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萌的蓝色小人鱼，亲死算了
第5章 第一次出水
“安年？”
沈墨卿有些诧异。
他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凌晨两点。
看监控的时候，安年明明下午六点就离开了，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换上居家拖鞋，慢慢地走近，只见少年的安安静静地靠在鱼缸上，浓密的长睫遮住眼睛，眼角残留着一点温润的白。
沈墨卿从他的眼睛向下看去。
只见形状不规则的小珍珠落了一小片。
他哭了？
少年的蓝色尾巴蜷了起来，整个人以一种不安全地姿态窝在鱼缸的一角，他鼻梁挺翘，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还在说着梦话。
睡梦里的神情还委委屈屈的。
沈墨卿打开手机的监控录像，发现安年确实是在睡梦里回来的。
他站在鱼缸前，在心里慢慢猜测。
小人鱼可能是在海里被欺负受了委屈，打不过人家然后就藏在某处躲了起来，一不小心然后就睡着了。
睡梦里一边哭一边念叨他家的地址，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少年还在难过。
小珍珠又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坠。
沈墨卿轻轻地敲了敲鱼缸。
“安年……年年？”
梦里的少年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浅色的眸子水润可怜，秀气的眉头委委屈屈地蹙起来，见到沈墨卿，安年的嘴巴一瘪又开始难过。
“沈……沈墨卿。”
这是安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少年的声音又乖又软，带着点小动物似的粘人委屈劲儿，听得人心尖发颤。
沈墨卿又走近了些，温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目光映出难得的含情与温柔。
“嗯，我在。”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安年舒展开自己的尾巴，难过又带着有一点想要从容赴死的凛然。
“我要死掉了……”沈墨卿先是有些震惊，随后又稳定下来，怕自己的情绪不好让小人鱼更害怕。
他看向安年，耐心地询问情况。
“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安年本来以为自己又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开始不停地掉小珍珠，但是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神奇的魔力。
听着他的询问，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伸展开自己的尾巴，把伤口露出来，往玻璃缸那边贴了贴。
“我今天被蛇咬到了，海龟爷爷说咬我的是毒蛇，找不到解药。”
安年的尾巴伸展开。
这是沈墨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安年的鱼尾。
安年的尾巴跟研究所拍摄到的传统人鱼完全不一样，他的尾巴是不易隐藏的蓝色，鳞片看起来不锋利也没有毒素，灯光之下闪着幽幽的光。
耀眼又漂亮。
但是沈墨卿的目光并不在上面，他的目光聚焦在安年鱼尾的伤口上。
那一块区域与安年的漂亮格格不入。
鱼尾秃了一块，鱼鳞覆盖的肌肤上有两个见骨的血洞，少年的眉头蹙着，似乎是疼的厉害。
沈墨卿研究过水蛇咬伤之后的伤口。
那些伤口通常会腐烂变色，严重甚至是大规模的蔓延溃烂。
但是安年的伤口都没有这样的反应。
沈墨卿看了一会儿。
他抬起眼睛对着安年说道:“你可以出水吗？”
安年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犹豫道:“我只有很少时间探出上半身出来看星星，不知道能不能长时间出水。”
沈墨卿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推测。
“我等下给你的伤口上药，你不舒服的时候就回到水里。”
安年茫然地眨眨眼睛。
随即，他便看见男人走近，男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身着好看的西装。
温黄的灯光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
随后，男人朝他伸出手。
“来，我抱你出来。”
