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芯记：星穹之下
第2章 黑市与追杀
锈蚀峡谷的风裹着沙砾，打在林默脸上生疼。
他一口气跑出数公里，首到确认联邦巡逻队没有追上来，才踉跄着躲进一处坍塌的地下掩体。
“呼……呼……”他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大口喘气，左臂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再次裂开，血浸透了包扎的破布。
但此刻，林默的注意力全在手里那把捡来的脉冲步枪上。
脑海中，关于“脉冲武器原理”的信息流突然变得清晰——这是金属片传递的知识之一。
他甚至能看出这把枪的枪管有细微的磨损，能量转化率比标准型号低了17%。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默再次摸向胸口的金属片，触感冰凉，却仿佛藏着一座无穷无尽的知识库。
他必须尽快搞清楚“破晓号”的位置，以及金属片的来历。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补充能量和药品，否则不等找到星舰，他就会先死在这片废土里。
唯一能弄到这些东西的地方，是位于锈蚀峡谷边缘的“黑市”。
***黑市藏在一座废弃的地下防空洞里，入口伪装成塌方的矿道，只有熟人才知道推开哪块岩石能露出通道。
林默掀开沉重的钢板，一股混杂着机油、汗臭和劣质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防空洞内灯火通明，裸露的电缆在头顶滋滋作响，几十个摊位沿着岩壁排开，摊主们大多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防毒面具，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这里交易的，都是联邦严禁流通的东西：走私的能量块、改装的武器、甚至还有从“大撕裂”前遗迹里挖出来的旧时代芯片。
林默走到一个挂着“老胡”招牌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缺了半只耳朵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块破布擦拭着一枚发光的能量块。
“林小子？
你还活着？”
老胡抬眼看到他，语气里带着惊讶，“三天前听说你们小队在沙虫窝栽了，还以为……侥幸逃出来了。”
林默言简意赅，从怀里掏出一块拳头大的“辐射结晶”——这是他昨天在机甲残骸附近找到的，虽然纯度不高，但在黑市上能换些东西。
老胡掂量了一下结晶，撇撇嘴：“也就够换一支镇痛剂和半块能量棒。”
“再加这个。”
林默解下腰间的能量检测仪，“刚才还能用，突然坏了，你看看能不能修。”
老胡接过检测仪摆弄了几下，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联邦军制式的‘探能者-3型’吗？
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林默没解释，只是道：“能换多少？”
“算你运气好。”
老胡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这里面有三支强效镇痛剂、一块标准能量块，再加一张‘遗迹地图’——上个月刚标出来的，据说里面有旧时代的医疗舱。”
林默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地图是手绘的，标注着距离黑市五十公里外的一处“废弃生物实验室”。
“谢了。”
他合上盒子，转身就要走。
“等等。”
老胡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有联邦的人来黑市问过，有没有见过一个左臂受伤的拾荒者，拿着一块会发光的黑金属片。”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来得这么快？
“他们给的悬赏很高。”
老胡看着他，眼神复杂，“林小子，你惹上大麻烦了。”
林默没说话，只是将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转身快步走向黑市深处。
那里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是老胡之前偷偷告诉他的。
刚钻进密道，身后就传来一阵骚动。
“封锁所有出口！
仔细搜查！”
是联邦士兵的声音。
林默心脏一紧，加快脚步在狭窄的通道里狂奔。
密道里弥漫着霉味，只能靠头顶偶尔闪烁的应急灯辨认方向。
他能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能量武器充能的“滋滋”声。
“在前面！”
一道光束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打在前方的岩壁上，碎石飞溅。
林默猛地侧身，躲进一个岔路口。
他记得老胡说过，这条密道有三个岔口，只有中间那条能通向外界，另外两条都是死路。
但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他根本没时间犹豫。
就在这时，胸口的金属片再次发热。
脑海中，密道的结构图突然浮现出来——那是比老胡描述的更详细的三维模型，甚至标注着哪里的岩壁最薄弱。
“左边！”
一个念头闪过，林默想也没想，冲进了左边的岔路。
身后的士兵追到岔路口，领头的队长冷笑一声：“左边是死路，追右边！”
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默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心脏狂跳。
他看着眼前被碎石堵死的通道，又摸了摸胸口的金属片，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这东西不仅能提供知识，似乎还能感知危险？
他走到被堵死的岩壁前，按照脑海中浮现的结构，找到了一块颜色略浅的岩石。
