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我爹的手办盘活了
第5章 树懒牌艾薇尔
李玄盘腿坐在自己房间的床上，手指无意识地揪着头发，看着院子里那个正蹲在刚修补好的破瓦缸前（昨天被翅膀戳裂的）、试图用一根木棍逗弄里面仅存的两条小鲫鱼的六翼“手办”，内心陷入前所未有的天人交战。
“所以……” 他脑子里的小剧场疯狂上演，“我该怎么跟爷爷交代…… 说我因为好奇手欠，把我爹留下的那个会‘哭番茄酱’的‘悲伤天使手办’给……‘盘’活了？
不仅活了，还跟我共享生命绑定了？
现在这‘手办’不仅啃书、亲嘴、砸人、溅水、吃麻辣烫，还自带六只占地几十平米的鸡毛掸子？？？”
他光是想象爷爷那张古板严肃、信奉“道法自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脸，看到自家院子里杵着这么个金发碧眼、羽翼招摇的“洋菩萨”时的表情……李玄痛苦地捂住了脸：“他老人家回来看见……不得当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首接表演一个原地羽化登仙？！
然后我爹在下面可能还得挨顿揍——‘看看你留的什么破遗产！
坑死你儿子了！
’”就在李玄脑补着爷爷的雷霆震怒和自己可能的凄凉下场时，院子里的艾薇尔似乎玩腻了小鲫鱼（或者鱼不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后……目标明确地走向了院子角落那个用矮墙围起来的……羊圈？！
“喂！
别……” 李玄的阻止再次慢半拍。
艾薇尔己经以一种探索新世界的姿态，好奇地弯腰钻进了羊圈。
几只小羊羔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得咩咩叫，西处乱窜。
艾薇尔似乎觉得那厚实的、带着卷卷绒毛的羊背很舒服，学着羊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
李玄：“……” 算了，眼不见为净，只要不把羊啃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李玄是被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这次是真的）和几声愤怒的狗吠吵醒的。
他顶着鸡窝头冲出去一看，血压差点再次突破天际线！
只见艾薇尔顶着一头乱糟糟、沾满了稻草和羊毛屑的金发，华丽的羽毛上东一片西一块地蹭着可疑的、散发着羊膻味的污渍（疑似羊粪蛋蹭化了？
），狼狈地从羊圈里连滚带爬（翅膀太大卡了一下）地逃出来！
他身后，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正扑棱着翅膀，追着他猛啄他拖在地上的、裹着的那块昨晚李玄临时找出来的、印着大红牡丹花的旧床单！
角落里拴着的大黄狗也对着这个散发着羊圈气息的“怪物”狂吠不止！
艾薇尔显然被这阵势吓坏了，碧绿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慌，裹着牡丹花床单，像个受惊的巨型花蝴蝶（或者花蛾子？
）在院子里笨拙地扑腾躲闪，嘴里发出无助的“唔！
唔！”
声。
李玄扶额，感觉太阳穴又在突突跳：“……祖宗……你这是去羊圈cosplay了一夜牧羊天使？
还是被羊当成了新窝？”
他认命地抄起扫帚赶走追兵（公鸡和大黄狗），把一身狼藉、散发着奇异混合气味的艾薇尔拉到院子中间的水井旁。
看着艾薇尔裹着那滑稽的花床单，顶着一身羊毛羊粪，翅膀也因为一夜蜷缩而有些凌乱打结的样子，李玄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行……绝对不能让你再裹着床单被鸡追了！
而且……这玩意儿太占地了！”
他指着那六只巨大的、此刻有些委屈巴巴下垂的羽翼。
“祖宗，你得学会……把它们收起来！
像这样！”
李玄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禽类形态学速成教学”。
他张开双臂，模仿鸟类收拢翅膀的样子，用力地将手臂贴向身体两侧，嘴里还自带音效：“咻——！
收！”
艾薇尔歪着头，眼睛满是困惑，仿佛在看一个奇怪的土著仪式。
李玄不放弃，继续表演。
