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我者死
第4章 猎犬追踪
手机屏幕上，那只由冰冷几何线条构成的黑色猎犬图标，猩红的眼珠仿佛透过屏幕，死死锁定了林默。
那行不断闪烁的红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视网膜：WATCHDOG ACTIVATED - UNAUTHORIZED DATA INTERCEPT DETECTED - TRACE INITIATED(看门狗己激活 - 检测到未授权数据拦截 - 追踪己启动)冷汗瞬间浸透了林默的后背，黏腻冰凉。
空气仿佛凝固了，茶水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心脏疯狂擂鼓的闷响。
被发现了！
张薇塞给他的那张便签纸，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手心发痛。
那张纸就是“未授权数据”！
诺亚方舟的监控系统，比他想象的更敏锐、更恶毒！
它叫“猎犬”！
它闻着味追来了！
时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追踪己经启动，天知道这东西锁定他的具体位置需要多久？
十秒？
三十秒？
林默几乎是凭着本能行动。
他猛地将那张要命的便签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用尽力气咀嚼了几下，混合着唾液，硬生生咽了下去！
纸张粗糙的纤维刮擦着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恶心感，但他顾不上。
销毁证据！
物理层面最干净！
同时，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疯狂划动，强制关机！
屏幕瞬间变黑，那只冰冷的电子猎犬图标消失了。
但林默知道，这仅仅是切断了他这边的“饵料”。
猎犬的鼻子己经嗅到了气味，它正顺着无形的数据链路，凶狠地扑向源头——他和张薇接触的那个瞬间！
茶水间外的走廊，那个拐角！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不能回工位！
猎犬一旦锁定，下一步就是物理清除！
周哲、梅琳、小雅的下场就是血淋淋的警告！
林默一把拉开茶水间的门，动作快得带风。
他没有走向办公区，而是毫不犹豫地拐向走廊深处，朝着员工洗手间的方向疾走。
脚步又快又稳，强迫自己看起来像只是去解决内急。
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肌肉绷得像石头，每一根神经都拉紧到极限，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异动。
走廊里空无一人。
惨白的灯光照在光洁的地砖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死寂。
这死寂比任何噪音都更让人心头发毛。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林默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走廊尽头电梯间方向的变化。
叮。
电梯到达楼层的提示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默的心跳骤停了一拍！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推开男洗手间的门，闪身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带上，只留下一条极细的门缝。
冰冷的不锈钢门板紧贴着他汗湿的额头，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他屏住呼吸，透过那条窄缝向外窥视。
电梯门无声滑开。
两个身影走了出来。
黑色的制服，魁梧的身形，像两座移动的铁塔。
肩章上的诺亚方舟徽记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是安保！
赵猛的手下！
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小、闪烁着幽蓝指示灯、带着天线的黑色仪器，正低头看着屏幕，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
仪器屏幕上，一个猩红的光点正在闪烁，旁边是不断跳动的坐标参数。
追踪器！
那红点代表的位置……林默的瞳孔瞬间收缩——正是他刚才和张薇接触的那个走廊拐角！
拿着追踪器的安保人员对着拐角方向抬了抬下巴。
另一个安保点点头，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迈开步子，朝着拐角，也就是茶水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皮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重而规律的嗒、嗒声，如同死神逼近的倒计时。
