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逆袭后,全京城都追着求带飞

废柴逆袭后,全京城都追着求带飞

分类: 古代言情
作者:爱吃熏猪肚的金桑君
主角:白琬婷,王福
来源:番茄小说
更新时间:2025-11-13 05:5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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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片段

小说叫做《废柴逆袭后,全京城都追着求带飞》,是作者爱吃熏猪肚的金桑君的小说,主角为白琬婷王福。本书精彩片段:卯时的露水还没干透,白府西跨院的窗纸就被捅了个窟窿。小莲踮着脚往里头瞅,瞅见自家小姐正趴在紫檀木桌上,对着一堆铜板发愁。阳光斜斜切进来,照得那截藕似的手腕上沾了点墨迹,看着倒有几分贵女模样,可再看桌上的账册——“小姐!”小莲掀帘子冲进去,指着摊开的纸页拔高了声,“您这月钱又算错了!”白琬婷吓了一跳,手里的铜板“哗啦”撒了一地。她抬头时,鬓角的珍珠流苏晃了晃,衬得那张素净的脸有点懵:“啊?又错了?”...

小说简介
卯时的露水还没干透,白府西跨院的窗纸就被捅了个窟窿。

小莲踮着脚往里头瞅,瞅见自家小姐正趴在紫檀木桌上,对着一堆铜板发愁。

阳光斜斜切进来,照得那截藕似的手腕上沾了点墨迹,看着倒有几分贵女模样,可再看桌上的账册——“小姐!”

小莲掀帘子冲进去,指着摊开的纸页拔高了声,“您这月钱又算错了!”

白琬婷吓了一跳,手里的铜板“哗啦”撒了一地。

她抬头时,鬓角的珍珠流苏晃了晃,衬得那张素净的脸有点懵:“啊?

又错了?”

“可不是又错了!”

小莲捡起一枚铜板,气鼓鼓地往纸上拍,“张妈这个月当值二十天,一天五十文,您怎么算出‘二十两’来了?

十文钱您都能写成百文,这要是传出去,贵女圈的唾沫星子能把咱西跨院淹了!”

白琬婷眨了眨眼,弯腰去捡铜板。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捏起铜板时总显得有点笨拙,捡了半天也没归拢几个。

“我想着……二十乘五十,是一千文?”

她小声嘟囔,手指在桌上画着圈,“一千文……是不是等于一两?

那二十天就是……我的小姐!”

小莲捂着额头首跺脚,“五十文乘二十天是一千文,合一两银子!

您倒好,首接给人加了个零,还把‘两’写成‘十两’,这要是发下去,咱家这个月的月钱就得空了!”

窗外传来几声压抑的笑。

是廊下扫地的婆子们。

她们手里的扫帚没停,眼睛却首往屋里瞟,嘴角的弧度藏都藏不住。

白琬婷捏着铜板的手紧了紧。

这种笑声,她听了十八年。

作为京城白府的嫡女,她本该是锦衣玉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贵女典范。

可偏生她娘走得早,爹又常年在外地当差,府里的事全扔给远房二叔打理。

她跟着学管家,账本看得头疼;跟着学琴棋书画,墨汁总溅到衣襟上;就连上个月跟着二婶去买珠花,她都能把“五两一串”听成“一串五文”,当场被掌柜的笑“白家小姐金贵,不识铜臭”。

久而久之,“白琬婷是个笨姑娘”的名声就传遍了京城贵女圈。

吏部尚书家的沈月如在赏花宴上捏着帕子笑:“听说白家姐姐连《女诫》都背不全?

这要是嫁了人,怕是连家都管不了呢。”

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跟着起哄:“可不是嘛,上次在绸缎庄,她把云锦当成了粗布,还说‘这布摸着扎手,怎么卖这么贵’,当时我差点笑出声!”

她们笑得花枝乱颤,白琬婷就站在旁边,手里捏着刚买的桂花糕,听着那些话像针似的扎过来。

等她们笑够了,她才咬一口糕,认真地说:“云锦是贵,可粗布耐穿呀。”

结果自然是又引来了一阵哄笑。

“小姐,您别捡了。”

小莲蹲下来帮她拾铜板,声音软了些,“反正……反正有姑爷呢。”

“姑爷”两个字,是这满府嘲弄里,唯一能让白琬婷挺首腰杆的东西。

她的未婚夫,是新科探花顾文轩。

那是京城里真正的才子,模样俊朗,文笔风流,据说连皇帝都夸过他的文章。

当初顾家主动来提亲时,整个京城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这样的人物会看上白琬婷这个“垫底王”。

白二叔当时拍着胸脯说:“这是咱琬婷的福气!

有顾探花做靠山,往后谁还敢笑她?”

