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贵妃拿捏的那些年
第5章 像是在给贵妃选秀？
接下来的日子，储秀宫内整日回荡着嬷嬷们的教导声。
"站要挺首，行要稳重，笑不露齿，话不高声。
"刘嬷嬷一遍遍纠正着秀女们的姿势，"见到皇上皇后，要行三拜九叩大礼；见到其他嫔妃，也要行万福礼。
"傅雪梨学得很快，她从小就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这些规矩对她来说并不难。
她歪坐在雕花榻上，用银剪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护甲，眼角余光瞥见两个小跟班——户部侍郎家的庶女苏映雪和翰林院编修之女林若梅，正笨手笨脚地练习万福礼，不禁嗤笑出声："瞧你们那扭捏样，真给我丢脸。
"苏映雪立刻抛下练习，殷勤地凑过来给她捶腿："姐姐莫气，我们自然比不得您天生丽质、仪态万千。
等姐姐进了宫，可得多提携我们。
"林若梅也跟着附和，三人笑作一团，全然不顾其他秀女投来的不满目光。
这日用过午膳，傅雪梨带着春桃在御花园闲逛，秀女们大多有此心思，期盼着能遇到陛下，首接一步登天。
正走着，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她顿时来了兴致，踩着三寸金莲款步而去，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转过回廊，便见一个身着淡蓝色粗布衣裳的秀女正跪在地上，面前站着苏映雪和林若梅，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那跪在地上的秀女约莫十六七岁，生得清秀可人，只是此刻眼眶通红，神情怯生生的。
地上滚落着半块碎掉的桂花糕，混着泥土，显得格外刺眼。
"你们为何为难她？
"傅雪梨故意拉长语调，眼波流转间满是戏谑。
"姐姐来得正好。
"苏映雪娇嗔道，猛地踢了踢地上的碎糕，"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居然敢抢我们的桂花糕！
"跪在地上的秀女连忙解释："傅姑娘，我没有抢...只是厨房给的糕点太少，我实在饿极了...""住口！
"林若梅尖着嗓子喝道，一把揪住秀女的头发，"你一个小小的秀女，也敢狡辩？
知道傅姑娘是谁吗？
得罪了我们，你还想进宫？
"傅雪梨斜倚在朱漆廊柱上，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指尖："不过是块糕点，犯得着动怒？
"话虽如此，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看着秀女被拽得仰起头，脖颈间勒出红痕，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比戏台上的热闹还要有趣。
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
傅雪梨正要开口讥讽，却见一抹明丽的茜色身影转过曲廊。
那人周身金线绣就的凤凰在裙裾上栩栩如生，鬓边赤金累丝点翠步摇折射出冷冽的光——正是盛宠不衰的元华贵妃。
傅雪梨瞳孔骤缩，慌忙福身行礼，钗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慕星璃指尖轻抬，珊瑚护甲划过她的下颌，力道虽轻，却让她冷汗涔涔。
慕星璃垂眸凝视她，丹蔻染就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声音甜腻得像裹着蜜的刀："傅姑娘这双眼睛生得真好看，只是看人时总带着钩子，倒像本宫宫里养的野猫。
"秀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贵妃踱步至跪地的秀女身前，广袖扫过满地狼藉。
她俯身拾起半块碎糕，碎屑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听说你抢了她们的吃食？
"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
秀女颤抖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话音未落，慕星璃突然将碎糕狠狠砸在傅雪梨脚边。
茜色裙裾扫过青砖，她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眼尾的胭脂晕染得像凝固的血："本宫最见不得恃强凌弱！
"尾音骤然拔高，惊飞了廊下栖息的白鸽，"傅姑娘，你父亲在朝堂上是把好手，怎么教出来的女儿，连这点规矩体统都没有？
"傅雪梨扑通跪地，额头贴在冰凉的青砖上。
贵妃娘娘，好强的威压。
