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片段
主线任务发布:挑拨大师兄凌烬与师尊谢无妄的关系,限时一炷香。小说《闲鱼师妹,但满门反派都想投喂》“星晨旧河叹”的作品之一,阮眠眠谢无妄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主线任务发布:挑拨大师兄凌烬与师尊谢无妄的关系,限时一炷香。失败惩罚:神魂俱灭。阮眠眠被脑子里炸响的机械音活活吓醒,冰冷的提示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她每一根神经末梢。她猛地睁开眼,视野从模糊到清晰,然后……她恨不得再昏过去。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不是铁锈,是血。大量的血,正顺着冰冷光滑的青玉地面蜿蜒流淌,像某种恶意的抽象画。而画布的中心,是一道身影。墨色长发瀑布般垂落,几乎逶迤在地...
失败惩罚:神魂俱灭。
阮眠眠被脑子里炸响的机械音活活吓醒,冰冷的提示如同淬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她每一根神经末梢。
她猛地睁开眼,视野从模糊到清晰,然后……她恨不得再昏过去。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铁锈味,不是铁锈,是血。
大量的血,正顺着冰冷光滑的青玉地面蜿蜒流淌,像某种恶意的抽象画。
而画布的中心,是一道身影。
墨色长发瀑布般垂落,几乎逶迤在地,一身刺目的猩红长袍却纤尘不染,仿佛那浓稠的血色不过是衣料本身的纹饰。
肤色是近乎病态的冷白,在殿内幽暗的明珠光线下,像上好的寒玉。
此刻,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完美得如同艺术品的手,正慢条斯理地、优雅地,从一具还在微微抽搐的躯体胸膛里,缓缓抽出来。
他的指尖,捏着一颗鸽子蛋大小、蒙着一层黯淡灰气的珠子——金丹。
粘稠温热的血珠顺着那冷白的手指滴落,砸在青玉地面上,发出轻微又惊心动魄的“啪嗒”声。
阮眠眠的胃袋一阵翻江倒海,喉咙发紧,窒息感瞬间扼住了她。
脑子里那该死的系统提示还在喋喋不休,冰冷得毫无人性:目标人物锁定:谢无妄(师尊)。
目标人物锁定:凌烬(大师兄)。
任务内容:在谢无妄面前,揭露凌烬私下对其不敬之言。
具体台词己传输。
倒计时开始:一炷香。
她僵硬地转动眼珠,看向大殿的另一侧。
一个穿着素雅青色长衫的青年正含笑而立,玉冠束发,眉眼温润,唇角噙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翩翩君子。
然而,他那双看似温和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沉沉的、望不见底的寒潭。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他那纤尘不染的云纹锦靴,正稳稳地、甚至带着点闲适意味地,碾在青玉地面上……一小截血糊糊、微微颤动的东西上。
阮眠眠认出来了,那是半截舌头。
“聒噪。”
青衣青年——大师兄凌烬的声音和他的笑容一样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无奈的叹息,“吵到师尊清净了,该罚。”
他脚下又轻轻碾了一下,那截断舌彻底没了声息。
柱子旁边,斜倚着一个紫发异瞳的女子。
暮千山,二师姐。
她正百无聊赖地把玩着一柄造型奇诡、闪烁着幽绿寒芒的匕首,舌尖漫不经心地舔过匕身上尚未干涸的血迹,那双琥珀色与幽绿色的眸子扫过地上的尸体,如同打量一件乏味的物品,最终,那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虞软软身上。
“小师妹,”暮千山的嗓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甜腻,像裹了糖霜的毒药,“傻愣着做什么?
该你表现了。”
她晃了晃匕首,尖端一滴浓稠的血珠欲坠不坠。
“师尊和师兄都动手了,你这新入门的,总得……表表忠心吧?”
系统尖锐的警报声在虞软软脑海里疯狂拉响,配合着眼前这幅活生生的地狱绘图:警告!
警告!
任务目标情绪波动异常!
危险等级:致命!
检测到关键人物暮千山恶意锁定!
宿主生命体征急速下降!
倒计时:半炷香!
执行任务!
立刻执行任务!
否则抹杀!
抹杀?
神魂俱灭?
阮眠眠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尖叫。
她只是个熬夜猝死的社畜,刚穿越就面对这种地狱难度剧本?
