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矿奴，我！推演万法
第4章 傀儡杀机，残魂引路
后山上的狼嚎被夜风吹散时，林缚正对着草席下的蛇牙擦指节。
那蛇牙是前日在矿道深处捡的，沾着血鳞蟒的毒涎，磨得锋利如刃。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
方才窗外那阵皮靴声，比矿场监工的更沉，像踩在冻土上的铁蹄。
月光漏进破窗，在墙根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林缚的瞳孔微微收缩——那影子没有轮廓，像团被揉皱的黑布，却在缓慢蠕动。
他想起矿场老周说过，赵德昌的书房挂着幅《百傀图》，画里的傀儡眼睛会跟着人转。
“咚。”
棚顶突然传来瓦砾坠落的轻响。
林缚右手按在草席下，蛇牙的凉意在掌心洇开。
他故意粗重喘息，像个被白天比试累垮的矿奴，左手却悄悄勾住床板下的玄铁棍。
这是他足足用三天时间，从废料堆里抠出的玄铁残段，裹着破布藏了半月。
门闩“咔”地断裂时，他闻到了铁锈味。
五团黑影挤进门缝，月光照出他们腰间的青铜环扣——是赵德昌书房那幅画里的傀儡！
林缚的后颈汗毛倒竖，前日赵德昌往花盆里丢的血鳞，此刻在他脑海里炸成火星。
原来那不是闲笔，是给傀儡喂的“引”！
最前面的傀儡举起钢爪，爪尖泛着幽蓝寒光。
林缚看见它喉结位置嵌着块血鳞，鳞片上的纹路和矿道里血鳞蟒的伤口完全吻合。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手腕说的话：“凡躯扛天，先要识得人心比鬼蜮更毒。”
钢爪破空而来的瞬间，林缚滚向左侧。
玄铁棍在床底擦出火星，他反手握住铁棍，用《玄铁炼身诀》第七重的劲气灌进去。
铁棍撞在钢爪上，“当”的一声，震得他虎口发麻。
但他等的就是这个——傀儡的手臂没有弯曲，钢爪收势极慢，关节处露出半寸空隙。
“果然是死物。”
林缚咬着牙低笑，玄骨劲顺着脊椎窜上右臂。
他记得前日推演《碎岩掌》时，模拟器提示“可借矿场碎石震动破僵”，此刻脚下的碎石堆正好成了跳板。
林缚踢起三块碎石，分别砸向左右两个傀儡的膝盖，趁中间傀儡钢爪下压的空隙，侧身撞向棚子后墙。
土墙应声而裂，林缚滚进月光里。
他看见五个傀儡排成梅花阵，钢爪在夜风中划出冷光。
这些傀儡的步伐虽快，却总在踩同一排砖缝——赵德昌怕傀儡失控，给它们设了死阵！
“老周说矿场废料堆有绊马索。”
林缚抹了把嘴角的血，玄铁棍在掌心转了个花。
他冲向废料堆，故意踩碎两块碎石，听着傀儡们皮靴碾过碎石的脆响越来越近。
当最前面的傀儡钢爪即将刺穿他后心时，他突然矮身，玄铁棍横扫地面——那里早被他用碎石摆成三角阵，绊索就藏在第三块碎石下。
“咔！”
最左边的傀儡被绊索扯倒，膝盖处的青铜关节当场断裂。
林缚眼睛亮了，模拟器在他脑海里跳出一行金篆：“目标为机关傀儡，弱点在关节血鳞。”
他反手甩出蛇牙，精准扎进那傀儡喉间的血鳞。
黑血“滋”地溅出，傀儡的动作瞬间滞了半拍。
剩下的西个傀儡同时转向。
林缚深吸一口气，《碎岩掌》未完全推演的纹路在他掌心浮现。
他双掌按地，玄铁劲顺着碎石往西周蔓延。
矿场的碎石本就浸过玄铁水，此刻被他的劲气一激，竟像活了般震动起来。
“轰！”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西个傀儡的膝盖关节同时崩裂。
它们的钢爪砸在地上，溅起火星，却再无法爬起。
林缚弯腰扯下一个傀儡喉间的血鳞，月光下，鳞片上“赵”字刻痕刺得他眼睛发疼。
“赵德昌，你当我是任你揉捏的矿渣？”
他捏碎血鳞，黑血顺着指缝滴落，“我娘说过，凡躯也能啃下龙鳞。”
话音未落，怀中突然一烫。
林缚摸出那块藏了十年的青铜算盘碎片。
自他记事起，这碎片就跟着母亲的遗物在草席下，今日竟发起金光，像盏小灯般往矿场后山指去。
后山乱石岗的风比矿场更冷。
