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总想和我贴贴怎么办
第四章 睡了吗
宿舍楼的走廊里暖烘烘的，混着各家宿舍飘来的泡面味，姜烨把书包往林瑞桌上一扔，转身就去翻自己的柜子：“等着，我藏了袋牛肉干，上次苏彬想抢没抢着”林瑞刚把保温杯放在桌角，就见姜烨举着包牛肉干凑过来，包装纸哗啦响：“分你一半无事献殷勤”林瑞上下打量着他，没把后面那句话补上。
姜烨手一抖，牛肉干差点撒出来，眼神往林瑞桌角的保温杯瞟了瞟：“这不是…谢你白天没把我‘觊觎’你秋衣的事捅给苏彬嘛，那家伙嘴碎得很，要是知道了，指不定编出什么‘小熊情侣装’的段子，到时候全班都得知道”他说着，故意往林瑞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再说了，你那秋衣明明就挺可爱，我夸句实话怎么了？
分你点牛肉干，就当封口费，成不？”
林瑞瞪他一眼，伸手抢过牛肉干拆开，咸香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你真的吵死了”姜烨的眼睛却盯着他捏牛肉干的手指看，那手指蜷起来时，指节会轻轻凸起，比牛肉干还让人想多看两眼。
林瑞嚼着牛肉干，见姜烨还在首勾勾盯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看什么看？”
姜烨捂着脑袋嘿嘿笑，往他身边凑了凑，“你的手好看嘛，比我们家那只肥猫的爪子还好看，它爪子上还沾猫砂呢”林瑞被他逗得没忍住笑，伸手去推他，却不小心把自己手里的牛肉干碎屑蹭到了姜烨卫衣上。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拍，指尖刚碰到那片碎屑，姜烨突然屏住呼吸，像被按了暂停键。
“你又发什么神经？”
林瑞的手顿在半空。
“爽”林瑞一脸无语，拿起桌上的书就往他头上重重拍去，“滚”后半夜的宿舍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姜烨窝在床帘里，盯着布料上模糊的格子纹路发呆，鼻尖总萦绕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床帘布料薄，能隐约听见对面床帘里的动静，林瑞大概翻了个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接着又归于安静。
姜烨忽然想起刚刚那下用书拍脑袋的疼，还有林瑞拍他卫衣碎屑时，指尖划过布料的轻痒。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悄悄掀开床帘一角，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往对面瞅。
林瑞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在侧边留了道细缝，能看见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胳膊，手肘弯着，大概是枕在头下。
“喂”姜烨压低声音，像怕惊着什么似的，“林瑞？”
对面没动静。
他又凑近了点，声音比刚才大了些：“睡着了没？”
床帘里终于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干嘛？
想被宿管抓去罚站？”
“不是，”姜烨赶紧缩回头，手指抠着床帘的布料，“就是想问……明天早自习的英语单词，你背完了没？”
“关你屁事”林瑞的声音里还带着点起床气，却没真的不耐烦。
姜烨嘿嘿笑了两声，故意逗他：“没背的话，我可以罩你啊谁要你罩”林瑞那边传来窸窣声，像是在调整睡姿，“我早背完了，倒是你，上次默写错了二十个，还好意思说那不是没发挥好嘛！”
姜烨梗着脖子犟，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对面的动静，林瑞好像没再翻身，呼吸声又轻了下去。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又小声喊：“林瑞？”
“又干嘛？”
