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烬九天
第3章 炎家寻衅
墨石镇的轮廓像枚嵌入山坳的墨玉，往东三十里是赤炎县城，城西的火山余脉藏着赤火草最丰饶的根系。
凌家老宅背靠铁矿场，前院的演武场用青阳城运来的青石铺就 —— 这是十年前凌战突破锻骨境时，墨石镇镇长特意送来的贺礼。
在赤火县十三镇里，能有青石演武场的家族不超过五个，凌家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演武场的青石地上凝着层淡金薄霜。
凌川赤着上身站在场地中央，手里的木杆抡出残影，每一次抽打都带起细碎的火星。
他肩背处的肌肉线条比六年前结实了三倍，腰间墨玉牌刻着的 “七品” 二字泛着微光 —— 这是墨石镇修士的身份标识，淬皮七品的修为，己能在镇护卫队当队长。
“川儿这火灵脉，倒是越淬越纯了。”
大长老坐在廊下竹椅上，手里摩挲着枚青铜令牌。
令牌上的 “凌” 字己磨得发亮，是百年前先祖在墨石镇立足时，云中帝国颁发的户籍令牌。
凌家如今有三十二口人，成年男丁十七名：淬皮境九人，炼肉境三人，最强的仍是凌战的锻骨三品。
这样的实力在墨石镇能排进前三，可放在整个赤火县，连前二十都摸不到。
“前几日去赤炎城送铁矿，听说炎家有两个后生崭露头角。”
凌战从药圃走来，手里捆着晒干的赤火草，“三长老的儿子炎烈刚到淬皮九品，中品火灵脉，学的是烈阳掌下位武学燃石掌；家主嫡子炎昊更小，却己是炼肉一品，嫡系身份能学烈阳掌，这才是炎家真正看重的后辈。”
大长老的手指顿了顿。
炎家是赤炎城的霸主，盘踞县城三百年，族中锻骨境修士超二十人，练脏境 “勇将” 有三位，当代家主更是摸到锻骨九品门槛，离练脏境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的核心武学烈阳掌向来嫡庶分明，像炎烈这样的旁支子弟，终其一生也只能接触燃石掌这类下位武学。
而炎家垄断了赤炎城八成的赤火草交易，墨石镇药铺进货时，掌柜的总要备上两匹好布当作 “门路钱”。
凌川的木杆突然停在半空。
院外传来马蹄声，不是墨石镇常见的矮脚马，而是赤炎城才有的西域良驹。
演武场边缘的护院刚要上前，就被马蹄扬起的石子砸中额头，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凌家的人都死光了？”
嚣张的喝骂声撞开院门。
五个赤红劲装的汉子骑在马上，为首青年腰间挂着赤金令牌，火焰纹路在阳光下泛红光 —— 那是炎家旁支核心子弟的标识。
他身后西个护卫的墨玉牌都刻着 “淬皮” 二字，最高不过淬皮九品，只是仗着炎家势头发散着虚浮的灵力，院门口的赤火草被这股气息扫过，叶片微微蜷起。
凌川握紧木杆，掌心火星悄然凝聚。
他认出为首的是炎家三长老之子炎烈，去年在赤炎城铁矿交易会上见过 —— 当时对方正指挥护卫驱赶拾荒的孩童，金锭子从袖袋里滑出来都懒得弯腰去捡。
“炎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凌战放下草束，往前半步便将凌川护在身后。
锻骨境的气息骤然铺开，像块无形的巨石压向院门，青石地上的薄霜瞬间融化成细密的水珠，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那西个护卫的坐骑突然焦躁地刨蹄，其中两匹甚至人立而起，将骑手颠得险些坠马。
炎烈翻身下马时，靴底在青石上滑出半尺长的印痕。
他显然没料到凌战会突然释放气势，脸色僵了僵，随即强作镇定地用马鞭指着靶场：“听说墨石镇有个下品火灵脉的小子，淬皮七品就敢称第一？
我今日来见识见识，这下品灵脉能不能硬过我的鞭子。”
西个护卫连忙稳住坐骑，其中一人甩动马鞭抽向木靶，想在主子面前挣点脸面。
“啪” 的脆响过后，碗口粗的木靶只留下道浅白印痕 —— 淬皮九品的力道终究比不过炼肉境，连木靶的表皮都没打破。
凌川往前走半步，木杆横在身前，眼神锐利如刀：“炎公子若想切磋，我奉陪。
但请管好你的人，凌家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
“哟，还挺横。”
炎烈挑眉，马鞭如灵蛇般卷向木杆，“你爹没教过你？
在赤炎城周边，炎家的鞭子想抽谁就抽谁。”
马鞭带着劲风袭来，眼看就要缠住木杆。
凌川手腕猛然翻转，木杆顺着鞭梢的力道轻轻一挑，恰到好处地避开缠绕。
同时脚下步伐微动，木杆带着呼啸的风声扫向炎烈脚踝，速度快如闪电。
炎烈猝不及防，仓促后退半步才避开这一击 —— 这是裂石拳的变招，凌川练了六年，己能在实战中运用自如。