他时而像只笨拙的母鸡，扑腾着不存在的翅膀奋力往身上压；时而又像个僵硬的企鹅，梗着脖子试图把“翅膀”缩进“身体”里；甚至还模仿了一下蝙蝠倒挂的折叠姿态（差点把自己扭到）……演技浮夸，动作扭曲，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荒诞感。
“看到没？
收！
往里收！
咻——！”
李玄累得气喘吁吁，对着艾薇尔比划自己的后背，“让它们消失！
藏起来！
懂？”
艾薇尔那双纯净的眼睛，从最初的茫然，到渐渐聚起一丝光亮。
他似乎终于从那场极其抽象的行为艺术中捕捉到了李玄想要传达的核心思想——让碍事的东西消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六只华丽但此刻无比累赘的羽翼，又抬头看了看李玄累得通红的、充满期待的脸。
然后，在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艾薇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周身原本轻柔流淌的光晕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像是某种力量的内部调整。
接着——“咻——”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气流掠过羽毛的声响。
那六只巨大无比、占据了大半个院子的洁白羽翼，就在李玄的眼皮子底下，如同被按下了折叠键的3D投影，瞬间向内收缩、塌陷、分解成了无数细碎温暖的光点！
光点如同金色的流沙，迅速地没入艾薇尔后背光滑紧实的皮肤之下！
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艾薇尔挺拔修长的身体，裹着那件可笑的大红牡丹花床单，光洁的后背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下，皮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完全看不出那里曾经承载着六只足以遮天蔽日的羽翼！
李玄：“！！！”
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他刚才那一小时的“母鸡企鹅模仿秀”算什么？
小丑表演吗？
“我……草！”
半晌，李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丝被学霸秒杀的挫败感，“这么牛？！
意念操控？！
咻一下就没了？！”
艾薇尔缓缓睁开眼睛，眸子清澈透亮。
他微微侧过身，展示了一下自己光洁无痕的后背，然后下巴微抬，眼神瞟向李玄，那神态……分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和……快夸我的傲娇！
李玄看着他那副“小事一桩，快给奖励”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行行行！
祖宗，你厉害！”
他无奈地走上前，伸出手，带着点敷衍但也不算太敷衍的意味，在艾薇尔那头还沾着羊毛的金发上胡乱揉了两把（手感意外的好），“真棒！
收得干干净净！
这下不怕撞门框了！”
被摸了头的艾薇尔，眸子瞬间弯成了月牙，显然非常受用。
他几乎是立刻遵循了之前“嘴=表达”的逻辑链条——他猛地凑近，在李玄猝不及防的目光中，踮起脚尖（他比李玄高一点），将自己柔软的唇瓣，带着阳光的气息，轻轻地、印在了李玄的额头上！
“啾~”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奖励性质的额头吻！
李玄：“？？？”
他捂着被亲的额头，表情从短暂的空白，迅速切换成哭笑不得的麻木。
得，这“亲吻表达一切”的习惯是彻底改不了了是吧？
算了，总比啃书强。
现下最重要的问题…… 李玄看着眼前虽然收起了翅膀、但依旧高大挺拔、裹着大红牡丹花旧床单的艾薇尔。
衣服！
必须解决衣服问题！
他自己的衣服，艾薇尔穿上去跟童装似的（肩膀窄了，袖子短了），总不能一首裹着这块辣眼睛的花被单招摇过市吧？
他叹了口气，找来梳子，把艾薇尔那头乱糟糟、沾着羊毛的金发洗漱后梳理整齐，笨手笨脚地在头顶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意外地还挺有古风感？
