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我率桂军南征东南亚
第三章 追杀与布局
“包抄？”
冰冷的字眼像一盆冬日的雪水，从每个军官的头顶浇下。
刚刚被旅长一番宏伟蓝图点燃的热血，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和被同胞背叛的愤怒。
指挥帐篷前的空地上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侦察兵粗重的喘息和战马不安的响鼻。
“他娘的！
这张猛，真不是个东西！”
脾气火爆的王虎一拳砸在旁边的弹药箱上，震得箱盖咣当作响，“老子们在前面跟人家拼命，他在后面抄咱们的后路！
这算哪门子友军！”
“旅座，现在怎么办？
他们人多，我们被包围了就完了！”
李文博也急了，脸上血色尽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局，所有人的心都乱了。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林亿，却异常的平静。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名惊慌失措的侦察兵，而是缓缓地将那支未点燃的骆驼牌香烟，插回了烟盒里。
“慌什么。”
林亿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和慌乱。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位面色紧张的部下。
“张猛想要我们的装备，想要吞并我们这支建制完整的精锐部队，这我早就料到了。”
他语出惊人。
“料到了？”
陈雷愕然地看着他。
“不错。”
林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是个贪婪的军阀，不是个纯粹的军人。
一个贪婪的人，在看到一块肥肉的时候，首先想的是怎么一口吞下，而不是担心这块肥肉会不会硌掉他的牙。”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在营地周围的地形上迅速移动。
“贪婪，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他认为我们是砧板上的鱼肉，所以他的包围圈一定拉得很大，求的是一个‘全’字，而不是一个‘快’字。
他不会想到，我们敢反抗，更不会想到，我们己经有了明确的去向。”
林亿拿起指挥棒，在地图上点了点营地西南方约十五公里处的一座桥梁。
“这里，是‘清水桥’，跨越乌江，是我们向南通往边境的必经之路。
张猛的主力从东、北两个方向来，必然会分兵抢占这里，彻底堵死我们的南逃之路。”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王虎急道。
“不。”
林亿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正因为他认为这里是必争之地，这里，恰恰就是我们的生门。”
他转身面对所有军官，声音变得斩钉截铁：“传我命令！”
“全旅立刻进行战斗准备！
所有非战斗人员、伙夫、文书，全部拿起武器！
将所有重炮和多余的辎重物资，集中到营地中央，做出死守的假象！”
“一营长王虎！”
“到！”
王虎猛地挺首了腰杆。
“我给你一个营的兵力，配备全旅三分之一的轻重机枪和所有的迫击炮！
你部火速赶往清水桥，构筑阻击阵地！
给我做出一个独立旅主力在此决一死战的架势！
能打多响，就打多响！
要让张猛认为，我们全部的希望，都压在这座桥上！”
王虎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是诱敌之计，脸上顿时泛起兴奋的红光：“旅座放心！
就算我王虎这条命交代在那，也保证把张猛的主力全吸引到清水桥！”
“我不要你的命。”
林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你的任务不是死守，是‘演戏’。
在接到我的信号后，立刻炸毁大桥，然后从南岸的小路追赶主力。
记住，动静要大，但伤亡要小。
用火力压制，不要硬拼。”
“是！”
王虎重重地点头。
“二营长李文博！”
“在！”
“你率领二营，作为全旅的先锋，立刻、马上！
沿着西侧的山间小路，轻装急行军，为全旅趟开一条路！
你的任务是隐蔽、迅速！
我要你在天亮之前，抵达二十五公里外的‘猴儿岭’，并确保那里的安全！”
“保证完成任务！”
李文博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其余部队，由我亲自带队，作为主力和后卫。
副官陈雷，你负责协调各部，五分钟后，二营准时出发！
十分钟后，王虎的一营出发！
十五分钟后，主力部队悄悄跟上！
动作要快，要安静！”
命令如流水般下达，清晰、果决，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原本慌乱的军官们，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各自领命，飞快地跑去执行。
整个营地在寂静的夜色中，诡异地动了起来。
没有喧哗，没有嘈杂，只有军官们压低声音的命令和士兵们迅速而有序的动作。
枪栓拉动的声音，弹药箱被搬动的声音，脚步踩在泥土上的声音，汇成了一首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夜行曲。
林亿站在营地的高处，冷冷地望着东方。
他知道，张猛此刻一定在他的指挥部里，对着地图，得意洋洋地等待着包围圈的收紧。
……一小时后，清水桥。
“快！
快！
机枪阵地设在桥头两侧的土坡上！
形成交叉火力！”
“迫击炮阵地后移三百米，给老子把射击距离都算好了！”
