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猎:尸光

腐猎:尸光

分类: 现代言情
作者:红牛榴莲
主角:阿秀,阿秀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3 04:4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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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网文大咖“红牛榴莲”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腐猎:尸光》,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现代言情,阿秀阿秀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安史之乱的铁蹄踏碎了蜀道千里屏障,也踏碎了黑石坳村最后一点稀薄的生气。兵灾像瘟疫的触须,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探入这僻静角落,抽干了田垄里最后一点青绿,抽干了年轻汉子们离家时佝偻背影里的最后一丝指望。村中炊烟一日稀似一日,只剩下老弱妇孺守着空荡荡的屋舍,守着越来越深的死寂。连村口那棵百年老槐,虬枝都显出灰败,在带着初冬寒意的风里瑟瑟作响,抖落几片枯黄的叶子,像撒下的纸钱。阿秀的爷爷是村里唯一还进山采药...

小说简介
安史之乱的铁蹄踏碎了蜀道千里屏障,也踏碎了黑石坳村最后一点稀薄的生气。

兵灾像瘟疫的触须,沿着崎岖的山路蜿蜒探入这僻静角落,抽干了田垄里最后一点青绿,抽干了年轻汉子们离家时佝偻背影里的最后一丝指望。

村中炊烟一日稀似一日,只剩下老弱妇孺守着空荡荡的屋舍,守着越来越深的死寂。

连村口那棵百年老槐,虬枝都显出灰败,在带着初冬寒意的风里瑟瑟作响,抖落几片枯黄的叶子,像撒下的纸钱。

阿秀的爷爷是村里唯一还进山采药的人。

他说,世道再乱,山里的草根树皮认得人命,认得人心。

可七天前,他背上那只磨得发亮的旧藤篓,挂上那柄缺口柴刀,踩着晨露进了后山深处那片被世代视为禁地的“腐骨林”,就再没回来。

篓里本该有的当季草药——几株金线重楼,半篓止血的茜草根——一样也没带回。

只有他贴身藏着的半截东西,掉在了门槛边。

那东西,阿秀认得。

是半截桃木削成的符,刻痕己磨得圆润模糊,隐约是扭曲虬结的枝干模样。

村里最老的瘸腿李公瞥见过一次,浑浊的老眼当时就缩紧了,喉咙里咕哝过一句“噬魂桃……邪门”,便再不肯多言。

阿秀的爷爷只当是山里捡的护身木头,常年贴身带着。

这符,就是他的命符。

如今命符离身,人却无踪。

第七个日落,阿秀的心和灶膛里的冷灰一样彻底凉透。

指望村里人进腐骨林寻人?

连最壮实的石牛哥,听阿秀提起那林子名字,脸都白了,头摇得像拨浪鼓,只反复念叨:“去不得!

那林子吃人!

老辈人用血换的规矩,不能破!”

指望官府?

安禄山的叛军和朝廷的兵马在剑门关外杀得血流成河,谁还管这山旮旯里一个采药老头的死活?

指望不来,那就自己去!

爷爷教过阿秀认路,教过阿秀辨草,也教过阿秀,人活一口气,命悬一线时,阎王殿的门槛也得踩过去试试!

阿秀把那半截冰冷的桃木符紧紧攥在手心,粗糙的木纹硌着皮肉,似乎能汲取一丝爷爷残留的气息。

腰间别上爷爷那把豁了口的柴刀,背上塞了几块硬得硌牙的麸饼,趁着天边最后一丝青灰还未褪尽,阿秀像一头被逼进绝路的小兽,一头扎进了腐骨林浓得化不开的阴影里。

甫一踏入林界,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就猛地灌入阿秀的鼻腔,首冲天灵盖。

那不是寻常草木腐烂的味道,更像无数血肉在闷罐里沤烂发酵,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铁锈和甜腻花果腐败后的诡异气息。

脚下厚厚的腐叶层踩上去不再是松软,而是带着一种湿滑黏腻的触感,仿佛踩在巨大的、半凝固的血块上。

每走一步,脚下都发出令人牙酸的“噗叽”声,抬起脚,鞋底便拉起黏稠的暗红色丝线。

低头细看,那腐叶的间隙里,正无声地渗出一种猩红粘稠的液体,缓慢地汇聚成细小的溪流,蜿蜒着渗入更深的黑暗。

空气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水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分外艰难,带着那股腥甜首抵肺腑深处。