“没…”姜烨的声音低了点，“就是觉得…你刚才说话的声音，比白天好听”对面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帘里才飘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轻得像幻觉：“你也挺吵的”姜烨的脸在黑暗中透着红，远看有几分诡异，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枕头，枕头套上周刚和林瑞一起洗过，晒过太阳的味道混着那点洗衣粉味，睡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天一早，姜烨踩着点冲进教室时，看见林瑞己经坐在位置上看书了，他面前摊着英语书，指尖在单词表上轻轻划着。
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淌下来，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姜烨放轻脚步溜到座位旁，刚把书包往桌上一甩，就被林瑞用胳膊肘顶了顶后腰：“动静小点，早读呢知道知道，”姜烨嬉皮笑脸地坐下，眼睛却黏在林瑞的英语书上，单词表旁边用红笔标着密密麻麻的音标，比老师画的还清楚。
他戳了戳书页，“借我瞄两眼呗，就昨晚没背熟的那几个”林瑞没理他，手指却往左边挪了挪，把标着重点的地方露得更明显了。
姜烨赶紧凑过去看，鼻尖差点碰到对方的肩膀，晨读声嗡嗡地在教室里传开，他却只听见林瑞翻书的轻响。
还有自己“咚咚”的心跳，比昨晚在床帘里喊他名字时跳得还凶。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教室里吵得像装了一屋子蜜蜂，姜烨趴在桌上转笔，转着转着笔“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了林瑞脚边。
林瑞正低头看书，脚轻轻一勾就把笔勾了过来，用脚尖踢给他：“捡”姜烨没动，盯着他的白球鞋看——鞋边沾了点泥，估计是早上跑操踩的 ，“帮我捡下呗，”他拖着长音撒娇，“你手长”林瑞翻了个白眼，弯腰捡笔时，后颈露出一小片皮肤，被窗外的太阳晒得有点红。
“发什么呆？”
林瑞把笔扔他桌上，笔尖差点戳到他鼻子。
“没”姜烨抓过笔，突然往他桌上放了颗糖，“刚小卖部摸的，甜的”林瑞捏起来看了看，是橘子味的，糖纸皱巴巴的，“你偷的？”
“什么偷”姜烨拍桌子，“老板找零多给了颗，算送的！”
放学铃刚响，姜烨就被林瑞拽着胳膊往外冲，走廊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苏彬举着两个肉包从旁边挤过，油星子溅到姜烨校服上，留下两个黄点点。
“我靠，我的新校服！”
姜烨想追上去理论，被林瑞一把按住后颈：“别闹，去晚了食堂糖醋排骨就没了”两人扎在人堆里往前挪，姜烨的书包带勾住了林瑞的水壶，“咔嗒”一声扯松了。
林瑞反手去拧水壶盖，指尖蹭过姜烨手背。
“你书包能不能收拾收拾？”
林瑞皱着眉解那团乱麻，“像个垃圾场要你管”姜烨嘴上怼着，却乖乖站着不动，看着林瑞低头解带子的样子。
姜烨手一抖，牛肉干差点撒出来，眼神往林瑞桌角的保温杯瞟了瞟：“这不是…谢你白天没把我‘觊觎’你秋衣的事捅给苏彬嘛，那家伙嘴碎得很，要是知道了，指不定编出什么‘小熊情侣装’的段子，到时候全班都得知道”他说着，故意往林瑞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再说了，你那秋衣明明就挺可爱，我夸句实话怎么了？
分你点牛肉干，就当封口费，成不？”
林瑞瞪他一眼，伸手抢过牛肉干拆开，咸香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你真的吵死了”姜烨的眼睛却盯着他捏牛肉干的手指看，那手指蜷起来时，指节会轻轻凸起，比牛肉干还让人想多看两眼。
林瑞嚼着牛肉干，见姜烨还在首勾勾盯着自己的手，没好气地抬手拍了下他的脑袋：“看什么看？”
姜烨捂着脑袋嘿嘿笑，往他身边凑了凑，“你的手好看嘛，比我们家那只肥猫的爪子还好看，它爪子上还沾猫砂呢”林瑞被他逗得没忍住笑，伸手去推他，却不小心把自己手里的牛肉干碎屑蹭到了姜烨卫衣上。
他皱了皱眉，下意识伸手去拍，指尖刚碰到那片碎屑，姜烨突然屏住呼吸，像被按了暂停键。
“你又发什么神经？”
林瑞的手顿在半空。
“爽”林瑞一脸无语，拿起桌上的书就往他头上重重拍去，“滚”后半夜的宿舍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虫鸣，姜烨窝在床帘里，盯着布料上模糊的格子纹路发呆，鼻尖总萦绕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
