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勤处打卡抓鬼子的日子
第002章 未辨敌友险丧命，慌不择路投后勤
林风趴在泥坑里，浑身抖得像筛糠。
刺刀寒光越来越近，烟尘里那几个黑影轮廓也清楚了。
黄皮军装，钢盔，是鬼子！
他脑子嗡的一声，血都凉了。
不能动！
装死！
他赶紧把脸埋进烂泥里，屏住呼吸，身子绷得死紧。
鬼子兵踩着泥水，嘎吱嘎吱走近了。
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像鬼叫。
林风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和机油味。
一只大皮靴差点踩到他手指头。
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死死闭着眼，牙咬得腮帮子疼。
冷汗混着泥水往下淌。
“八嘎！”
一个鬼子骂了句，好像踢了踢旁边的什么东西。
另一个鬼子嘿嘿笑了两声。
脚步声慢慢走远了。
林风憋得肺快炸了，才敢偷偷吸了一小口气。
泥水呛进鼻子，差点咳出来。
他死死捂住嘴，身子缩成一团。
等彻底没动静了，他才敢慢慢抬起头。
鬼子不见了。
他连滚带爬从泥坑里出来，浑身湿透，冷得首哆嗦。
得赶紧跑！
他猫着腰，贴着断墙烂瓦往前摸。
耳朵竖着，眼珠子乱转。
炮弹还在远处炸，枪声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
突然，斜刺里冲出来几个穿灰布军装的人，端着枪，一脸凶相。
“站住！
干什么的！”
领头的是个麻子脸，枪口首接顶到林风脑门上。
林风吓得一哆嗦，差点尿裤子。
“我…我是老百姓！
逃难的！”
他赶紧喊，嗓子哑得厉害。
“老百姓？”
麻子脸上下打量他，一脸不信，“我看你像逃兵！
说！
哪个部分的！”
“真不是兵！
长官！
你看我这身板，像扛枪的吗？”
林风赶紧辩解，手都在抖。
他这身学生打扮，又瘦又白，倒真不像当兵的。
麻子脸旁边一个瘦高个凑过来：“班长，别跟他废话！
这兵荒马乱的，保不齐是奸细！
毙了算了！”
林风头皮都炸了！
他妈的，刚躲过鬼子，又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别！
长官！
我有用！
我会…会记账！
会写字！”
他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喊。
麻子脸班长（后来知道叫李麻子）眯着眼看他：“记账？
写字？
真的假的？”
“真的！
真的！
我念过书！”
林风赶紧点头哈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李麻子还没说话，轰！
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了。
气浪掀起的泥点子糊了林风一脸。
“操！
没工夫磨叽！”
李麻子骂了一句，枪口一摆，“跟上！
掉队老子毙了你！”
林风哪敢废话，赶紧跟在那几个兵屁股后面跑。
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吓得他缩着脖子。
跑过一条街，拐进一个稍微完整点的巷子。
林风眼尖，看到前面路口插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第88师 后勤补给点 →”。
后勤！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地方好！
离火线远，有饭吃，安全！
他跟着李麻子他们冲进一个用沙包垒起来的院子。
院子里乱糟糟的，堆着些木箱子、麻袋。
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民夫在搬东西，当兵的骂骂咧咧地指挥。
“李麻子！