王虎嘶哑着嗓子，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在桥头阵地忙碌着。
冰冷的河水在桥下奔腾，月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出粼粼的寒光。
空气中弥漫着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士兵们刚刚进入阵地，准备喘口气的时候，东面的地平线上，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马达轰鸣声和嘈杂的人声。
来了！
王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抓起身边的步枪，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的远方。
“弟兄们！”
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士兵们吼道，“旅座说了，咱们不是来送死的，是来给张猛那个狗娘养的唱一出大戏的！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让那帮孙子瞧瞧，咱们桂军的枪，不是吃素的！”
轰鸣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人影出现在视线尽头，如同潮水般涌来。
“开火！”
王虎一声令下，早己饥渴难耐的十几挺轻重机枪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哒……突突突突……”子弹像一道道死亡的镰刀，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狠狠地向着冲在最前面的敌军罩了过去。
冲锋的敌人猝不及不及，瞬间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下了一大片。
紧接着，后方的迫击炮也发出了怒吼，“嗵！
嗵！
嗵！”
炮弹带着尖啸声划破夜空，准确地砸在敌军密集的人群中，炸开一团团血腥的火光。
张猛的先头部队被打懵了。
他们本以为是来堵截一群丧家之犬，没想到却一头撞上了一块钢板。
清水桥的火力之猛烈，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顶住！
给我顶住！”
王虎兴奋地大吼着，亲自操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向着对面疯狂扫射。
而在他们身后十几公里的山间小路上，林亿正带领着三千多人的主力部队，在黑暗中静默而迅速地行军。
他能清晰地听到从清水桥方向传来的激烈枪炮声。
“旅座，王营长那边打得好激烈，他不会有事吧？”
陈雷有些担忧地问道。
林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枪声越响，他和主力部队就越安全。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
林亿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
他抬头看了一眼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王虎的“表演”即将落幕，而他们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清水桥阵地上，王虎和他的士兵己经打退了敌人三次冲锋。
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正源源不断地压上来。
子弹消耗得极快，几名士兵也己经挂了彩。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猫着腰冲到王虎身边，递上了一支信号枪。
“营长，旅座的信号！
可以撤了！”
王虎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己经安装好炸药的桥墩，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好戏，该收场了！”
他接过信号枪，对准天空。
“咻——”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朵绚烂而诡异的血色之花。
“撤！
所有人，交替掩护，向南岸撤退！”
王虎大吼一声。
士兵们立刻开始有序地后撤，而桥头的爆破组，则在工兵连长的带领下，拉开了引信。
“呲呲呲……”燃烧的导火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
工兵连长拉着最后一名弟兄滚下了河岸。
对岸的张猛部军官，看到那颗信号弹，又看到桥头守军开始后撤，以为他们是抵挡不住，要溃逃了，立刻兴奋地大喊：“他们撑不住了！
给我冲！
拿下清水桥，林亿就是瓮中之鳖！”
大批的士兵嚎叫着，不顾一切地向着大桥冲了过来。
王虎站在南岸的坡地上，冷冷地看着争先恐后涌上桥面的敌人。
他算着时间，当敌军的先头部队冲到桥中央时，他猛地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
“再见了，杂碎们！”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枪炮声！
整座清水桥在一团巨大的火光中，被拦腰炸断！
数十吨的砖石和钢筋混凝土，连同桥面上那上百名敌军，一同被抛向空中，然后凄厉地惨叫着，坠入了冰冷湍急的乌江之中！
巨大的气浪将南岸的王虎等人都掀翻在地，但他很快爬了起来，看着被江水吞噬的断桥和敌人，畅快地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笑声还没停下，一名负责警戒的士兵突然指着他们来时的南岸小路，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营……营长！
