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绝浮生录
第4章 墨映雪
那女道士指着林清秋身后：“你去青楼做什么？”
“在下并不知道这里面是青楼，只是想进去打听些事情。”
“什么事情需要打听一夜？”
“是在下遇到一位……”林清秋话一开口，突然觉得这个理由有点过于荒唐，恐怕没有人相信，而后他突然又想到自己初到奉安城，怎么会有人突然来找自己？
于是他提高了警惕，手握住了剑柄。
“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打你一顿再说。”
女道士话音未落，身形己如白鹤掠起。
素白道袍在风中作响，林清秋只觉眼前青影闪动，佩剑尚未出鞘，膝窝便挨了一记扫腿。
他踉跄着扶住墙根，鼻尖忽嗅到一缕清冷梅香——那女道士竟用剑鞘拍向了他后颈。
"道长且慢！
"林清秋侧身避让，青砖墙上"啪"地炸开一道白印。
女道士手腕轻转，三尺青锋不知何时己抵住他咽喉，剑穗上系着的铜钱在晨光中微微晃动。
"三招。
"她冷声道，剑尖却往回收了半寸，"第一招打你眼力不济，灯红酒绿之地也敢乱闯。
"林清秋正欲辩解，左肩突然一麻。
女道士并指如风，竟用剑柄点中他穴道："第二招打你口齿不清，说个话都说不清楚。
"她说话时睫毛都没颤一下，仿佛在念道经般平静。
最后那下来得毫无征兆。
素白广袖拂过林清秋额前，刚才那下点穴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只觉发冠一松。
再睁眼时，女道士己退至三步开外，指尖挑着他束发的木簪。
"第三招..."她忽然顿了顿，将木簪掷还给他，随后又是一脚踢出，倒是被林清秋横剑挡了下来"师傅告诉我的，下次再遇到穿白色道袍的对你出手，要快点出剑，哦，当然这个人应该不是我。
"林清秋此时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能感知到对方的修为很高，而且似乎并没有太大恶意，只是不知对方为何对自己出手。
少女转身，离开前扔给林清秋一张请帖。
“三句话。”
“三日之后的晚上，拿着请帖到沈家吃饭，你能见到不少人，别天天瞎转悠了。”
“那个小叫花子名叫浪回，他打不过你，你可以给他点教训。”
“我叫墨映雪，本来只是给你送请帖的，但是看到你从这种地方出来，所以替你长辈教训你一顿。”
林清秋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请帖微凉，指腹摩挲着那一抹朱红，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袖袍拂过时残留的冷香。
晨曦渐盛，青石巷口的光影斑驳，昨夜的浮华与今晨的清冷交错在一处，叫人分不清是梦是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发颤的手指，心头却并无多少愤懑。
那女道士出手虽重，却并无杀意，反倒像是长辈训诫顽童，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关切。
林清秋苦笑，初入奉安城，便接连遇上这等人物，世道之大，果然远超他在山林间的想象。
请帖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落款处一枚朱印，隐约可见“沈”字。
林清秋将请帖收好，抬头望向巷外，天色己然大亮，街头巷尾渐有行人，叫卖声、马蹄声、远处寺庙的晨钟声交织成一曲新城晨韵。
他理了理衣襟，束好发冠，心中暗自思忖：沈家何许人也？
三日后这宴不知当不当赴，若是不去，恐错失一难得机会，若不事先探明虚实，岂非自投罗网？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少女道士究竟是谁？
林清秋素来谨慎，决定先在城中走上一遭，打探一番沈家与奉安城的格局。
奉安城地处灵命人国腹地，城池广阔，街道纵横，南有剑阁，西有古寺，北倚仙山，东临大河。
城中最为显赫者，莫过于皇族柳氏与西大家族：沈、王、赵、孙。
另有七位近道神将镇守，门阀林立，势力错综。
林清秋沿着主街缓步而行，街市繁华，酒楼茶肆鳞次栉比，偶有身着劲装的江湖人快步掠过，亦有文士雅客于画舫中吟诗作对。
城南的剑阁高耸入云，传闻乃天下剑道第一宗，宗主姓罗，年逾七百，威名赫赫。
城西的古寺钟声悠远，主持心海大师乃当世佛门泰斗，门下弟子遍布西方。
他一路走一路看，心中暗自将这些信息记下。
忽见前方一处茶摊，几名说书人正围坐其间，桌上摊着各色图卷，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奉安城的旧事新闻。
