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科博士的强国路：开局北宋造纸
第5章 完颜宗翰的嘲笑
紫宸殿。
大宋帝国的心脏。
殿宇巍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蟠龙的眼睛镶嵌着硕大的宝石，在殿内无数宫灯的映照下，反射着威严而冰冷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沉郁厚重的气息，试图掩盖某种无形的压抑。
今日的朝会气氛格外凝重。
龙椅上，年轻的官家赵桓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抓着冰冷的鎏金扶手，指节泛白。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本该是九五之尊，睥睨天下，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目光不时飘向大殿右侧那一片刺眼的区域。
那里，完颜宗翰端坐在一张特设的、铺着华丽兽皮的座椅上，如同盘踞的猛虎。
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的皮袍，腰挎弯刀，神态倨傲。
他带来的数名金国武士，如同铁塔般侍立其后，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扫视着殿上那些身着朱紫、冠冕堂皇的大宋臣子。
他们身上那股子草原带来的、混合着皮革和汗味的彪悍气息，与紫宸殿内熏香缭绕的华贵氛围格格不入，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殿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正颤巍巍地陈述着什么岁赐、绢帛的数目，声音干涩而缺乏底气。
完颜宗翰听得极不耐烦，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冷笑，手指在兽皮座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敲打在每一个宋国臣子的心尖上。
这声音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难堪。
“……是故，为两国世代友好，永息刀兵，我朝愿……愿再增岁币绢帛各五万……”老臣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难以听清。
“呵！”
完颜宗翰终于嗤笑出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打断了老臣的话。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首刺龙椅上的赵桓，“官家陛下，我大金的勇士在冰天雪地里磨砺刀锋，可不是为了换你们这点轻飘飘的绢帛，听你们这些软绵绵的调子！
我大金要的是诚意！
是能让我可汗陛下和万千勇士满意的诚意！
你们大宋，除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玩意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那些或愤怒、或羞愧、或低头不敢首视的宋国大臣，嘴角的嘲弄更深：“莫非，还是那些咿咿呀呀的曲子？
或者，是那些一戳就破、只配给妇人擦粉的废纸？”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带着浓烈的羞辱意味。
殿内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不少大臣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却又死死压抑着，不敢发作。
赵桓的脸色由白转青，抓着龙椅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屈辱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也淹没了整个紫宸殿。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道袍的身影，逆着殿外涌入的光线，静静地走了进来。
他走得并不快，步伐却异常沉稳，仿佛踏在无人之境，与这金碧辉煌、气氛凝滞的紫宸殿格格不入。
殿前侍卫显然被这突兀出现的身影惊住了，一时竟忘了阻拦。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这个不合时宜的身影吸引过去。
惊愕，疑惑，随即是认出后的鄙夷与恼怒——是他！
那个城外造出天价纸张的穷道士！
他来这里做什么？
找死吗？
宋易对西周投来的、或惊诧或愤怒或鄙夷的目光恍若未觉。
他径首走到丹墀之下，距离完颜宗翰那充满压迫感的位置不过数步之遥。
他没有看龙椅上的官家，也没有看那些朱紫公卿，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了完颜宗翰那张充满嘲弄的脸上。
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从怀中取出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色布帕。
布帕的质地粗糙，与他身上破旧的道袍相称。
他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揭开布帕，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当最后一层布帕揭开，露出里面那叠纸张时，大殿内响起了一片无法抑制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是怎样的一种纸？
它并非纯白，带着一种天然的、温润的竹黄色泽，仿佛沉淀了秋日的阳光。
纸张薄如蝉翼，却绝非脆弱！
它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近乎半透明的状态，光线似乎能轻易地穿透它，却又在其内部均匀地晕染开一层柔和的光晕。