“有点意思。”
炎烈眼中闪过戾气，掌心腾起寸许火焰，“既然你想打，就别怪我欺负小辈。
接我三掌，以后你家铁矿卖给炎家，少要两成抽成。”
凌战刚要开口，被大长老按住肩膀。
老人缓缓站起身，青铜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炎公子肯赐教，是我凌家的荣幸。
川儿，出手吧 —— 凡武境的交手，不止要比力气，更要比灵脉运用。”
凌川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火灵脉急速运转。
淬皮七品的表皮泛起淡金光泽，这是将灵气凝聚在体表的征兆。
他知道自己的下品灵脉比不过对方的中品，但六年的基础打磨让他的肉身比同阶修士强上三成 —— 这是他唯一的胜算。
“第一掌！”
炎烈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气浪拍来，空气里的赤火草气息被瞬间点燃。
这是燃石掌的起手式，火焰在掌心凝成细碎的火星，虽不及烈阳掌霸道，却也带着不俗的火属性能量。
凌川没有硬接，脚下步伐灵动如狸猫，侧身避开的瞬间，木杆趁势横扫炎烈肋下。
可对方毕竟是淬皮九品，肉身强度比他高出两个小境界，木杆抽在炎烈身上，只震得对方衣襟微动。
“只会躲吗？
像只老鼠一样。”
炎烈冷笑，攻势陡然加快。
这次他将燃石掌的力道凝聚在掌心，火焰凝成拇指大小的火球，散发出的热量让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
凌川的脚尖在青石上碾出半寸深的凹痕，稳住身形。
他忽然想起凌战教过的卸力诀，在掌风及体的瞬间猛然下沉，木杆斜挑，精准地撞在炎烈的腕关节处。
这一下时机拿捏得极为精妙，正好打在炎烈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竟让他掌心的火球晃了晃，险些熄灭。
“下品灵脉能做到这点，算你有点本事。”
炎烈的脸色沉了下来，掌心的火球涨大到拳头大小，“这第三掌，我让你知道中品灵脉和下品的差距！”
凌川的心跳陡然加快，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灵气波动比前两掌强了数倍。
那火球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焚毁一切，空气被灼烧得发出 “滋滋” 声。
就在他准备调动全身灵气硬抗时，大长老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了灼热的气浪：“炎公子，切磋点到即止。”
青铜令牌被老人掷出，带着破空之声擦过炎烈的掌心，精准地插进演武场的靶心，深入寸许。
令牌上的 “凌” 字与靶心的火焰纹路碰撞，发出嗡的一声轻响，一圈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
炎烈盯着靶心的令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收掌时故意让火球的余温扫过凌川的肩头，灼热的气浪烫得凌川皮肤瞬间红了一片，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焦糊味。
“今日看在凌家大长老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
炎烈甩了甩马鞭，语气不善，“三个月后我再来，希望你能有点长进 —— 别到时候连我家护卫的一招都接不住。”
马蹄声远去时，凌川才发现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肩头的灼痛感越来越清晰，但更让他在意的是炎烈掌心的火球 —— 那种凝练如实质的灵气，是淬皮七品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这道伤用赤火草根加冰纹草敷，明日就能消肿。”
凌战递来药罐，罐子里的药膏泛着淡蓝微光，“炎烈的燃石掌只练了皮毛，灵力运转还有破绽。
真正要当心的是他家主嫡子炎昊，炼肉境的烈阳掌，才是炎家的根基。”
大长老拔出靶心的青铜令牌，上面的火焰灼痕正在消退：“中品灵脉虽强，但川儿的根基更扎实。
这三个月你要冲击淬皮九品，我让你爹去赤炎城换些‘沸血花’—— 这种草药能刺激骨髓，正好契合你的火灵脉。”
凌川握紧令牌，指尖的火星比刚才亮了三分。
