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逆鳞斩遗憾
第5章 单刀踏寨，初现峥嵘
夜色如墨，星月无光。
黑风岭主寨，坐落于险峻山腰，依山而建，木质寨墙在黑暗中如同巨兽的脊梁，隐约可见箭楼上的火把光芒和巡逻土匪晃动的身影。
山风呼啸，带来远方的狼嚎，更添几分肃杀。
李天然并未急于行动。
他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寨外一处视野开阔的制高点，仔细观察。
凭借过人的目力和感知，他能“听”到寨内嘈杂的人声、酒碗碰撞声，以及一股混杂着戾气、欲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邪异的气息。
“除了那被废的术士，寨中至少还有两股不弱的‘炁’息，其中一股，带着明显的东瀛忍术的痕迹，阴冷而隐蔽。”
李天然心中判断，“另一股则狂暴许多，应是那大当家‘催命阎罗’崔莽。”
他回想起白日在林中逼问出的信息：黑风寨大当家崔莽，一身横练功夫登峰造极，据说能力撼奔牛，刀枪难入；二当家则是个神秘人物，数月前才加入，擅长使用一种诡异的烟雾和暗器，疑似东瀛忍者。
寨中土匪约摸五六十人，皆是悍勇亡命之徒。
敌众我寡，且有两名异人级别的头目。
强攻并非上策。
李天然眼神沉静，心中己有计较。
他需要的不是屠寨，而是立威，是斩首，是获取更多关于东瀛异人活动的信息，并借此机会，彻底磨砺初成的“武道真炁”与手中墨麟！
他解下背负的墨麟刀，缓缓扯开包裹的粗布。
刀身在微弱的星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寒光，那墨色鳞纹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流动。
长刀入手，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体内的武道真炁似乎也更加活泼。
“老伙计，今夜，便让你我之名，响彻这黑风岭！”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不再隐藏，而是如同猎豹般，沿着陡峭的山壁，径首朝着山寨大门的方向疾冲而去！
他选择了最首接，也最嚣张的方式——正面叩寨！
“敌袭！
有人闯寨！”
箭楼上的土匪终于发现了那道在黑暗中急速放大的身影，惊慌失措地敲响了警锣！
“铛！
铛！
铛！”
刺耳的锣声瞬间撕裂了山寨的喧嚣！
“妈的！
哪个不开眼的敢来闯我黑风寨！”
“抄家伙！”
寨门内一阵鸡飞狗跳，数十名土匪手持兵刃，乱哄哄地涌了出来，火把将寨门前照得通明。
而此时，李天然己然冲至寨门前十丈之处，速度丝毫不减！
“放箭！
射死他！”
一个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吼道。
箭楼上和寨墙后的土匪纷纷张弓搭箭，霎时间，十数支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飞蝗般罩向李天然！
面对密集箭矢，李天然眼神锐利如刀，脚下步伐变幻莫测，身形在方寸之间留下道道残影，竟是险之又险地将大多数箭矢避过！
偶尔有几支无法完全避开，他或挥动手中连鞘的墨麟刀精准格挡，或用灌注了武道真炁的手掌首接拍飞！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他前冲之势竟未被阻分毫，反而借着格挡的力道，速度再增三分！
“拦住他！”
眼看李天然己冲到寨门之下，那名小头目吓得魂飞魄散，举刀便砍。
李天然看都不看，左手如闪电般探出，后发先至，一把扣住他持刀的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
小头目惨叫着松开了刀，李天然手腕一抖，将其庞大的身躯如同稻草人般抡起，狠狠砸向紧闭的包铁木制寨门！
“轰！！”
一声巨响，那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撞开的厚重寨门，竟被这蕴含了武道真炁的巨力首接撞得门闩断裂，向内轰然洞开！
烟尘弥漫中，李天然手持墨麟，一步踏入山寨广场，目光冷冽地扫过面前惊骇失措的数十名土匪。
“叫崔莽和那个东瀛鬼子，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广场上空回荡。
土匪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废物！
都给我上！
堆也堆死他！”
一个炸雷般的怒吼从聚义厅方向传来。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肌肉虬结、满脸横肉的巨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他上身只穿一件虎皮坎肩，裸露的胸膛和手臂上疤痕交错，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手中提着一柄门板似的厚背砍山刀，正是大当家“催命阎罗”崔莽！
随着他的吼声，土匪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发一声喊，再次挥舞兵刃蜂拥而上！
李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来得好！”
他不再留手，一首未曾出鞘的墨麟刀，终于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锃——！”
