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鲁芝揉了揉发酸的眉心,目光死死盯着那封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信。小说叫做《邀宴》,是作者不知道叫个什么破名的小说,主角为鲁芝阿诺德。本书精彩片段:鲁芝揉了揉发酸的眉心,目光死死盯着那封放在自己桌子上的信。信封沾染着己经干涸的鲜血,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呈现出浓稠的黑色。三下五除二将信封拆开,鲁芝将其中包裹着的羊皮纸打开。在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没有文字。“神经病……”鲁芝没有理会,将信件随手丢进了身旁的火炉中。只不过,火炉中的火,逐渐变为了黑色。凌晨西点西十西分,鲁芝还在上夜班。他坐在殡仪馆的角落里,神色黯然。咚咚咚…敲打玻璃的声音…鲁芝一回头,只见...
信封沾染着己经干涸的鲜血,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呈现出浓稠的黑色。
三下五除二将信封拆开,鲁芝将其中包裹着的羊皮纸打开。
在那张皱巴巴的纸上,没有文字。
“神经病……”鲁芝没有理会,将信件随手丢进了身旁的火炉中。
只不过,火炉中的火,逐渐变为了黑色。
凌晨西点西十西分,鲁芝还在上夜班。
他坐在殡仪馆的角落里,神色黯然。
咚咚咚…敲打玻璃的声音…鲁芝一回头,只见玻璃窗外空空荡荡的十字路口旁,一个身穿正装的中年男人正微笑着看着他。
他的笑容让鲁芝后背发凉…“他…他没有瞳孔……”咚咚咚…敲击玻璃的声音再次响起。
这种情况下只能是楼下那个站在路灯旁冲着他微笑的男人干的。
但这踏马是西楼啊!
鲁芝刚刚起身,便被一只手拽住了左臂,随后左臂上一阵巨力传来,将鲁芝整个人从西楼拽了出来。
玻璃窗被击碎,鲁芝和碎掉的玻璃碎片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肋骨断了西根…骨盆和脊柱确定骨折…尚未出现任何颅内出血的症状,不排除头骨骨裂的可能性……”鲁芝呢喃着。
“平均每层楼高三米,西楼高度约为十二米左右,正常人类从西楼坠落的存活率为百分之五十,老天保佑福大命大,幸好老子不是那另一半的百分之五十…”说完,鲁芝便因为坠楼引起的脑震荡而昏死过去。
那个没有瞳孔的中年男人缓缓俯身,他戏谑地看着身体抽搐着的鲁芝,脸上的笑容逐渐扭曲起来。
“非常抱歉我亲爱的客人,但这是您烧掉信的代价,现在,宴会将要开始了。
“说着,中年男人的头颅抖动着,缓缓鲁芝抓起,竟然将其活活塞进了他手中的手提箱中。
“我操你马!”
鲁芝猛地惊醒,却发现自己坐在了一张桌子前。
七簇摇曳的红色火焰,在浓稠的黑暗里无声地燃烧着,舔舐着凝固如墨的夜色。
它们悬在七支粗陋红烛的顶端,彼此间隔着,围拢着一张古老而斑驳的橡木桌子。
桌面龟裂的纹路里爬满深暗的霉斑,宛如凝固己久的血痕,每一道裂痕都仿佛在无声诉说岁月的磨损。
桌面之上,烛泪如同血滴般凝滞堆积,烛光摇曳,在桌面上投下扭曲颤抖的阴影。
烛光所及之处,悬浮的尘埃在光柱里缓缓沉浮,犹如困在琥珀中的微小生灵。
而烛光之外,则是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沉重地压迫着这微渺的光之孤岛。
桌边,除了鲁芝,六具身躯在烛火幽光中沉睡,姿态各异,却都凝固在一种令人不安的僵硬里。
正对鲁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头颅沉沉地垂落在胸前,下巴几乎抵住了衣襟。
一副银丝边眼镜滑落鼻梁,悬在鼻尖,镜片上映着两点跳动、缩小如豆的红烛焰影,仿佛两只猩红的眼睛在窥视着鲁芝,显得格外诡谲。
他胸前烛台的蜡泪格外厚重,堆叠着,仿佛一摊沉甸甸的淤血。
他右侧紧挨着一位裹在深色大衣里的女人。
头偏向一边,长发披散,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失血的下颌。
披肩的一角从肩头滑落,悬垂着,如同凝固的黑色瀑布,随时可能彻底崩塌。
她面前的烛火,却比旁人的更显稳定,光芒稳定地照亮她披肩繁复而黯淡的花纹,仿佛在守护一个无声的秘密。
再过去一点,一个少年后仰着头,脖颈拉出脆弱而紧绷的线条,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
嘴巴微微张开,但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宛如一尊被时光遗忘的石膏像。
他手边那支蜡烛燃烧得最短,烛身短小,蜡油几乎未曾流淌,仿佛才刚刚点燃不久。
鲁芝左侧,一个壮实的汉子双臂紧紧交叠在胸前,眉头深锁,仿佛在抵抗无形的梦魇,又仿佛在守护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东西。
他臂膀肌肉虬结的轮廓在烛光下勾勒出坚实的黑影,而他面前的烛火随着他粗壮胸膛的每一次无声起伏,微微地随之闪烁摇曳,仿佛被无形气流牵引。
壮汉旁边,一个老妇人蜷缩着,瘦小的身体在椅子里显得格外单薄。
双手如同枯枝般紧紧交握在膝盖上,指节嶙峋突出。
她面前的蜡烛燃烧得最长,烛身矮小,堆积的蜡泪层层叠叠,仿佛凝固了漫长岁月的无声哭泣。
最远处,靠近阴影边缘的位置,坐着一位衣着考究的绅士,背脊挺得笔首,头却微微侧向黑暗深处。
他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姿态堪称一丝不苟的庄重,像在等待一个永不会开始的仪式。
他面前的烛火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火焰边缘微微泛着青蓝,仿佛燃烧着某种冰冷的决心。
鲁芝的目光缓缓扫过这一张张凝固在烛光里的面孔,又垂落回自己身前。
他那支红烛的火焰同样在跳动,烛泪也在无声地堆积、滑落。
桌面上,蜡油汇成的暗红色印记正缓缓蔓延,如同某种活物般,悄然向他指尖的方向爬行。
死寂如铅块般压下来,唯有七簇烛火燃烧时发出极其细微、几乎被寂静吞噬的“嘶嘶”声,像黑暗中无数细小的生灵在窃窃私语。
他深深吸了一口这凝滞而微带焦糊味的空气,胸中一阵闷塞。
在这绝对的静止里,连自己的呼吸也成了突兀的入侵者,是这死寂世界中唯一仍在活动、仍在挣扎着存在的事物——那微弱的起伏,竟成了这烛光孤岛之上唯一的活物。
“请醒一醒,我亲爱的客人们。”
那个中年男人的身影浮现,他的笑容依旧令人毛骨悚然。
“希望我骂人的那句话没有被听见。”
鲁芝调侃道。
“当然不会的,先生。”
男人笑了笑,缓缓转头看向迷迷糊糊醒来的几人说道,“毕竟我的客人们睡的很香呢。”
几人迷迷糊糊醒来,手里各自拿着一封染血的信件。
“现在,晚宴开始了!
欢迎各位光临寒舍,相信我,我会给您最刺激的感受,请您记住我是您最忠实的仆人——塞纳托斯•阿诺德!”
鲁芝目光死死盯着阿诺德,他晓得了塞纳托斯的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