"选秀之前，你不许出储秀宫，每日抄宫规五十遍，"慕星璃漫不经心地抚弄护甲，"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
"说罢，她伸手搀起地上的秀女，指尖的温度让秀女受宠若惊："随本宫去栖梧宫，想吃多少桂花糕都有。
"望着元华贵妃离去的背影，傅雪梨这才惊觉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暮色中的储秀宫愈发清冷，她盯着地上那半块沾满泥土的桂花糕，突然觉得刺眼极了。
回到住处，刘嬷嬷和周嬷嬷早己候在屋内。
刘嬷嬷的戒尺重重敲在她手上："傅姑娘，您可知今日闯了多大的祸？
元华贵妃最恨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傅雪梨攥紧帕子，指节泛白。
她突然想起贵妃指尖的温度，那抹带着龙脑香的威压，比父亲的戒尺更让人胆寒。
乾清宫丹墀下，三十六盏蟠龙纹铜灯烧得正旺，将汉白玉阶照得恍如白昼。
傅雪梨攥着丝帕的指尖沁出薄汗，绣着金线牡丹的宫装裹得她喘不过气，眼前此起彼伏的衣袂如翻涌的云浪，淹没了所有秀女忐忑的呼吸。
"宣秀女觐见——"司礼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寂静。
傅雪梨跟着队伍鱼贯而入，余光瞥见御座上的玄色身影。
皇帝身着十二章纹龙袍，腰间嵌着的和田玉珏折射出冷光，却不及他眉峰微蹙时的肃杀。
她心跳如擂鼓，正要行三拜九叩大礼，忽听得右侧传来环佩相撞的清脆声响。
茜色织金翟纹大袖拂过蟠龙柱，元华贵妃倚着金丝楠木贵妃榻，腕间的羊脂玉镯叮当作响。
她鬓边新簪的红珊瑚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青丝间游出来，眼尾点着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陛下，这些妹妹们站得怪累的，不如免了虚礼？
"萧承烨无奈摇头，这小丫头又不乖，但还是抬手示意，嗓音低沉如寒潭："依贵妃所言。
"傅雪梨膝盖刚触到青砖，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满堂秀女面面相觑，她偷眼望去，却见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手中团扇掩住唇角，翡翠护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这一幕让她后颈发凉——元华贵妃竟能在选秀大典上公然替皇帝下旨，连中宫之主都得隐忍三分。
"傅家姑娘，抬起头来。
"贵妃的声音突然响起。
傅雪梨猛地抬头，正对上元华贵妃似笑非笑的眼眸。
那双眸子像淬了毒的桃花，温柔中暗藏锋芒。
慕星璃支着腮，漫不经心地打量她："殿阁大学士的嫡女，果然生得标致。
只是这眼神......"她忽然起身，茜色裙摆扫过满地金砖，"太利了些。
"皇帝饶有兴致地前倾身子，目光在傅雪梨脸上逡巡。
傅雪梨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贵妃指尖轻点她眉心："不过聪慧些也好，省得进了宫被人当木头。
"说罢转身对萧承烨笑道，"臣妾瞧着，这姑娘该留。
"萧承烨颔首："既如此，便留牌子。
"傅雪梨几乎要瘫软在地。
"站要挺首，行要稳重，笑不露齿，话不高声。
"刘嬷嬷一遍遍纠正着秀女们的姿势，"见到皇上皇后，要行三拜九叩大礼；见到其他嫔妃，也要行万福礼。
"傅雪梨学得很快，她从小就接受严格的礼仪训练，这些规矩对她来说并不难。
她歪坐在雕花榻上，用银剪慢条斯理地修剪着护甲，眼角余光瞥见两个小跟班——户部侍郎家的庶女苏映雪和翰林院编修之女林若梅，正笨手笨脚地练习万福礼，不禁嗤笑出声："瞧你们那扭捏样，真给我丢脸。
"苏映雪立刻抛下练习，殷勤地凑过来给她捶腿："姐姐莫气，我们自然比不得您天生丽质、仪态万千。
等姐姐进了宫，可得多提携我们。
"林若梅也跟着附和，三人笑作一团，全然不顾其他秀女投来的不满目光。
这日用过午膳，傅雪梨带着春桃在御花园闲逛，秀女们大多有此心思，期盼着能遇到陛下，首接一步登天。
正走着，忽听得不远处传来争吵声。
她顿时来了兴致，踩着三寸金莲款步而去，发间的珍珠步摇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转过回廊，便见一个身着淡蓝色粗布衣裳的秀女正跪在地上，面前站着苏映雪和林若梅，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
那跪在地上的秀女约莫十六七岁，生得清秀可人，只是此刻眼眶通红，神情怯生生的。
地上滚落着半块碎掉的桂花糕，混着泥土，显得格外刺眼。
"你们为何为难她？
"傅雪梨故意拉长语调，眼波流转间满是戏谑。
"姐姐来得正好。
"苏映雪娇嗔道，猛地踢了踢地上的碎糕，"这个乡下来的丫头，居然敢抢我们的桂花糕！
"跪在地上的秀女连忙解释："傅姑娘，我没有抢...只是厨房给的糕点太少，我实在饿极了...""住口！
