中搏出一番天地的工具。
婚礼的仪式简短而庄重，在军营中简陋的议事厅前举行。
士兵们列队肃立，简陋的乐器奏响略显悲壮的喜乐。
李调燮身着戎装，脸上难得地挂着一丝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期盼。
他牵着有常的手，走过简陋的红毯，接受了将士们的简单祝福。
在这场特殊的婚礼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队特殊的来客——李调燮的上司，南明西川重要将领杨展，派来的贺喜使者。
他们带来了杨展的亲笔贺信，以及一些聊胜于无的物资，算是薄礼。
杨展彼时在川南一带，凭借相对稳固的据点，与清军和流寇周旋，隐隐成为西川抗清势力的中坚力量。
他派人前来，既是表达对李调燮的认可，也是一种微妙的试探。
“恭贺李将军、李夫人新婚大喜！”
使者一身戎装，拱手施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有常身上多停留了几息。
他显然也听闻了这位“奇女子”的风闻，心中好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有常向来者微微颔首，礼数周全，举止得体，丝毫没有寻常女子在面对这种场合时的拘谨或羞涩。
她以一种内敛而沉静的气度，将所有或惊艳、或探究、或怀疑的目光，一一化解。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的婚礼，更是她入主李调燮军，在南明体系中获得初步认可的开始。
酒宴在夜色中进行，简陋而热闹。
李调燮频频举杯，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盼。
将士们也难得地放松下来，大口吃肉，大碗饮酒，尽情释放着压抑己久的疲惫和苦闷。
有常却饮酒不多，她一首在观察，观察着李调燮麾下的将士们，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神情、他们的言谈举止，这些都将是她未来掌管这支部队的重要依据。
夜深了，烛火摇曳。
李调燮携着有常的手，步入洞房。
说是洞房，也不过是将军府邸中相对宽敞的一间屋子，布置得颇为简单，但红烛高燃，香炉中檀香袅袅，倒是营造出几分暖意。
有常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一种境况。
一个现代灵魂，寄居在一个游戏女主的身体里，与一个明末的将军，在战火纷飞的乱世，结为夫妇。
荒诞吗？
荒诞。
真实吗？
却又如此真切。
李调燮除下沉重的外袍，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衫。
他转身，走到有常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渴望。
他轻轻地握住有常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指节，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夫人……”有常抬眸，对上他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朱卫这个名字，将彻底被“有常”取代。
她的未来，将与这个时代，与这个男人，紧密相连。
她没有推拒。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走下去。
她需要李调燮的信任，需要他作为她在军中名正言顺的依仗。
而这信任，此刻便要从最亲密的关系中建立。
红烛摇曳，照亮了床榻上的身影。
帐幔低垂，将屋内的风光温柔地遮掩。
有常努力让自己投入这个角色，感受着这具身体所能带来的亲密体验。
她曾是现代社会的一个普通宅男，如今却要扮演一个乱世中的奇女子，一个将军的妻子。
这其中的转变，是撕裂的，也是迅速的。
李调燮的吻带着沙场的粗犷，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怕惊碎了手中的珍宝。
他那平日里统帅千军万马的双手，此刻却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结。
有常闭上眼，感受着肌肤相亲的温度，感受着一个真实的人，在自己身边的存在。
他唤她“夫人”，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爱怜与敬重。
而她，则轻声回以“相公”，声音娇柔，却又带着一丝属于她自己的，独特的力量。
在那个瞬间，她觉得，这具身体似乎真的与她的灵魂，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契合。
风雨过后，室内一片静谧，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有常依偎在李调燮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强劲心跳。
他高大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可靠，宽厚的臂膀似乎能为她遮蔽一切风霜。
李调燮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与满足：“夫人……今日一见，夫人之才，让为夫茅塞顿开。
为夫自诩沙场老将，却未曾想，竟连局势都看不清，更遑论破局之策。
如今夫人入府，往后我这合州上下，军务大小，便全仰仗夫人了。”
他这番话，并非全是温存后的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与托付。