林清秋并未急着上前，只在茶摊旁寻了个空位坐下，顺手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
茶摊老板见他衣着朴素，淡淡一笑，将茶盏推来，便自去招呼别的客人。
说书人正讲到沈家往事，语调抑扬顿挫，听众时而低声惊叹。
林清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忽然插话道：“沈家这位沈夫人，真有传说中那般厉害？”
他这句话问得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好奇，也带着一丝揶揄。
说书人一怔，随即笑道：“小哥是外地来的吧？
这奉安城里，谁不知沈家？
沈夫人更是世间罕有的女中英杰。
只不过，沈家乃太后娘家，门楣深重，寻常人难窥其堂奥。
城中流言虽多，真真假假，未必尽信。”
旁边一位老者眯着眼，慢悠悠地接道：“沈家家风极严，礼数周全。
沈夫人素来端庄持重，虽不轻易露面，却是一言九鼎。
你若不信，改日自可去试试沈府门前的规矩。”
林清秋微微一笑，未再多问，只静静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些只言片语都记在心里。
说书人见他神色专注，便又添了几句：“公子若想在城中安身，须记得一句话——‘沈家门前，风雨自息’。
沈家世代簪缨，太后出自其门，朝中权贵多有来往。
沈夫人幼承家学，持家有道，城中百姓皆敬之如山。
至于那些传言，不过是市井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林清秋颔首，心中却不觉生出几分敬畏。
他本无意与权门为伍，只是此番入城，机缘巧合之下竟被卷入了某场风波。
三日后的沈家宴席，究竟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他又问及城中其他势力，说书人低声道：“城南剑阁，罗宗主年逾七百，剑道无双。
城西古寺，心海大师佛法高深，门下弟子遍布西方。
北有仙山，传说有当朝国师隐居，神秘莫测。
至于王、赵、孙三家，各有根基，皆与沈家明争暗合，城中人情，亦自有章法。”
林清秋谢过众人，起身离开茶摊。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照得青石板泛起微光。
他缓步前行，心中思绪微动。
人生初至新地，诸般景致皆新，世情人心，亦需细细体会。
沈家请宴，未尝不是一场机缘，林清秋自知来路清白，唯以平常心应对。
他走过一处书肆，见门前悬着一副对联：“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江湖似水，风云难期。”
林清秋驻足良久，暗自叹息。
江湖路远，前途未卜，他唯有步步为营。
傍晚时分，林清秋回到客栈，将请帖取出细细端详。
请帖纸质厚重，朱印鲜明，隐隐透出一股肃穆之气。
他将请帖收好，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闭目调息，回想今日所见所闻。
夜色渐深，窗外灯火阑珊，街头巷尾渐归寂静。
他翻身下床，推窗远眺，只见夜色如墨，城中灯火点点，宛如星河倒悬。
林清秋轻声自语：“既来之，则安之。
无论前路如何，总要走上一遭。”
次日清晨，林清秋早早起身，换上一身素净长衫，腰间佩剑，神色自若地走出客栈。
他决定趁着宴席未至，再探访几处要地，了解更多关于沈家的消息。
他先往城南剑阁而去。
剑阁高耸，门前石狮威武，来往弟子皆神色肃穆。
林清秋未敢贸然闯入，只在门外远远观望。
忽见一名少年弟子走出，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步伐矫健。
林清秋心生敬意，暗道此地果然卧虎藏龙。
离开剑阁后，他又绕道城西古寺。
古寺香火鼎盛，晨钟暮鼓，僧人们或扫地，或诵经，气氛宁静祥和。
林清秋在寺外驻足片刻，心头杂念渐消，仿佛连带着昨日的忧虑也淡了几分。
他沿着城北小路缓步而行，远远望见仙山云雾缭绕，山门紧闭，偶有白鹤掠空而过。
林清秋知晓此地非寻常人可入，便未再靠近。
午后时分，林清秋回到城中，特意绕道沈家府邸附近。
沈家大门紧闭，门前侍卫森严，偶有马车进出，气势自成。
他不敢久留，只在远处观望片刻，便悄然离去。
回到客栈后，林清秋取出纸笔，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记下，心中渐有计较。
三日后的宴席，虽不知有何深意，然请帖在手，来路坦荡，且看沈家风采如何。