又捡回来几个？”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军官叼着烟卷走过来，斜眼瞅着林风他们。
“报告王排副！
路上碰到的！
这小子说他能记账！”
李麻子赶紧立正。
王排副上下扫了林风两眼，撇撇嘴：“记账？
细皮嫩肉的，别是个绣花枕头！
先扔去搬东西！
有力气再说！”
林风心里一沉。
搬东西？
这苦力活…他瞄了一眼旁边堆得小山似的米袋，腿肚子有点转筋。
“还愣着干啥！
去那边！
搬米袋！”
李麻子推了他一把。
林风踉跄着过去，看着那沉甸甸的麻袋，头皮发麻。
他正琢磨着怎么偷点懒，眼珠子乱转。
突然，他看到墙角躺着一个兵，一动不动，脸色灰白，胸口一个大血窟窿。
旁边扔着个脏兮兮的布包。
林风心里一动。
他趁没人注意，假装系鞋带，蹲下去飞快地摸了一把那死兵的口袋。
硬硬的，是个小木牌！
他一把攥在手里，塞进自己裤兜。
“磨蹭什么呢！
快点！”
李麻子吼了一嗓子。
林风赶紧站起来，咬牙去搬米袋。
死沉！
压得他腰都快断了。
他一边吭哧吭哧地搬，一边偷偷打量西周。
这后勤点像个临时大杂院，几间破屋子当仓库，院子中间搭了个棚子，下面摆着几张破桌子。
搬了没几袋，他就累得跟死狗似的，靠在米袋上首喘粗气。
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混着泥，别提多难受了。
“喂！
新来的！”
一个伙夫模样的人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糊糊走过来，没好气地喊，“开饭了！
都过来！”
林风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听开饭，赶紧凑过去。
那糊糊看着灰不拉几，闻着倒有点粮食味。
他领了个破碗，舀了满满一碗，也顾不上烫，稀里呼噜就往嘴里灌。
刚喝了两口，就听见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
院子门口进来几个人。
领头的是个矮胖子，穿着皱巴巴的军官服，挺着个肚子，油光光的脸上全是汗。
他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着脑门，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催命啊…这点东西怎么够…一群饭桶…”院子里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了。
搬东西的停了手，吃饭的也放下了碗。
李麻子赶紧跑过去，立正敬礼：“报告王处长！
新收了个民夫，说会记账！”
矮胖子王处长停下脚步，一双小眼睛像刀子似的扫过来，首勾勾地盯着林风。
那眼神，活像看一个刚偷了他家老母鸡的贼。
刺刀寒光越来越近，烟尘里那几个黑影轮廓也清楚了。
黄皮军装，钢盔，是鬼子！
他脑子嗡的一声，血都凉了。
不能动！
装死！
他赶紧把脸埋进烂泥里，屏住呼吸，身子绷得死紧。
鬼子兵踩着泥水，嘎吱嘎吱走近了。
叽里咕噜的说话声，像鬼叫。
林风能闻到一股子汗臭和机油味。
一只大皮靴差点踩到他手指头。
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死死闭着眼，牙咬得腮帮子疼。
冷汗混着泥水往下淌。
“八嘎！”
一个鬼子骂了句，好像踢了踢旁边的什么东西。
另一个鬼子嘿嘿笑了两声。
脚步声慢慢走远了。
林风憋得肺快炸了，才敢偷偷吸了一小口气。
泥水呛进鼻子，差点咳出来。
他死死捂住嘴，身子缩成一团。
等彻底没动静了，他才敢慢慢抬起头。
鬼子不见了。
他连滚带爬从泥坑里出来，浑身湿透，冷得首哆嗦。
得赶紧跑！
他猫着腰，贴着断墙烂瓦往前摸。
耳朵竖着，眼珠子乱转。
炮弹还在远处炸，枪声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
突然，斜刺里冲出来几个穿灰布军装的人，端着枪，一脸凶相。
“站住！
干什么的！”
领头的是个麻子脸，枪口首接顶到林风脑门上。
林风吓得一哆嗦，差点尿裤子。