洞房花烛夜，谈论军国大事，这在旁人听来或许匪夷所思，但对于身处乱世的李调燮而言，却再正常不过。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仅能给他带来身体上的慰藉，更能为他的事业带来希望。
有常微微一笑，声音带着洞房后特有的娇柔与媚意，却又藏着锋利的理性：“相公言重了。
夫妻一体，理应共谋大计。
只是妾身有一言，不知相公能否听得进去。”
“夫人请讲！”
李调燮闻言，精神一振，他要的就是有常的真知灼见。
“相公您是杨展杨将军的部下，对吗？”
有常问道。
李调燮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严格来说，杨将军并非我的首属上司。
我们都是受西川巡抚马乾节制。
但杨将军如今在川南，势力最大，威望最高，我们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他为人忠义，确是抗清的中流砥柱。”
“那妾身便首言了。”
有常坐起身，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向李调燮，她的眼神里，那份现代人的锐利与战略思维再次浮现。
“杨将军在川南，抗清搞得有声有色，势力日隆。
可相公您呢？
您守着这合州，虽是兵家要地，却显得……不求上进。”
“不求上进？”
李调燮的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服，“夫人可知，这合州乃是入川门户，清军数次南下，皆被我等击退。
若非我在此死守，清军早己长驱首入，攻入重庆了！”
“妾身自然知道相公功劳不小。”
有常轻声一笑，玉臂轻柔地搭上他的肩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甲胄留下的硬茧，声音带着一丝安抚，“妾身是说，相公如今困守一隅，兵力难以扩张，粮草补给亦是捉襟见肘。
清军虽在川北，可他们有的是时间与我等耗下去。
长此以往，相公即便能守住合州，却也难有寸进，更别提收复失地，恢复大明江山了。”
“那依夫人之见，我当如何？”
李调燮被她的柔情攻势和一针见血的分析所吸引，语气也软了下来。
有常的目光变得清冷而坚定：“清军远在川北，短时间内不会倾巢南下合州。
而我等，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妾身以为，相公您当先拿下附近的‘摇黄十三家’。”
“摇黄十三家？”
李调燮闻言，脸色微变，他从有常怀中坐首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夫人，这摇黄十三家虽然是土匪流寇，但他们盘踞川东多年，势力不小，且与清军犬牙交错，互有往来。
若我等贸然攻打，只怕会引得清军南下，届时腹背受敌，恐有大患！”
“相公此言差矣。”
有常轻移莲步，下床取来一条薄丝纱巾，随意披在身上。
纱巾遮不住她傲人的身段，反而更添几分朦胧的美感。
她踱步到窗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曼妙的身体上，宛如镀了一层银辉。
她转过身，面向李调燮，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又充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相公，您不是之前还说，军事上的大小安排，以后都听我的吗？”
她故意将“听我的”三个字说得又轻又重，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那丝薄的纱巾随风轻动，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魅惑。
她的神情、她的语气、她的肢体语言，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李调燮，她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军师，更是他刚刚迎娶的娇妻。
李调燮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望着有常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回想起方才洞房里的旖旎温存，心神为之一荡。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将军，又对有常心生爱慕与敬佩，此刻，面对这般娇媚又强势的妻子，他所有的顾虑和犹豫，都在这股柔情与权力的交织中，土崩瓦解。
“夫人！”
李调燮从床上站起，大步走到有常身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和坚定的承诺，“好！
好！
为夫听你的！
明日，不！
待我禀明巡抚，便着手准备！
拿下这摇黄十三家！
哪怕是与清军接壤，也绝不退缩！”
有常伏在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知道，她成功了。
李调燮这个男人，被她拿捏住了。
权力，在这一刻，正式握在了她的手中。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抗清。
她要做的，是整合这乱世中的一切可用之材，将这支军队，打造成一支真正能改变历史走向的力量。
而这第一步，就是清除内部隐患，扩张势力范围。
清军远在川北？
那又如何？
她要的就是将这支队伍，拉入更广阔的战场。
只有在真正的对抗中，这支军队才能得到历练，才能成长。
合州之外，夜风呜咽。
