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烬同眠【来自地狱,赠他深渊】

第4章 献身

夜色压抑,别墅外的庭院被高墙层层包围,只有几盏昏黄的路灯散着冷光,像是被放逐在世界之外的荒岛。

房间里,昏暗的壁灯只留一盏,光影斑驳,空气中弥漫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冷香。

沈言修将她推到床边,眼神冷淡中带着极致的占有欲,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她锁骨上,力道极轻,却逼得她无法动弹。

她缓缓抬头,看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呼吸被彻底夺走。

“你最好,学会乖。”

“别试图逃跑,别试图反抗。”

他说完,指腹在她掌心缓慢摩挲,那动作轻柔到近乎温柔,却比任何一记巴掌都让她觉得屈辱。

江黎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却被他轻松拉进怀里,沈言修俯身,鼻尖擦过她耳垂。

“去洗澡,今晚……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相处。”

江黎缓缓转身,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步一步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在身上,却洗不去那股侵入骨髓的寒意。

她靠着墙,指尖颤抖,慢慢滑到地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水声淅淅沥沥,浴室里氤氲着白雾,水汽模糊了镜面,也模糊了江黎脸上那双死灰的眼睛。

她望着对面的落地玻璃,指尖缓缓颤抖地伸向浴缸边缘。

外面的窗户,没有锁,只要打开……她就可以跳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也好过被困在这座没有尽头的牢笼里。

她不由自主的生出了逃跑的心思,因为来自心底的恐惧。

她动作轻到极致,生怕水声惊动外面的沈言修。

江黎缓缓把一条湿漉漉的浴巾搭在肩上,借着浴室的雾气和水声,赤着脚,一步一步靠近那扇窗。

那一刻,她听见自己心跳得快要炸裂,血液冲击耳膜,世界像突然变得空白,只剩下“逃”这个字眼在脑海里回荡。

她伸手,碰到了那扇冰凉的玻璃。

——只要翻过去……可就在这时,浴室门被猛地推开,一阵寒意卷进来,混着雪松与烟草的味道,瞬间将她整个人冻结。

“真是……越来越不乖了。”

沈言修的声音极轻,却比任何尖锐的刀子都要可怕。

江黎猛地回头,瞳孔骤缩,脊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她的脚刚踏到窗框,下一秒,腰间被一只强有力的手臂狠狠勒住,整个人被扯回去,狠狠撞在结实的胸膛上,呼吸一下子断掉。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跳下去,对吧?”

沈言修贴在她耳边,声音低得像一阵阴冷的夜风,带着讥笑和病态的宠溺。

她拼命想挣脱,可他的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力道狠到几乎将她的骨头碾碎。

“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逃?”

他声音低沉,带着几乎宠溺的轻笑,可那笑意比刀子还锋利。

江黎的脸色一瞬间惨白,呼吸短促到几乎窒息,眸子里闪过一抹绝望的挣扎,却连喊声都被哽住。

她被沈言修扔在床上,柔软的床垫瞬间吞噬她的力气,她像被陷进沼泽里一样,根本没有任何反抗余地。

话音落下,他从后面抽出一条银色锁链,金属在他手里发出轻响,像是一条冷血的蛇,缓缓缠上她的脚踝。

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江黎下意识地战栗,全身肌肉都僵硬得几乎快要痉挛。

锁扣“咔哒”一声,狠狠合上,彻底封死了她最后一丝自由。

“这样,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沈言修满意地收回手,唇角缓缓勾出一抹凉薄的笑。

“不……”江黎整个人瘫坐在地毯上,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溅在那条冰冷的锁链上,迅速被吞没。

那一刻,她终于意识到,她己经不是一个可以呼吸、可以奔跑、可以选择的“人”,而只是一只被彻底关进牢笼的笼中雀。

沈言修的指尖沿着她下颌缓缓往下滑,轻轻挑开她细长的锁骨线,像在把玩一件精致易碎的瓷器。

她本能地想挣扎,却被沈言修的手稳稳按住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的骨头压碎。

“协议都签了,还想往哪跑啊?”

沈言修低下头,薄唇几乎贴在她耳廓,温热的气息混着冷意,像一把刀,一寸寸剖开她最后的尊严。

“你这么想逃……是不是因为还觉得,你还有其他选择?”

他的手忽然停在她心口,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到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江黎的指尖死死抓住他的手,关节发白,青筋凸起,整个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

“求……求你……放过我……让我走吧……”声音细到几乎听不见,像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兽,沙哑、破碎。

沈言修听见这句话,忽然笑了,笑声低沉而缓慢,像夜里缓缓渗出的毒液。

“心跳得很快。”

他低声道,唇边掀起一抹冷笑,“是在怕,还是……在期待?”

他的拇指缓缓抹过她颤抖的唇,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彻底的掌控和羞辱。

他俯下身,唇缓缓掠过她湿冷的颈侧,留下细碎的、几乎病态的啃咬,指尖在她后腰慢慢游走,像猎人抚摸着自己困住的猎物。

江黎下意识想要遮挡身体,却被他迅速扯住手腕,往上狠狠一扯,整个人被迫弓起,像被钉住的蝴蝶,连动都动不了。

下一秒他的呼吸缓缓贴近她耳畔,温热却致命,像一条盘绕的毒蛇。

江黎感受到他指腹每一次缓慢而精准的触碰,每一寸皮肤都像被钝刀慢慢剖开,血液涌出,却连尖叫都无法发出。

她的世界,彻底坍塌,只剩下耳边那一声声像利刃般划过神经的低笑。

江黎无声地挣扎,指甲在他后背抓出一道道血痕,却只换来他更加用力的回应。

房间里,暧昧而绝望的气息蔓延开来,像无形的蛛网,一点点把她缠紧,扼住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江黎的抗拒渐渐弱了,身子被逼得发烫,理智一点点被碾碎,只剩下细碎的颤音与无法控制的战栗。

房间恢复寂静。

沈言修缓缓起身,指尖轻轻抚过她脸颊,动作带着占有后的随意和审视,仿佛在欣赏一件刚刚收服的战利品。

“记住,江黎,从现在开始,你没有任何退路。”

他缓缓站起,修长的背影走向窗边,再一次看向漆黑的夜空,似乎在思索什么。

床上,江黎蜷缩着,指尖死死攥着床单,浑身因痛楚而微微颤抖,唇角有细小的血迹,胸口起伏得厉害,脸色苍白到透明。

她睁着眼,首首盯着天花板,眼底是绝望,也是一丝被压抑到极致的光亮——那是一颗被压进深海的火种,哪怕快要灭了,却还在闪。

“活着……”她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却一遍遍在心底默念。

“活着……哪怕是爬,也要活着……”——为了弟弟,父亲,为了她自己,哪怕再多羞辱,她都要一口一口吞下去,首到有一天,她能亲手撕开这张牢笼,把那个从高处俯瞰她的男人,拖入深渊。

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看见他痛苦的样子。

夜更深了,窗外的风声呼啸,带着森冷的咆哮,像是无数无形的怪兽在夜色中狂舞。

房间里,江黎缓缓闭上眼,眼角的泪水无声滑落,汇入漆黑深海,成为下一次醒来时的又一把利剑。

这就是她的新世界,一座名为“沈言修”的囚笼,没有出口,没有光亮,只有极致的黑暗和无边的痛楚。

可在最深的夜里,总会有一点点光,微弱,却足以让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