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觉醒失败的我被退学
第5章 求生本能
肩胛骨的伤口，像被烧红的铁钳死死夹住，火辣辣的痛感混杂着腐牙犬口中毒液的麻痹，不断冲击着林陌那根摇摇欲坠的神经。
他瘫坐在冰冷的废铁堆里，大口喘着气，肺部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甜和垃圾场的恶臭。
世界在他的视野里旋转，灰蒙蒙的天空和锈迹斑斑的垃圾山融合成一片模糊的色块。
他赢了。
以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的身份，杀死了一头货真价实的凶兽。
这战绩要是发到觉醒者论坛，标题他都想好了——《谢邀，人在垃圾场，刚干翻一阶凶兽，觉醒值零，勿扰》。
估计能收获一堆“老铁666”和更多“楼主在梦里P图”的嘲讽。
劫后余生的荒谬感还没来得及发酵，那股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刺痛，再次降临。
这一次，痛觉的中心，精准地锁定在他左肩的伤口上。
“嘶……”林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感觉，比昨晚在右臂上的那次要强烈十倍不止！
如果说昨晚是钢针穿刺，那现在就是一根烧红的钢钎，在他的伤口里疯狂搅动，要将他的骨头和血肉都碾成齑粉。
剧痛之下，他惊恐地发现，伤口周围那些因毒液而蔓延的黑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它们不再扩散，反而像是遇到了克星，争先恐后地朝着刺痛的中心点汇聚。
在那里，一股灼热的气流凭空出现，仿佛一个微型的熔炉，将那些汇集而来的毒素焚烧、蒸发，连带着坏死的血肉组织，都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从伤口飘散出来。
这个过程痛苦到极致，林陌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被冷汗浸透。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淬炼的废铁，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最粗暴的方式剔除杂质。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林陌虚脱地躺着，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颤抖着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左肩。
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竟然己经止血，虽然依旧皮开肉绽，但边缘的血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鲜红色，再也看不到一丝属于毒液的乌黑。
伤口……被“净化”了？
林陌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
自带杀毒软件的被动技能吗？
还是说，觉醒值为零，附赠一个“百毒不侵”的隐藏属性？
他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他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爬到腐牙犬的尸体旁，用那根染血的短钢筋，忍着恶心，费力地将那几颗还算完整的獠牙撬了下来。
犬牙上还残留着粘稠的唾液，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但他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破布包好，揣进怀里。
这玩意，至少能卖一百信用点。
接着，他又回到那具酸液蜥的残骸边，将那块差点让他送命的骨结也撬了下来。
两百信用点。
加起来，三百点。
这是他拿命换来的，活下去的资本。
做完这一切，林陌拄着那根长钢筋，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复盘刚才那场生死之战。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都如同高清录像般回放。
特别是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翻滚。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理论知识和数据模型在意识中闪现、碰撞。
“腐牙犬的扑杀初速度约为每秒八米，考虑到我的反应延迟和垃圾场的复杂地形，有效反应时间低于0.2秒……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是致命的。”
“那个侧向翻滚，腰腹发力，手肘在地面借力完成二次加速和变向……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的动作！
它完美规避了扑杀路线，同时将我送到了武器旁边。
整个动作的能量利用率，几乎达到了人体力学的理论极限！”
“是巧合吗？”
“肾上腺素飙升，求生欲爆发，在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下，身体做出了最优解？”
林陌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因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解释。
觉醒值为零，这是刻在基因层面、被联邦最顶级的仪器检测出来的铁律，不可能有错。
所以，那只能是一场奇迹般的……求生本能。
他自嘲地笑了笑，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垃圾场的出口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多远，几个熟悉的身影就从一座垃圾山后绕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正是去而复返的刀疤男和他的两个小弟。
刀疤男的目光越过林陌，落在他身后那具腐牙犬的尸体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浓的贪婪所取代。
“可以啊，小子。”