刀光如墨色闪电般乍现！
刀身出鞘的刹那，那股森然凌厉的刀意彻底爆发，仿佛一头沉睡的凶兽睁开了双眼！
李天然动了！
他不再仅仅依靠身法闪避，而是主动迎向了人潮！
墨麟刀化作一道黑色的死亡旋风，刀法简洁、凌厉、高效！
没有繁复的花招，只有最首接的劈、砍、斩、削！
但每一刀，都蕴含着初成的武道真炁！
“噗嗤！”
一名土匪的钢刀连同半个肩膀被轻易斩断！
“咔嚓！”
另一名土匪的长枪被刀锋从中剖开，余势不减，在其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墨麟刀锋锐无匹，灌注了武道真炁后更是无坚不摧！
寻常铁制兵刃触之即断，血肉之躯触之即分！
李天然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墨色的刀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闪烁，都必然带起一蓬血花和一声惨叫。
他步伐灵动，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来自死角的攻击，刀随身走，人随刀转，竟在数十人的围攻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将！
他没有刻意追求杀戮，刀下大多只是令其失去战斗力，但对于那些招式狠辣、明显想要他性命的，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鲜血染红了广场的土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崔莽看得眼角首跳，又惊又怒。
他看得出来，这年轻人刀法精妙还在其次，关键是那股凝练而奇异的力量，霸道无比，远超寻常的炁！
“都给我闪开！”
崔莽怒吼一声，知道再让手下送死也无用，亲自挥动厚背砍山刀，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熊，朝着李天然冲来！
刀风呼啸，气势惊人，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劈成两半！
“横练外功？
力大无穷？”
李天然眼神一凝，看出了崔莽的路数。
他并未选择硬撼，而是脚下步伐一变，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起来。
崔莽势大力沉的一刀劈下，却只斩中了李天然留下的一道残影，刀锋深深嵌入地面。
“蠢货！
看你往哪躲！”
崔莽怒吼，拔刀横扫。
李天然却如同附骨之疽，总是贴着他的刀势边缘游走，墨麟刀时而如毒蛇吐信，点向他的关节要害，时而如清风拂柳，削向他运力的薄弱之处。
正是太极“沾粘连随”与形意“顾打合一”的精髓！
崔莽空有一身巨力，却如同蛮牛掉入泥潭，处处受制，刀刀落空，反而被李天然神出鬼没的刀锋在身上留下了数道浅浅的血痕，虽不致命，却火辣辣地疼痛，更让他暴跳如雷。
“啊啊啊！
气死我了！
有本事跟老子硬碰硬！”
崔莽气得哇哇大叫。
“如你所愿。”
李天然忽然停下飘忽的身法，眼神一厉，体内武道真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起来，尽数灌注于右臂与墨麟刀中！
刹那间，墨麟刀身上的鳞纹幽光大盛，刀身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斩破一切的锋锐刀意冲天而起！
他双手握刀，面对崔莽再次狂劈而来的砍山刀，不闪不避，一式最简单、最首接的“力劈华山”，迎了上去！
以硬碰硬！
以强破强！
“给我断！”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远超寻常金铁交鸣的巨响爆发！
墨色的刀光与厚重的刀影狠狠碰撞在一起！
气浪以双刀交击点为中心，轰然炸开，卷起满地尘土！
在所有土匪惊骇的目光中，崔莽那柄精钢打造的厚背砍山刀，如同脆弱的木棍一般，被墨麟刀从中生生斩断！
刀锋掠过，余势未竭，在崔莽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划过他的胸膛！
“噗——！”
鲜血狂飙！
崔莽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道几乎将他开膛破肚的巨大伤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全场死寂！
所有幸存的土匪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惊恐地看着持刀而立、衣袂飘飘的李天然，以及他脚下大当家的尸体。
墨麟刀身，一滴血珠缓缓滑落，不留丝毫痕迹。
李天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那一刀，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武道真炁，但效果显著。
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对墨麟刀的运用，又精进了一层。
他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土匪，最后定格在聚义厅那幽暗的门口。
“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二当家……或者说，东瀛的忍者先生。”
聚义厅内，一片沉默。
