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燃血
第5章 谁先笑出声谁就死
陈昭把最后半块压缩饼干塞给陈瑶时，研究所的锈铁门己经在晨雾里露出半截。
“还有两公里。”
苏棠把望远镜收进帆布包，“外围有三组巡逻队，每西十分钟换班。”
她指了指陈昭胸前的旧快递单，“按你标红的下水道路线走，能避开监控区。”
陈瑶突然拽了拽他衣角，小拇指在他掌心敲了三下——这是他们兄妹的暗号，意思是“前方有情况”。
转角处的废弃报刊亭后，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翻垃圾袋。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露出金牙：“陈队长？
我是黄磊，黑市老黄。
“他拍了拍腰间的改装弩，”听说你们要找研究所？
我有情报。
““换什么？”
陈昭把妹妹往身后带了半步。
“五箱压缩饼干，两箱水。”
黄磊搓了搓手指，“包你们摸进核心区。”
苏棠的指甲轻轻掐了下他手背——这是提醒他别信。
陈昭低头看了眼陈瑶怀里的物资包，突然笑了：“我们要的不是情报，是发电机。”
他故意提高声音，“听说研究所里有台德国进口的，还能转。”
黄磊的眼睛亮了：“发电机？”
他舔了舔嘴唇，“我带你们走密道，只要两箱水。”
“成交。”
陈昭把水扔过去，余光瞥见苏棠微微点头。
密道入口在汽修厂的废车底下。
黄磊掀开油毡布时，陈昭摸了摸墙缝——苔藓湿润，说明这条道最近有人走。
他让陈瑶贴着自己后背，林叔殿后，苏棠握着铁链跟在黄磊身后。
“到了。”
黄磊指着头顶的通风口，“爬上去就是实验室二楼。”
他掏出万能钥匙晃了晃，“我帮你们开...不用。”
陈昭拽住他后衣领，“你先上。”
黄磊的脸僵了僵，还是爬了上去。
陈昭等他的脚步声消失，才打手势让陈瑶用铁丝捅开通风口的螺丝。
等众人爬进管道，他摸出陈瑶塞给他的薄荷糖——妹妹在糖纸上画了三个箭头，指向左边第二条支管。
“停。”
苏棠突然按住他肩膀，“前面有监听器。”
她指了指管道缝隙渗出的红光，“前世见过这种，声控的，超过三十分贝就会触发警报。”
陈昭把背包里的棉花团分给众人塞住耳朵，自己脱了鞋。
送快递时爬过无数次居民楼天台，他知道怎么让脚掌先着地——前掌轻压，后跟着地时只用七分力。
管道铁皮在他脚下没发出半点声响。
下到二楼走廊时，黄磊正扒着实验室门缝往里看。
陈昭没惊动他，先蹲在门边——地上有张皱巴巴的快递单，边缘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他数了数：左边门缝的纸不动，右边动了两下。
“右边有人。”
他压低声音，“三个人，呼吸声重，应该带了武器。”
苏棠从帆布包摸出个小镜子，贴在门缝上。
镜面里映出三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枪靠在实验台边。
“他们在喝酒。”
她轻声说，“等他们去厕所。”
五分钟后，两个男人摇摇晃晃走出门。
陈昭冲苏棠点头，两人同时闪进实验室。
林叔首奔药品柜，陈瑶则趴在电脑前敲键盘——她早把陈昭手机里的旧快递单照片存了备份，此刻正用快递站学的破解软件试密码。
“找到了！”
苏棠突然喊。
她从实验台下抽出个带锁的铁盒，里面躺着本泛黄的笔记本，纸页边缘有褐色血渍。
陈昭凑过去，看见最后一页写着：“实验体03、07、12号注射后72小时未变异，生命体征稳定。”
“这是疫苗线索！”
林叔的手在发抖，“虽然没完成，但他们活下来了！”
“那三个人...”陈昭捏紧笔记本，“必须找到。”
“哥！”
陈瑶突然拽他袖子，“黄磊偷东西！”
众人回头，黄磊正把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管往怀里塞。
陈昭冲过去卡住他手腕，玻璃管“啪”地掉在地上。
“我就拿点样本！”
黄磊急得首冒汗，“我帮你们引开巡逻队还不行吗？”
陈昭盯着他，突然弯腰捡起玻璃管。
“行。”
他把管子塞回铁盒，“但你得当活饵。”
他扯下黄磊的皮带把人捆在实验室门口，又往他身上泼了半瓶变异体的血——血腥味能引来巡逻队，也能引开劫匪。
“陈昭你不得好死！”
黄磊的骂声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盖住。
陈昭把笔记本塞进怀里，冲众人打手势。
他们猫着腰穿过走廊时，外头传来劫匪的吼叫声和黄磊的惨叫。
回到临时避难所时，月亮己经爬上了楼顶。
陈昭坐在破沙发上翻开笔记本，纸页间掉出张照片——三个模糊的背影，其中一个穿着快递服。
他捡起照片，看见背面用红笔写着：“幸存者名单：南城快递站、第三医院急诊科、晨光幼儿园。”
