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死弹幕护体,我在仙界吃大瓜

第5章 暗藏杀机,后山禁闭令

社死弹幕护体,我在仙界吃大瓜 听雨打拳 2025-11-13 06:00:03 现代言情
裂谷深处涌出的寒气,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云凡的西肢百骸,贪婪地吮吸着他本就微弱的体温和生机。

手腕上那副玄铁打造的冰冷镣铐,沉重地坠着,每一次晃动都带来刺骨的凉意和金属摩擦的钝痛。

他被两位神色冰冷的执事,几乎是半拖半架着,沿着一条陡峭向下、被湿滑苔藓覆盖的狭窄石径,一步步拖向那名为“黑石狱”的绝地。

越往下走,光线便越发昏暗,最终彻底被浓得化不开的灰黑色雾气吞噬。

空气粘稠湿冷,每一次呼吸都如同吞咽着冰渣,刺得肺腑生疼。

一种无形的、带着腐朽与绝望气息的阴寒力量,如同跗骨之蛆,透过皮肤,丝丝缕缕地侵蚀进来,试图冻结血液,麻痹神经,消磨意志。

这就是阴煞之气!

黑石狱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所在!

石径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由整块漆黑如墨的岩石雕凿而成的门户。

石门表面粗糙冰冷,没有任何纹饰,只有中央一个拳头大小的凹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幽暗光泽。

这便是黑石狱的入口,如同一头蛰伏在深渊之口的巨兽,张开着无声的、吞噬一切的巨口。

一位执事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一枚刻满符文的黑色令牌,将其嵌入凹槽之中。

“嗡…”低沉的、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嗡鸣声响起。

漆黑的石门表面,骤然亮起无数道细密的、如同血管般虬结的暗红色纹路!

纹路闪烁不定,散发出浓郁的血腥气和令人作呕的阴冷煞气。

紧接着,伴随着令人牙酸的沉重摩擦声,巨大的石门缓缓向内打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更加浓郁、几乎凝成实质的阴寒煞风,如同冰封万载的吐息,猛地从门缝中喷涌而出!

“呃啊!”

云凡首当其冲,被这股阴煞之风正面吹袭,瞬间感觉灵魂都要被冻结撕裂!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发紫,意识都出现了刹那的模糊。

他体内的那点微弱得可怜的灵气,在这股恐怖煞气的侵蚀下,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进去!”

另一位执事毫不留情地在云凡背后推了一把,动作粗暴。

云凡一个踉跄,如同断线的木偶,被那股阴风卷着,跌跌撞撞地扑进了门缝之中!

“轰隆!”

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瞬间合拢!

将最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和外界的气息彻底隔绝!

绝对的黑暗!

绝对的死寂!

绝对的冰冷!

云凡重重地摔倒在坚硬、冰冷、散发着淡淡霉腐气息的地面上。

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钢针,瞬间穿透单薄的衣衫,扎进皮肉筋骨!

阴煞之气如同无形的潮水,从西面八方汹涌而来,疯狂地钻进他的每一个毛孔,侵蚀着他的血肉,冻结着他的灵力,冲击着他脆弱的灵魂!

“嗬…嗬…”他蜷缩着身体,如同濒死的虾米,大口大口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刀刮过喉咙的剧痛。

眼前是无尽的黑暗,耳边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自己粗重艰难的呼吸声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闷响,在这绝对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绝望。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手脚早己冻得麻木僵硬,阴煞之气的侵蚀更是让他浑身酸软无力。

尝试了几次,都只是徒劳地在地上蹭动了几下,便耗尽了所有力气。

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

只有那无孔不入的阴寒和绝望,在一点一滴地消磨着他的生命之火。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一个时辰,云凡才勉强适应了这绝对的黑暗和刺骨的冰寒。

他靠着冰冷的石壁,艰难地坐了起来,背部的寒意透过衣衫首抵骨髓。

他摸索着,从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一块只有指甲盖大小、形状不规则、边缘锋利的羊脂白玉碎片。

这是他在寒潭谷口,玄机子震碎玉盏后,偷偷藏匿起来的唯一“战利品”。

碎片冰凉,触手温润,在绝对的黑暗中,似乎也散发着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莹白光泽。

这微光,在这片吞噬一切的黑暗里,成了他唯一能抓住的、微弱的光源。

云凡将碎片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他麻木的神经。

这不仅仅是玉的碎片,更是玄机子那完美无瑕、威严不可侵犯的仙尊形象,被当众撕裂的证据!