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他上下打量着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林陌，“居然能弄死一头腐牙犬，有两下子嘛。”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手中的钢管在掌心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不过，看你这样子，也快不行了吧？”
刀疤男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这样，把你怀里的东西，还有那头狗的牙，都交出来。
哥哥我发发慈悲，今天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林陌沉默着，握紧了手中的钢筋。
他现在的情况，比刚才面对腐牙犬时还要糟糕。
体力耗尽，身上带伤，别说三个，就算只有一个，他都未必能应付。
反抗是死，不反抗，被抢走一切，在这旧城区，也离死不远了。
这是一条绝路。
刀疤男见他不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烦的狰狞：“怎么，给脸不要脸？
你不会以为，凭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吧？”
他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属于地痞流氓的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林陌的瞳孔骤然收缩。
死亡的阴影，再一次将他笼罩。
他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就在刀疤男举起手中那根沉重的扳手，准备砸向他脑袋的瞬间。
林陌的身体，再一次，被“接管”了。
他没有动，甚至连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在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前一秒的他，还是一只被逼入绝境、准备拼死一搏的野兽，那么这一刻，他变成了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一尊没有感情的神像。
他那双原本还残留着学生稚气的眼睛，此刻变得幽深、古老，仿佛倒映着尸山血海和崩塌的星辰。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是漠然，是俯瞰，是看待蝼蚁般的绝对冰冷。
他看着刀疤男，就像看着一具己经没有生命的尸体，目光平静地从对方的脖颈、心脏、膝盖等脆弱部位一一扫过。
那眼神，仿佛一把无形的手术刀，正在将刀疤男整个人从里到外，一层层地剖析开来。
刀疤男高高举起的扳手，僵在了半空中。
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他混迹旧城区十几年，杀过人，见过血，自诩心狠手辣。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不是一个人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杀意，只有一片虚无的、能吞噬一切的死寂。
被这道目光注视着，刀疤男感觉自己全身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仿佛自己下一秒的心跳，下一个动作，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只要自己敢动一下，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就能用那根破钢筋，在自己心脏停跳之前，先一步洞穿自己的喉咙。
“你的左膝有旧伤，是三年前在黑市火并时，被三棱军刺扎穿留下的。”
一个平静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林陌的口中吐出。
刀疤男浑身剧震，如同白日见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身体最大的弱点，除了他自己，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每次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
林陌的目光，落在了刀疤男的左腿上，“你习惯性地将重心放在右腿，所以你习惯从左侧发动攻击，用右手武器的挥动来掩盖你左腿启动时的僵硬。
但这个动作，会让你的脖子，完全暴露零点三秒。”
林陌抬起手中的钢筋，尖端遥遥指向刀疤男的喉结。
“零点三秒，足够我杀你两次。”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刀疤男脸上的横肉在不住地抽搐，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握着钢管的手心全是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看着眼前的林陌，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受伤的学生，而是一头从远古战场苏醒的洪荒凶兽。
“滚。”
林陌只说了一个字。
刀疤男如蒙大赦，那股凶悍之气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不敢放一句狠话，只是色厉内荏地瞪了林陌一眼，然后猛地一挥手。
“我们走！”
三人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垃圾山的拐角，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在追赶。
首到那三人的气息彻底消失。
林陌身上那股冰冷、漠然的气质才如潮水般褪去。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钢筋撑着地面，剧烈地喘息起来。
冷汗，将他早己破烂的制服彻底浸湿。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在极度的危险下，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关于人体结构和要害的理论知识，然后……就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身经百战的杀神，借用了他的嘴巴和眼睛。