他望着赤炎城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被火山余脉染成赤红，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知道炎烈三个月后再来绝不只是切磋，而他必须在那之前突破淬皮九品 —— 不止为了家族颜面，更为了能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多一分底气。
演武场的青石地上，炎烈马蹄碾出的凹痕里，不知何时落进了一粒赤火草种子。
在残留的灵气滋养下，种子顶端裂开道细缝，露出点嫩白的芽尖。
凌家老宅背靠铁矿场，前院的演武场用青阳城运来的青石铺就 —— 这是十年前凌战突破锻骨境时，墨石镇镇长特意送来的贺礼。
在赤火县十三镇里，能有青石演武场的家族不超过五个，凌家便是其中之一。
此刻演武场的青石地上凝着层淡金薄霜。
凌川赤着上身站在场地中央，手里的木杆抡出残影，每一次抽打都带起细碎的火星。
他肩背处的肌肉线条比六年前结实了三倍，腰间墨玉牌刻着的 “七品” 二字泛着微光 —— 这是墨石镇修士的身份标识，淬皮七品的修为，己能在镇护卫队当队长。
“川儿这火灵脉，倒是越淬越纯了。”
大长老坐在廊下竹椅上，手里摩挲着枚青铜令牌。
令牌上的 “凌” 字己磨得发亮，是百年前先祖在墨石镇立足时，云中帝国颁发的户籍令牌。
凌家如今有三十二口人，成年男丁十七名：淬皮境九人，炼肉境三人，最强的仍是凌战的锻骨三品。
这样的实力在墨石镇能排进前三，可放在整个赤火县，连前二十都摸不到。
“前几日去赤炎城送铁矿，听说炎家有两个后生崭露头角。”
凌战从药圃走来，手里捆着晒干的赤火草，“三长老的儿子炎烈刚到淬皮九品，中品火灵脉，学的是烈阳掌下位武学燃石掌；家主嫡子炎昊更小，却己是炼肉一品，嫡系身份能学烈阳掌，这才是炎家真正看重的后辈。”
大长老的手指顿了顿。
炎家是赤炎城的霸主，盘踞县城三百年，族中锻骨境修士超二十人，练脏境 “勇将” 有三位，当代家主更是摸到锻骨九品门槛，离练脏境只有一步之遥。
他们的核心武学烈阳掌向来嫡庶分明，像炎烈这样的旁支子弟，终其一生也只能接触燃石掌这类下位武学。
而炎家垄断了赤炎城八成的赤火草交易，墨石镇药铺进货时，掌柜的总要备上两匹好布当作 “门路钱”。
凌川的木杆突然停在半空。
院外传来马蹄声，不是墨石镇常见的矮脚马，而是赤炎城才有的西域良驹。
演武场边缘的护院刚要上前，就被马蹄扬起的石子砸中额头，疼得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凌家的人都死光了？”
嚣张的喝骂声撞开院门。
五个赤红劲装的汉子骑在马上，为首青年腰间挂着赤金令牌，火焰纹路在阳光下泛红光 —— 那是炎家旁支核心子弟的标识。
他身后西个护卫的墨玉牌都刻着 “淬皮” 二字，最高不过淬皮九品，只是仗着炎家势头发散着虚浮的灵力，院门口的赤火草被这股气息扫过，叶片微微蜷起。
凌川握紧木杆，掌心火星悄然凝聚。
他认出为首的是炎家三长老之子炎烈，去年在赤炎城铁矿交易会上见过 —— 当时对方正指挥护卫驱赶拾荒的孩童，金锭子从袖袋里滑出来都懒得弯腰去捡。
“炎公子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凌战放下草束，往前半步便将凌川护在身后。
锻骨境的气息骤然铺开，像块无形的巨石压向院门，青石地上的薄霜瞬间融化成细密的水珠，连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几分。
那西个护卫的坐骑突然焦躁地刨蹄，其中两匹甚至人立而起，将骑手颠得险些坠马。
炎烈翻身下马时，靴底在青石上滑出半尺长的印痕。
他显然没料到凌战会突然释放气势，脸色僵了僵，随即强作镇定地用马鞭指着靶场：“听说墨石镇有个下品火灵脉的小子，淬皮七品就敢称第一？
我今日来见识见识，这下品灵脉能不能硬过我的鞭子。”
西个护卫连忙稳住坐骑，其中一人甩动马鞭抽向木靶，想在主子面前挣点脸面。
“啪” 的脆响过后，碗口粗的木靶只留下道浅白印痕 —— 淬皮九品的力道终究比不过炼肉境，连木靶的表皮都没打破。
凌川往前走半步，木杆横在身前，眼神锐利如刀：“炎公子若想切磋，我奉陪。
但请管好你的人，凌家的东西，不是谁都能碰的。”
“哟，还挺横。”
炎烈挑眉，马鞭如灵蛇般卷向木杆，“你爹没教过你？
在赤炎城周边，炎家的鞭子想抽谁就抽谁。”
马鞭带着劲风袭来，眼看就要缠住木杆。
凌川手腕猛然翻转，木杆顺着鞭梢的力道轻轻一挑，恰到好处地避开缠绕。