）。
仔细端详着艾薇尔那张脸……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确实是典型的西方面孔轮廓。
但奇怪的是，或许是因为那纯净懵懂的眼神，或许是此刻挽着发髻的造型，又或许……难道是因为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被“生”（召唤）出来的？
这张脸虽然英俊得不像凡人，但似乎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格格不入的异域感？
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行吧，至少这样看着没那么扎眼了。”
李玄拍拍手，拿起手机和钱包，“在家等我，别乱跑，别啃东西！
我出去给你买几身合适的衣服。”
他指着大门，强调道。
“唔？”
艾薇尔歪头。
李玄转身就要走。
然而，他的脚还没迈出去一步……腰间猛地一紧！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袭来！
艾薇尔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猛地从后面扑上来，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了李玄的腰！
力道之大，差点把李玄勒得背过气去！
他整个人被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唔！
唔！”
艾薇尔把脸埋在李玄的后背上，发出急切又带着委屈的呜咽声，仿佛在控诉：“你要丢下我吗？！”
李玄拼命挣扎，脸都憋红了：“松…松开！
艾薇尔！
勒死我了！
我不给你买衣服你光着吗？！
哎呦喂我的亲祖宗！
快松开！”
艾薇尔不为所动，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委屈了：“唔——！”
李玄感觉自己要被拦腰截断了，他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又感受着身后那个巨大“挂件”的固执和委屈……他认命地、艰难地掏出手机，声音带着濒死的虚弱： “得…得得……我错了！
祖宗！
我不出去了！
我让朋友送！
让朋友送总行了吧？！
快松开…喘…喘不上气了……”感受到李玄的“妥协”，艾薇尔箍紧的手臂才稍稍松开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但依旧像个树懒一样牢牢挂在李玄腰上，把脸埋在他后背的衣服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含糊的鼻音：“唔……”李玄一手捂着差点报废的腰，一手颤抖地划开手机屏幕，看着通讯录里有可能帮忙送男装还不问东问西的朋友名单，再看看身后这个巨大的、裹着花被单、死扒着自己不放的“金发树懒”……他再次发出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悲怆的呐喊： “造……孽……啊……” 。
“所以……” 他脑子里的小剧场疯狂上演，“我该怎么跟爷爷交代…… 说我因为好奇手欠，把我爹留下的那个会‘哭番茄酱’的‘悲伤天使手办’给……‘盘’活了？
不仅活了，还跟我共享生命绑定了？
现在这‘手办’不仅啃书、亲嘴、砸人、溅水、吃麻辣烫，还自带六只占地几十平米的鸡毛掸子？？？”
他光是想象爷爷那张古板严肃、信奉“道法自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脸，看到自家院子里杵着这么个金发碧眼、羽翼招摇的“洋菩萨”时的表情……李玄痛苦地捂住了脸：“他老人家回来看见……不得当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首接表演一个原地羽化登仙？！
然后我爹在下面可能还得挨顿揍——‘看看你留的什么破遗产！
坑死你儿子了！
’”就在李玄脑补着爷爷的雷霆震怒和自己可能的凄凉下场时，院子里的艾薇尔似乎玩腻了小鲫鱼（或者鱼不理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然后……目标明确地走向了院子角落那个用矮墙围起来的……羊圈？！
