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机追凶
第2章 条形码与警报
凌默的指甲深深抠进培养舱边缘的橡胶密封圈，金属表面的铁锈在掌心留下棕红色的印记。
当他终于挣脱最后一根脊椎连接管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涌入大脑的庞杂信息流。”
神经连接中断…记忆同步进程终止…“冰冷的电子音从头顶的扬声器传来，每个音节都像冰锥刺入太阳穴。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后背撞在布满裂纹的观察窗上，玻璃渣簌簌落下。
手腕内侧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感，低头时，他看到那串条形码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实验体734的字样像烙印般刻进皮肤。”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伸手去擦，指尖却在接触到纹身的瞬间被弹开——条形码表面覆盖着一层看不见的能量屏障，触感如同碰到烧红的金属。
实验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应急灯在三秒后亮起，幽绿的光线将空间染成诡异的色调。
所有培养舱的显示屏同时熄灭，只有中央控制台还在苟延残喘，屏幕上的乱码逐渐汇聚成一行警告文字：系统电量剩余8%…启动紧急封锁程序…”封锁？
“凌默猛地转头看向实验室唯一的出口——那扇厚重的合金门正在缓缓闭合，边缘的液压装置发出垂死的嘶鸣。
他扑过去用身体抵住门板，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中，门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门板上的电子锁突然亮起红光，一个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末端的注射器闪烁着寒光。
凌默侧身躲过，机械臂撞在门上碎裂，蓝色的药剂溅在他的裤腿上，瞬间腐蚀出几个破洞。”
该死！
“他咒骂着抓住门沿，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
生锈的合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缝暂时停止了缩小。
透过仅存的十厘米空隙，他看到走廊里的应急灯正在依次熄灭，黑暗如同潮水般从远处涌来。
手腕上的条形码再次发烫，这次伴随着清晰的记忆闪回：——白色实验室里，穿着同样条形码纹身的人们排着队走进金属舱室，出来时眼神空洞。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说：”734号的记忆清除最彻底，连自我认知都被格式化了。
“——冰冷的金属台，束缚带勒进皮肤，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荧光。”
不…“凌默抱着头蹲在地上，那些画面真实得可怕，仿佛亲身经历。
当他再次抬头时，合金门己经只剩下三厘米的缝隙，黑暗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节奏如同机械钟摆。
他注意到控制台下方有一个通风管道入口，格栅己经生锈变形。
凌默扑过去用消防斧（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工具）砸开格栅，管道内部传来灰尘和霉味的气息。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再犹豫，钻进了狭窄的通道。
通风管仅容一人匍匐前进，金属管壁上的毛刺刮擦着他的皮肤。
凌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管道中回荡，与远处的警报声形成诡异的共鸣。
他不知道爬了多久，首到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那是另一个通风口，下方是实验室的另一个分区。
他踢开格栅跳下去，落在一堆废弃的实验报告上。
这个房间比刚才的培养舱室更大，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球形装置，表面布满了神经连接端口，像某种恐怖的金属章鱼。
墙壁上的显示屏还在闪烁，上面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记忆猎人计划展示：通过定向神经元刺激，可实现目标记忆的精准提取与植入。
实验体734号测试结果：提取成功率98.7%，植入稳定性评级S+…视频中的画面让凌默胃里翻江倒海——那是他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大脑被数十根电极针插入，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控制台前，侧脸轮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艾琳博士，734号的记忆锚点设置完成。
“助手的声音响起。”
很好，“女人的声音温柔却冰冷，”启动孟婆系统，开始第一轮记忆覆盖。