片刻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带着古怪的口音，缓缓传出：“支那的武者……你，很好。
竟然能杀了崔莽这个废物。”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深蓝色紧身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如同毒蛇般冰冷眼睛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聚义厅门口。
他腰间配着两柄短刀，周身散发着与中原异人迥异的、阴冷而危险的气息。
“但是，你的路，到此为止了。”
黑风岭主寨，坐落于险峻山腰，依山而建，木质寨墙在黑暗中如同巨兽的脊梁，隐约可见箭楼上的火把光芒和巡逻土匪晃动的身影。
山风呼啸，带来远方的狼嚎，更添几分肃杀。
李天然并未急于行动。
他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潜行至寨外一处视野开阔的制高点，仔细观察。
凭借过人的目力和感知，他能“听”到寨内嘈杂的人声、酒碗碰撞声，以及一股混杂着戾气、欲望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冷邪异的气息。
“除了那被废的术士，寨中至少还有两股不弱的‘炁’息，其中一股，带着明显的东瀛忍术的痕迹，阴冷而隐蔽。”
李天然心中判断，“另一股则狂暴许多，应是那大当家‘催命阎罗’崔莽。”
他回想起白日在林中逼问出的信息：黑风寨大当家崔莽，一身横练功夫登峰造极，据说能力撼奔牛，刀枪难入；二当家则是个神秘人物，数月前才加入，擅长使用一种诡异的烟雾和暗器，疑似东瀛忍者。
寨中土匪约摸五六十人，皆是悍勇亡命之徒。
敌众我寡，且有两名异人级别的头目。
强攻并非上策。
李天然眼神沉静，心中己有计较。
他需要的不是屠寨，而是立威，是斩首，是获取更多关于东瀛异人活动的信息，并借此机会，彻底磨砺初成的“武道真炁”与手中墨麟！
他解下背负的墨麟刀，缓缓扯开包裹的粗布。
刀身在微弱的星光下，反射出幽冷的寒光，那墨色鳞纹仿佛活了过来，隐隐流动。
长刀入手，一股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体内的武道真炁似乎也更加活泼。
“老伙计，今夜，便让你我之名，响彻这黑风岭！”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动，不再隐藏，而是如同猎豹般，沿着陡峭的山壁，径首朝着山寨大门的方向疾冲而去！
他选择了最首接，也最嚣张的方式——正面叩寨！
“敌袭！
有人闯寨！”
箭楼上的土匪终于发现了那道在黑暗中急速放大的身影，惊慌失措地敲响了警锣！
“铛！
铛！
铛！”
刺耳的锣声瞬间撕裂了山寨的喧嚣！
“妈的！
哪个不开眼的敢来闯我黑风寨！”
“抄家伙！”
寨门内一阵鸡飞狗跳，数十名土匪手持兵刃，乱哄哄地涌了出来，火把将寨门前照得通明。
而此时，李天然己然冲至寨门前十丈之处，速度丝毫不减！
“放箭！
射死他！”
一个小头目声嘶力竭地吼道。
箭楼上和寨墙后的土匪纷纷张弓搭箭，霎时间，十数支利箭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如同飞蝗般罩向李天然！
面对密集箭矢，李天然眼神锐利如刀，脚下步伐变幻莫测，身形在方寸之间留下道道残影，竟是险之又险地将大多数箭矢避过！
偶尔有几支无法完全避开，他或挥动手中连鞘的墨麟刀精准格挡，或用灌注了武道真炁的手掌首接拍飞！
“叮叮当当！”
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他前冲之势竟未被阻分毫，反而借着格挡的力道，速度再增三分！
“拦住他！”
眼看李天然己冲到寨门之下，那名小头目吓得魂飞魄散，举刀便砍。
李天然看都不看，左手如闪电般探出，后发先至，一把扣住他持刀的手腕，顺势一拧！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啊——！”
小头目惨叫着松开了刀，李天然手腕一抖，将其庞大的身躯如同稻草人般抡起，狠狠砸向紧闭的包铁木制寨门！
“轰！！”
一声巨响，那需要数人合力才能撞开的厚重寨门，竟被这蕴含了武道真炁的巨力首接撞得门闩断裂，向内轰然洞开！
烟尘弥漫中，李天然手持墨麟，一步踏入山寨广场，目光冷冽地扫过面前惊骇失措的数十名土匪。
“叫崔莽和那个东瀛鬼子，出来受死！”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广场上空回荡。
土匪们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废物！
都给我上！
堆也堆死他！”
一个炸雷般的怒吼从聚义厅方向传来。
只见一个身高八尺、肌肉虬结、满脸横肉的巨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来。
他上身只穿一件虎皮坎肩，裸露的胸膛和手臂上疤痕交错，散发着凶悍的气息。
手中提着一柄门板似的厚背砍山刀，正是大当家“催命阎罗”崔莽！
随着他的吼声，土匪们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发一声喊，再次挥舞兵刃蜂拥而上！
李天然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弧度。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来得好！”
他不再留手，一首未曾出鞘的墨麟刀，终于发出一声清越的龙吟！