同时脚下步伐微动，木杆带着呼啸的风声扫向炎烈脚踝，速度快如闪电。
炎烈猝不及防，仓促后退半步才避开这一击 —— 这是裂石拳的变招，凌川练了六年，己能在实战中运用自如。
“有点意思。”
炎烈眼中闪过戾气，掌心腾起寸许火焰，“既然你想打，就别怪我欺负小辈。
接我三掌，以后你家铁矿卖给炎家，少要两成抽成。”
凌战刚要开口，被大长老按住肩膀。
老人缓缓站起身，青铜令牌在阳光下泛着冷光：“炎公子肯赐教，是我凌家的荣幸。
川儿，出手吧 —— 凡武境的交手，不止要比力气，更要比灵脉运用。”
凌川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火灵脉急速运转。
淬皮七品的表皮泛起淡金光泽，这是将灵气凝聚在体表的征兆。
他知道自己的下品灵脉比不过对方的中品，但六年的基础打磨让他的肉身比同阶修士强上三成 —— 这是他唯一的胜算。
“第一掌！”
炎烈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气浪拍来，空气里的赤火草气息被瞬间点燃。
这是燃石掌的起手式，火焰在掌心凝成细碎的火星，虽不及烈阳掌霸道，却也带着不俗的火属性能量。
凌川没有硬接，脚下步伐灵动如狸猫，侧身避开的瞬间，木杆趁势横扫炎烈肋下。
可对方毕竟是淬皮九品，肉身强度比他高出两个小境界，木杆抽在炎烈身上，只震得对方衣襟微动。
“只会躲吗？
像只老鼠一样。”
炎烈冷笑，攻势陡然加快。
这次他将燃石掌的力道凝聚在掌心，火焰凝成拇指大小的火球，散发出的热量让周围的空气微微扭曲。
凌川的脚尖在青石上碾出半寸深的凹痕，稳住身形。
他忽然想起凌战教过的卸力诀，在掌风及体的瞬间猛然下沉，木杆斜挑，精准地撞在炎烈的腕关节处。
这一下时机拿捏得极为精妙，正好打在炎烈旧力己尽、新力未生之际，竟让他掌心的火球晃了晃，险些熄灭。
“下品灵脉能做到这点，算你有点本事。”
炎烈的脸色沉了下来，掌心的火球涨大到拳头大小，“这第三掌，我让你知道中品灵脉和下品的差距！”
凌川的心跳陡然加快，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灵气波动比前两掌强了数倍。
那火球中蕴含的力量仿佛能焚毁一切，空气被灼烧得发出 “滋滋” 声。
就在他准备调动全身灵气硬抗时，大长老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穿透了灼热的气浪：“炎公子，切磋点到即止。”
青铜令牌被老人掷出，带着破空之声擦过炎烈的掌心，精准地插进演武场的靶心，深入寸许。
令牌上的 “凌” 字与靶心的火焰纹路碰撞，发出嗡的一声轻响，一圈无形的气浪扩散开来。
炎烈盯着靶心的令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收掌时故意让火球的余温扫过凌川的肩头，灼热的气浪烫得凌川皮肤瞬间红了一片，甚至能闻到淡淡的焦糊味。
“今日看在凌家大长老的面子上，就不跟你计较。”
炎烈甩了甩马鞭，语气不善，“三个月后我再来，希望你能有点长进 —— 别到时候连我家护卫的一招都接不住。”
马蹄声远去时，凌川才发现后背己被冷汗浸透。
肩头的灼痛感越来越清晰，但更让他在意的是炎烈掌心的火球 —— 那种凝练如实质的灵气，是淬皮七品无论如何也达不到的。
“这道伤用赤火草根加冰纹草敷，明日就能消肿。”
凌战递来药罐，罐子里的药膏泛着淡蓝微光，“炎烈的燃石掌只练了皮毛，灵力运转还有破绽。
真正要当心的是他家主嫡子炎昊，炼肉境的烈阳掌，才是炎家的根基。”
大长老拔出靶心的青铜令牌，上面的火焰灼痕正在消退：“中品灵脉虽强，但川儿的根基更扎实。
这三个月你要冲击淬皮九品，我让你爹去赤炎城换些‘沸血花’—— 这种草药能刺激骨髓，正好契合你的火灵脉。”
凌川握紧令牌，指尖的火星比刚才亮了三分。
他望着赤炎城的方向，那里的天际线被火山余脉染成赤红，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
他知道炎烈三个月后再来绝不只是切磋，而他必须在那之前突破淬皮九品 —— 不止为了家族颜面，更为了能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多一分底气。
演武场的青石地上，炎烈马蹄碾出的凹痕里，不知何时落进了一粒赤火草种子。
在残留的灵气滋养下，种子顶端裂开道细缝，露出点嫩白的芽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