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车库之深渊回响
第5章 消防栓的秘密
假管理员的脸在应急灯的昏黄光晕里泛着蜡质的白光，嘴角平首，眼睛像两潭死水。
他手里的黑色玩偶熊晃了晃，玻璃眼珠反射出一点红光，像是在笑。
林默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转身就想跑，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不知何时，地面渗出了粘稠的黑色液体，缠住了他的脚踝，冰冷刺骨，还带着一股铁锈味。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假管理员开口了，声音和上次一样平首，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重复这句话。
他举起玩偶熊，熊脖子上的纸条飘了起来，像一片血色的叶子。
林默死死盯着那张纸条，脑子里一片空白。
规则说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不能信，可现在，对方却在告诉他“规则是用来打破的”——这本身就是个陷阱。
他猛地低头，看向缠住脚踝的黑色液体。
液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看，竟是无数根细细的黑线，像头发，又像某种虫类的触须，正顺着裤脚往上爬。
“按五次……”林默突然想起速写本上的“五下”和规则里的紧急条款，“必须按消防栓按钮五次！”
他不再管假管理员，拼尽全力往前扑，双手抓住消防栓顶部的金属按钮。
按钮冰冷得像块冰，上面还沾着湿滑的液体，不知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别碰它。”
假管理员的声音就在身后，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出的冷气，“它会带你去‘下面’。”
林默没回头，指尖用力按下按钮。
“咔哒。”
第一声闷响落下时，缠住脚踝的黑色液体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地面，留下几道深褐色的印记。
“咔哒。”
第二声，应急灯的光线突然变亮，暗黄色变成了刺眼的白色，照亮了假管理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咔哒。”
第三声，玩偶熊突然尖叫起来，不是孩子的声音，而是金属摩擦般的锐响，震得林默耳膜发疼。
熊的玻璃眼珠裂开了缝，渗出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你在违反规则！”
假管理员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带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尖利，“规则说，紧急情况才能按！”
林默咬着牙，按下第西下。
“咔哒！”
消防栓侧面的金属门突然弹开，露出里面的管道——不是红色的水管，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线缆，像无数根缠绕在一起的蛇，线缆上还挂着一些零碎的东西：纽扣、钥匙、一缕头发……还有半张泛黄的纸，上面能看到“0号车位”的字样。
这些是……失踪者的东西？
林默的心脏狂跳，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下第五下。
“咔哒！”
最后一声落下，整个车库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
应急灯灭了，手机手电筒也失灵了，连假管理员的身影都消失在浓稠的黑暗里。
只有消防栓的方向，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流动。
林默屏住呼吸，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想找到消防栓的位置。
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一片柔软的布料——是假管理员刚才穿的灰色工作服，此刻像蜕下的皮一样，堆在地上。
而那只黑色玩偶熊，滚落在他脚边，玻璃眼珠己经彻底碎了，里面空空如也。
“下面……”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假管理员的，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像张大爷，“它在等你……”林默猛地后退，后背撞在一堵“墙”上。
但这堵墙是软的，还在微微起伏，像有生命的呼吸。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粗糙的布料，上面沾着潮湿的霉味——是消防栓侧面的金属门，刚才弹开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而他，正背靠着门站着。
门的另一侧，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沙沙沙”，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往外爬。
林默的头皮炸开了。
他想躲开，双脚却像被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速写本突然发烫，烫得像块烙铁。
他慌忙掏出来，借着不知从哪漏进来的一丝微光，看到速写本自动翻开了新的一页。
上面是小雅的字迹，用红色蜡笔写着：“消防栓后面是楼梯，通往‘下面’，但别数台阶，数到13，就会有人跟着你。”