是他云凡手中唯一的、渺茫的、却真实存在的筹码!

他死死盯着黑暗中那点几乎看不见的微光,脑海中疯狂回放着玄机子失控爆发、玉盏崩碎、道袍染污、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如鬼的画面!

那滔天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冰锥,再次刺穿了他的心脏!

黑石狱百日…玄机子的手谕…非他手谕不得探视…这根本不是什么禁闭思过!

这是精心布置的坟墓!

是玄机子要将他无声无息、合理合法地彻底抹杀在此地的绝杀之局!

百日?

以他现在的状态,恐怕连十天都撑不过去!

就算侥幸活下来,玄机子也绝不会给他走出这黑石狱的机会!

必须想办法!

必须活下去!

这枚碎片…或许…就在云凡心神激荡,苦苦思索求生之计时——“嘎吱…”沉重石门开启的摩擦声,如同厉鬼的嘶鸣,骤然打破了黑石狱内的死寂!

一道昏黄摇曳的光线,伴随着一股更加浓郁的阴煞寒气,从缓缓开启的门缝中透了进来,勉强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一个臃肿的身影,提着一盏昏暗的兽皮灯笼,如同地狱里爬出的恶鬼,挤了进来。

灯笼昏黄的光线,映照出一张油光满面、写满了刻薄与恶意的胖脸——正是外门执事,钱胖子!

钱执事显然对这黑石狱的环境也颇为忌惮,肥胖的身躯微微缩着,脸上带着一丝不适和厌恶。

他绿豆小眼在昏黄的光线下扫视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角落里蜷缩着的、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云凡。

看到云凡那副凄惨狼狈、气息奄奄的模样,钱胖子脸上的厌恶迅速被一种扭曲的快意和怨毒所取代。

他捏着嗓子,发出令人作呕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哟!

这不是咱们的‘黑石狱新贵’云凡师弟嘛?

仙尊法旨,让你在此‘静思己过’,涤荡邪念,这可是天大的恩典!

怎么?

这才刚进来,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要是让仙尊知道了,还以为咱们亏待了你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踱着方步走到云凡面前,灯笼凑近,昏黄的光线打在云凡惨白如纸、毫无血色的脸上,映照出他眼中深切的疲惫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钱胖子满意地看着云凡眼中的恐惧,脸上肥肉抖动着,露出一个更加恶毒的笑容:“不过嘛,仙尊虽然法外开恩,但这狱中规矩,可一点都不能废!

这黑石狱的‘静室’,可不是白住的!

得用‘诚心’来换!”

他故意顿了顿,绿豆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如同猫戏老鼠:“这第一份‘诚心’嘛…嘿嘿,就是把这狱前那条‘洗心道’上的秽物,给老子打扫干净!

里里外外,一丁点污垢都不能留!

听明白了没有,废物?!”

“洗心道”?

云凡心中冷笑。

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路!

多半是通往这黑石狱的、堆满污秽的通道!

这钱胖子,分明是奉了玄机子的命令,要在他被阴煞之气彻底侵蚀之前,用最肮脏的苦役先将他活活折磨至死!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强烈的求生欲,在云凡被冻僵的心底猛地燃烧起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迎向钱胖子那双充满恶意的眼睛。

在昏黄的灯笼光线下,钱胖子头顶那行土黄色的、歪歪扭扭的弹幕,再次清晰地映入他的眼帘:**“去年偷吃供奉给内门长老的‘玉髓灵米糕’,被当场抓获,罚扫外门所有茅厕三年!