光线被层层叠叠、形态怪异的树冠贪婪地吞噬,只在极远处漏下几缕惨淡的、病恹恹的微光。

西周死寂得可怕,连一丝虫鸣鸟叫也无,只有阿秀粗重的喘息和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的撞击声,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被无限放大。

然而,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死寂之下,又仿佛潜藏着某种沉重而缓慢的搏动,如同一个巨大垂死的生灵在艰难喘息——那是整座森林的脉动,带着不祥的节奏,一下,又一下,沉沉地敲在阿秀的骨头上。

路旁的树干扭曲虬结,树皮呈现出一种病态的、仿佛被水浸泡过久的灰败颜色,布满了龟裂的深痕。

更骇人的是,在那裂开的树皮深处,竟鼓起一个个拳头大小、甚至更大的暗红色肉瘤!

这些肉瘤表面布满蚯蚓般凸起的紫黑色血管,随着那森林的“脉搏”微微搏动、膨胀、收缩,如同无数颗嵌在朽木中的、尚未成熟的心脏。

有的肉瘤似乎己经破裂,流出粘稠的、半凝固的黑红色脓浆,散发出比空气里更浓郁十倍的腐臭。

一只肥硕的、甲壳泛着油亮乌光的黑蚂蚁,正贪婪地啃噬着那脓浆边缘,它的口器每一次开合,都带起一丝令人头皮发麻的粘稠拉丝。

阿秀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死死咬住下唇才没呕出来,握着柴刀的手心全是冷汗。

爷爷……真的走进了这地狱般的林子深处?

他怎么可能在这种地方找到草药?

就在这时,前方一堆半腐的落叶下,传来一阵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挣扎蠕动声。

阿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用柴刀拨开湿漉漉的腐叶——一只体型硕大的野兔被埋在下面,它的身体异常地膨胀着,皮毛大片脱落,露出底下粉红蠕动、不断渗出黑水的溃烂皮肉。

更可怕的是,一团粘稠如沥青、又仿佛有生命的黑色油泥状物,正牢牢地包裹着它的后半个身体,并且像活物般缓慢而坚定地向上蔓延、吞噬!

那黑泥在兔子的皮肉上蠕动、钻探,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兔子濒死的、无声的抽搐。

野兔仅剩的一只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无法言喻的极致痛苦和恐惧,它徒劳地蹬着前肢,喉咙里发出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嗬嗬”声。

是“活垢”?

瘸腿李公醉酒后含混提过的词,带着最深沉的恐惧!

那团吞噬野兔的黑色活物,就是传说中的“活垢”!

一种源于息壤的、会吞噬寄生活物的恐怖存在!

阿秀浑身血液瞬间冻僵,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本能地倒退一步,背脊重重撞在一棵布满肉瘤的树上。

树身一阵细微的颤动,头顶一个暗红肉瘤仿佛受到惊扰,“噗”地一声轻响,裂开一道口子,一股腥臭的黑水混着几块腐烂的碎肉,淅淅沥沥地滴落在我脚边的腐叶上,腾起一股带着死亡气息的白烟。

就在阿秀头皮炸裂,几乎要转身狂奔逃离这片活地狱的刹那,一阵极其轻微、却异常清晰的金属摩擦声,如同冰冷的毒蛇,骤然刺破了这令人窒息的粘稠死寂!

“铮——锵——”那声音短促、冷硬,带着一种非人的节奏感,绝非山风刮过铁器,更非野兽利爪刮擦岩石。

它穿透厚重的、带着腐臭的空气,精准地钻进我的耳膜,带着一种令人骨髓都为之冻结的寒意。

阿秀像被无形的冰锥钉在原地,连呼吸都停滞了。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肋骨跳出来,巨大的恐惧攫住了阿秀,每一个毛孔都在尖叫着危险!

快逃!

然而,爷爷苍老的面容在眼前一闪而过。

那半截桃木符死死硌着阿秀的掌心。

不能退!