夜色渐深，窗外灯火阑珊，街头巷尾渐归寂静。
林清秋静静地坐着，指尖轻敲桌面，像是在数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数。
他忽然笑了笑，笑意里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点洒脱。
夜很深了，城很大，江湖更大。
有人在灯下酣眠，有人在黑暗中醒着。
林清秋吹灭了灯，推窗望去，天边只剩一弯残月。
他合上窗，转身入梦，梦里依旧是山林清风，剑光如雪。
至于明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
“在下并不知道这里面是青楼，只是想进去打听些事情。”
“什么事情需要打听一夜？”
“是在下遇到一位……”林清秋话一开口，突然觉得这个理由有点过于荒唐，恐怕没有人相信，而后他突然又想到自己初到奉安城，怎么会有人突然来找自己？
于是他提高了警惕，手握住了剑柄。
“算了，我不想听你解释，打你一顿再说。”
女道士话音未落，身形己如白鹤掠起。
素白道袍在风中作响，林清秋只觉眼前青影闪动，佩剑尚未出鞘，膝窝便挨了一记扫腿。
他踉跄着扶住墙根，鼻尖忽嗅到一缕清冷梅香——那女道士竟用剑鞘拍向了他后颈。
"道长且慢！
"林清秋侧身避让，青砖墙上"啪"地炸开一道白印。
女道士手腕轻转，三尺青锋不知何时己抵住他咽喉，剑穗上系着的铜钱在晨光中微微晃动。
"三招。
"她冷声道，剑尖却往回收了半寸，"第一招打你眼力不济，灯红酒绿之地也敢乱闯。
"林清秋正欲辩解，左肩突然一麻。
女道士并指如风，竟用剑柄点中他穴道："第二招打你口齿不清，说个话都说不清楚。
"她说话时睫毛都没颤一下，仿佛在念道经般平静。
最后那下来得毫无征兆。
素白广袖拂过林清秋额前，刚才那下点穴让他一瞬间失去了意识，只觉发冠一松。
再睁眼时，女道士己退至三步开外，指尖挑着他束发的木簪。
"第三招..."她忽然顿了顿，将木簪掷还给他，随后又是一脚踢出，倒是被林清秋横剑挡了下来"师傅告诉我的，下次再遇到穿白色道袍的对你出手，要快点出剑，哦，当然这个人应该不是我。
"林清秋此时仍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能感知到对方的修为很高，而且似乎并没有太大恶意，只是不知对方为何对自己出手。
少女转身，离开前扔给林清秋一张请帖。
“三句话。”
“三日之后的晚上，拿着请帖到沈家吃饭，你能见到不少人，别天天瞎转悠了。”
“那个小叫花子名叫浪回，他打不过你，你可以给他点教训。”
“我叫墨映雪，本来只是给你送请帖的，但是看到你从这种地方出来，所以替你长辈教训你一顿。”
林清秋怔怔地站在原地，手中请帖微凉，指腹摩挲着那一抹朱红，仿佛还能感受到少女袖袍拂过时残留的冷香。
晨曦渐盛，青石巷口的光影斑驳，昨夜的浮华与今晨的清冷交错在一处，叫人分不清是梦是醒。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发颤的手指，心头却并无多少愤懑。
那女道士出手虽重，却并无杀意，反倒像是长辈训诫顽童，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关切。
林清秋苦笑，初入奉安城，便接连遇上这等人物，世道之大，果然远超他在山林间的想象。
请帖上的字迹苍劲有力，落款处一枚朱印，隐约可见“沈”字。
林清秋将请帖收好，抬头望向巷外，天色己然大亮，街头巷尾渐有行人，叫卖声、马蹄声、远处寺庙的晨钟声交织成一曲新城晨韵。
他理了理衣襟，束好发冠，心中暗自思忖：沈家何许人也？
三日后这宴不知当不当赴，若是不去，恐错失一难得机会，若不事先探明虚实，岂非自投罗网？
更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少女道士究竟是谁？
林清秋素来谨慎，决定先在城中走上一遭，打探一番沈家与奉安城的格局。
奉安城地处灵命人国腹地，城池广阔，街道纵横，南有剑阁，西有古寺，北倚仙山，东临大河。
城中最为显赫者，莫过于皇族柳氏与西大家族：沈、王、赵、孙。
另有七位近道神将镇守，门阀林立，势力错综。
林清秋沿着主街缓步而行，街市繁华，酒楼茶肆鳞次栉比，偶有身着劲装的江湖人快步掠过，亦有文士雅客于画舫中吟诗作对。
城南的剑阁高耸入云，传闻乃天下剑道第一宗，宗主姓罗，年逾七百，威名赫赫。
城西的古寺钟声悠远，主持心海大师乃当世佛门泰斗，门下弟子遍布西方。
他一路走一路看，心中暗自将这些信息记下。
忽见前方一处茶摊，几名说书人正围坐其间，桌上摊着各色图卷，正绘声绘色地讲述着奉安城的旧事新闻。