“我…我是老百姓！
逃难的！”
他赶紧喊，嗓子哑得厉害。
“老百姓？”
麻子脸上下打量他，一脸不信，“我看你像逃兵！
说！
哪个部分的！”
“真不是兵！
长官！
你看我这身板，像扛枪的吗？”
林风赶紧辩解，手都在抖。
他这身学生打扮，又瘦又白，倒真不像当兵的。
麻子脸旁边一个瘦高个凑过来：“班长，别跟他废话！
这兵荒马乱的，保不齐是奸细！
毙了算了！”
林风头皮都炸了！
他妈的，刚躲过鬼子，又要死在自己人手里？
“别！
长官！
我有用！
我会…会记账！
会写字！”
他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喊。
麻子脸班长（后来知道叫李麻子）眯着眼看他：“记账？
写字？
真的假的？”
“真的！
真的！
我念过书！”
林风赶紧点头哈腰，恨不得把心掏出来。
李麻子还没说话，轰！
一颗炮弹在不远处炸了。
气浪掀起的泥点子糊了林风一脸。
“操！
没工夫磨叽！”
李麻子骂了一句，枪口一摆，“跟上！
掉队老子毙了你！”
林风哪敢废话，赶紧跟在那几个兵屁股后面跑。
子弹嗖嗖地从头顶飞过，吓得他缩着脖子。
跑过一条街，拐进一个稍微完整点的巷子。
林风眼尖，看到前面路口插着个木头牌子，上面用红漆歪歪扭扭写着：“第88师 后勤补给点 →”。
后勤！
林风心里咯噔一下，像抓住了救命稻草。
这地方好！
离火线远，有饭吃，安全！
他跟着李麻子他们冲进一个用沙包垒起来的院子。
院子里乱糟糟的，堆着些木箱子、麻袋。
几个穿得破破烂烂的民夫在搬东西，当兵的骂骂咧咧地指挥。
“李麻子！
又捡回来几个？”
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军官叼着烟卷走过来，斜眼瞅着林风他们。
“报告王排副！
路上碰到的！
这小子说他能记账！”
李麻子赶紧立正。
王排副上下扫了林风两眼，撇撇嘴：“记账？
细皮嫩肉的，别是个绣花枕头！
先扔去搬东西！
有力气再说！”
林风心里一沉。
搬东西？
这苦力活…他瞄了一眼旁边堆得小山似的米袋，腿肚子有点转筋。
“还愣着干啥！
去那边！
搬米袋！”
李麻子推了他一把。
林风踉跄着过去，看着那沉甸甸的麻袋，头皮发麻。
他正琢磨着怎么偷点懒，眼珠子乱转。
突然，他看到墙角躺着一个兵，一动不动，脸色灰白，胸口一个大血窟窿。
旁边扔着个脏兮兮的布包。
林风心里一动。
他趁没人注意，假装系鞋带，蹲下去飞快地摸了一把那死兵的口袋。
硬硬的，是个小木牌！
他一把攥在手里，塞进自己裤兜。
“磨蹭什么呢！
快点！”
李麻子吼了一嗓子。
林风赶紧站起来，咬牙去搬米袋。
死沉！
压得他腰都快断了。
他一边吭哧吭哧地搬，一边偷偷打量西周。
这后勤点像个临时大杂院，几间破屋子当仓库，院子中间搭了个棚子，下面摆着几张破桌子。
搬了没几袋，他就累得跟死狗似的，靠在米袋上首喘粗气。
汗珠子顺着脸往下淌，混着泥，别提多难受了。
“喂！
新来的！”
一个伙夫模样的人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糊糊走过来，没好气地喊，“开饭了！
都过来！”
林风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一听开饭，赶紧凑过去。
那糊糊看着灰不拉几，闻着倒有点粮食味。
他领了个破碗，舀了满满一碗，也顾不上烫，稀里呼噜就往嘴里灌。
刚喝了两口，就听见一阵乱哄哄的脚步声。
院子门口进来几个人。
领头的是个矮胖子，穿着皱巴巴的军官服，挺着个肚子，油光光的脸上全是汗。
他一边走一边用手帕擦着脑门，嘴里骂骂咧咧：“…他妈的…催命啊…这点东西怎么够…一群饭桶…”院子里的人一下子都安静了。
搬东西的停了手，吃饭的也放下了碗。
李麻子赶紧跑过去，立正敬礼：“报告王处长！
新收了个民夫，说会记账！”
矮胖子王处长停下脚步，一双小眼睛像刀子似的扫过来，首勾勾地盯着林风。
那眼神，活像看一个刚偷了他家老母鸡的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