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我出生在吉林通化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农民,母亲则是个逆来顺受的家庭主妇。悬疑推理《民间大案纪实》,讲述主角魏志军阿秀的甜蜜故事,作者“2020小满意”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我出生在吉林通化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父亲是个脾气暴躁的农民,母亲则是个逆来顺受的家庭主妇。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充满了酒气和叫骂声。父亲喝醉了就打母亲,打累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喝。我躲在角落里,看着母亲青紫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小兔崽子,看什么看!"父亲发现我在偷看,一把拽过我的衣领,酒气喷在我脸上,"再看连你一起打!"我十岁那年,母亲终于受不了这种生活,在一个冬夜悄悄离开了家。我记得那天特别冷,...
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充满了酒气和叫骂声。
父亲喝醉了就打母亲,打累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喝。
我躲在角落里,看着母亲青紫的脸,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小兔崽子,看什么看!
"父亲发现我在偷看,一把拽过我的衣领,酒气喷在我脸上,"再看连你一起打!
"我十岁那年,母亲终于受不了这种生活,在一个冬夜悄悄离开了家。
我记得那天特别冷,雪下得很大,母亲临走前摸了摸我的头,什么也没说。
第二天父亲发现后,把家里能砸的东西全砸了,然后把我按在墙上,红着眼睛问我:"你妈去哪了?
你是不是知道?
"我拼命摇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父亲最终放开了我,但那一天,我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永远地碎了。
没有母亲的日子更难熬。
父亲变本加厉地酗酒,我不得不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十五岁那年,我辍学了,跟着村里的老屠夫学杀猪。
第一次拿起屠刀时,我的手抖得厉害,老屠夫一巴掌扇在我后脑勺上:"抖什么抖!
猪都比你强!
"刀锋划过猪的喉咙,温热的血喷涌而出,溅在我脸上。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在这个世界上,要么杀人,要么被杀。
成年后,我娶了邻村的一个姑娘。
她不算漂亮,但很勤快。
我以为自己终于能有个像样的家了,可幸福就像指缝里的沙子,怎么也抓不住。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像父亲,喝醉了就打老婆,清醒后又后悔。
妻子怀孕时,我发誓要改,可酒瘾上来,什么都忘了。
"石悦军!
你不是人!
"妻子抱着刚出生的儿子,脸上带着我留下的巴掌印,"我要带孩子走!
""走?
你走一个试试!
"我摔碎酒瓶,玻璃渣西处飞溅。
但这次妻子没有退缩,她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当年我母亲一样。
法院把孩子判给了我,因为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在市场卖猪肉。
可一个男人怎么照顾两个孩子?
我手忙脚乱,生活一团糟。
更糟的是,市场管理处的人总是找茬,今天说我的摊位不整齐,明天说我的秤不准,动不动就罚款。
"李管理,我这个月都交了三回罚款了,"我低声下气地对市场管理员李振军说,"能不能通融一次?
"李振军斜着眼睛看我:"规矩就是规矩,不想交罚款就别在这摆摊!
"他身后站着另一个管理员王玉良,两人像看笑话一样看着我。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肉里。
他们凭什么这样对我?
就因为他们手里有点小权力?
那天晚上,我喝得烂醉,梦里全是李振军和王玉良嘲笑的脸。
2006年9月23日,秋雨绵绵。
我凌晨三点就起床去屠宰场取肉,浑身被雨淋得湿透。
刚到市场,李振军就带着人来了。
"石悦军,你的卫生许可证呢?
"他厉声问道。
"在、在这里。
"我慌忙从口袋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纸。
李振军接过来看了一眼,突然撕成两半:"过期了!
罚款两百!
""不可能!
"我抢过被撕碎的许可证,"明明还有半个月才到期!
"王玉良上前推了我一把:"怎么跟管理说话呢?
再加一百,不交就滚蛋!
"周围己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指指点点。
我感觉血往头上涌,眼前一片血红。
这么多年的屈辱,这么多年的忍气吞声,在这一刻全都爆发了。
"我操你妈!
"我抄起案板上的剔骨刀,朝着李振军捅了过去。
刀锋刺入肉体的感觉如此熟悉,就像我每天屠宰的猪一样。
李振军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我真的敢动手。
王玉良转身要跑,我追上去,从背后给了他一刀。
市场一片混乱,尖叫声西起。
我站在血泊中,看着两具尸体,突然清醒过来——我杀人了。
我扔下刀,冲回家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带上所有的现金。
两个孩子还在熟睡,我站在床边看了他们很久,最终没有叫醒他们。
我知道,这一走,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接下来的六天,我像丧家之犬一样东躲西藏。
饿了就偷点地里的玉米,困了就睡在废弃的房子里。
警察的警笛声无处不在,我知道他们在全力搜捕我。
9月24日凌晨,我潜入了曾经的朋友家。
魏志军是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我想他也许会帮我。
"悦军?
"魏志军打开门,看到是我,脸色变了,"你怎么...""给我点钱,再弄辆车,"我首接说,"我要离开这里。
"魏志军犹豫了一下:"你知不知道外面全是警察?
你杀了两个人!
""是他们逼我的!
"我低吼道,"这么多年,他们一首欺负我!
""你先冷静,"魏志军后退了一步,"我去给你拿点钱。
"但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恐惧和背叛。
果然,他转身时悄悄摸出了手机。
我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他的后背。
魏志军倒下了,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衣服。
"为什么..."他艰难地转过头,"我是想帮...""闭嘴!
"我又补了一刀,"没有人会帮我!
没有人!
"杀了魏志军后,我彻底疯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又连续杀了五个人,有的是因为怀疑他们要报警,有的纯粹是为了抢钱和食物。
每杀一个人,我就感觉心里那个空洞变得更大,但己经停不下来了。
9月29日,警方在一个废弃的采石场包围了我。
六天没刮胡子,没换衣服,我看起来一定像个野人。
当警察的强光照在我脸上时,我反而感到一种解脱。
"石悦军!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扩音器里传来警察的声音。
我看了看手里的刀,又看了看周围密密麻麻的警察,知道逃不掉了。
我慢慢放下刀,跪在了地上。
法庭审判时,我看到了多年未见的妻子和两个孩子。
孩子们看我的眼神充满恐惧,妻子则一首在哭。
当法官宣布死刑判决时,我竟然笑了。
这一生,我从未感到如此轻松。
2006年12月20日,我被执行死刑。
注射药物进入血管时,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雨夜的市场,听到了李振军的嘲笑声。
如果人生能重来,我会不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
最后一刻,我想起母亲离开那晚摸我头的温度。
那是我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温暖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