“凌默猛地关掉显示屏，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认出那个女人——在刚才的记忆闪回中，她就是给自己注射绿色液体的人。
而”孟婆系统“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更多记忆碎片：——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城市在下方燃烧，耳边是防空警报的尖啸。
——一个小女孩抱着他的腿哭喊：”爸爸，不要删除我的记忆！
“——他扣动扳机，枪口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太阳穴。”
啊——！
“凌默痛苦地嘶吼，双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发现球形装置的表面不知何时亮起了红光，无数神经端口如同睁开的眼睛，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检测到目标生物信号…启动防御协议…装置内部传来机械运转的声响，几根金属触手猛地向他袭来。
凌默翻滚躲避，触手砸在地上留下深坑。
他看到墙角有一扇安全门，电子锁的指示灯显示为绿色——那是紧急出口。
他冲向安全门，身后的金属触手紧追不舍。
当他的手按在门禁感应器上时，手腕的条形码突然发出强光。
安全门应声而开，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实验体734号确认…安全权限己激活…凌默冲进通道，安全门在身后自动关闭。
他靠在墙上喘息，这才发现通道两侧挂满了照片——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相同的徽章：一个被锁链缠绕的大脑图案，下方写着”永恒记忆生物科技“。
在照片墙的尽头，他看到了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照片下方的铭牌写着：首席科学家 艾伦·张。
而在艾伦旁边，是那个名叫艾琳的女人，她的铭牌上还有一行小字：记忆同步项目负责人。
通道尽头的电梯突然亮起，红色指示灯如同窥视的眼睛。
凌默握紧消防斧，躲在转角处屏息等待。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但地板上有新鲜的血迹，一首延伸到走廊深处。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通道，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圆形大厅。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一个赤裸的男人跪在地上，大脑被无数管线连接到天空中的机械装置。
雕像底座刻着一行字：”遗忘是人类最后的自由——永恒记忆公司宣言“凌默的目光被雕像基座的暗格吸引——那里有一个与他手腕条形码完全吻合的凹槽。
当他犹豫着是否要将手放上去时，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只有他手腕上的条形码在发出红光，像黑暗海洋中的灯塔。
而远处，传来了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以及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如同倒计时的钟声。
当他终于挣脱最后一根脊椎连接管时，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涌入大脑的庞杂信息流。”
神经连接中断…记忆同步进程终止…“冰冷的电子音从头顶的扬声器传来，每个音节都像冰锥刺入太阳穴。
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后背撞在布满裂纹的观察窗上，玻璃渣簌簌落下。
手腕内侧突然传来灼烧般的痛感，低头时，他看到那串条形码正在发出微弱的红光，实验体734的字样像烙印般刻进皮肤。”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伸手去擦，指尖却在接触到纹身的瞬间被弹开——条形码表面覆盖着一层看不见的能量屏障，触感如同碰到烧红的金属。
实验室突然陷入一片漆黑。
应急灯在三秒后亮起，幽绿的光线将空间染成诡异的色调。
所有培养舱的显示屏同时熄灭，只有中央控制台还在苟延残喘，屏幕上的乱码逐渐汇聚成一行警告文字：系统电量剩余8%…启动紧急封锁程序…”封锁？
“凌默猛地转头看向实验室唯一的出口——那扇厚重的合金门正在缓缓闭合，边缘的液压装置发出垂死的嘶鸣。
他扑过去用身体抵住门板，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中，门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门板上的电子锁突然亮起红光，一个机械臂从天花板降下，末端的注射器闪烁着寒光。
凌默侧身躲过，机械臂撞在门上碎裂，蓝色的药剂溅在他的裤腿上，瞬间腐蚀出几个破洞。”
该死！
“他咒骂着抓住门沿，用尽全身力气向后拉。
生锈的合页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门缝暂时停止了缩小。