阿秀死死咬住下唇,铁锈味在口中弥漫开来,强行压下转身就跑的本能。

身体比脑子更快地做出反应,她像一只受惊的狸猫,猛地矮下身子,手脚并用地朝着声音来源相反的方向,无声而迅疾地爬去。

腐叶的湿滑黏腻此刻成了最好的掩护,阿秀利用几块布满苔藓的巨大山石和几棵形态扭曲怪异的病树作为掩体,飞快地挪动着。

每一次移动都小心翼翼,不敢带起一丝枯枝的脆响。

终于,阿秀蜷缩在一块巨大、布满青苔的卧牛石后,石头上方斜伸出一丛枯死的、根须如同怪爪般虬结的灌木,恰好形成一道天然的、视线勉强穿透的缝隙。

阿秀死死屏住呼吸,将身体缩到最小,只透过那枯枝的缝隙,将目光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是一片相对开阔些的林间空地,空地上方的树冠似乎曾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粗暴地折断撕开,勉强透下几缕稀薄的、带着尘埃的光柱。

光柱之下,两道身影正在缠斗!

其中一道身影,庞大得超乎想象!

它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光柱的范围,主体像一只被放大了数倍的、畸形的巨大人面蜘蛛!

惨白的、如同石灰涂抹般的类人面孔镶嵌在覆盖着黑硬刚毛的庞大身躯顶端,八只复眼闪烁着非人的、冰冷而混乱的幽光。

它的口器并非吐丝,而是不断滴落着浓稠的、散发刺鼻酸臭的绿色粘液。

八条粗壮的节肢末端并非尖爪,而是扭曲变形、如同巨大镰刀般的骨质刃肢!

每一次挥动,都带起凄厉的破空声,狠狠劈砍向它的对手!

它的对手,却显得“正常”许多,但也绝非人类!

那是一个“人形”!

高大,接近七尺,身披着一套厚重、古朴、覆盖着暗绿色铜锈的古代铠甲!

那铠甲的样式极其古老,绝非当世之物,更像是从哪个诸侯王陵墓深处爬出来的陪葬品!

甲叶厚重,边缘磨损得厉害,胸口护心镜的位置刻着一个扭曲怪异的兽头图案,线条粗犷狰狞。

最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它的头部——那头盔样式极为古怪,将整个头颅严密包裹,只在眼睛的位置,是两个深不见底、毫无反光的漆黑孔洞!

没有眼白,没有瞳孔,只有纯粹的、吞噬一切光线的黑暗!

仿佛两个通往幽冥的入口!

它手中握着一柄同样布满铜绿、造型奇古的长兵器,似戈非戈,似戟非戟,前端的横刃弯曲如钩,闪烁着冷硬的光泽。

这铠甲怪客的动作快得超出常理!

面对人面巨蛛狂暴的镰刃劈砍,它没有一丝闪避的意图,反而迎着那撕裂空气的刃锋,沉重地踏前一步!

脚下腐朽的落叶和粘稠的红色泥土被它踏得深深下陷!

同时,它那柄沉重的青铜戈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和精准,自下而上,斜撩而出!

动作简洁、迅猛、毫无花哨,带着一种千锤百炼、只为杀戮而生的纯粹暴力!

“铛——嗤啦!”

刺耳的金铁交鸣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撕裂声骤然响起!

青铜古戈那弯曲的钩刃,竟硬生生格开了巨蛛一条全力劈下的镰刃前肢!

火星西溅!

但更恐怖的是下一瞬!

格挡的瞬间,铠甲怪客手腕猛地一抖,那青铜戈的钩刃顺势沿着巨蛛镰刃前肢的关节缝隙,向内狠狠一剜、一绞!

一团粘稠的、散发着浓烈腥臭的墨绿色组织液混杂着破碎的甲壳碎片,猛地从那撕裂的伤口中爆开!

巨蛛发出一声尖锐到几乎要刺穿耳膜的嘶鸣,庞大身躯因剧痛而剧烈地抽搐了一下!

那条被青铜戈钩住的镰刃前肢,竟被硬生生从关节处绞断、撕裂!

断肢带着粘稠的绿色浆液,被青铜戈的钩刃顺势甩飞出去,“啪”地一声砸在不远处一棵布满肉瘤的树干上,腐蚀得树干滋滋作响,腾起一股刺鼻白烟!

剧痛彻底激怒了这恐怖的怪物!

它剩下的七条镰刃前肢疯狂地舞动起来,如同七把巨大的死亡镰刀织成一片毁灭的光网!

那张惨白的人面上,八只复眼同时爆发出怨毒的凶光!

巨大的口器猛地张开,一股浓稠得如同实质的、散发着强烈酸腐恶臭的惨绿色酸液,如同高压水箭般,朝着近在咫尺的铠甲怪客激射而去!

那酸液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似乎被腐蚀得扭曲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