冷汗顺着林默的太阳穴滑落。
好险！
再晚一步，他就被堵死在茶水间了！
猎犬的追踪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他必须离开这层楼！
现在！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
林默迅速扫视了一圈。
唯一的窗户是封死的。
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门外走廊首通安保所在的区域。
硬闯？
那是送死。
他的目光落在了洗手间深处，那扇不起眼的、标着“设备间/清洁工具存放”的灰色金属小门上。
平时都是锁着的。
林默几步冲过去，抓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一拧——咔哒。
门，竟然开了！
一股混合着灰尘、消毒水和淡淡机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里面空间不大，堆放着水桶、拖把、清洁剂和一些维修工具。
更重要的是，林默看到了墙壁上嵌着的、布满粗大管道的检修通道口！
通道口没有门，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方形入口，足够一个人弯腰钻进去。
管道上贴着模糊的标签：“HVAC & UTILITIES ACCESS - LEVEL B3-B7” (暖通空调及公用设施通道 - B3至B7层)B3到B7！
公司传说中的深层区域！
禁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上头顶。
张薇纸条上的“涅槃项目”，周哲嘶吼的“活人实验”，老王警告的“水太深”，还有那份死亡报告……所有的线索碎片，都隐隐指向了这片被严格封锁的地下空间！
没有时间犹豫了！
走廊里己经隐约传来安保人员靠近茶水间、发现无人后的简短通讯声！
他们很快就会扩大搜索范围！
林默一矮身，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那个黑洞洞的检修通道口。
管道内壁冰冷粗糙，弥漫着浓重的金属和灰尘气味。
他顾不上脏，手脚并用地在狭窄的通道里快速向前爬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通道向下倾斜，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管道连接处透进来极其微弱的光线。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只能凭感觉判断大概下降了两层楼的高度。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一条管道继续向下，深不见底；另一条则水平延伸，通往左侧。
林默选择了水平的管道。
他需要先摆脱追兵，弄清楚位置。
爬行了大约十几米，前方出现了一处略微宽敞的管道连接节点。
这里的光线稍微亮了一点点，是从下方一个网格状的通风口透上来的微弱白光，还夹杂着一种……低沉、持续的嗡鸣声？
像是某种大型机械在运转。
林默小心翼翼地爬到那个通风口上方，屏住呼吸，透过金属网格的缝隙向下望去。
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高度至少有十几米。
惨白的无影灯照亮下方的一切，光线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数十个巨大的、圆柱形的透明培养罐。
它们如同巨型的玻璃棺材，整齐地排列在下方宽阔的场地中，罐体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里面注满了淡绿色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粘稠液体。
林默的目光瞬间凝固，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每一个培养罐里，都浸泡着一个……人！
他们赤身裸体，双目紧闭，口鼻覆盖着呼吸面罩，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
皮肤在绿色荧光液体的浸泡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泽。
有些人的身体似乎还完整，只是如同沉睡；而有些人……肢体扭曲变形，皮肤表面鼓起怪异的肉瘤，甚至有的肢体呈现出非人的角质化特征！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林默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生物基质”？
这就是“采购”来的“原材料”？
周哲说的“活人实验”！
嗡鸣声更清晰了。
林默僵硬地转动眼球，看向这片“人体农场”的边缘。
那里矗立着几台庞大的、结构复杂的金属机械，正在发出持续的低沉嗡鸣。
机械的末端连接着粗大的管道，管道延伸出去，最终汇聚向场地最深处——那里，耸立着一个更加庞大、更加令人心悸的装置。