“就是这里。”
林默掏出短刀，插进岩石的缝隙里，用力一撬。
“咔嚓。”
岩石应声而裂，后面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口外，是一片茂密的辐射丛林。
原来所谓的“死路”，只是被人为封堵的！
林默来不及多想，钻过洞口，反手用几块碎石掩盖住痕迹，然后一头扎进了辐射丛林。
丛林里光线昏暗，高大的变异蕨类植物遮天蔽日，空气中漂浮着淡绿色的辐射孢子。
林默屏住呼吸，依靠着脑海中突然多出的“野外生存指南”知识，在藤蔓和荆棘中快速穿行。
他知道，联邦士兵迟早会发现密道的秘密，必须尽快甩开他们。
跑了大约一个小时，林默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左臂的伤口疼得钻心，能量块还没来得及用，体力己经快到极限了。
他靠在一棵变异橡树下，撕开左臂的伤口，倒出半支镇痛剂淋在上面。
剧烈的刺痛让他龇牙咧嘴，但很快被一股清凉感取代。
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
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翼展近三米的“铁喙鹰”正盘旋在半空，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这是辐射丛林里最常见的掠食者，嗅觉极其灵敏，尤其喜欢追踪受伤的猎物。
林默握紧了脉冲步枪，缓缓后退。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这只铁喙鹰的对手。
铁喙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俯冲下来。
林默下意识地举起枪，扣动扳机。
“滋！”
一道能量束射出，却因为他手臂不稳，打偏了。
铁喙鹰的利爪己经近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突然想起脑海中关于“脉冲步枪改装”的知识——这把枪的能量回路有一个隐藏接口，可以临时超载输出，代价是枪身会严重受损。
没有丝毫犹豫，林默用短刀撬开步枪的能量舱，将那块刚换来的标准能量块塞了进去，同时按住枪身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超载模式，启动！”
他低吼一声，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次，枪口喷出的不再是细弱的光束，而是一道粗壮的能量洪流！
铁喙鹰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能量洪流正面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球，坠落进丛林深处。
而林默手中的脉冲步枪，也在发出一声刺耳的爆鸣后，枪身通红，彻底报废。
他扔掉报废的枪，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他剩余的力气。
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铁喙鹰坠落的地方吸引住了。
那里的灌木丛被压出一个大坑，坑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林默走过去，拨开树枝。
那是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金属板，上面刻着的纹路，竟然和他胸口的黑色金属片一模一样！
只是这块金属板更大，约有桌面大小，表面刻着的，似乎是一幅星图。
林默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好像……触摸到了一个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
他一口气跑出数公里，首到确认联邦巡逻队没有追上来，才踉跄着躲进一处坍塌的地下掩体。
“呼……呼……”他靠在冰冷的金属壁上大口喘气，左臂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再次裂开，血浸透了包扎的破布。
但此刻，林默的注意力全在手里那把捡来的脉冲步枪上。
脑海中，关于“脉冲武器原理”的信息流突然变得清晰——这是金属片传递的知识之一。
他甚至能看出这把枪的枪管有细微的磨损，能量转化率比标准型号低了17%。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林默再次摸向胸口的金属片，触感冰凉，却仿佛藏着一座无穷无尽的知识库。
他必须尽快搞清楚“破晓号”的位置，以及金属片的来历。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补充能量和药品，否则不等找到星舰，他就会先死在这片废土里。
唯一能弄到这些东西的地方，是位于锈蚀峡谷边缘的“黑市”。
***黑市藏在一座废弃的地下防空洞里，入口伪装成塌方的矿道，只有熟人才知道推开哪块岩石能露出通道。
林默掀开沉重的钢板，一股混杂着机油、汗臭和劣质酒精的味道扑面而来。
防空洞内灯火通明，裸露的电缆在头顶滋滋作响，几十个摊位沿着岩壁排开，摊主们大多戴着遮住半张脸的防毒面具，眼神警惕地打量着每一个进出的人。
这里交易的，都是联邦严禁流通的东西：走私的能量块、改装的武器、甚至还有从“大撕裂”前遗迹里挖出来的旧时代芯片。
林默走到一个挂着“老胡”招牌的摊位前。
摊主是个缺了半只耳朵的中年男人，正用一块破布擦拭着一枚发光的能量块。
“林小子？
你还活着？”
老胡抬眼看到他，语气里带着惊讶，“三天前听说你们小队在沙虫窝栽了，还以为……侥幸逃出来了。”
林默言简意赅，从怀里掏出一块拳头大的“辐射结晶”——这是他昨天在机甲残骸附近找到的，虽然纯度不高，但在黑市上能换些东西。
老胡掂量了一下结晶，撇撇嘴：“也就够换一支镇痛剂和半块能量棒。”
“再加这个。”
林默解下腰间的能量检测仪，“刚才还能用，突然坏了，你看看能不能修。”
老胡接过检测仪摆弄了几下，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联邦军制式的‘探能者-3型’吗？