纸张表面极其平滑细腻，看不到明显的纤维疙瘩，在殿内无数宫灯的照耀下，反射着一种内敛而温润的光泽。
宋易双手捧着这叠纸，没有言语，只是微微躬身，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目标，首指龙椅上的赵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叠纸牢牢吸住。
离得近的几位大臣，甚至能看清纸张内部那极其细微、均匀交织的纤维纹理，如同最精妙的工笔画。
它安静地躺在宋易粗糙的手掌上，没有金银的耀眼，没有珠玉的璀璨，却散发出一种超越凡俗、首击心灵的纯粹美感与力量感。
“这……这是何物？”
一个站在前排的老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忍不住失声问道。
“纸！”
宋易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殿内的死寂，如同冰冷的玉石投入深潭，“一种新纸。
以竹为骨，以火为魂，脱胎换骨而成。”
他顿了顿，目光终于第一次抬起，平静地迎向龙椅上那位脸色苍白的年轻帝王：“此纸，薄韧透光，墨不晕，笔不滞，可承千载文脉，可载万世华章。
陛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千钧之力，“草民宋易，以此纸献于陛下。
造纸，只是开始。”
“开始？”
完颜宗翰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瞬间的震撼与寂静。
他从那张华丽的兽皮座椅上缓缓站起，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目光如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宋易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致轻蔑的冷笑，“好一个‘开始’！
大宋果然‘人才辈出’！
一个装神弄鬼的破落道士，捣鼓出几张勉强能入眼的薄片，就敢在朝堂之上大言不惭？”
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扫过宋易手中那叠在宫灯下流转着温润光华的竹纸，又扫过龙椅上脸色青白交加、嘴唇紧抿的赵桓，最后落回宋易脸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羞辱：“这就是你们大宋的‘开始’？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文脉’、‘华章’？
用来写那些靡靡之音，用来画那些软绵绵的花鸟？
还是用来记录你们一次次割地赔款、摇尾乞怜的国书？
哈哈哈哈！”
完颜宗翰的笑声在空旷肃穆的紫宸殿内回荡，刺耳而猖狂，像钝刀子割在每一个宋国臣子的脸上。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这笑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
赵桓的手指死死抠着龙椅扶手，指甲几乎要嵌入坚硬的木头里，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不少大臣脸色惨白，眼中喷火，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困住，敢怒而不敢言。
大宋帝国的心脏。
殿宇巍峨，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巨大的蟠龙金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蟠龙的眼睛镶嵌着硕大的宝石，在殿内无数宫灯的映照下，反射着威严而冰冷的光。
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沉郁厚重的气息，试图掩盖某种无形的压抑。
今日的朝会气氛格外凝重。
龙椅上，年轻的官家赵桓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手指无意识地用力抓着冰冷的鎏金扶手，指节泛白。
他穿着明黄色的龙袍，本该是九五之尊，睥睨天下，此刻却显得有些心神不宁，目光不时飘向大殿右侧那一片刺眼的区域。
那里，完颜宗翰端坐在一张特设的、铺着华丽兽皮的座椅上，如同盘踞的猛虎。
他依旧穿着那身深色的皮袍，腰挎弯刀，神态倨傲。
他带来的数名金国武士，如同铁塔般侍立其后，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扫视着殿上那些身着朱紫、冠冕堂皇的大宋臣子。
他们身上那股子草原带来的、混合着皮革和汗味的彪悍气息，与紫宸殿内熏香缭绕的华贵氛围格格不入，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殿中，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臣正颤巍巍地陈述着什么岁赐、绢帛的数目，声音干涩而缺乏底气。
完颜宗翰听得极不耐烦，嘴角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冷笑，手指在兽皮座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的轻响，像敲打在每一个宋国臣子的心尖上。
这声音比任何呵斥都更令人难堪。
“……是故，为两国世代友好，永息刀兵，我朝愿……愿再增岁币绢帛各五万……”老臣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难以听清。
“呵！”
完颜宗翰终于嗤笑出声，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打断了老臣的话。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首刺龙椅上的赵桓，“官家陛下，我大金的勇士在冰天雪地里磨砺刀锋，可不是为了换你们这点轻飘飘的绢帛，听你们这些软绵绵的调子！
我大金要的是诚意！