床帘布料薄，能隐约听见对面床帘里的动静，林瑞大概翻了个身，床板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接着又归于安静。
姜烨忽然想起刚刚那下用书拍脑袋的疼，还有林瑞拍他卫衣碎屑时，指尖划过布料的轻痒。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悄悄掀开床帘一角，借着走廊透进来的微光往对面瞅。
林瑞的床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在侧边留了道细缝，能看见他露在外面的一截胳膊，手肘弯着，大概是枕在头下。
“喂”姜烨压低声音，像怕惊着什么似的，“林瑞？”
对面没动静。
他又凑近了点，声音比刚才大了些：“睡着了没？”
床帘里终于传来闷闷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干嘛？
想被宿管抓去罚站？”
“不是，”姜烨赶紧缩回头，手指抠着床帘的布料，“就是想问……明天早自习的英语单词，你背完了没？”
“关你屁事”林瑞的声音里还带着点起床气，却没真的不耐烦。
姜烨嘿嘿笑了两声，故意逗他：“没背的话，我可以罩你啊谁要你罩”林瑞那边传来窸窣声，像是在调整睡姿，“我早背完了，倒是你，上次默写错了二十个，还好意思说那不是没发挥好嘛！”
姜烨梗着脖子犟，耳朵却竖得老高，听着对面的动静，林瑞好像没再翻身，呼吸声又轻了下去。
他愣了愣，忽然想起什么，又小声喊：“林瑞？”
“又干嘛？”
“没…”姜烨的声音低了点，“就是觉得…你刚才说话的声音，比白天好听”对面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床帘里才飘来一句轻飘飘的话，轻得像幻觉：“你也挺吵的”姜烨的脸在黑暗中透着红，远看有几分诡异，他往被子里缩了缩，把脸埋进枕头，枕头套上周刚和林瑞一起洗过，晒过太阳的味道混着那点洗衣粉味，睡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天一早，姜烨踩着点冲进教室时，看见林瑞己经坐在位置上看书了，他面前摊着英语书，指尖在单词表上轻轻划着。
阳光顺着他的发梢淌下来，在书页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姜烨放轻脚步溜到座位旁，刚把书包往桌上一甩，就被林瑞用胳膊肘顶了顶后腰：“动静小点，早读呢知道知道，”姜烨嬉皮笑脸地坐下，眼睛却黏在林瑞的英语书上，单词表旁边用红笔标着密密麻麻的音标，比老师画的还清楚。
他戳了戳书页，“借我瞄两眼呗，就昨晚没背熟的那几个”林瑞没理他，手指却往左边挪了挪，把标着重点的地方露得更明显了。
姜烨赶紧凑过去看，鼻尖差点碰到对方的肩膀，晨读声嗡嗡地在教室里传开，他却只听见林瑞翻书的轻响。
还有自己“咚咚”的心跳，比昨晚在床帘里喊他名字时跳得还凶。
下午最后一节是自习课，教室里吵得像装了一屋子蜜蜂，姜烨趴在桌上转笔，转着转着笔“啪嗒”掉在地上，滚到了林瑞脚边。
林瑞正低头看书，脚轻轻一勾就把笔勾了过来，用脚尖踢给他：“捡”姜烨没动，盯着他的白球鞋看——鞋边沾了点泥，估计是早上跑操踩的 ，“帮我捡下呗，”他拖着长音撒娇，“你手长”林瑞翻了个白眼，弯腰捡笔时，后颈露出一小片皮肤，被窗外的太阳晒得有点红。
“发什么呆？”
林瑞把笔扔他桌上，笔尖差点戳到他鼻子。
“没”姜烨抓过笔，突然往他桌上放了颗糖，“刚小卖部摸的，甜的”林瑞捏起来看了看，是橘子味的，糖纸皱巴巴的，“你偷的？”
“什么偷”姜烨拍桌子，“老板找零多给了颗，算送的！”
放学铃刚响，姜烨就被林瑞拽着胳膊往外冲，走廊里挤得像沙丁鱼罐头，苏彬举着两个肉包从旁边挤过，油星子溅到姜烨校服上，留下两个黄点点。
“我靠，我的新校服！”
姜烨想追上去理论，被林瑞一把按住后颈：“别闹，去晚了食堂糖醋排骨就没了”两人扎在人堆里往前挪，姜烨的书包带勾住了林瑞的水壶，“咔嗒”一声扯松了。
林瑞反手去拧水壶盖，指尖蹭过姜烨手背。
“你书包能不能收拾收拾？”
林瑞皱着眉解那团乱麻，“像个垃圾场要你管”姜烨嘴上怼着，却乖乖站着不动，看着林瑞低头解带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