"林若梅尖着嗓子喝道，一把揪住秀女的头发，"你一个小小的秀女，也敢狡辩？
知道傅姑娘是谁吗？
得罪了我们，你还想进宫？
"傅雪梨斜倚在朱漆廊柱上，慢条斯理地掏出手帕擦拭指尖："不过是块糕点，犯得着动怒？
"话虽如此，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看着秀女被拽得仰起头，脖颈间勒出红痕，突然觉得这样的场景比戏台上的热闹还要有趣。
就在这时，一阵环佩叮当声由远及近。
傅雪梨正要开口讥讽，却见一抹明丽的茜色身影转过曲廊。
那人周身金线绣就的凤凰在裙裾上栩栩如生，鬓边赤金累丝点翠步摇折射出冷冽的光——正是盛宠不衰的元华贵妃。
傅雪梨瞳孔骤缩，慌忙福身行礼，钗环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慕星璃指尖轻抬，珊瑚护甲划过她的下颌，力道虽轻，却让她冷汗涔涔。
慕星璃垂眸凝视她，丹蔻染就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声音甜腻得像裹着蜜的刀："傅姑娘这双眼睛生得真好看，只是看人时总带着钩子，倒像本宫宫里养的野猫。
"秀女们大气都不敢出。
贵妃踱步至跪地的秀女身前，广袖扫过满地狼藉。
她俯身拾起半块碎糕，碎屑从指缝间簌簌落下："听说你抢了她们的吃食？
"声音温柔得近乎蛊惑。
秀女颤抖着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话音未落，慕星璃突然将碎糕狠狠砸在傅雪梨脚边。
茜色裙裾扫过青砖，她居高临下看着众人，眼尾的胭脂晕染得像凝固的血："本宫最见不得恃强凌弱！
"尾音骤然拔高，惊飞了廊下栖息的白鸽，"傅姑娘，你父亲在朝堂上是把好手，怎么教出来的女儿，连这点规矩体统都没有？
"傅雪梨扑通跪地，额头贴在冰凉的青砖上。
贵妃娘娘，好强的威压。
"选秀之前，你不许出储秀宫，每日抄宫规五十遍，"慕星璃漫不经心地抚弄护甲，"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
"说罢，她伸手搀起地上的秀女，指尖的温度让秀女受宠若惊："随本宫去栖梧宫，想吃多少桂花糕都有。
"望着元华贵妃离去的背影，傅雪梨这才惊觉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
暮色中的储秀宫愈发清冷，她盯着地上那半块沾满泥土的桂花糕，突然觉得刺眼极了。
回到住处，刘嬷嬷和周嬷嬷早己候在屋内。
刘嬷嬷的戒尺重重敲在她手上："傅姑娘，您可知今日闯了多大的祸？
元华贵妃最恨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手段！
"傅雪梨攥紧帕子，指节泛白。
她突然想起贵妃指尖的温度，那抹带着龙脑香的威压，比父亲的戒尺更让人胆寒。
乾清宫丹墀下，三十六盏蟠龙纹铜灯烧得正旺，将汉白玉阶照得恍如白昼。
傅雪梨攥着丝帕的指尖沁出薄汗，绣着金线牡丹的宫装裹得她喘不过气，眼前此起彼伏的衣袂如翻涌的云浪，淹没了所有秀女忐忑的呼吸。
"宣秀女觐见——"司礼太监尖利的嗓音刺破寂静。
傅雪梨跟着队伍鱼贯而入，余光瞥见御座上的玄色身影。
皇帝身着十二章纹龙袍，腰间嵌着的和田玉珏折射出冷光，却不及他眉峰微蹙时的肃杀。
她心跳如擂鼓，正要行三拜九叩大礼，忽听得右侧传来环佩相撞的清脆声响。
茜色织金翟纹大袖拂过蟠龙柱，元华贵妃倚着金丝楠木贵妃榻，腕间的羊脂玉镯叮当作响。
她鬓边新簪的红珊瑚栩栩如生，仿佛要从青丝间游出来，眼尾点着的朱砂痣随着笑意轻颤："陛下，这些妹妹们站得怪累的，不如免了虚礼？
"萧承烨无奈摇头，这小丫头又不乖，但还是抬手示意，嗓音低沉如寒潭："依贵妃所言。
"傅雪梨膝盖刚触到青砖，动作顿时僵在原地。
满堂秀女面面相觑，她偷眼望去，却见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手中团扇掩住唇角，翡翠护甲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这一幕让她后颈发凉——元华贵妃竟能在选秀大典上公然替皇帝下旨，连中宫之主都得隐忍三分。
"傅家姑娘，抬起头来。
"贵妃的声音突然响起。
傅雪梨猛地抬头，正对上元华贵妃似笑非笑的眼眸。
那双眸子像淬了毒的桃花，温柔中暗藏锋芒。
慕星璃支着腮，漫不经心地打量她："殿阁大学士的嫡女，果然生得标致。
只是这眼神......"她忽然起身，茜色裙摆扫过满地金砖，"太利了些。
"皇帝饶有兴致地前倾身子，目光在傅雪梨脸上逡巡。
傅雪梨感觉自己像被钉在原地，冷汗顺着脊背滑落。
贵妃指尖轻点她眉心："不过聪慧些也好，省得进了宫被人当木头。
"说罢转身对萧承烨笑道，"臣妾瞧着，这姑娘该留。
"萧承烨颔首："既如此，便留牌子。
"傅雪梨几乎要瘫软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