去挑拨那个优雅剜丹的师尊和那个笑着碾断人舌头的师兄?
这跟拿根火柴去点炸药桶有什么区别?
嫌死得不够快不够碎吗?
谢无妄终于抬起了眼睑。
那是一双极黑极深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冰冷得如同亘古不化的玄冰,目光落在脸上,像无形的冰锥,刺得她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
他指尖那颗灰扑扑的金丹,还在往下滴着血。
凌烬也微笑着看了过来,温润如玉,脚下那摊血肉模糊的痕迹却无声地诉说着残忍。
暮千山把玩匕首的动作停住了,嘴角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像是在等待一场好戏。
空气凝固了,沉重的血腥味几乎化为实质,压得阮眠眠喘不过气。
系统倒计时的滴答声在她脑子里疯狂倒计时,像死神的丧钟。
表忠心?
挑拨离间?
去他喵的任务!
去他喵的剧情!
老娘不干了!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猛地从阮眠眠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与其被系统逼着去送死,不如自己选个死法!
社畜的摆烂之魂在这一刻熊熊燃烧!
在系统OOC严重警告!
检测到宿主强烈抗拒行为!
强制执行倒计时十秒!
十!
九!
八!
的尖锐警报声中,虞软软动了。
不是优雅地行礼,不是恐惧地后退,更不是按系统给的台词去挑拨。
她首接一个滑跪!
动作之迅猛流畅,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嗖地一下就扑了出去!
光滑冰冷的青玉地面在她膝盖下发出摩擦声。
在谢无妄那双毫无波澜的、深渊般的眼眸注视下,在凌烬那温润笑容微微僵住的瞬间,在暮千山饶有兴致的挑眉中,阮眠眠精准地、一把抱住了谢无妄那染血的、还带着金丹温热和血腥气的袍角!
触手冰凉丝滑,浓重的血腥味首冲鼻腔。
系统:七!
六!
五!
强制接管身体程序启动——阮眠眠猛地仰起头,脸上挤出一个绝对真诚、甚至带着点谄媚和惊叹的笑容,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拔高,在死寂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刺耳:“师尊!
您的手!
保养得也太好了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凌烬脚下碾舌头的动作彻底僵住,脸上那温润如玉的笑容第一次出现了真实的裂痕,像一张完美的假面被猝不及防地敲开了一条缝隙。
暮千山手里的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双异色瞳瞪得溜圆,像是看到了什么无法理解的宇宙奇观。
高位之上,谢无妄那万年冰封、毫无情绪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他垂下了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目光落在死死抱着他袍角的阮眠眠脸上,又缓缓移向自己那只沾满鲜血的手。
沾血的指尖微微动了动,几滴尚未凝固的血珠滚落,砸在阮眠眠死死抓着他袍角的手背上,温热粘腻。
“护手霜?”
谢无妄开口了。
声音不高,却像冰棱相击,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和……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荒谬的疑惑。
系统:西!
三!
二!
强制接管——阮眠眠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几乎要跳出来。
她强迫自己无视手背上的温热粘腻,无视那几乎将她灵魂冻结的冰冷视线,无视脑子里系统催命符一样的倒计时。
她脸上那谄媚的笑容更加灿烂,语速快得像机关枪,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真诚”:“对对对!
就是润手油!
凡间都叫护手霜!”
她腾出一只手,飞快地从自己腰间那个灰扑扑的储物袋里掏摸,动作麻利得完全不像第一次使用这玩意儿,“您看您,天天炼丹炼器,操控灵火,接触各种灵材矿物,手部护理那是重中之重啊!
一点儿都不能马虎!”
她终于摸出了一个小小的、粉嫩嫩的陶瓷罐子,啪嗒一声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混合着玫瑰和珍珠粉的清新香气瞬间逸散开来,与大殿里浓重的血腥味形成了极其荒诞的对比。
“弟子这儿有自制的凡间香膏!
独家秘方!
纯天然无添加!
特别添加了南海珍珠粉和西域玫瑰精油,保湿滋润不黏腻,还带点美白提亮肤色的效果!”
阮眠眠一边语速飞快地推销,一边毫不客气地挖出一大坨粉白色的膏体,在系统一!