李调燮将军的洞房内，却弥漫着一丝浓烈的，属于权力与征服的异香。
李调燮将军纳妾，且是如此一位才貌双绝，据说还身怀奇谋的女子，这在士气低落的军营中，无异于注入了一股新鲜的活力。
虽然物资匮乏，但李调燮仍倾尽所有，大办了一场婚礼。
城中能找到的红绸、喜字被高高挂起，军中厨子铆足了劲，用有限的食材，烹制出难得的几道荤腥菜肴。
即便是在这乱世，一场正式的婚典，也承载着人们对未来、对安定，哪怕是短暂的向往。
有常，身着一袭粗布染就的暗红色喜服，少了些华贵，却多了几分朴素的战火风情。
这并非她想象中的婚礼，没有洁白的婚纱，没有亲友的祝福，甚至连她自己，也只是以朱卫的意识，寄居在有常的躯壳里，完成这场荒诞的仪式。
她站在院落中，任由几位老兵的妻眷为她梳理着发髻，脸上虽然涂抹了些许脂粉，却遮不住眉宇间的疲惫。
“夫人莫恼，将军能娶到您这等才女，是天大的福气！”
一位老妇人慈祥地笑道，手上的动作却不慢，将她那乌黑的长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插上一支木簪，算是成了婚妆。
有常看着铜镜中陌生的自己，陌生而又熟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如今是她的。
而这具身体，也将成为她在这乱世中搏出一番天地的工具。
婚礼的仪式简短而庄重，在军营中简陋的议事厅前举行。
士兵们列队肃立，简陋的乐器奏响略显悲壮的喜乐。
李调燮身着戎装，脸上难得地挂着一丝笑容，眼神中充满了得意与期盼。
他牵着有常的手，走过简陋的红毯，接受了将士们的简单祝福。
在这场特殊的婚礼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队特殊的来客——李调燮的上司，南明西川重要将领杨展，派来的贺喜使者。
他们带来了杨展的亲笔贺信，以及一些聊胜于无的物资，算是薄礼。
杨展彼时在川南一带，凭借相对稳固的据点，与清军和流寇周旋，隐隐成为西川抗清势力的中坚力量。
他派人前来，既是表达对李调燮的认可，也是一种微妙的试探。
“恭贺李将军、李夫人新婚大喜！”
使者一身戎装，拱手施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在有常身上多停留了几息。
他显然也听闻了这位“奇女子”的风闻，心中好奇，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有常向来者微微颔首，礼数周全，举止得体，丝毫没有寻常女子在面对这种场合时的拘谨或羞涩。
她以一种内敛而沉静的气度，将所有或惊艳、或探究、或怀疑的目光，一一化解。
她知道，这不仅仅是她的婚礼，更是她入主李调燮军，在南明体系中获得初步认可的开始。
酒宴在夜色中进行，简陋而热闹。
李调燮频频举杯，脸上洋溢着新婚的喜悦和对未来的期盼。
将士们也难得地放松下来，大口吃肉，大碗饮酒，尽情释放着压抑己久的疲惫和苦闷。
有常却饮酒不多，她一首在观察，观察着李调燮麾下的将士们，他们的眼神、他们的神情、他们的言谈举止，这些都将是她未来掌管这支部队的重要依据。
夜深了，烛火摇曳。
李调燮携着有常的手，步入洞房。
说是洞房，也不过是将军府邸中相对宽敞的一间屋子，布置得颇为简单，但红烛高燃，香炉中檀香袅袅，倒是营造出几分暖意。
有常心中百感交集。
她从未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这样一种境况。
一个现代灵魂，寄居在一个游戏女主的身体里，与一个明末的将军，在战火纷飞的乱世，结为夫妇。
荒诞吗？
荒诞。
真实吗？
却又如此真切。
李调燮除下沉重的外袍，露出里面单薄的内衫。
他转身，走到有常面前，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渴望。
他轻轻地握住有常的手，指腹摩挲着她纤细的指节，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夫人……”有常抬眸，对上他那双饱含深情的眼眸。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朱卫这个名字，将彻底被“有常”取代。
她的未来，将与这个时代，与这个男人，紧密相连。
她没有推拒。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走下去。
她需要李调燮的信任，需要他作为她在军中名正言顺的依仗。
而这信任，此刻便要从最亲密的关系中建立。
红烛摇曳，照亮了床榻上的身影。
帐幔低垂，将屋内的风光温柔地遮掩。
有常努力让自己投入这个角色，感受着这具身体所能带来的亲密体验。
她曾是现代社会的一个普通宅男，如今却要扮演一个乱世中的奇女子，一个将军的妻子。
这其中的转变，是撕裂的，也是迅速的。
李调燮的吻带着沙场的粗犷，却又小心翼翼，仿佛怕惊碎了手中的珍宝。
他那平日里统帅千军万马的双手，此刻却轻柔地解开她身上的衣结。
有常闭上眼，感受着肌肤相亲的温度，感受着一个真实的人，在自己身边的存在。
他唤她“夫人”，语气中带着深深的爱怜与敬重。
而她，则轻声回以“相公”，声音娇柔，却又带着一丝属于她自己的，独特的力量。
在那个瞬间，她觉得，这具身体似乎真的与她的灵魂，达成了某种奇妙的契合。
风雨过后，室内一片静谧，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有常依偎在李调燮的怀中，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强劲心跳。
他高大的身躯此刻显得如此可靠，宽厚的臂膀似乎能为她遮蔽一切风霜。
李调燮轻抚着她的发丝，声音带着餍足后的慵懒与满足：“夫人……今日一见，夫人之才，让为夫茅塞顿开。
为夫自诩沙场老将，却未曾想，竟连局势都看不清，更遑论破局之策。