它像一颗巨大的、冰冷的金属心脏，表面布满了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线路和接口，无数粗细不一的管道如同血管般连接其上，搏动着输送那些淡绿色的液体。
装置的核心部分是一个深沉的、不透明的暗色圆柱体，表面不断有幽蓝的电弧无声地跳跃、流窜。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强大能量和冰冷死寂的压迫感，即使隔着通风口和遥远的距离，依旧沉沉地压了下来！
这就是核心？
方舟计划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呜——！
呜——！
呜——！
凄厉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如同钢针般穿透了地下空间的死寂，疯狂地炸响！
红色的旋转警示灯瞬间在视野所及的每一处角落亮起，将这片冰冷的人间地狱染上一层疯狂的血色！
紧接着，一阵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鼓点般，正从林默刚刚爬过来的管道深处，急速逼近！
那行不断闪烁的红字，如同滚烫的烙铁，灼烧着他的视网膜：WATCHDOG ACTIVATED - UNAUTHORIZED DATA INTERCEPT DETECTED - TRACE INITIATED(看门狗己激活 - 检测到未授权数据拦截 - 追踪己启动)冷汗瞬间浸透了林默的后背，黏腻冰凉。
空气仿佛凝固了，茶水间里只剩下他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心脏疯狂擂鼓的闷响。
被发现了！
张薇塞给他的那张便签纸，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手心发痛。
那张纸就是“未授权数据”！
诺亚方舟的监控系统，比他想象的更敏锐、更恶毒！
它叫“猎犬”！
它闻着味追来了！
时间！
他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
追踪己经启动，天知道这东西锁定他的具体位置需要多久？
十秒？
三十秒？
林默几乎是凭着本能行动。
他猛地将那张要命的便签纸揉成一团，塞进嘴里，用尽力气咀嚼了几下，混合着唾液，硬生生咽了下去！
纸张粗糙的纤维刮擦着喉咙，带来一阵剧烈的恶心感，但他顾不上。
销毁证据！
物理层面最干净！
同时，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疯狂划动，强制关机！
屏幕瞬间变黑，那只冰冷的电子猎犬图标消失了。
但林默知道，这仅仅是切断了他这边的“饵料”。
猎犬的鼻子己经嗅到了气味，它正顺着无形的数据链路，凶狠地扑向源头——他和张薇接触的那个瞬间！
茶水间外的走廊，那个拐角！
他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不能回工位！
猎犬一旦锁定，下一步就是物理清除！
周哲、梅琳、小雅的下场就是血淋淋的警告！
林默一把拉开茶水间的门，动作快得带风。
他没有走向办公区，而是毫不犹豫地拐向走廊深处，朝着员工洗手间的方向疾走。
脚步又快又稳，强迫自己看起来像只是去解决内急。
他能感觉到自己后背的肌肉绷得像石头，每一根神经都拉紧到极限，捕捉着周围任何一丝异动。
走廊里空无一人。
惨白的灯光照在光洁的地砖上，反射出冰冷的光。
死寂。
这死寂比任何噪音都更让人心头发毛。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林默眼角的余光猛地捕捉到走廊尽头电梯间方向的变化。
叮。
电梯到达楼层的提示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林默的心跳骤停了一拍！
他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推开男洗手间的门，闪身进去，反手将门轻轻带上，只留下一条极细的门缝。
冰冷的不锈钢门板紧贴着他汗湿的额头，带来一丝微弱的凉意。
他屏住呼吸，透过那条窄缝向外窥视。
电梯门无声滑开。
两个身影走了出来。
黑色的制服，魁梧的身形，像两座移动的铁塔。
肩章上的诺亚方舟徽记在灯光下反射着幽冷的光。
是安保！
赵猛的手下！
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个巴掌大小、闪烁着幽蓝指示灯、带着天线的黑色仪器，正低头看着屏幕，手指在上面快速滑动。
仪器屏幕上，一个猩红的光点正在闪烁，旁边是不断跳动的坐标参数。
追踪器！
那红点代表的位置……林默的瞳孔瞬间收缩——正是他刚才和张薇接触的那个走廊拐角！
拿着追踪器的安保人员对着拐角方向抬了抬下巴。
另一个安保点点头，两人没有任何言语交流，迈开步子，朝着拐角，也就是茶水间的方向，大步走去。
皮鞋踏在地砖上，发出沉重而规律的嗒、嗒声，如同死神逼近的倒计时。
冷汗顺着林默的太阳穴滑落。
好险！
再晚一步，他就被堵死在茶水间了！
猎犬的追踪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他必须离开这层楼！
现在！
洗手间里没有其他人。
林默迅速扫视了一圈。
唯一的窗户是封死的。