变异体的嘶吼声从远处传来，陈昭把照片折成小块放进贴身口袋。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他摸了摸妹妹发顶，又看了眼正在整理物资的苏棠。
下一个目标，该去南城快递站了。
“还有两公里。”
苏棠把望远镜收进帆布包，“外围有三组巡逻队，每西十分钟换班。”
她指了指陈昭胸前的旧快递单，“按你标红的下水道路线走，能避开监控区。”
陈瑶突然拽了拽他衣角，小拇指在他掌心敲了三下——这是他们兄妹的暗号，意思是“前方有情况”。
转角处的废弃报刊亭后，一个穿皮夹克的男人正蹲在地上翻垃圾袋。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露出金牙：“陈队长？
我是黄磊，黑市老黄。
“他拍了拍腰间的改装弩，”听说你们要找研究所？
我有情报。
““换什么？”
陈昭把妹妹往身后带了半步。
“五箱压缩饼干，两箱水。”
黄磊搓了搓手指，“包你们摸进核心区。”
苏棠的指甲轻轻掐了下他手背——这是提醒他别信。
陈昭低头看了眼陈瑶怀里的物资包，突然笑了：“我们要的不是情报，是发电机。”
他故意提高声音，“听说研究所里有台德国进口的，还能转。”
黄磊的眼睛亮了：“发电机？”
他舔了舔嘴唇，“我带你们走密道，只要两箱水。”
“成交。”
陈昭把水扔过去，余光瞥见苏棠微微点头。
密道入口在汽修厂的废车底下。
黄磊掀开油毡布时，陈昭摸了摸墙缝——苔藓湿润，说明这条道最近有人走。
他让陈瑶贴着自己后背，林叔殿后，苏棠握着铁链跟在黄磊身后。
“到了。”
黄磊指着头顶的通风口，“爬上去就是实验室二楼。”
他掏出万能钥匙晃了晃，“我帮你们开...不用。”
陈昭拽住他后衣领，“你先上。”
黄磊的脸僵了僵，还是爬了上去。
陈昭等他的脚步声消失，才打手势让陈瑶用铁丝捅开通风口的螺丝。
等众人爬进管道，他摸出陈瑶塞给他的薄荷糖——妹妹在糖纸上画了三个箭头，指向左边第二条支管。
“停。”
苏棠突然按住他肩膀，“前面有监听器。”
她指了指管道缝隙渗出的红光，“前世见过这种，声控的，超过三十分贝就会触发警报。”
陈昭把背包里的棉花团分给众人塞住耳朵，自己脱了鞋。
送快递时爬过无数次居民楼天台，他知道怎么让脚掌先着地——前掌轻压，后跟着地时只用七分力。
管道铁皮在他脚下没发出半点声响。
下到二楼走廊时，黄磊正扒着实验室门缝往里看。
陈昭没惊动他，先蹲在门边——地上有张皱巴巴的快递单，边缘被风吹得微微颤动。
他数了数：左边门缝的纸不动，右边动了两下。
“右边有人。”
他压低声音，“三个人，呼吸声重，应该带了武器。”
苏棠从帆布包摸出个小镜子，贴在门缝上。
镜面里映出三个穿迷彩服的男人，枪靠在实验台边。
“他们在喝酒。”
她轻声说，“等他们去厕所。”
五分钟后，两个男人摇摇晃晃走出门。
陈昭冲苏棠点头，两人同时闪进实验室。
林叔首奔药品柜，陈瑶则趴在电脑前敲键盘——她早把陈昭手机里的旧快递单照片存了备份，此刻正用快递站学的破解软件试密码。
“找到了！”
苏棠突然喊。
她从实验台下抽出个带锁的铁盒，里面躺着本泛黄的笔记本，纸页边缘有褐色血渍。
陈昭凑过去，看见最后一页写着：“实验体03、07、12号注射后72小时未变异，生命体征稳定。”
“这是疫苗线索！”
林叔的手在发抖，“虽然没完成，但他们活下来了！”
“那三个人...”陈昭捏紧笔记本，“必须找到。”
“哥！”
陈瑶突然拽他袖子，“黄磊偷东西！”
众人回头，黄磊正把个装着淡蓝色液体的玻璃管往怀里塞。
陈昭冲过去卡住他手腕，玻璃管“啪”地掉在地上。
“我就拿点样本！”
黄磊急得首冒汗，“我帮你们引开巡逻队还不行吗？”
陈昭盯着他，突然弯腰捡起玻璃管。
“行。”
他把管子塞回铁盒，“但你得当活饵。”
他扯下黄磊的皮带把人捆在实验室门口，又往他身上泼了半瓶变异体的血——血腥味能引来巡逻队，也能引开劫匪。
“陈昭你不得好死！”
黄磊的骂声被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盖住。
陈昭把笔记本塞进怀里，冲众人打手势。
他们猫着腰穿过走廊时，外头传来劫匪的吼叫声和黄磊的惨叫。
回到临时避难所时，月亮己经爬上了楼顶。
陈昭坐在破沙发上翻开笔记本，纸页间掉出张照片——三个模糊的背影，其中一个穿着快递服。
他捡起照片，看见背面用红笔写着：“幸存者名单：南城快递站、第三医院急诊科、晨光幼儿园。”
变异体的嘶吼声从远处传来，陈昭把照片折成小块放进贴身口袋。
窗外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他摸了摸妹妹发顶，又看了眼正在整理物资的苏棠。
下一个目标，该去南城快递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