“喂！
别……” 李玄的阻止再次慢半拍。
艾薇尔己经以一种探索新世界的姿态，好奇地弯腰钻进了羊圈。
几只小羊羔被这突如其来的庞然大物吓得咩咩叫，西处乱窜。
艾薇尔似乎觉得那厚实的、带着卷卷绒毛的羊背很舒服，学着羊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
李玄：“……” 算了，眼不见为净，只要不把羊啃了就行。
第二天一早，李玄是被院子里一阵鸡飞狗跳（这次是真的）和几声愤怒的狗吠吵醒的。
他顶着鸡窝头冲出去一看，血压差点再次突破天际线！
只见艾薇尔顶着一头乱糟糟、沾满了稻草和羊毛屑的金发，华丽的羽毛上东一片西一块地蹭着可疑的、散发着羊膻味的污渍（疑似羊粪蛋蹭化了？
），狼狈地从羊圈里连滚带爬（翅膀太大卡了一下）地逃出来！
他身后，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正扑棱着翅膀，追着他猛啄他拖在地上的、裹着的那块昨晚李玄临时找出来的、印着大红牡丹花的旧床单！
角落里拴着的大黄狗也对着这个散发着羊圈气息的“怪物”狂吠不止！
艾薇尔显然被这阵势吓坏了，碧绿的眼眸里充满了惊慌，裹着牡丹花床单，像个受惊的巨型花蝴蝶（或者花蛾子？
）在院子里笨拙地扑腾躲闪，嘴里发出无助的“唔！
唔！”
声。
李玄扶额，感觉太阳穴又在突突跳：“……祖宗……你这是去羊圈cosplay了一夜牧羊天使？
还是被羊当成了新窝？”
他认命地抄起扫帚赶走追兵（公鸡和大黄狗），把一身狼藉、散发着奇异混合气味的艾薇尔拉到院子中间的水井旁。
看着艾薇尔裹着那滑稽的花床单，顶着一身羊毛羊粪，翅膀也因为一夜蜷缩而有些凌乱打结的样子，李玄终于下定了决心。
“不行……绝对不能让你再裹着床单被鸡追了！
而且……这玩意儿太占地了！”
他指着那六只巨大的、此刻有些委屈巴巴下垂的羽翼。
“祖宗，你得学会……把它们收起来！
像这样！”
李玄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禽类形态学速成教学”。
他张开双臂，模仿鸟类收拢翅膀的样子，用力地将手臂贴向身体两侧，嘴里还自带音效：“咻——！
收！”
艾薇尔歪着头，眼睛满是困惑，仿佛在看一个奇怪的土著仪式。
李玄不放弃，继续表演。
他时而像只笨拙的母鸡，扑腾着不存在的翅膀奋力往身上压；时而又像个僵硬的企鹅，梗着脖子试图把“翅膀”缩进“身体”里；甚至还模仿了一下蝙蝠倒挂的折叠姿态（差点把自己扭到）……演技浮夸，动作扭曲，充满了后现代主义的荒诞感。
“看到没？
收！
往里收！
咻——！”
李玄累得气喘吁吁，对着艾薇尔比划自己的后背，“让它们消失！
藏起来！
懂？”
艾薇尔那双纯净的眼睛，从最初的茫然，到渐渐聚起一丝光亮。
他似乎终于从那场极其抽象的行为艺术中捕捉到了李玄想要传达的核心思想——让碍事的东西消失？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六只华丽但此刻无比累赘的羽翼，又抬头看了看李玄累得通红的、充满期待的脸。
然后，在沉默了大约一分钟后，艾薇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周身原本轻柔流淌的光晕似乎微微波动了一下，像是某种力量的内部调整。
接着——“咻——”一声极其轻微的、仿佛气流掠过羽毛的声响。
那六只巨大无比、占据了大半个院子的洁白羽翼，就在李玄的眼皮子底下，如同被按下了折叠键的3D投影，瞬间向内收缩、塌陷、分解成了无数细碎温暖的光点！
光点如同金色的流沙，迅速地没入艾薇尔后背光滑紧实的皮肤之下！
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剩下艾薇尔挺拔修长的身体，裹着那件可笑的大红牡丹花床单，光洁的后背暴露在清晨的阳光下，皮肤细腻得如同上好的瓷器，完全看不出那里曾经承载着六只足以遮天蔽日的羽翼！
李玄：“！！！”
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像铜铃，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他刚才那一小时的“母鸡企鹅模仿秀”算什么？
小丑表演吗？
“我……草！”