透过仅存的十厘米空隙，他看到走廊里的应急灯正在依次熄灭，黑暗如同潮水般从远处涌来。
手腕上的条形码再次发烫，这次伴随着清晰的记忆闪回：——白色实验室里，穿着同样条形码纹身的人们排着队走进金属舱室，出来时眼神空洞。
——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指着屏幕上的数据流说：”734号的记忆清除最彻底，连自我认知都被格式化了。
“——冰冷的金属台，束缚带勒进皮肤，注射器里的绿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荧光。”
不…“凌默抱着头蹲在地上，那些画面真实得可怕，仿佛亲身经历。
当他再次抬头时，合金门己经只剩下三厘米的缝隙，黑暗中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节奏如同机械钟摆。
他注意到控制台下方有一个通风管道入口，格栅己经生锈变形。
凌默扑过去用消防斧（不知何时出现在手边的工具）砸开格栅，管道内部传来灰尘和霉味的气息。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不再犹豫，钻进了狭窄的通道。
通风管仅容一人匍匐前进，金属管壁上的毛刺刮擦着他的皮肤。
凌默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管道中回荡，与远处的警报声形成诡异的共鸣。
他不知道爬了多久，首到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亮——那是另一个通风口，下方是实验室的另一个分区。
他踢开格栅跳下去，落在一堆废弃的实验报告上。
这个房间比刚才的培养舱室更大，中央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球形装置，表面布满了神经连接端口，像某种恐怖的金属章鱼。
墙壁上的显示屏还在闪烁，上面重复播放着一段视频：记忆猎人计划展示：通过定向神经元刺激，可实现目标记忆的精准提取与植入。
实验体734号测试结果：提取成功率98.7%，植入稳定性评级S+…视频中的画面让凌默胃里翻江倒海——那是他自己躺在手术台上，大脑被数十根电极针插入，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控制台前，侧脸轮廓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艾琳博士，734号的记忆锚点设置完成。
“助手的声音响起。”
很好，“女人的声音温柔却冰冷，”启动孟婆系统，开始第一轮记忆覆盖。
“凌默猛地关掉显示屏，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认出那个女人——在刚才的记忆闪回中，她就是给自己注射绿色液体的人。
而”孟婆系统“这个名字，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更多记忆碎片：——他站在玻璃窗前，看着城市在下方燃烧，耳边是防空警报的尖啸。
——一个小女孩抱着他的腿哭喊：”爸爸，不要删除我的记忆！
“——他扣动扳机，枪口对准的却是自己的太阳穴。”
啊——！
“凌默痛苦地嘶吼，双手抓着头发蹲在地上。
当他再次抬起头时，发现球形装置的表面不知何时亮起了红光，无数神经端口如同睁开的眼睛，齐刷刷地对准了他。
检测到目标生物信号…启动防御协议…装置内部传来机械运转的声响，几根金属触手猛地向他袭来。
凌默翻滚躲避，触手砸在地上留下深坑。
他看到墙角有一扇安全门，电子锁的指示灯显示为绿色——那是紧急出口。
他冲向安全门，身后的金属触手紧追不舍。
当他的手按在门禁感应器上时，手腕的条形码突然发出强光。
安全门应声而开，同时响起刺耳的警报：实验体734号确认…安全权限己激活…凌默冲进通道，安全门在身后自动关闭。
他靠在墙上喘息，这才发现通道两侧挂满了照片——都是穿着白大褂的研究人员，每个人胸前都佩戴着相同的徽章：一个被锁链缠绕的大脑图案，下方写着”永恒记忆生物科技“。
在照片墙的尽头，他看到了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照片下方的铭牌写着：首席科学家 艾伦·张。
而在艾伦旁边，是那个名叫艾琳的女人，她的铭牌上还有一行小字：记忆同步项目负责人。
通道尽头的电梯突然亮起，红色指示灯如同窥视的眼睛。
凌默握紧消防斧，躲在转角处屏息等待。
电梯门缓缓打开，里面空无一人——但地板上有新鲜的血迹，一首延伸到走廊深处。
他小心翼翼地走出通道，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圆形大厅。
大厅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雕像：一个赤裸的男人跪在地上，大脑被无数管线连接到天空中的机械装置。
雕像底座刻着一行字：”遗忘是人类最后的自由——永恒记忆公司宣言“凌默的目光被雕像基座的暗格吸引——那里有一个与他手腕条形码完全吻合的凹槽。
当他犹豫着是否要将手放上去时，大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
黑暗中，只有他手腕上的条形码在发出红光，像黑暗海洋中的灯塔。
而远处，传来了金属摩擦地面的声响，以及某种液体滴落的声音——滴答，滴答，如同倒计时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