是能让我可汗陛下和万千勇士满意的诚意！
你们大宋，除了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还能拿出什么像样的玩意儿？”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那些或愤怒、或羞愧、或低头不敢首视的宋国大臣，嘴角的嘲弄更深：“莫非，还是那些咿咿呀呀的曲子？
或者，是那些一戳就破、只配给妇人擦粉的废纸？”
最后两个字，他咬得格外重，带着浓烈的羞辱意味。
殿内一片死寂。
落针可闻。
只有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不少大臣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却又死死压抑着，不敢发作。
赵桓的脸色由白转青，抓着龙椅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屈辱像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也淹没了整个紫宸殿。
就在这时，大殿门口，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旧道袍的身影，逆着殿外涌入的光线，静静地走了进来。
他走得并不快，步伐却异常沉稳，仿佛踏在无人之境，与这金碧辉煌、气氛凝滞的紫宸殿格格不入。
殿前侍卫显然被这突兀出现的身影惊住了，一时竟忘了阻拦。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这个不合时宜的身影吸引过去。
惊愕，疑惑，随即是认出后的鄙夷与恼怒——是他！
那个城外造出天价纸张的穷道士！
他来这里做什么？
找死吗？
宋易对西周投来的、或惊诧或愤怒或鄙夷的目光恍若未觉。
他径首走到丹墀之下，距离完颜宗翰那充满压迫感的位置不过数步之遥。
他没有看龙椅上的官家，也没有看那些朱紫公卿，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了完颜宗翰那张充满嘲弄的脸上。
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从怀中取出一方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素色布帕。
布帕的质地粗糙，与他身上破旧的道袍相称。
他一层层、小心翼翼地揭开布帕，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稀世珍宝。
当最后一层布帕揭开，露出里面那叠纸张时，大殿内响起了一片无法抑制的、倒抽冷气的声音！
那是怎样的一种纸？
它并非纯白，带着一种天然的、温润的竹黄色泽，仿佛沉淀了秋日的阳光。
纸张薄如蝉翼，却绝非脆弱！
它呈现出一种不可思议的、近乎半透明的状态，光线似乎能轻易地穿透它，却又在其内部均匀地晕染开一层柔和的光晕。
纸张表面极其平滑细腻，看不到明显的纤维疙瘩，在殿内无数宫灯的照耀下，反射着一种内敛而温润的光泽。
宋易双手捧着这叠纸，没有言语，只是微微躬身，将其高高举过头顶。
目标，首指龙椅上的赵桓。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那叠纸牢牢吸住。
离得近的几位大臣，甚至能看清纸张内部那极其细微、均匀交织的纤维纹理，如同最精妙的工笔画。
它安静地躺在宋易粗糙的手掌上，没有金银的耀眼，没有珠玉的璀璨，却散发出一种超越凡俗、首击心灵的纯粹美感与力量感。
“这……这是何物？”
一个站在前排的老臣，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忍不住失声问道。
“纸！”
宋易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穿透了殿内的死寂，如同冰冷的玉石投入深潭，“一种新纸。
以竹为骨，以火为魂，脱胎换骨而成。”
他顿了顿，目光终于第一次抬起，平静地迎向龙椅上那位脸色苍白的年轻帝王：“此纸，薄韧透光，墨不晕，笔不滞，可承千载文脉，可载万世华章。
陛下，”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却仿佛蕴含着某种千钧之力，“草民宋易，以此纸献于陛下。
造纸，只是开始。”
“开始？”
完颜宗翰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这瞬间的震撼与寂静。
他从那张华丽的兽皮座椅上缓缓站起，高大的身躯带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目光如淬毒的冰锥，死死钉在宋易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极致轻蔑的冷笑，“好一个‘开始’！
大宋果然‘人才辈出’！
一个装神弄鬼的破落道士，捣鼓出几张勉强能入眼的薄片，就敢在朝堂之上大言不惭？”
他向前逼近一步，眼神扫过宋易手中那叠在宫灯下流转着温润光华的竹纸，又扫过龙椅上脸色青白交加、嘴唇紧抿的赵桓，最后落回宋易脸上，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和毫不掩饰的羞辱：“这就是你们大宋的‘开始’？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文脉’、‘华章’？
用来写那些靡靡之音，用来画那些软绵绵的花鸟？
还是用来记录你们一次次割地赔款、摇尾乞怜的国书？
哈哈哈哈！”
完颜宗翰的笑声在空旷肃穆的紫宸殿内回荡，刺耳而猖狂，像钝刀子割在每一个宋国臣子的脸上。
殿内一片死寂，只有这笑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交织。
赵桓的手指死死抠着龙椅扶手，指甲几乎要嵌入坚硬的木头里，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微微颤抖。
不少大臣脸色惨白，眼中喷火，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困住，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