小人鱼的尾巴翘了一下，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有点迟疑和不可思议。
他长这么大没有完全出过水，也没有这样跟一个人类接触过。
思索两秒，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所有。
他不想在水蛇的毒素里死去。
随后，他从水面探出来，整个半身都露出水面，灯光下少年的肌肤白皙，如玉般温润雪白。
他朝男人伸出手，落入男人的怀抱。
男人抱着他的身躯，少年的身体与男人的衬衫紧紧相贴，少年带出来的水渍染湿了男人一大片。
随后，少年的尾巴露出水面，整条尾巴完全暴露的那一刻，少年过于紧张，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男人的衣裳，下一秒，少年整条尾巴紧紧地缠在了男人腰上。
“沈墨卿……”安年颤抖着叫他名字。
男人被小人鱼的这个反应逗笑了。
一向排斥与人身体接触的沈墨卿第一次觉得肢体接触也没有那么讨厌。
他不由得想起一个朋友的朋友圈。
那个朋友总是分享自己的猫猫踩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喵喵叫一边毛茸茸的撒娇。
沈墨卿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一向对那些东西不喜欢，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发病似的吸猫。
如今倒是有点理解了。
确实……很可爱。
此时的小人鱼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男人抱着他走向沙发，准备把他放下。
安年忽然间拉了拉男人的袖口，漂亮地眸子里写着一本正经地担忧。
“把沙发弄坏了是不是还要赔啊……”男人觉得有趣，故意逗他。
“要赔，你还要在鱼缸里多给我打一个月的工。”
安年垂了垂眼睛，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声音也有些丧气。
“好叭……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我可以打工还债……”沈墨卿听完，忍不住笑出声。
“小呆鱼……”男人的声音很小，似乎只是一句自说自话地碎碎念，安年没有听到。
男人把安年安置好，又拿来毛巾给安年擦拭身上的水。
安年:“这个毛巾是不是也要还？”
男人眼中噙笑，把他的尾巴擦干，不动声色地逗他。
“嗯，也要还。”
“哦……”安年暗自点点了头，然后又在心里给自己记下了一笔账。
他又欠了他的人类一些。
安年正默默思量，计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打工还清债。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尾巴尖忽然间变得冰冰凉凉。
安年抬眸看去。
男人手里正拿着一盒白色的药膏往他的尾巴上涂抹。
沈墨卿察觉到安年的目光。
又开始逗鱼。
“年年，要是我能把你救活，你该怎么报答我？”
沈墨卿有些诧异。
他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凌晨两点。
看监控的时候，安年明明下午六点就离开了，现在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换上居家拖鞋，慢慢地走近，只见少年的安安静静地靠在鱼缸上，浓密的长睫遮住眼睛，眼角残留着一点温润的白。
沈墨卿从他的眼睛向下看去。
只见形状不规则的小珍珠落了一小片。
他哭了？
少年的蓝色尾巴蜷了起来，整个人以一种不安全地姿态窝在鱼缸的一角，他鼻梁挺翘，嘴巴张张合合，似乎还在说着梦话。
睡梦里的神情还委委屈屈的。
沈墨卿打开手机的监控录像，发现安年确实是在睡梦里回来的。
他站在鱼缸前，在心里慢慢猜测。
小人鱼可能是在海里被欺负受了委屈，打不过人家然后就藏在某处躲了起来，一不小心然后就睡着了。
睡梦里一边哭一边念叨他家的地址，然后就来到了这里。
此时的少年还在难过。
小珍珠又开始不要钱似的往下坠。
沈墨卿轻轻地敲了敲鱼缸。
“安年……年年？”
梦里的少年慢慢睁开眼睛，一双浅色的眸子水润可怜，秀气的眉头委委屈屈地蹙起来，见到沈墨卿，安年的嘴巴一瘪又开始难过。
“沈……沈墨卿。”
这是安年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少年的声音又乖又软，带着点小动物似的粘人委屈劲儿，听得人心尖发颤。
沈墨卿又走近了些，温黄的灯光下男人的目光映出难得的含情与温柔。
“嗯，我在。”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安年舒展开自己的尾巴，难过又带着有一点想要从容赴死的凛然。