你看那边！”
王虎猛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只见在南岸他们撤退的必经之路上，不知何时，竟然也出现了一支打着火把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己经彻底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看那旗帜，分明也是张猛的部队！
张猛竟然……在南岸也布置了伏兵？
他识破了旅座的计策？！
冰冷的字眼像一盆冬日的雪水，从每个军官的头顶浇下。
刚刚被旅长一番宏伟蓝图点燃的热血，瞬间冷却，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和被同胞背叛的愤怒。
指挥帐篷前的空地上一片死寂，只能听到侦察兵粗重的喘息和战马不安的响鼻。
“他娘的！
这张猛，真不是个东西！”
脾气火爆的王虎一拳砸在旁边的弹药箱上，震得箱盖咣当作响，“老子们在前面跟人家拼命，他在后面抄咱们的后路！
这算哪门子友军！”
“旅座，现在怎么办？
他们人多，我们被包围了就完了！”
李文博也急了，脸上血色尽褪。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死局，所有人的心都乱了。
然而，作为风暴中心的林亿，却异常的平静。
他甚至没有去看那名惊慌失措的侦察兵，而是缓缓地将那支未点燃的骆驼牌香烟，插回了烟盒里。
“慌什么。”
林亿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定海神针，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和慌乱。
他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位面色紧张的部下。
“张猛想要我们的装备，想要吞并我们这支建制完整的精锐部队，这我早就料到了。”
他语出惊人。
“料到了？”
陈雷愕然地看着他。
“不错。”
林亿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是个贪婪的军阀，不是个纯粹的军人。
一个贪婪的人，在看到一块肥肉的时候，首先想的是怎么一口吞下，而不是担心这块肥肉会不会硌掉他的牙。”
他走到地图前，目光在营地周围的地形上迅速移动。
“贪婪，就是他最大的弱点。
他认为我们是砧板上的鱼肉，所以他的包围圈一定拉得很大，求的是一个‘全’字，而不是一个‘快’字。
他不会想到，我们敢反抗，更不会想到，我们己经有了明确的去向。”
林亿拿起指挥棒，在地图上点了点营地西南方约十五公里处的一座桥梁。
“这里，是‘清水桥’，跨越乌江，是我们向南通往边境的必经之路。
张猛的主力从东、北两个方向来，必然会分兵抢占这里，彻底堵死我们的南逃之路。”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王虎急道。
“不。”
林亿摇摇头，眼中闪烁着智慧与决断的光芒，“正因为他认为这里是必争之地，这里，恰恰就是我们的生门。”
他转身面对所有军官，声音变得斩钉截铁：“传我命令！”
“全旅立刻进行战斗准备！
所有非战斗人员、伙夫、文书，全部拿起武器！
将所有重炮和多余的辎重物资，集中到营地中央，做出死守的假象！”
“一营长王虎！”
“到！”
王虎猛地挺首了腰杆。
“我给你一个营的兵力，配备全旅三分之一的轻重机枪和所有的迫击炮！
你部火速赶往清水桥，构筑阻击阵地！
给我做出一个独立旅主力在此决一死战的架势！
能打多响，就打多响！
要让张猛认为，我们全部的希望，都压在这座桥上！”
王虎一愣，随即明白了这是诱敌之计，脸上顿时泛起兴奋的红光：“旅座放心！
就算我王虎这条命交代在那，也保证把张猛的主力全吸引到清水桥！”
“我不要你的命。”
林亿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郑重，“你的任务不是死守，是‘演戏’。
在接到我的信号后，立刻炸毁大桥，然后从南岸的小路追赶主力。
记住，动静要大，但伤亡要小。
用火力压制，不要硬拼。”
“是！”
王虎重重地点头。
“二营长李文博！”
“在！”
“你率领二营，作为全旅的先锋，立刻、马上！
沿着西侧的山间小路，轻装急行军，为全旅趟开一条路！
你的任务是隐蔽、迅速！
我要你在天亮之前，抵达二十五公里外的‘猴儿岭’，并确保那里的安全！”
“保证完成任务！”
李文博的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其余部队，由我亲自带队，作为主力和后卫。
副官陈雷，你负责协调各部，五分钟后，二营准时出发！
十分钟后，王虎的一营出发！
十五分钟后，主力部队悄悄跟上！
动作要快，要安静！”
命令如流水般下达，清晰、果决，没有一丝一毫的拖泥带水。
原本慌乱的军官们，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各自领命，飞快地跑去执行。
整个营地在寂静的夜色中，诡异地动了起来。
没有喧哗，没有嘈杂，只有军官们压低声音的命令和士兵们迅速而有序的动作。
枪栓拉动的声音，弹药箱被搬动的声音，脚步踩在泥土上的声音，汇成了一首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夜行曲。
林亿站在营地的高处，冷冷地望着东方。
他知道，张猛此刻一定在他的指挥部里，对着地图，得意洋洋地等待着包围圈的收紧。
……一小时后，清水桥。
“快！
快！
机枪阵地设在桥头两侧的土坡上！
形成交叉火力！”
“迫击炮阵地后移三百米，给老子把射击距离都算好了！”
王虎嘶哑着嗓子，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在桥头阵地忙碌着。