林清秋并未急着上前，只在茶摊旁寻了个空位坐下，顺手点了一壶最便宜的茶。
茶摊老板见他衣着朴素，淡淡一笑，将茶盏推来，便自去招呼别的客人。
说书人正讲到沈家往事，语调抑扬顿挫，听众时而低声惊叹。
林清秋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忽然插话道：“沈家这位沈夫人，真有传说中那般厉害？”
他这句话问得不轻不重，带着几分好奇，也带着一丝揶揄。
说书人一怔，随即笑道：“小哥是外地来的吧？
这奉安城里，谁不知沈家？
沈夫人更是世间罕有的女中英杰。
只不过，沈家乃太后娘家，门楣深重，寻常人难窥其堂奥。
城中流言虽多，真真假假，未必尽信。”
旁边一位老者眯着眼，慢悠悠地接道：“沈家家风极严，礼数周全。
沈夫人素来端庄持重，虽不轻易露面，却是一言九鼎。
你若不信，改日自可去试试沈府门前的规矩。”
林清秋微微一笑，未再多问，只静静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将这些只言片语都记在心里。
说书人见他神色专注，便又添了几句：“公子若想在城中安身，须记得一句话——‘沈家门前，风雨自息’。
沈家世代簪缨，太后出自其门，朝中权贵多有来往。
沈夫人幼承家学，持家有道，城中百姓皆敬之如山。
至于那些传言，不过是市井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林清秋颔首，心中却不觉生出几分敬畏。
他本无意与权门为伍，只是此番入城，机缘巧合之下竟被卷入了某场风波。
三日后的沈家宴席，究竟是福是祸，尚未可知。
他又问及城中其他势力，说书人低声道：“城南剑阁，罗宗主年逾七百，剑道无双。
城西古寺，心海大师佛法高深，门下弟子遍布西方。
北有仙山，传说有当朝国师隐居，神秘莫测。
至于王、赵、孙三家，各有根基，皆与沈家明争暗合，城中人情，亦自有章法。”
林清秋谢过众人，起身离开茶摊。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街道上，照得青石板泛起微光。
他缓步前行，心中思绪微动。
人生初至新地，诸般景致皆新，世情人心，亦需细细体会。
沈家请宴，未尝不是一场机缘，林清秋自知来路清白，唯以平常心应对。
他走过一处书肆，见门前悬着一副对联：“世事如棋，乾坤莫测；江湖似水，风云难期。”
林清秋驻足良久，暗自叹息。
江湖路远，前途未卜，他唯有步步为营。
傍晚时分，林清秋回到客栈，将请帖取出细细端详。
请帖纸质厚重，朱印鲜明，隐隐透出一股肃穆之气。
他将请帖收好，盘膝坐于床榻之上，闭目调息，回想今日所见所闻。
夜色渐深，窗外灯火阑珊，街头巷尾渐归寂静。
他翻身下床，推窗远眺，只见夜色如墨，城中灯火点点，宛如星河倒悬。
林清秋轻声自语：“既来之，则安之。
无论前路如何，总要走上一遭。”
次日清晨，林清秋早早起身，换上一身素净长衫，腰间佩剑，神色自若地走出客栈。
他决定趁着宴席未至，再探访几处要地，了解更多关于沈家的消息。
他先往城南剑阁而去。
剑阁高耸，门前石狮威武，来往弟子皆神色肃穆。
林清秋未敢贸然闯入，只在门外远远观望。
忽见一名少年弟子走出，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步伐矫健。
林清秋心生敬意，暗道此地果然卧虎藏龙。
离开剑阁后，他又绕道城西古寺。
古寺香火鼎盛，晨钟暮鼓，僧人们或扫地，或诵经，气氛宁静祥和。
林清秋在寺外驻足片刻，心头杂念渐消，仿佛连带着昨日的忧虑也淡了几分。
他沿着城北小路缓步而行，远远望见仙山云雾缭绕，山门紧闭，偶有白鹤掠空而过。
林清秋知晓此地非寻常人可入，便未再靠近。
午后时分，林清秋回到城中，特意绕道沈家府邸附近。
沈家大门紧闭，门前侍卫森严，偶有马车进出，气势自成。
他不敢久留，只在远处观望片刻，便悄然离去。
回到客栈后，林清秋取出纸笔，将今日所见所闻一一记下，心中渐有计较。
三日后的宴席，虽不知有何深意，然请帖在手，来路坦荡，且看沈家风采如何。
夜色渐深，窗外灯火阑珊，街头巷尾渐归寂静。
林清秋静静地坐着，指尖轻敲桌面，像是在数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数。
他忽然笑了笑，笑意里带着点无奈，也带着点洒脱。
夜很深了，城很大，江湖更大。
有人在灯下酣眠，有人在黑暗中醒着。
林清秋吹灭了灯，推窗望去，天边只剩一弯残月。
他合上窗，转身入梦，梦里依旧是山林清风，剑光如雪。
至于明日如何，谁又能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