林缚踩着碎石往上走，算盘碎片的热度透过粗布首烫心口。
当他走到最深处那片塌陷地穴前时，算盘虚影突然从他额头浮现，金色算珠“噼啪”作响，竟在空中拼出一道模糊符文。
“轰——”地穴下传来闷响，一块磨盘大的巨石缓缓移开，露出向下的石阶。
石阶上积着薄灰，却有半枚鞋印。
这是女人的绣鞋印，绣着并蒂莲。
林缚握紧玄铁棍，顺着石阶往下走，潮湿的霉味里混着股熟悉的药香，像极了他偷偷去后山采药时，那间药庐飘出的味道。
石室不大，中央摆着口破损木棺，棺盖刻着“玄铁九脉”西个篆字。
角落有堆碎玉，其中几枚还刻着灵纹，最上面压着本残破手札，封皮上的字迹让他呼吸一滞——是母亲的字，歪歪扭扭的，像她在矿场油灯下偷偷写的。
“若你见此信，吾己不存......”林缚翻到手札内页，指尖发颤，“莫信赵氏所言，汝非凡种......九渊之下，自有真义。”
话音未落，额头的算盘虚影突然大亮。
手札中一道红光窜出，在空中凝成画面：月光下，一名女子站在药庐前，手持青锋剑，剑穗上的并蒂莲和石阶上的鞋印一模一样。
她的容貌与林缚记忆中的母亲截然不同，却让他心口发暖，像被母亲抱在怀里时那样。
“清蘅......对不起......”女子的口型让林缚瞳孔骤缩。
他伸手想去碰那画面，指尖却穿了过去。
画面在他触及时消散，只余下药香更浓了些，像有人刚在他身后站过，又悄然离开。
后山传来狼嚎，林缚攥紧手札，转身看向石阶。
他听见头顶巨石闭合的声音，却不慌——方才那女子的气息，和他偷看过的药庐主人太像了。
那间总关着门的药庐，那股若有若无的药香，还有老周说过的“后山住了位活神仙”......他低头看向手札，母亲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而怀中的算盘碎片，仍在发烫，像在催促他去寻什么。
“清蘅。”
林缚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玄铁棍在掌心握得更紧了，“我娘的信里，为何会提到你？”
石室的烛火突然明灭，他看见木棺上的“玄铁九脉”西个字，在火光中隐隐泛起血色。
那蛇牙是前日在矿道深处捡的，沾着血鳞蟒的毒涎，磨得锋利如刃。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撞着肋骨的声音。
方才窗外那阵皮靴声，比矿场监工的更沉，像踩在冻土上的铁蹄。
月光漏进破窗，在墙根拉出一道斜长的影子。
林缚的瞳孔微微收缩——那影子没有轮廓，像团被揉皱的黑布，却在缓慢蠕动。
他想起矿场老周说过，赵德昌的书房挂着幅《百傀图》，画里的傀儡眼睛会跟着人转。
“咚。”
棚顶突然传来瓦砾坠落的轻响。
林缚右手按在草席下，蛇牙的凉意在掌心洇开。
他故意粗重喘息，像个被白天比试累垮的矿奴，左手却悄悄勾住床板下的玄铁棍。
这是他足足用三天时间，从废料堆里抠出的玄铁残段，裹着破布藏了半月。
门闩“咔”地断裂时，他闻到了铁锈味。
五团黑影挤进门缝，月光照出他们腰间的青铜环扣——是赵德昌书房那幅画里的傀儡！
林缚的后颈汗毛倒竖，前日赵德昌往花盆里丢的血鳞，此刻在他脑海里炸成火星。
原来那不是闲笔，是给傀儡喂的“引”！
最前面的傀儡举起钢爪，爪尖泛着幽蓝寒光。
林缚看见它喉结位置嵌着块血鳞，鳞片上的纹路和矿道里血鳞蟒的伤口完全吻合。
他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抓着他手腕说的话：“凡躯扛天，先要识得人心比鬼蜮更毒。”
钢爪破空而来的瞬间，林缚滚向左侧。
玄铁棍在床底擦出火星，他反手握住铁棍，用《玄铁炼身诀》第七重的劲气灌进去。
铁棍撞在钢爪上，“当”的一声，震得他虎口发麻。
但他等的就是这个——傀儡的手臂没有弯曲，钢爪收势极慢，关节处露出半寸空隙。
“果然是死物。”
林缚咬着牙低笑，玄骨劲顺着脊椎窜上右臂。
他记得前日推演《碎岩掌》时，模拟器提示“可借矿场碎石震动破僵”，此刻脚下的碎石堆正好成了跳板。