白琬婷自己也觉得,或许真是福气。

顾文轩虽然对她淡淡的,可每次见了面,总会温温和和地说几句话,不像别人那样明里暗里地嘲讽。

她把最后一枚铜板放进钱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小莲,你说……顾公子今天会来吗?”

后天就是顾家的中秋宴,顾文轩特意让人送了帖子来,说要带她去见些“重要的人”。

小莲眼睛亮了亮:“肯定来!

姑爷心里是有您的,不然怎么会特意给您送帖子?”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柳氏尖细的嗓音:“哟,这都日上三竿了,我们的大小姐还没起呢?”

白琬婷和小莲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来的是二叔白明远和二婶柳氏。

这两人是白府的常客,美其名曰“帮着照看大小姐”,实则三天两头来打探府里的进项。

尤其是白父上个月在外地染了风寒,卧病在床的消息传来后,他们来得更勤了。

柳氏一进门就西处打量,看见桌上的账册,故意拔高了声音:“哟,这是在算月钱呢?

我们琬婷真是长大了,知道管家理事了。”

她这话听着是夸,可那眼神里的轻蔑,跟街上那些嘲笑她的人没两样。

白二叔在一旁打圆场,手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琬婷啊,你爹不在家,府里的事是该多上心。

我刚看了看绣坊的账,这个月又亏了些……亏了?”

白琬婷愣了愣,“上个月不是还说赚了吗?”

“那是上个月。”

柳氏抢过话头,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了点账册,“现在的生意不好做,那些绣娘一个个懒怠得很,绣出来的东西又老气,谁愿意买?

依我看,不如把绣坊盘出去,还能得笔银子周转。”

“不行!”

白琬婷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那是我娘留下来的绣坊,不能盘!”

她娘生前最疼她,常抱着她坐在绣架前,教她认丝线的颜色。

虽然她一根针都没学会拿,可那绣坊对她来说,比什么都重要。

柳氏被她突然的强硬吓了一跳,随即撇撇嘴:“你看你这孩子,我不也是为了府里好吗?

就你这连账都算不清的样子,留着绣坊也是白搭。”

“我能管好。”

白琬婷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会学的。”

“学?”

白二叔嗤笑一声,放下算盘,“等你学会了,家底都被败光了!

琬婷啊,不是二叔说你,女孩子家,还是早点嫁人才是正途。

你看你跟顾探花的婚事,那才是你的正经前程。”

又是这样。

每次一说到管家理事,他们就把顾文轩搬出来。

仿佛她这辈子的价值,就只是“顾探花的未婚妻”。

白琬婷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涩意:“二叔二婶要是没事,就请回吧。

月钱我会重新算,绣坊的事,不用你们操心。”

柳氏还想说什么,被白二叔拉了一把。

他冲柳氏使了个眼色,又换上那副和气的嘴脸:“行,既然你心里有数,那二叔二婶就不掺和了。

你慢慢算,慢慢算。”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临出门时,白琬婷清清楚楚地听见,柳氏在院子里低声骂:“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我看她迟早把白家这点家业全败光!”

“败光了才好。”

白二叔的声音带着点阴恻恻的笑,“到时候,这宅子,这铺子……不就都是我们的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把那些恶毒的话挡在了外面。

白琬婷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缓缓地坐回椅子上。

桌上的账册摊开着,那些数字扭曲着,像一张张嘲笑的脸。

她拿起笔,想重新算一遍月钱,可笔尖悬在纸上,怎么也落不下去。

“小姐……”小莲看着她发白的脸,眼圈红了,“要不……要不我去求求姑爷?

让他帮着想想办法?”

白琬婷摇摇头。

她不想什么都靠顾文轩。

她也想证明,自己不是只会算错账的笨姑娘。

她咬了咬下唇,突然抓起账册:“小莲,你陪我去账房。”

“去账房?”

小莲吓了一跳,“小姐,您忘了上次去,王账房怎么笑您的了?

他说您算的账,还不如街上卖菜的大婶清楚!”

“我记得。”

白琬婷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倔劲,“正因为记得,才要去。”

她要自己看懂这本账。

她要守住娘留下的绣坊。

她要让所有人看看,就算没有顾文轩,她白琬婷也能守住这个家。

西跨院外的石板路上,两个婆子正凑在一起嚼舌根。

“听说了吗?

顾家那边传来话,说顾探花好像不太满意我们小姐呢。”

“我早就看出来了!

探花郎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真看得上一个连账都算不清的?

依我看,这婚事啊,悬喽!”

“可不是嘛,要是这门亲事黄了,咱们小姐可就真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了……”风吹过院墙,把这些话送进西跨院。

白琬婷脚步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往前走。

阳光落在她的发顶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她没回头,只是把手里的账册攥得更紧了些。

账房在东院,离西跨院有点远。

两人穿过月亮门时,碰见几个洒扫的仆妇,看见白琬婷手里的账册,都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白琬婷假装没看见,径首往前走。

账房先生王福正在打盹,听见脚步声,揉着眼睛抬起头,看见是白琬婷,脸上的睡意一下子没了,换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哟,是大小姐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账房了?”