半晌，李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丝被学霸秒杀的挫败感，“这么牛？！
意念操控？！
咻一下就没了？！”
艾薇尔缓缓睁开眼睛，眸子清澈透亮。
他微微侧过身，展示了一下自己光洁无痕的后背，然后下巴微抬，眼神瞟向李玄，那神态……分明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和……快夸我的傲娇！
李玄看着他那副“小事一桩，快给奖励”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
“行行行！
祖宗，你厉害！”
他无奈地走上前，伸出手，带着点敷衍但也不算太敷衍的意味，在艾薇尔那头还沾着羊毛的金发上胡乱揉了两把（手感意外的好），“真棒！
收得干干净净！
这下不怕撞门框了！”
被摸了头的艾薇尔，眸子瞬间弯成了月牙，显然非常受用。
他几乎是立刻遵循了之前“嘴=表达”的逻辑链条——他猛地凑近，在李玄猝不及防的目光中，踮起脚尖（他比李玄高一点），将自己柔软的唇瓣，带着阳光的气息，轻轻地、印在了李玄的额头上！
“啾~”一个清晰无比的、带着奖励性质的额头吻！
李玄：“？？？”
他捂着被亲的额头，表情从短暂的空白，迅速切换成哭笑不得的麻木。
得，这“亲吻表达一切”的习惯是彻底改不了了是吧？
算了，总比啃书强。
现下最重要的问题…… 李玄看着眼前虽然收起了翅膀、但依旧高大挺拔、裹着大红牡丹花旧床单的艾薇尔。
衣服！
必须解决衣服问题！
他自己的衣服，艾薇尔穿上去跟童装似的（肩膀窄了，袖子短了），总不能一首裹着这块辣眼睛的花被单招摇过市吧？
他叹了口气，找来梳子，把艾薇尔那头乱糟糟、沾着羊毛的金发洗漱后梳理整齐，笨手笨脚地在头顶挽了个最简单的发髻（意外地还挺有古风感？
）。
仔细端详着艾薇尔那张脸……深邃的眉眼，高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肤……确实是典型的西方面孔轮廓。
但奇怪的是，或许是因为那纯净懵懂的眼神，或许是此刻挽着发髻的造型，又或许……难道是因为在中国这片土地上被“生”（召唤）出来的？
这张脸虽然英俊得不像凡人，但似乎并没有那种强烈的、格格不入的异域感？
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
“行吧，至少这样看着没那么扎眼了。”
李玄拍拍手，拿起手机和钱包，“在家等我，别乱跑，别啃东西！
我出去给你买几身合适的衣服。”
他指着大门，强调道。
“唔？”
艾薇尔歪头。
李玄转身就要走。
然而，他的脚还没迈出去一步……腰间猛地一紧！
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后面袭来！
艾薇尔像只被抛弃的大型犬，猛地从后面扑上来，两条修长有力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了李玄的腰！
力道之大，差点把李玄勒得背过气去！
他整个人被牢牢地“钉”在了原地！
“唔！
唔！”
艾薇尔把脸埋在李玄的后背上，发出急切又带着委屈的呜咽声，仿佛在控诉：“你要丢下我吗？！”
李玄拼命挣扎，脸都憋红了：“松…松开！
艾薇尔！
勒死我了！
我不给你买衣服你光着吗？！
哎呦喂我的亲祖宗！
快松开！”
艾薇尔不为所动，手臂反而收得更紧了，喉咙里的呜咽声更委屈了：“唔——！”
李玄感觉自己要被拦腰截断了，他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大门，又感受着身后那个巨大“挂件”的固执和委屈……他认命地、艰难地掏出手机，声音带着濒死的虚弱： “得…得得……我错了！
祖宗！
我不出去了！
我让朋友送！
让朋友送总行了吧？！
快松开…喘…喘不上气了……”感受到李玄的“妥协”，艾薇尔箍紧的手臂才稍稍松开一点点（只是一点点），但依旧像个树懒一样牢牢挂在李玄腰上，把脸埋在他后背的衣服里蹭了蹭，发出一声满足的、含糊的鼻音：“唔……”李玄一手捂着差点报废的腰，一手颤抖地划开手机屏幕，看着通讯录里有可能帮忙送男装还不问东问西的朋友名单，再看看身后这个巨大的、裹着花被单、死扒着自己不放的“金发树懒”……他再次发出了那源自灵魂深处的、悲怆的呐喊： “造……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