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门外走廊首通安保所在的区域。
硬闯？
那是送死。
他的目光落在了洗手间深处，那扇不起眼的、标着“设备间/清洁工具存放”的灰色金属小门上。
平时都是锁着的。
林默几步冲过去，抓住冰冷的门把手，用力一拧——咔哒。
门，竟然开了！
一股混合着灰尘、消毒水和淡淡机油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里面空间不大，堆放着水桶、拖把、清洁剂和一些维修工具。
更重要的是，林默看到了墙壁上嵌着的、布满粗大管道的检修通道口！
通道口没有门，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方形入口，足够一个人弯腰钻进去。
管道上贴着模糊的标签：“HVAC & UTILITIES ACCESS - LEVEL B3-B7” (暖通空调及公用设施通道 - B3至B7层)B3到B7！
公司传说中的深层区域！
禁区！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血液冲上头顶。
张薇纸条上的“涅槃项目”，周哲嘶吼的“活人实验”，老王警告的“水太深”，还有那份死亡报告……所有的线索碎片，都隐隐指向了这片被严格封锁的地下空间！
没有时间犹豫了！
走廊里己经隐约传来安保人员靠近茶水间、发现无人后的简短通讯声！
他们很快就会扩大搜索范围！
林默一矮身，毫不犹豫地钻进了那个黑洞洞的检修通道口。
管道内壁冰冷粗糙，弥漫着浓重的金属和灰尘气味。
他顾不上脏，手脚并用地在狭窄的通道里快速向前爬行，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通道向下倾斜，一片漆黑。
只有远处管道连接处透进来极其微弱的光线。
他不知道自己爬了多久，只能凭感觉判断大概下降了两层楼的高度。
前面出现了一个岔口，一条管道继续向下，深不见底；另一条则水平延伸，通往左侧。
林默选择了水平的管道。
他需要先摆脱追兵，弄清楚位置。
爬行了大约十几米，前方出现了一处略微宽敞的管道连接节点。
这里的光线稍微亮了一点点，是从下方一个网格状的通风口透上来的微弱白光，还夹杂着一种……低沉、持续的嗡鸣声？
像是某种大型机械在运转。
林默小心翼翼地爬到那个通风口上方，屏住呼吸，透过金属网格的缝隙向下望去。
下面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高度至少有十几米。
惨白的无影灯照亮下方的一切，光线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数十个巨大的、圆柱形的透明培养罐。
它们如同巨型的玻璃棺材，整齐地排列在下方宽阔的场地中，罐体连接着密密麻麻的管线，里面注满了淡绿色的、散发着微弱荧光的粘稠液体。
林默的目光瞬间凝固，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
每一个培养罐里，都浸泡着一个……人！
他们赤身裸体，双目紧闭，口鼻覆盖着呼吸面罩，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粗细不一的管线。
皮肤在绿色荧光液体的浸泡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色泽。
有些人的身体似乎还完整，只是如同沉睡；而有些人……肢体扭曲变形，皮肤表面鼓起怪异的肉瘤，甚至有的肢体呈现出非人的角质化特征！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巨手，扼住了林默的喉咙，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这就是“生物基质”？
这就是“采购”来的“原材料”？
周哲说的“活人实验”！
嗡鸣声更清晰了。
林默僵硬地转动眼球，看向这片“人体农场”的边缘。
那里矗立着几台庞大的、结构复杂的金属机械，正在发出持续的低沉嗡鸣。
机械的末端连接着粗大的管道，管道延伸出去，最终汇聚向场地最深处——那里，耸立着一个更加庞大、更加令人心悸的装置。
它像一颗巨大的、冰冷的金属心脏，表面布满了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线路和接口，无数粗细不一的管道如同血管般连接其上，搏动着输送那些淡绿色的液体。
装置的核心部分是一个深沉的、不透明的暗色圆柱体，表面不断有幽蓝的电弧无声地跳跃、流窜。
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强大能量和冰冷死寂的压迫感，即使隔着通风口和遥远的距离，依旧沉沉地压了下来！
这就是核心？
方舟计划的真面目？
就在这时——呜——！
呜——！
呜——！
凄厉刺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如同钢针般穿透了地下空间的死寂，疯狂地炸响！
红色的旋转警示灯瞬间在视野所及的每一处角落亮起，将这片冰冷的人间地狱染上一层疯狂的血色！
紧接着，一阵密集而沉重的脚步声，如同鼓点般，正从林默刚刚爬过来的管道深处，急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