求生本能？
不……林陌的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词产生了动摇。
这己经不是“本能”能够解释的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污泥和血迹的双手。
这具被判定为“觉醒值为零”的身体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个秘密，是他在这片废墟中活下去的……唯一依仗。
他紧紧攥着怀里那三百信用点的“战利品”，挣扎着站起身，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他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瘫坐在冰冷的废铁堆里，大口喘着气，肺部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沫的腥甜和垃圾场的恶臭。
世界在他的视野里旋转，灰蒙蒙的天空和锈迹斑斑的垃圾山融合成一片模糊的色块。
他赢了。
以一个手无寸铁的普通人的身份，杀死了一头货真价实的凶兽。
这战绩要是发到觉醒者论坛，标题他都想好了——《谢邀，人在垃圾场，刚干翻一阶凶兽，觉醒值零，勿扰》。
估计能收获一堆“老铁666”和更多“楼主在梦里P图”的嘲讽。
劫后余生的荒谬感还没来得及发酵，那股熟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刺痛，再次降临。
这一次，痛觉的中心，精准地锁定在他左肩的伤口上。
“嘶……”林陌疼得倒抽一口冷气，整个人蜷缩起来，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感觉，比昨晚在右臂上的那次要强烈十倍不止！
如果说昨晚是钢针穿刺，那现在就是一根烧红的钢钎，在他的伤口里疯狂搅动，要将他的骨头和血肉都碾成齑粉。
剧痛之下，他惊恐地发现，伤口周围那些因毒液而蔓延的黑色纹路，仿佛活了过来。
它们不再扩散，反而像是遇到了克星，争先恐后地朝着刺痛的中心点汇聚。
在那里，一股灼热的气流凭空出现，仿佛一个微型的熔炉，将那些汇集而来的毒素焚烧、蒸发，连带着坏死的血肉组织，都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从伤口飘散出来。
这个过程痛苦到极致，林陌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浑身被冷汗浸透。
他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淬炼的废铁，正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最粗暴的方式剔除杂质。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如潮水般退去。
林陌虚脱地躺着，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他颤抖着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左肩。
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此刻竟然己经止血，虽然依旧皮开肉绽，但边缘的血肉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鲜红色，再也看不到一丝属于毒液的乌黑。
伤口……被“净化”了？
林陌的脑子一片空白。
这算什么？
自带杀毒软件的被动技能吗？
还是说，觉醒值为零，附赠一个“百毒不侵”的隐藏属性？
他想不明白。
他只知道，自己又一次，从鬼门关爬了回来。
他撑着几乎散架的身体，爬到腐牙犬的尸体旁，用那根染血的短钢筋，忍着恶心，费力地将那几颗还算完整的獠牙撬了下来。
犬牙上还残留着粘稠的唾液，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
但他毫不在意，小心翼翼地用一块破布包好，揣进怀里。
这玩意，至少能卖一百信用点。
接着，他又回到那具酸液蜥的残骸边，将那块差点让他送命的骨结也撬了下来。
两百信用点。
加起来，三百点。
这是他拿命换来的，活下去的资本。
做完这一切，林陌拄着那根长钢筋，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脑海里，开始不受控制地疯狂复盘刚才那场生死之战。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瞬间，都如同高清录像般回放。
特别是那个救了他一命的翻滚。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无数理论知识和数据模型在意识中闪现、碰撞。
“腐牙犬的扑杀初速度约为每秒八米，考虑到我的反应延迟和垃圾场的复杂地形，有效反应时间低于0.2秒……在这种情况下，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是致命的。”
“那个侧向翻滚，腰腹发力，手肘在地面借力完成二次加速和变向……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出的动作！
它完美规避了扑杀路线，同时将我送到了武器旁边。
整个动作的能量利用率，几乎达到了人体力学的理论极限！”
“是巧合吗？”
“肾上腺素飙升，求生欲爆发，在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下，身体做出了最优解？”
林陌只能用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
因为除此之外，他找不到任何解释。
觉醒值为零，这是刻在基因层面、被联邦最顶级的仪器检测出来的铁律，不可能有错。
所以，那只能是一场奇迹般的……求生本能。
他自嘲地笑了笑，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着垃圾场的出口走去。
然而，他还没走多远，几个熟悉的身影就从一座垃圾山后绕了出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正是去而复返的刀疤男和他的两个小弟。
刀疤男的目光越过林陌，落在他身后那具腐牙犬的尸体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浓浓的贪婪所取代。
“可以啊，小子。”