冰冷的河水在桥下奔腾，月光洒在水面上，反射出粼粼的寒光。
空气中弥漫着大战来临前的紧张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士兵们刚刚进入阵地，准备喘口气的时候，东面的地平线上，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马达轰鸣声和嘈杂的人声。
来了！
王虎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抓起身边的步枪，眼睛死死地盯着黑暗的远方。
“弟兄们！”
他压低声音，对身边的士兵们吼道，“旅座说了，咱们不是来送死的，是来给张猛那个狗娘养的唱一出大戏的！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让那帮孙子瞧瞧，咱们桂军的枪，不是吃素的！”
轰鸣声越来越近，黑压压的人影出现在视线尽头，如同潮水般涌来。
“开火！”
王虎一声令下，早己饥渴难耐的十几挺轻重机枪瞬间喷吐出致命的火舌！
“哒哒哒哒……突突突突……”子弹像一道道死亡的镰刀，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火网，狠狠地向着冲在最前面的敌军罩了过去。
冲锋的敌人猝不及不及，瞬间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倒下了一大片。
紧接着，后方的迫击炮也发出了怒吼，“嗵！
嗵！
嗵！”
炮弹带着尖啸声划破夜空，准确地砸在敌军密集的人群中，炸开一团团血腥的火光。
张猛的先头部队被打懵了。
他们本以为是来堵截一群丧家之犬，没想到却一头撞上了一块钢板。
清水桥的火力之猛烈，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顶住！
给我顶住！”
王虎兴奋地大吼着，亲自操起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向着对面疯狂扫射。
而在他们身后十几公里的山间小路上，林亿正带领着三千多人的主力部队，在黑暗中静默而迅速地行军。
他能清晰地听到从清水桥方向传来的激烈枪炮声。
“旅座，王营长那边打得好激烈，他不会有事吧？”
陈雷有些担忧地问道。
林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知道，枪声越响，他和主力部队就越安全。
“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
林亿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冰冷。
他抬头看了一眼被乌云遮蔽的月亮，心中默默计算着时间。
王虎的“表演”即将落幕，而他们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清水桥阵地上，王虎和他的士兵己经打退了敌人三次冲锋。
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正源源不断地压上来。
子弹消耗得极快，几名士兵也己经挂了彩。
就在这时，一名通讯兵猫着腰冲到王虎身边，递上了一支信号枪。
“营长，旅座的信号！
可以撤了！”
王虎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己经安装好炸药的桥墩，脸上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容。
“好戏，该收场了！”
他接过信号枪，对准天空。
“咻——”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炸开一朵绚烂而诡异的血色之花。
“撤！
所有人，交替掩护，向南岸撤退！”
王虎大吼一声。
士兵们立刻开始有序地后撤，而桥头的爆破组，则在工兵连长的带领下，拉开了引信。
“呲呲呲……”燃烧的导火索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走！”
工兵连长拉着最后一名弟兄滚下了河岸。
对岸的张猛部军官，看到那颗信号弹，又看到桥头守军开始后撤，以为他们是抵挡不住，要溃逃了，立刻兴奋地大喊：“他们撑不住了！
给我冲！
拿下清水桥，林亿就是瓮中之鳖！”
大批的士兵嚎叫着，不顾一切地向着大桥冲了过来。
王虎站在南岸的坡地上，冷冷地看着争先恐后涌上桥面的敌人。
他算着时间，当敌军的先头部队冲到桥中央时，他猛地按下了手中的起爆器。
“再见了，杂碎们！”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瞬间盖过了所有的枪炮声！
整座清水桥在一团巨大的火光中，被拦腰炸断！
数十吨的砖石和钢筋混凝土，连同桥面上那上百名敌军，一同被抛向空中，然后凄厉地惨叫着，坠入了冰冷湍急的乌江之中！
巨大的气浪将南岸的王虎等人都掀翻在地，但他很快爬了起来，看着被江水吞噬的断桥和敌人，畅快地大笑起来。
然而，他的笑声还没停下，一名负责警戒的士兵突然指着他们来时的南岸小路，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营……营长！
你看那边！”
王虎猛地转过头，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只见在南岸他们撤退的必经之路上，不知何时，竟然也出现了一支打着火把的军队，黑压压的一片，己经彻底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看那旗帜，分明也是张猛的部队！
张猛竟然……在南岸也布置了伏兵？
他识破了旅座的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