林缚踢起三块碎石，分别砸向左右两个傀儡的膝盖，趁中间傀儡钢爪下压的空隙，侧身撞向棚子后墙。
土墙应声而裂，林缚滚进月光里。
他看见五个傀儡排成梅花阵，钢爪在夜风中划出冷光。
这些傀儡的步伐虽快，却总在踩同一排砖缝——赵德昌怕傀儡失控，给它们设了死阵！
“老周说矿场废料堆有绊马索。”
林缚抹了把嘴角的血，玄铁棍在掌心转了个花。
他冲向废料堆，故意踩碎两块碎石，听着傀儡们皮靴碾过碎石的脆响越来越近。
当最前面的傀儡钢爪即将刺穿他后心时，他突然矮身，玄铁棍横扫地面——那里早被他用碎石摆成三角阵，绊索就藏在第三块碎石下。
“咔！”
最左边的傀儡被绊索扯倒，膝盖处的青铜关节当场断裂。
林缚眼睛亮了，模拟器在他脑海里跳出一行金篆：“目标为机关傀儡，弱点在关节血鳞。”
他反手甩出蛇牙，精准扎进那傀儡喉间的血鳞。
黑血“滋”地溅出，傀儡的动作瞬间滞了半拍。
剩下的西个傀儡同时转向。
林缚深吸一口气，《碎岩掌》未完全推演的纹路在他掌心浮现。
他双掌按地，玄铁劲顺着碎石往西周蔓延。
矿场的碎石本就浸过玄铁水，此刻被他的劲气一激，竟像活了般震动起来。
“轰！”
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细纹，西个傀儡的膝盖关节同时崩裂。
它们的钢爪砸在地上，溅起火星，却再无法爬起。
林缚弯腰扯下一个傀儡喉间的血鳞，月光下，鳞片上“赵”字刻痕刺得他眼睛发疼。
“赵德昌，你当我是任你揉捏的矿渣？”
他捏碎血鳞，黑血顺着指缝滴落，“我娘说过，凡躯也能啃下龙鳞。”
话音未落，怀中突然一烫。
林缚摸出那块藏了十年的青铜算盘碎片。
自他记事起，这碎片就跟着母亲的遗物在草席下，今日竟发起金光，像盏小灯般往矿场后山指去。
后山乱石岗的风比矿场更冷。
林缚踩着碎石往上走，算盘碎片的热度透过粗布首烫心口。
当他走到最深处那片塌陷地穴前时，算盘虚影突然从他额头浮现，金色算珠“噼啪”作响，竟在空中拼出一道模糊符文。
“轰——”地穴下传来闷响，一块磨盘大的巨石缓缓移开，露出向下的石阶。
石阶上积着薄灰，却有半枚鞋印。
这是女人的绣鞋印，绣着并蒂莲。
林缚握紧玄铁棍，顺着石阶往下走，潮湿的霉味里混着股熟悉的药香，像极了他偷偷去后山采药时，那间药庐飘出的味道。
石室不大，中央摆着口破损木棺，棺盖刻着“玄铁九脉”西个篆字。
角落有堆碎玉，其中几枚还刻着灵纹，最上面压着本残破手札，封皮上的字迹让他呼吸一滞——是母亲的字，歪歪扭扭的，像她在矿场油灯下偷偷写的。
“若你见此信，吾己不存......”林缚翻到手札内页，指尖发颤，“莫信赵氏所言，汝非凡种......九渊之下，自有真义。”
话音未落，额头的算盘虚影突然大亮。
手札中一道红光窜出，在空中凝成画面：月光下，一名女子站在药庐前，手持青锋剑，剑穗上的并蒂莲和石阶上的鞋印一模一样。
她的容貌与林缚记忆中的母亲截然不同，却让他心口发暖，像被母亲抱在怀里时那样。
“清蘅......对不起......”女子的口型让林缚瞳孔骤缩。
他伸手想去碰那画面，指尖却穿了过去。
画面在他触及时消散，只余下药香更浓了些，像有人刚在他身后站过，又悄然离开。
后山传来狼嚎，林缚攥紧手札，转身看向石阶。
他听见头顶巨石闭合的声音，却不慌——方才那女子的气息，和他偷看过的药庐主人太像了。
那间总关着门的药庐，那股若有若无的药香，还有老周说过的“后山住了位活神仙”......他低头看向手札，母亲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而怀中的算盘碎片，仍在发烫，像在催促他去寻什么。
“清蘅。”
林缚轻声念出这个名字，玄铁棍在掌心握得更紧了，“我娘的信里，为何会提到你？”
石室的烛火突然明灭，他看见木棺上的“玄铁九脉”西个字，在火光中隐隐泛起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