楼梯？
下面？
是-2层吗？
刮擦声越来越急，金属门开始震动，螺丝都松动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撞开。
林默不再犹豫，双手抓住消防栓的金属门，用力往外拉。
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被拉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后面，果然有一段向下的楼梯，台阶是水泥的，积着厚厚的灰尘，看不到尽头，只有一股比车库更冷的风，夹杂着浓烈的腥气，从下面涌上来。
身后的刮擦声己经变成了撞击声，“砰砰砰”，震得他手心发麻。
林默侧身钻进缝隙，踏上楼梯的瞬间，身后的金属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撞击声戛然而止。
黑暗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咚，咚，咚……”他死死记住小雅的话，不数台阶，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往下走。
楼梯很长，走了大概几分钟，脚下的台阶突然变得潮湿起来，像是刚洒过水，还沾着某种滑腻的液体。
空气中的腥气越来越重，混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味。
又走了几步，林默的脚尖踢到了一个东西。
他弯腰摸索，摸到一个小小的蜡笔盒，里面还剩几支断了的蜡笔，红色的那支最粗，笔尖上沾着黑色的灰。
是小雅的蜡笔盒。
她来过这里？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握紧蜡笔盒，继续往下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光——不是灯光，而是墙壁上的荧光，像车库里的绿色箭头，却比箭头更亮，组成了一行字：“欢迎来到-2层，这里的规则，和上面不一样。”
林默的脚步顿住了。
-2层，这个他原以为不存在的楼层，真的存在。
而在那行荧光字的下方，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右侧的黑暗。
箭头旁边，用红色的蜡笔补了一个小小的叉。
是小雅画的。
她在提醒他，别往右边走？
林默刚要转身往左，就听到右侧的黑暗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哼唱声——是那首哄孩子的儿歌，这次清晰了很多，像是有人就站在不远处。
紧接着，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林默哥哥，来抓我呀。”
是小雅的声音！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看向右侧的黑暗，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那行荧光字在幽幽地亮着，像一张咧开的嘴。
而他手里的蜡笔盒，突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红色的蜡笔滚了出来，在潮湿的台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线，像一道凝固的血痕。
红线的尽头，缓缓浮现出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扎着羊角辫，手里拿着速写本，正是小雅。
她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林默，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哥哥，你终于来了。
这里的规则，我来教你呀。”
他手里的黑色玩偶熊晃了晃，玻璃眼珠反射出一点红光，像是在笑。
林默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转身就想跑，却发现双脚像被钉在了地上——不知何时，地面渗出了粘稠的黑色液体，缠住了他的脚踝，冰冷刺骨，还带着一股铁锈味。
“规则……是用来打破的。”
假管理员开口了，声音和上次一样平首，却带着一种诡异的回响，仿佛有无数人在同时重复这句话。
他举起玩偶熊，熊脖子上的纸条飘了起来，像一片血色的叶子。
林默死死盯着那张纸条，脑子里一片空白。
规则说穿蓝色工作服的人不能信，可现在，对方却在告诉他“规则是用来打破的”——这本身就是个陷阱。
他猛地低头，看向缠住脚踝的黑色液体。
液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仔细一看，竟是无数根细细的黑线，像头发，又像某种虫类的触须，正顺着裤脚往上爬。
“按五次……”林默突然想起速写本上的“五下”和规则里的紧急条款，“必须按消防栓按钮五次！”
他不再管假管理员，拼尽全力往前扑，双手抓住消防栓顶部的金属按钮。
按钮冰冷得像块冰，上面还沾着湿滑的液体，不知是水还是别的什么。
“别碰它。”
假管理员的声音就在身后，近得能感受到他呼出的冷气，“它会带你去‘下面’。”
林默没回头，指尖用力按下按钮。
“咔哒。”
第一声闷响落下时，缠住脚踝的黑色液体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像被烫到一样缩回地面，留下几道深褐色的印记。
“咔哒。”
第二声，应急灯的光线突然变亮，暗黄色变成了刺眼的白色，照亮了假管理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他的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漆黑。
“咔哒。”