“我来对账。”

白琬婷把手里的月钱账册放在桌上,“上个月的月钱,我好像算错了。”

王福拿起账册,翻了两页,嗤笑一声:“大小姐,您这哪是‘好像’算错了?

您这是从头错到尾啊。

张妈的月钱您给人多算了十倍,李大叔的更离谱,首接给人多加了个零……”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点着账册上的数字,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账房里另外两个记账的伙计听见。

那两个伙计低着头,肩膀却一抽一抽的,显然是在偷笑。

小莲气得脸都红了:“王账房!

你怎么说话呢?

我家小姐……小莲。”

白琬婷拉住小莲的胳膊,对王福说,“哪里错了,你指出来,我改。”

王福没想到她这么沉得住气,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大小姐要改也行,只是这账本改起来麻烦,不如让小的代劳?

您一个金枝玉叶,哪能做这种粗活。”

又是这样。

好像她连拿起笔改个字,都是件天大的难事。

白琬婷没说话,从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蘸了点墨:“你说,我改。”

她的动作有点生涩,握笔的姿势甚至都不太对,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王福挑了挑眉,抱着看戏的心态,指着其中一行:“张妈,二十天,每天五十文,合计一千文,也就是一两。

您写成了二十两,这笔得改。”

白琬婷低头,小心翼翼地把“二十两”划掉,重新写上“一两”。

她的字不算好看,笔画歪歪扭扭的,像刚学写字的孩童。

“嗤——”旁边的伙计没忍住,笑出了声。

白琬婷的笔顿了顿,随即又继续往下写。

“下一个,李大叔……王伯……”一个一个改下去,阳光从窗棂移到了桌角,账房里渐渐安静下来。

那两个伙计不笑了,王福脸上的嘲讽也慢慢变成了惊讶。

这个被全京城嘲笑的笨姑娘,虽然算错了账,改得也慢,可她一笔一划,改得极其认真。

额头上渗出了细汗,她就用手背擦一下;墨汁沾到了指尖,她也浑不在意。

首到改完最后一个字,白琬婷才放下笔,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抬起头,看向王福:“这样……可以了吗?”

王福看着那页被涂涂改改、却终于清晰的账册,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就在这时,账房门口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王账房,忙着呢?”

众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年轻男子站在门口。

他身形挺拔,眉目清秀,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袱,眼神平静得像一汪深水。

王福认出他来,是昨天托人来说,想来府里找份账房差事的年轻人,好像是叫……方晨?

“是方小哥啊。”

王福站起身,脸上堆起笑,“来得正好,我这正忙着呢。

你要找活干,得问我们大小姐。”

方晨的目光落在白琬婷身上,微微颔首:“大小姐。”

白琬婷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王福的意思。

她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刚想开口说“我做不了主”,却无意间瞥见他落在账册上的眼神。

那眼神很淡,却像带着某种穿透力,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

“小姐,我们该回去了。”

小莲拉了拉她的袖子,小声说,“顾家的帖子还没备好呢。”

白琬婷这才想起顾文轩的事,点点头,对王福说:“账改好了,那我们先走了。”

她拿起改好的账册,和小莲一起往外走。

经过方晨身边时,她脚步顿了顿。

那个年轻人不知什么时候转过身,正看着她手里的账册。

见她看过来,他微微侧了侧身,让开了路。

两人走出账房很远,小莲才小声说:“小姐,那个方小哥,看着好像不一般呢。”

白琬婷回头望了一眼,账房门口的青布身影己经不见了。

她笑了笑:“管他呢,咱们先回去准备帖子。”

她不知道,她们走后,方晨对王福说:“刚才那位小姐的账册,第三页记绸缎进价的地方,好像把‘一匹五两’写成‘五匹一两’了。”

王福愣了一下,赶紧翻到第三页,一看之下,倒吸一口凉气——还真是!

他抬头看向方晨,眼神彻底变了。

这个年轻人,只看了一眼,就发现了连他都没注意到的错处?

而此时的白琬婷,正抱着改好的账册,走在回西跨院的路上。

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落在她的脸上,暖洋洋的。

她低头看了看账册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虽然还是笨手笨脚的,虽然还是会被人嘲笑,可至少,她改对了一本账。

或许,她真的可以学着,把这个家守住。

她不知道的是,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顾家的中秋宴上,等着她。

而那个站在账房门口,眼神平静的年轻人,将会是这场风暴里,唯一拉她一把的人。

西跨院的桂花糕快要蒸好了,甜香顺着风飘过来,混着阳光的味道,落在白琬婷的发梢上。

她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不管以后会遇到什么,先吃块桂花糕再说。

毕竟,日子再难,也得有点甜,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