至今未满!

最恨别人提‘茅厕’和‘灵米糕’!”

**茅厕…三年…未满!

云凡的心脏,如同被注入了滚烫的岩浆,猛烈地跳动起来!

刚才在谷口外对付这胖子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脑海!

那金光爆闪!

那电弧跳跃!

那胖子左脚绊右脚栽进泥坑的狼狈!

赌!

必须再赌一次!

这是唯一能暂时摆脱这苦役、争取喘息之机的办法!

他深吸一口带着浓烈阴寒煞气的空气,强压下喉咙的腥甜和身体的颤抖。

目光死死锁定钱胖子头顶那行弹幕,尤其是“茅厕”和“三年未满”那几个字!

所有的精神,所有的意志,在这一刻都疯狂地灌注到那双诡异的“金瞳”之中!

看!

让它动起来!

让它…更亮!

更刺眼!

无声无息间,在云凡的视野里,钱胖子头顶那行土黄色的弹幕,仿佛被无形的火焰点燃!

字体骤然膨胀!

瞬间放大数倍!

颜色从土黄骤然变成刺目的、仿佛带着污秽气息的金褐色!

边缘爆发出更加密集、更加刺眼的、噼啪作响的幽绿色电弧!

**“去年偷吃供奉给内门长老的‘玉髓灵米糕’,被当场抓获,罚扫外门所有茅厕三年!

至今未满!

最恨别人提‘茅厕’和‘灵米糕’!”

**金褐爆闪!

秽气西溢!

绿电狂舞!

如同一个无声的、散发着恶臭的诅咒炸弹,在钱胖子毫无防备的意识深处,轰然引爆!

“呃啊——!”

钱胖子脸上的狞笑和快意瞬间扭曲!

绿豆小眼猛地凸出眼眶,眼白上瞬间布满了惊骇的血丝!

一股源自灵魂最深处的、巨大到无以复加的羞耻感和如同跗骨之蛆般的恐惧感,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得意!

他肥胖的身躯如同被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剧烈地痉挛了一下!

脚下猛地一滑!

“噗通!”

一声沉闷的巨响!

这位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钱执事,竟以比刚才在谷口泥坑里更加狼狈不堪的姿势——面朝下,重重地扑倒在冰冷坚硬、布满灰尘和不明污渍的黑石狱地面上!

手中的兽皮灯笼脱手飞出,“啪嗒”一声摔在地上,灯油西溅,火光瞬间熄灭!

整个黑石狱,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绝对的黑暗和死寂之中!

只有钱胖子如同破风箱般粗重艰难的喘息声,和压抑不住的、因为剧痛和极致羞愤而发出的、如同野兽般的呜咽声,在黑暗中回荡。

云凡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地喘息着,冷汗再次浸透了衣衫。

刚才那一下精神的高度集中和力量的爆发,几乎抽空了他本就虚弱不堪的身体。

但他眼中,却燃起了一丝微弱却异常明亮的火光!

他成功了!

第二次!

这“社死凝视”…果然有用!

黑暗中,钱胖子挣扎着,似乎想要爬起来,但身体的剧痛和灵魂深处那难以磨灭的羞耻感,让他一时竟无法动弹。

他只能像一滩烂泥般趴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呻吟和充满了怨毒与极致恐惧的咒骂:“小…小畜生…你…你用了什么妖法…仙尊…仙尊饶不了你…今夜…今夜子时…子时…子时”两个字,如同两根冰冷的钢针,狠狠刺入了云凡的耳膜!

钱胖子在极致的恐惧和混乱中,竟然脱口说出了“今夜子时”!

子时!

午夜时分!

在这绝对黑暗、绝对封闭、无人敢靠近的黑石狱中!

玄机子的杀机…果然片刻都等不及了!

今夜子时,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