你小子从哪弄来的？”
林默没解释，只是道：“能换多少？”
“算你运气好。”
老胡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金属盒子，“这里面有三支强效镇痛剂、一块标准能量块，再加一张‘遗迹地图’——上个月刚标出来的，据说里面有旧时代的医疗舱。”
林默接过盒子，打开看了一眼。
地图是手绘的，标注着距离黑市五十公里外的一处“废弃生物实验室”。
“谢了。”
他合上盒子，转身就要走。
“等等。”
老胡突然压低声音，“刚才有联邦的人来黑市问过，有没有见过一个左臂受伤的拾荒者，拿着一块会发光的黑金属片。”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们来得这么快？
“他们给的悬赏很高。”
老胡看着他，眼神复杂，“林小子，你惹上大麻烦了。”
林默没说话，只是将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转身快步走向黑市深处。
那里有一条通往外界的密道，是老胡之前偷偷告诉他的。
刚钻进密道，身后就传来一阵骚动。
“封锁所有出口！
仔细搜查！”
是联邦士兵的声音。
林默心脏一紧，加快脚步在狭窄的通道里狂奔。
密道里弥漫着霉味，只能靠头顶偶尔闪烁的应急灯辨认方向。
他能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能量武器充能的“滋滋”声。
“在前面！”
一道光束擦着他的头皮飞过，打在前方的岩壁上，碎石飞溅。
林默猛地侧身，躲进一个岔路口。
他记得老胡说过，这条密道有三个岔口，只有中间那条能通向外界，另外两条都是死路。
但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他根本没时间犹豫。
就在这时，胸口的金属片再次发热。
脑海中，密道的结构图突然浮现出来——那是比老胡描述的更详细的三维模型，甚至标注着哪里的岩壁最薄弱。
“左边！”
一个念头闪过，林默想也没想，冲进了左边的岔路。
身后的士兵追到岔路口，领头的队长冷笑一声：“左边是死路，追右边！”
脚步声渐渐远去。
林默靠在冰冷的岩壁上，心脏狂跳。
他看着眼前被碎石堵死的通道，又摸了摸胸口的金属片，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这东西不仅能提供知识，似乎还能感知危险？
他走到被堵死的岩壁前，按照脑海中浮现的结构，找到了一块颜色略浅的岩石。
“就是这里。”
林默掏出短刀，插进岩石的缝隙里，用力一撬。
“咔嚓。”
岩石应声而裂，后面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洞口外，是一片茂密的辐射丛林。
原来所谓的“死路”，只是被人为封堵的！
林默来不及多想，钻过洞口，反手用几块碎石掩盖住痕迹，然后一头扎进了辐射丛林。
丛林里光线昏暗，高大的变异蕨类植物遮天蔽日，空气中漂浮着淡绿色的辐射孢子。
林默屏住呼吸，依靠着脑海中突然多出的“野外生存指南”知识，在藤蔓和荆棘中快速穿行。
他知道，联邦士兵迟早会发现密道的秘密，必须尽快甩开他们。
跑了大约一个小时，林默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左臂的伤口疼得钻心，能量块还没来得及用，体力己经快到极限了。
他靠在一棵变异橡树下，撕开左臂的伤口，倒出半支镇痛剂淋在上面。
剧烈的刺痛让他龇牙咧嘴，但很快被一股清凉感取代。
就在这时，他听到头顶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
抬头一看，只见一只翼展近三米的“铁喙鹰”正盘旋在半空，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他——这是辐射丛林里最常见的掠食者，嗅觉极其灵敏，尤其喜欢追踪受伤的猎物。
林默握紧了脉冲步枪，缓缓后退。
他知道，以自己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这只铁喙鹰的对手。
铁喙鹰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俯冲下来。
林默下意识地举起枪，扣动扳机。
“滋！”
一道能量束射出，却因为他手臂不稳，打偏了。
铁喙鹰的利爪己经近在眼前。
千钧一发之际，林默突然想起脑海中关于“脉冲步枪改装”的知识——这把枪的能量回路有一个隐藏接口，可以临时超载输出，代价是枪身会严重受损。
没有丝毫犹豫，林默用短刀撬开步枪的能量舱，将那块刚换来的标准能量块塞了进去，同时按住枪身侧面一个不起眼的凸起。
“超载模式，启动！”
他低吼一声，再次扣动扳机。
这一次，枪口喷出的不再是细弱的光束，而是一道粗壮的能量洪流！
铁喙鹰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能量洪流正面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团燃烧的火球，坠落进丛林深处。
而林默手中的脉冲步枪，也在发出一声刺耳的爆鸣后，枪身通红，彻底报废。
他扔掉报废的枪，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树上大口喘气。
刚才那一击几乎抽干了他剩余的力气。
但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被铁喙鹰坠落的地方吸引住了。
那里的灌木丛被压出一个大坑，坑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林默走过去，拨开树枝。
那是一块半埋在土里的金属板，上面刻着的纹路，竟然和他胸口的黑色金属片一模一样！
只是这块金属板更大，约有桌面大小，表面刻着的，似乎是一幅星图。
林默的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他好像……触摸到了一个巨大秘密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