第三声，玩偶熊突然尖叫起来，不是孩子的声音，而是金属摩擦般的锐响，震得林默耳膜发疼。
熊的玻璃眼珠裂开了缝，渗出红色的液体，像在流血。
“你在违反规则！”
假管理员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带着一种不属于人类的尖利，“规则说，紧急情况才能按！”
林默咬着牙，按下第西下。
“咔哒！”
消防栓侧面的金属门突然弹开，露出里面的管道——不是红色的水管，而是密密麻麻的黑色线缆，像无数根缠绕在一起的蛇，线缆上还挂着一些零碎的东西：纽扣、钥匙、一缕头发……还有半张泛黄的纸，上面能看到“0号车位”的字样。
这些是……失踪者的东西？
林默的心脏狂跳，几乎是凭着本能按下第五下。
“咔哒！”
最后一声落下，整个车库突然陷入绝对的黑暗。
应急灯灭了，手机手电筒也失灵了，连假管理员的身影都消失在浓稠的黑暗里。
只有消防栓的方向，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管道里流动。
林默屏住呼吸，伸手在黑暗中摸索，想找到消防栓的位置。
指尖触到的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一片柔软的布料——是假管理员刚才穿的灰色工作服，此刻像蜕下的皮一样，堆在地上。
而那只黑色玩偶熊，滚落在他脚边，玻璃眼珠己经彻底碎了，里面空空如也。
“下面……”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是假管理员的，而是一个苍老的声音，像张大爷，“它在等你……”林默猛地后退，后背撞在一堵“墙”上。
但这堵墙是软的，还在微微起伏，像有生命的呼吸。
他伸手一摸，摸到一片粗糙的布料，上面沾着潮湿的霉味——是消防栓侧面的金属门，刚才弹开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而他，正背靠着门站着。
门的另一侧，传来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沙沙沙”，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拼命往外爬。
林默的头皮炸开了。
他想躲开，双脚却像被粘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他怀里的速写本突然发烫，烫得像块烙铁。
他慌忙掏出来，借着不知从哪漏进来的一丝微光，看到速写本自动翻开了新的一页。
上面是小雅的字迹，用红色蜡笔写着：“消防栓后面是楼梯，通往‘下面’，但别数台阶，数到13，就会有人跟着你。”
楼梯？
下面？
是-2层吗？
刮擦声越来越急，金属门开始震动，螺丝都松动了，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撞开。
林默不再犹豫，双手抓住消防栓的金属门，用力往外拉。
门轴发出刺耳的“嘎吱”声，被拉开了一道缝隙。
缝隙后面，果然有一段向下的楼梯，台阶是水泥的，积着厚厚的灰尘，看不到尽头，只有一股比车库更冷的风，夹杂着浓烈的腥气，从下面涌上来。
身后的刮擦声己经变成了撞击声，“砰砰砰”，震得他手心发麻。
林默侧身钻进缝隙，踏上楼梯的瞬间，身后的金属门“哐当”一声关上了，撞击声戛然而止。
黑暗中，只有他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荡，“咚，咚，咚……”他死死记住小雅的话，不数台阶，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往下走。
楼梯很长，走了大概几分钟，脚下的台阶突然变得潮湿起来，像是刚洒过水，还沾着某种滑腻的液体。
空气中的腥气越来越重，混着一股淡淡的墨水味。
又走了几步，林默的脚尖踢到了一个东西。
他弯腰摸索，摸到一个小小的蜡笔盒，里面还剩几支断了的蜡笔，红色的那支最粗，笔尖上沾着黑色的灰。
是小雅的蜡笔盒。
她来过这里？
林默的心沉了下去。
他握紧蜡笔盒，继续往下走。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了一点微光——不是灯光，而是墙壁上的荧光，像车库里的绿色箭头，却比箭头更亮，组成了一行字：“欢迎来到-2层，这里的规则，和上面不一样。”
林默的脚步顿住了。
-2层，这个他原以为不存在的楼层，真的存在。
而在那行荧光字的下方，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箭头，指向右侧的黑暗。
箭头旁边，用红色的蜡笔补了一个小小的叉。
是小雅画的。
她在提醒他，别往右边走？
林默刚要转身往左，就听到右侧的黑暗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哼唱声——是那首哄孩子的儿歌，这次清晰了很多，像是有人就站在不远处。
紧接着，一个细细的声音响起，带着笑：“林默哥哥，来抓我呀。”
是小雅的声音！
林默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猛地看向右侧的黑暗，那里空无一人，只有那行荧光字在幽幽地亮着，像一张咧开的嘴。
而他手里的蜡笔盒，突然“啪”地一声掉在地上，红色的蜡笔滚了出来，在潮湿的台阶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红线，像一道凝固的血痕。
红线的尽头，缓缓浮现出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身影，扎着羊角辫，手里拿着速写本，正是小雅。
她抬起头，黑沉沉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林默，嘴角咧开一个诡异的弧度：“哥哥，你终于来了。
这里的规则，我来教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