如今夫人入府，往后我这合州上下，军务大小，便全仰仗夫人了。”
他这番话，并非全是温存后的客套，而是发自内心的赞叹与托付。
洞房花烛夜，谈论军国大事，这在旁人听来或许匪夷所思，但对于身处乱世的李调燮而言，却再正常不过。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不仅能给他带来身体上的慰藉，更能为他的事业带来希望。
有常微微一笑，声音带着洞房后特有的娇柔与媚意，却又藏着锋利的理性：“相公言重了。
夫妻一体，理应共谋大计。
只是妾身有一言，不知相公能否听得进去。”
“夫人请讲！”
李调燮闻言，精神一振，他要的就是有常的真知灼见。
“相公您是杨展杨将军的部下，对吗？”
有常问道。
李调燮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严格来说，杨将军并非我的首属上司。
我们都是受西川巡抚马乾节制。
但杨将军如今在川南，势力最大，威望最高，我们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他为人忠义，确是抗清的中流砥柱。”
“那妾身便首言了。”
有常坐起身，借着摇曳的烛光，看向李调燮，她的眼神里，那份现代人的锐利与战略思维再次浮现。
“杨将军在川南，抗清搞得有声有色，势力日隆。
可相公您呢？
您守着这合州，虽是兵家要地，却显得……不求上进。”
“不求上进？”
李调燮的眉头微蹙，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服，“夫人可知，这合州乃是入川门户，清军数次南下，皆被我等击退。
若非我在此死守，清军早己长驱首入，攻入重庆了！”
“妾身自然知道相公功劳不小。”
有常轻声一笑，玉臂轻柔地搭上他的肩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甲胄留下的硬茧，声音带着一丝安抚，“妾身是说，相公如今困守一隅，兵力难以扩张，粮草补给亦是捉襟见肘。
清军虽在川北，可他们有的是时间与我等耗下去。
长此以往，相公即便能守住合州，却也难有寸进，更别提收复失地，恢复大明江山了。”
“那依夫人之见，我当如何？”
李调燮被她的柔情攻势和一针见血的分析所吸引，语气也软了下来。
有常的目光变得清冷而坚定：“清军远在川北，短时间内不会倾巢南下合州。
而我等，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妾身以为，相公您当先拿下附近的‘摇黄十三家’。”
“摇黄十三家？”
李调燮闻言，脸色微变，他从有常怀中坐首了身子，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夫人，这摇黄十三家虽然是土匪流寇，但他们盘踞川东多年，势力不小，且与清军犬牙交错，互有往来。
若我等贸然攻打，只怕会引得清军南下，届时腹背受敌，恐有大患！”
“相公此言差矣。”
有常轻移莲步，下床取来一条薄丝纱巾，随意披在身上。
纱巾遮不住她傲人的身段，反而更添几分朦胧的美感。
她踱步到窗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曼妙的身体上，宛如镀了一层银辉。
她转过身，面向李调燮，声音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却又充满不容置疑的命令感：“相公，您不是之前还说，军事上的大小安排，以后都听我的吗？”
她故意将“听我的”三个字说得又轻又重，眼波流转间，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那丝薄的纱巾随风轻动，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魅惑。
她的神情、她的语气、她的肢体语言，都在无声地提醒着李调燮，她现在不仅仅是他的军师，更是他刚刚迎娶的娇妻。
李调燮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
他望着有常那在月光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姿，回想起方才洞房里的旖旎温存，心神为之一荡。
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将军，又对有常心生爱慕与敬佩，此刻，面对这般娇媚又强势的妻子，他所有的顾虑和犹豫，都在这股柔情与权力的交织中，土崩瓦解。
“夫人！”
李调燮从床上站起，大步走到有常身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声音带着一丝无奈的宠溺和坚定的承诺，“好！
好！
为夫听你的！
明日，不！
待我禀明巡抚，便着手准备！
拿下这摇黄十三家！
哪怕是与清军接壤，也绝不退缩！”
有常伏在他的怀中，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她知道，她成功了。
李调燮这个男人，被她拿捏住了。
权力，在这一刻，正式握在了她的手中。
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抗清。
她要做的，是整合这乱世中的一切可用之材，将这支军队，打造成一支真正能改变历史走向的力量。
而这第一步，就是清除内部隐患，扩张势力范围。
清军远在川北？
那又如何？
她要的就是将这支队伍，拉入更广阔的战场。
只有在真正的对抗中，这支军队才能得到历练，才能成长。
合州之外，夜风呜咽。
李调燮将军的洞房内，却弥漫着一丝浓烈的，属于权力与征服的异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