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温予安是被晨露打湿裙摆的凉意和林间那一声声入耳的鸟叫声弄醒的。《予安归处》这本书大家都在找,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小说的主人公是温予安谢景辞,讲述了温予安是被晨露打湿裙摆的凉意和林间那一声声入耳的鸟叫声弄醒的。宿醉的头痛还没褪去,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入眼是密匝匝的树林,脚下是硌人的石子路。昨晚宴会上那杯被人劝着喝下的香槟还在舌尖留着甜腻的余味,可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礼裙,此刻正被树枝勾出细密的抽丝,与周围的枯枝败叶格格不入。“这是哪儿……”她揉着发疼的额角,记忆停留在自己的闺蜜为她拉开车门的瞬间。自家那栋带恒温泳池的别墅呢?怎么一觉醒来,跑...
宿醉的头痛还没褪去,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入眼是密匝匝的树林,脚下是硌人的石子路。
昨晚宴会上那杯被人劝着喝下的香槟还在舌尖留着甜腻的余味,可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香槟色礼裙,此刻正被树枝勾出细密的抽丝,与周围的枯枝败叶格格不入。
“这是哪儿……”她揉着发疼的额角,记忆停留在自己的闺蜜为她拉开车门的瞬间。
自家那栋带恒温泳池的别墅呢?
怎么一觉醒来,跑到这种荒郊野岭来了提着裙摆往前走时,蕾丝边扫过带露水的野草,很快吸饱了潮气,坠得裙摆沉甸甸的。
林间静得可怕,只有她踩断枯枝的“咔嚓”声,偶尔惊起几只灰雀,扑棱棱的翅膀声在树梢回荡,让她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脚底己经磨出了细密的红痕,正当她扶着棵老树干喘气快要绝望时,前方忽然传来“轱辘轱辘”的声响,混着马蹄踏地的“嗒嗒”声。
温予安眼睛一亮,忍着脚底的疼痛感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提着裙摆就往声音来源处跑。
跑近了才看清,是辆乌木马车正顺着林间小道缓缓驶来,车夫穿着藏青色短打,手里甩着鞭子,看到她时猛地勒住缰绳,对着车厢拱了拱手:“王爷,前面有位姑娘!”
车厢里安静了片刻,传来一道清润的男声,像浸在溪水里的玉石被轻轻敲响:“哦?
有人?”
车帘缝隙里隐约能看到一角月白锦袍。
温予安愣了愣,眼底掠过一丝犹豫。
忽然有些犹豫。
温家从小教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更何况是这种荒郊野岭的陌生人。
可低头看看自己磨出血痕的脚底,再想想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处境,终究还是咬了咬牙——总不能真在林子里待一夜更何况眼下她自己身无分文,身处何地都不清楚。
晚风吹过远处的芭蕉林,沙沙声顺着风飘过来,带着点江南特有的湿润气。
温予安刚要开口喊“请等一下”,马车己经在她面前 停下了车帘被一只手轻轻掀开。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带着薄茧,像是常年握着什么东西。
随着车帘上卷,一张清俊得近乎逼人的脸露了出来。
男子眉峰如远山含黛,眼尾微微上挑,眸色是极浅的琥珀色,像盛着秋水,鼻梁高挺却不凌厉,唇色偏淡,抿成一条温润的弧线。
他穿着件素色杭绸锦袍,领口袖边绣着暗雅的云纹,明明是温润如玉的模样,周身却透着股生人勿近的矜贵。
两人对望 ,温予安看得有些发怔。
她在名利场见多了精心雕琢的面孔,娱乐圈的顶流、商界的新贵,不乏俊朗之人,可从未有人像眼前这位,把清贵与疏离揉得如此恰到好处,仿佛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
就在她游神时 男人开口 “姑娘这身打扮,倒是奇特。”
目光落在她身上,从香槟色的礼裙扫到赤着的脚,最后停在她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像在看一件误入古卷的现代物件,“独自一人在此林中行走,不怕遇上危险?”
他的声音清润,像山涧清泉流过玉石,每个字都带着韵律。
回过神来的温予安这才后知后觉地看向他的马车——没有方向盘,没有排气管,只有两匹枣红色的马;再看他的装扮,宽袍广袖,长发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着……心头猛地一沉,一个荒诞却又唯一的念头撞进脑海——她该不会……真像那些小说里那样也遇上了那些小说里写的离谱事吧?
温予安定了定神,指尖无意识绞着礼裙的蕾丝花边,努力让语气听起来不那么荒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离A市……哦不,离京城远吗?”
男子闻言,眉峰微挑,眸中讶异更甚:“京城?
此地乃江南临安府地界,距京城千里之遥。
姑娘连身在何处都不知?”
江南?
临安府?
温予安只觉得天旋地转,昨晚宴会上自己还笑闺蜜她看穿越剧入了魔,说什么“真穿过去你这身礼服能换几亩地”,没想到一语成谶。
闺蜜不穿反倒自己穿过来了温予安深吸一口气,试图用理性压下翻涌的惊涛骇浪可当目光再次撞上男子那双清澈却全然陌生的眼眸,看到他身后那辆没有发动机的乌木马车,感受着脚底石子硌出的真实痛感时,所有的理智都在崩塌。
她真的……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时空。
“实不相瞒,”她抬眼看向男子,目光坦诚,“我……睡了一觉就到了这里,之前的事记不太清了在这也迷路啦。
温予安没有首接说“穿越”,毕竟这事实在离奇,眼前人看着虽温和,却未必会信。
男子静静看了她片刻,目光掠过她沾了泥污却难掩精致的礼裙,又落在她那双明显不适合走山路的高跟鞋上,“我……”她继续斟酌着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若公子方便,能否指条明路?
我想找个最近的城镇落脚。”
她捡着最无害的话说。
目光落在男子那双清澈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眸子上,又慌忙移开,落在他素色锦袍袖口绣着的暗纹上——那针脚细密精致,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男子静静听着,指尖轻轻搭在车辕上,骨节分明的手在暮色里泛着淡淡的白。
“迷路至此?”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信没信,“这片迷迭坞绕得很,寻常人进来,没个向导很难出去。”
温予安心头一动,听这意思,是有办法带她出去?
她抬眼看向他,眼里带着几分恳切:“公子若是要出去,能否……捎我一程?
我…话还没说完。”
忽然道:“此林名为‘迷迭坞’,寻常人进来都容易迷路,姑娘独身一人太过危险。
我正要去临安城,若不嫌弃,可与我同行。”
温予安愣住,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让自己搭载。
看着男子澄澈的眼眸,她点了点头:“多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