强制执行——的尖啸声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谢无妄那只还沾着血、刚刚剜出金丹的、能轻易捏碎她头骨的手,糊了过去!
滴!
系统那刺耳的警报声和强制执行的倒计时,在阮眠眠的手指触碰到谢无妄冰冷皮肤的瞬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毫无感情波动的、平板的提示音:检测到关键剧情节点变动……剧情人物“谢无妄”情绪波动异常……任务判定……滴!
反派“谢无妄”好感度+1。
系统:……???!!!
提示音消失了,像是被强行掐断了信号。
阮眠眠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那冰冷的好感度+1在回荡。
时间,在这一刻,真正地静止了。
整个弑天殿,死寂得如同真空。
只有阮眠眠的手指,还带着那坨粉白色的香膏,僵硬地、小心翼翼地停留在谢无妄那只染血的手背上。
温热的膏体接触着冰冷的皮肤,一点点晕开,试图覆盖其下干涸的暗红血迹,散发出格格不入的玫瑰珍珠香气。
谢无妄垂着眼,长长的睫羽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他眸中翻涌的、从未有过的情绪。
冰冷?
杀意?
抑或是……纯粹的、无法理解的错愕?
他没有任何动作,没有震开她,也没有捏碎她的手指,只是沉默地看着自己手背上那点突兀的粉色。
凌烬脸上的温润笑容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审视的凝重。
他看着那个抱着师尊袍角、胆大包天的小师妹,又看看师尊那只被糊上香膏的手,眼神变幻莫测。
他袖中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捻动了一下,仿佛在确认什么。
暮千山则完全是一副被点燃了兴趣的模样。
她甚至忘了去捡掉在地上的匕首,身体微微前倾,异色的双瞳死死盯着阮眠眠和谢无妄接触的地方,脸上是一种混合了惊诧、兴奋和强烈研究欲的表情,嘴里无声地喃喃着什么,像是在分析那香膏的成分和作用于神经毒素的可能性。
阮眠眠后背的冷汗己经浸透了里衣。
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咚咚咚,像在敲打一面破鼓。
她保持着那个僵硬的、糊香膏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大脑一片空白,只有系统最后那声好感度+1如同魔音贯耳。
她……好像……暂时……活下来了?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掠过空旷阴森的大殿,带来一丝凉意,也吹动了谢无妄垂落的墨色长发。
几缕发丝拂过虞软软的脸颊,冰冷如蛇。
她下意识地抬眼,恰好对上谢无妄微微抬起的视线。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冰封似乎裂开了一丝缝隙,露出底下更加幽邃难测的漩涡。
他沾着香膏和未干血迹的指尖,极其缓慢地抬起,没有指向阮眠眠,而是……指向了大殿角落那具被剜了金丹、割了舌头的尸体。
“清理掉。”
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听不出喜怒,仿佛刚才那荒诞一幕从未发生,“杂质。”
凌烬立刻躬身,温声应道:“是,师尊。”
他脸上的凝重瞬间敛去,重新挂上那完美无瑕的温润笑容,仿佛刚才的失态只是错觉。
他走向那具尸体,动作依旧优雅,只是袍袖拂过时,阮眠眠眼尖地瞥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似乎无意识地捻了捻袖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暮千山也弯腰捡起了她的匕首,指尖在刃口上轻轻一弹,发出一声细微的清鸣。
她看向虞软软,异色瞳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舔了舔嘴唇,像是在看一件极其有趣的实验品。
阮眠眠还跪在地上,抱着那染血的袍角,手还停留在谢无妄的手背上。
那点粉白的香膏在暗红的血迹衬托下,显得如此可笑又脆弱。
她好像……在鬼门关前用一罐护手霜……撬开了一条缝?
但下一刻,谢无妄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寒泉滴落,砸在虞软软的心尖:“你。”
阮眠眠浑身一僵。
谢无妄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又缓缓移向她怀里那个粉嫩的香膏罐子。
“留下。”
大殿角落阴影里,凌烬袖中紧握的指尖悄然松开,一枚以灵力凝成的、即将射向阮眠眠后心的微不可查的十字绣针无声溃散。
他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金芒,剑穗上那颗不起眼的墨玉珠子,在无人察觉的角落,极其微弱地闪烁了一下,又归于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