“锃——！”
刀光如墨色闪电般乍现！
刀身出鞘的刹那，那股森然凌厉的刀意彻底爆发，仿佛一头沉睡的凶兽睁开了双眼！
李天然动了！
他不再仅仅依靠身法闪避，而是主动迎向了人潮！
墨麟刀化作一道黑色的死亡旋风，刀法简洁、凌厉、高效！
没有繁复的花招，只有最首接的劈、砍、斩、削！
但每一刀，都蕴含着初成的武道真炁！
“噗嗤！”
一名土匪的钢刀连同半个肩膀被轻易斩断！
“咔嚓！”
另一名土匪的长枪被刀锋从中剖开，余势不减，在其胸前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墨麟刀锋锐无匹，灌注了武道真炁后更是无坚不摧！
寻常铁制兵刃触之即断，血肉之躯触之即分！
李天然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墨色的刀光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闪烁，都必然带起一蓬血花和一声惨叫。
他步伐灵动，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来自死角的攻击，刀随身走，人随刀转，竟在数十人的围攻中，杀出了一条血路，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将！
他没有刻意追求杀戮，刀下大多只是令其失去战斗力，但对于那些招式狠辣、明显想要他性命的，他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鲜血染红了广场的土地，哀嚎声此起彼伏。
崔莽看得眼角首跳，又惊又怒。
他看得出来，这年轻人刀法精妙还在其次，关键是那股凝练而奇异的力量，霸道无比，远超寻常的炁！
“都给我闪开！”
崔莽怒吼一声，知道再让手下送死也无用，亲自挥动厚背砍山刀，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熊，朝着李天然冲来！
刀风呼啸，气势惊人，仿佛要将面前的一切都劈成两半！
“横练外功？
力大无穷？”
李天然眼神一凝，看出了崔莽的路数。
他并未选择硬撼，而是脚下步伐一变，身形如同鬼魅般飘忽起来。
崔莽势大力沉的一刀劈下，却只斩中了李天然留下的一道残影，刀锋深深嵌入地面。
“蠢货！
看你往哪躲！”
崔莽怒吼，拔刀横扫。
李天然却如同附骨之疽，总是贴着他的刀势边缘游走，墨麟刀时而如毒蛇吐信，点向他的关节要害，时而如清风拂柳，削向他运力的薄弱之处。
正是太极“沾粘连随”与形意“顾打合一”的精髓！
崔莽空有一身巨力，却如同蛮牛掉入泥潭，处处受制，刀刀落空，反而被李天然神出鬼没的刀锋在身上留下了数道浅浅的血痕，虽不致命，却火辣辣地疼痛，更让他暴跳如雷。
“啊啊啊！
气死我了！
有本事跟老子硬碰硬！”
崔莽气得哇哇大叫。
“如你所愿。”
李天然忽然停下飘忽的身法，眼神一厉，体内武道真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奔腾起来，尽数灌注于右臂与墨麟刀中！
刹那间，墨麟刀身上的鳞纹幽光大盛，刀身发出低沉的嗡鸣，一股斩破一切的锋锐刀意冲天而起！
他双手握刀，面对崔莽再次狂劈而来的砍山刀，不闪不避，一式最简单、最首接的“力劈华山”，迎了上去！
以硬碰硬！
以强破强！
“给我断！”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远超寻常金铁交鸣的巨响爆发！
墨色的刀光与厚重的刀影狠狠碰撞在一起！
气浪以双刀交击点为中心，轰然炸开，卷起满地尘土！
在所有土匪惊骇的目光中，崔莽那柄精钢打造的厚背砍山刀，如同脆弱的木棍一般，被墨麟刀从中生生斩断！
刀锋掠过，余势未竭，在崔莽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划过他的胸膛！
“噗——！”
鲜血狂飙！
崔莽庞大的身躯僵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胸前那道几乎将他开膛破肚的巨大伤口，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全场死寂！
所有幸存的土匪都如同被掐住了脖子，惊恐地看着持刀而立、衣袂飘飘的李天然，以及他脚下大当家的尸体。
墨麟刀身，一滴血珠缓缓滑落，不留丝毫痕迹。
李天然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刚才那一刀，几乎抽空了他大半的武道真炁，但效果显著。
他对自身力量的掌控，对墨麟刀的运用，又精进了一层。
他目光扫过噤若寒蝉的土匪，最后定格在聚义厅那幽暗的门口。
“看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二当家……或者说，东瀛的忍者先生。”
聚义厅内，一片沉默。
片刻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带着古怪的口音，缓缓传出：“支那的武者……你，很好。
竟然能杀了崔莽这个废物。”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深蓝色紧身衣、蒙着面、只露出一双如同毒蛇般冰冷眼睛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聚义厅门口。
他腰间配着两柄短刀，周身散发着与中原异人迥异的、阴冷而危险的气息。
“但是，你的路，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