“我要死掉了……”沈墨卿先是有些震惊，随后又稳定下来，怕自己的情绪不好让小人鱼更害怕。
他看向安年，耐心地询问情况。
“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安年本来以为自己又会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开始不停地掉小珍珠，但是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神奇的魔力。
听着他的询问，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他伸展开自己的尾巴，把伤口露出来，往玻璃缸那边贴了贴。
“我今天被蛇咬到了，海龟爷爷说咬我的是毒蛇，找不到解药。”
安年的尾巴伸展开。
这是沈墨卿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安年的鱼尾。
安年的尾巴跟研究所拍摄到的传统人鱼完全不一样，他的尾巴是不易隐藏的蓝色，鳞片看起来不锋利也没有毒素，灯光之下闪着幽幽的光。
耀眼又漂亮。
但是沈墨卿的目光并不在上面，他的目光聚焦在安年鱼尾的伤口上。
那一块区域与安年的漂亮格格不入。
鱼尾秃了一块，鱼鳞覆盖的肌肤上有两个见骨的血洞，少年的眉头蹙着，似乎是疼的厉害。
沈墨卿研究过水蛇咬伤之后的伤口。
那些伤口通常会腐烂变色，严重甚至是大规模的蔓延溃烂。
但是安年的伤口都没有这样的反应。
沈墨卿看了一会儿。
他抬起眼睛对着安年说道:“你可以出水吗？”
安年微微怔了一下，然后犹豫道:“我只有很少时间探出上半身出来看星星，不知道能不能长时间出水。”
沈墨卿点点头，心里大概有了推测。
“我等下给你的伤口上药，你不舒服的时候就回到水里。”
安年茫然地眨眨眼睛。
随即，他便看见男人走近，男人身材高挑，宽肩窄腰，身着好看的西装。
温黄的灯光落在他额前的碎发上。
随后，男人朝他伸出手。
“来，我抱你出来。”
小人鱼的尾巴翘了一下，他看着男人的眼睛，有点迟疑和不可思议。
他长这么大没有完全出过水，也没有这样跟一个人类接触过。
思索两秒，最终还是求生的欲望战胜了所有。
他不想在水蛇的毒素里死去。
随后，他从水面探出来，整个半身都露出水面，灯光下少年的肌肤白皙，如玉般温润雪白。
他朝男人伸出手，落入男人的怀抱。
男人抱着他的身躯，少年的身体与男人的衬衫紧紧相贴，少年带出来的水渍染湿了男人一大片。
随后，少年的尾巴露出水面，整条尾巴完全暴露的那一刻，少年过于紧张，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男人的衣裳，下一秒，少年整条尾巴紧紧地缠在了男人腰上。
“沈墨卿……”安年颤抖着叫他名字。
男人被小人鱼的这个反应逗笑了。
一向排斥与人身体接触的沈墨卿第一次觉得肢体接触也没有那么讨厌。
他不由得想起一个朋友的朋友圈。
那个朋友总是分享自己的猫猫踩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喵喵叫一边毛茸茸的撒娇。
沈墨卿对动物的毛发过敏，一向对那些东西不喜欢，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发病似的吸猫。
如今倒是有点理解了。
确实……很可爱。
此时的小人鱼整个人都挂在男人身上，浑身上下都是湿漉漉的，男人抱着他走向沙发，准备把他放下。
安年忽然间拉了拉男人的袖口，漂亮地眸子里写着一本正经地担忧。
“把沙发弄坏了是不是还要赔啊……”男人觉得有趣，故意逗他。
“要赔，你还要在鱼缸里多给我打一个月的工。”
安年垂了垂眼睛，悄悄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声音也有些丧气。
“好叭……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我可以打工还债……”沈墨卿听完，忍不住笑出声。
“小呆鱼……”男人的声音很小，似乎只是一句自说自话地碎碎念，安年没有听到。
男人把安年安置好，又拿来毛巾给安年擦拭身上的水。
安年:“这个毛巾是不是也要还？”
男人眼中噙笑，把他的尾巴擦干，不动声色地逗他。
“嗯，也要还。”
“哦……”安年暗自点点了头，然后又在心里给自己记下了一笔账。
他又欠了他的人类一些。
安年正默默思量，计算自己什么时候能打工还清债。
忽然间，他感觉自己的尾巴尖忽然间变得冰冰凉凉。
安年抬眸看去。
男人手里正拿着一盒白色的药膏往他的尾巴上涂抹。
沈墨卿察觉到安年的目光。
又开始逗鱼。
“年年，要是我能把你救活，你该怎么报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