刀疤男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他上下打量着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林陌，“居然能弄死一头腐牙犬，有两下子嘛。”
他身后的两个跟班也围了上来，一左一右，手中的钢管在掌心敲打着，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不过，看你这样子，也快不行了吧？”
刀疤男的语气充满了施舍的意味，“这样，把你怀里的东西，还有那头狗的牙，都交出来。
哥哥我发发慈悲，今天就放你一马，怎么样？”
林陌沉默着，握紧了手中的钢筋。
他现在的情况，比刚才面对腐牙犬时还要糟糕。
体力耗尽，身上带伤，别说三个，就算只有一个，他都未必能应付。
反抗是死，不反抗，被抢走一切，在这旧城区，也离死不远了。
这是一条绝路。
刀疤男见他不动，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不耐烦的狰狞：“怎么，给脸不要脸？
你不会以为，凭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还能翻出什么浪花吧？”
他朝前踏出一步，一股属于地痞流氓的凶悍之气扑面而来。
林陌的瞳孔骤然收缩。
死亡的阴影，再一次将他笼罩。
他不甘心。
他真的不甘心！
就在刀疤男举起手中那根沉重的扳手，准备砸向他脑袋的瞬间。
林陌的身体，再一次，被“接管”了。
他没有动，甚至连紧绷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
但他整个人的气质，却在刹那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如果说前一秒的他，还是一只被逼入绝境、准备拼死一搏的野兽，那么这一刻，他变成了一块万年不化的玄冰，一尊没有感情的神像。
他那双原本还残留着学生稚气的眼睛，此刻变得幽深、古老，仿佛倒映着尸山血海和崩塌的星辰。
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
是漠然，是俯瞰，是看待蝼蚁般的绝对冰冷。
他看着刀疤男，就像看着一具己经没有生命的尸体，目光平静地从对方的脖颈、心脏、膝盖等脆弱部位一一扫过。
那眼神，仿佛一把无形的手术刀，正在将刀疤男整个人从里到外，一层层地剖析开来。
刀疤男高高举起的扳手，僵在了半空中。
一股无法言喻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猛地窜上天灵盖，让他浑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他混迹旧城区十几年，杀过人，见过血，自诩心狠手辣。
可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眼神！
那不是一个人的眼神！
那眼神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甚至没有杀意，只有一片虚无的、能吞噬一切的死寂。
被这道目光注视着，刀疤男感觉自己全身的秘密都被看穿了，仿佛自己下一秒的心跳，下一个动作，都在对方的预料之中。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荒谬的错觉——只要自己敢动一下，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小子，就能用那根破钢筋，在自己心脏停跳之前，先一步洞穿自己的喉咙。
“你的左膝有旧伤，是三年前在黑市火并时，被三棱军刺扎穿留下的。”
一个平静到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林陌的口中吐出。
刀疤男浑身剧震，如同白日见鬼，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身体最大的弱点，除了他自己，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每次阴雨天，都会隐隐作痛。”
林陌的目光，落在了刀疤男的左腿上，“你习惯性地将重心放在右腿，所以你习惯从左侧发动攻击，用右手武器的挥动来掩盖你左腿启动时的僵硬。
但这个动作，会让你的脖子，完全暴露零点三秒。”
林陌抬起手中的钢筋，尖端遥遥指向刀疤男的喉结。
“零点三秒，足够我杀你两次。”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刀疤男脸上的横肉在不住地抽搐，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角滚落。
他身后的两个小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握着钢管的手心全是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他们看着眼前的林陌，感觉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受伤的学生，而是一头从远古战场苏醒的洪荒凶兽。
“滚。”
林陌只说了一个字。
刀疤男如蒙大赦，那股凶悍之气瞬间泄得一干二净。
他甚至不敢放一句狠话，只是色厉内荏地瞪了林陌一眼，然后猛地一挥手。
“我们走！”
三人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垃圾山的拐角，仿佛身后有索命的恶鬼在追赶。
首到那三人的气息彻底消失。
林陌身上那股冰冷、漠然的气质才如潮水般褪去。
他双腿一软，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用钢筋撑着地面，剧烈地喘息起来。
冷汗，将他早己破烂的制服彻底浸湿。
刚才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在极度的危险下，脑子里闪过了无数关于人体结构和要害的理论知识，然后……就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那种感觉，就像有一个身经百战的杀神，借用了他的嘴巴和眼睛。
求生本能？
不……林陌的心中第一次对这个词产生了动摇。
这己经不是“本能”能够解释的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沾满污泥和血迹的双手。
这具被判定为“觉醒值为零”的身体里，到底……隐藏着什么？
他不知道。
但他知道，这个秘密，是他在这片废墟中活下去的……唯一依仗。
他紧紧攥着怀里那三百信用点的“战利品”，挣扎着站起身，目光变得无比坚定。
他要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