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糖融化时
第5章 单车
收假回学校的晚自习，班主任提议优劣互补换座位，进行一对一帮扶。
辅导名单念到最后，江棠听见自己的名字和陆则言连在一起。
她偏科，文科拔尖，理科成绩却不是那么理想，而陆则言恰恰相反。
下课后他搬着椅子坐在她旁边，草莓熊水杯放在两人课桌中间。
江棠捏着笔做题，余光里总晃着他的手——骨节分明。
“这里错了。”
她声音微紧，笔尖刚触到他的试卷，胳膊忽然被他的肩膀轻轻撞了下。
江棠顿住，抬头撞进他眼里。
他没移开视线，只低声问：“哪里错了？”
晚霞落在练习册上，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小片，像藏不住的局促。
……周西体育课集合时，江棠听见身后有人窃笑，低头一看，校裤后片洇开一小片暗红。
她瞬间僵住，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校服外套洗了还没干，今天就穿了一件T恤就来上课了，想着都第西天了，量少应该不会漏了，可是……跑步队列里，她步子发虚，男老师很快注意到同学异样的目光，朝她摆了摆手：“去教室待着吧。”
江棠逃也似的回了教学楼，在座位上缩到放学。
走廊空了大半，陆则言整理完书包起身，忽然把一件黑色外套递给她：“围上。”
她接住时，外套还带着体温。
“盖住了。”
他声音平平，视线却没往她裤子上落，“走了。”
江棠把外套系在腰间，刚好遮住那片污渍。
跟在他身后下楼时，风掀起外套边角，带着点干净的皂角香，让她发烫的眼眶忽然松快了些。
走到楼下，陆则言忽然停下脚步，侧身等她。
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台阶上。
“明天还你。”
江棠低声说，手指绞着外套的带子。
“不急。”
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
是你的好意还是今天的事，江棠没勇气开口。
公交站台的灯牌闪了两下，末班车的影子己经拐过路口。
陆则言扫开两辆共享单车，抬眼才发现江棠还站在原地，手指抠着外套带子。
“不会？”
他挑眉。
江棠没吭声，算默认。
“那要不打车吧，你家住哪里？”
“不用不用，我可以学。”
江棠连忙说道。
陆则言不置可否，把其中一辆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先长腿一跨，脚撑着地示范：“车把别攥太死，蹬起来就稳了。”
江棠犹豫着坐上去，刚动了下，车身就猛地晃歪。
陆则言眼疾手快地拽住后座，掌心贴着布料传来温度：“慢慢来。”
他跟着车小跑，声音在风里飘过来：“看前面，别低头。”
十多分钟后，江棠终于能歪歪扭扭骑出十米远。
陆则言松了手，跟在旁边慢慢蹬：“还行，不算笨。”
到了单元楼下，江棠跳下车时差点踉跄，陆则言伸手扶了把她的胳膊。
“上去吧，我也先回去了。”
他把车调转方向，长腿一迈就坐了上去。
江棠攥着外套纽扣点头，转身时听见他补了句：“有时间我教你骑首线。”
“好。”
听见单车碾过路面石子的叮铃铃声，江棠一股气冲上了房间，打开窗户时人影早己消失不见。
辅导名单念到最后，江棠听见自己的名字和陆则言连在一起。
她偏科，文科拔尖，理科成绩却不是那么理想，而陆则言恰恰相反。
下课后他搬着椅子坐在她旁边，草莓熊水杯放在两人课桌中间。
江棠捏着笔做题，余光里总晃着他的手——骨节分明。
“这里错了。”
她声音微紧，笔尖刚触到他的试卷，胳膊忽然被他的肩膀轻轻撞了下。
江棠顿住，抬头撞进他眼里。
他没移开视线，只低声问：“哪里错了？”
晚霞落在练习册上，把两人的影子叠成一小片，像藏不住的局促。
……周西体育课集合时，江棠听见身后有人窃笑，低头一看，校裤后片洇开一小片暗红。
她瞬间僵住，手指死死攥着衣角，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校服外套洗了还没干，今天就穿了一件T恤就来上课了，想着都第西天了，量少应该不会漏了，可是……跑步队列里，她步子发虚，男老师很快注意到同学异样的目光，朝她摆了摆手：“去教室待着吧。”
江棠逃也似的回了教学楼，在座位上缩到放学。
走廊空了大半，陆则言整理完书包起身，忽然把一件黑色外套递给她：“围上。”
她接住时，外套还带着体温。
“盖住了。”
他声音平平，视线却没往她裤子上落，“走了。”
江棠把外套系在腰间，刚好遮住那片污渍。
跟在他身后下楼时，风掀起外套边角，带着点干净的皂角香，让她发烫的眼眶忽然松快了些。
走到楼下，陆则言忽然停下脚步，侧身等她。
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叠在台阶上。
“明天还你。”
江棠低声说，手指绞着外套的带子。
“不急。”
他踢了踢脚下的石子，“没事的，不用放在心上。”
是你的好意还是今天的事，江棠没勇气开口。
公交站台的灯牌闪了两下，末班车的影子己经拐过路口。
陆则言扫开两辆共享单车，抬眼才发现江棠还站在原地，手指抠着外套带子。
“不会？”
他挑眉。
江棠没吭声，算默认。
“那要不打车吧，你家住哪里？”
“不用不用，我可以学。”
江棠连忙说道。
陆则言不置可否，把其中一辆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先长腿一跨，脚撑着地示范：“车把别攥太死，蹬起来就稳了。”
江棠犹豫着坐上去，刚动了下，车身就猛地晃歪。
陆则言眼疾手快地拽住后座，掌心贴着布料传来温度：“慢慢来。”
他跟着车小跑，声音在风里飘过来：“看前面，别低头。”
十多分钟后，江棠终于能歪歪扭扭骑出十米远。
陆则言松了手，跟在旁边慢慢蹬：“还行，不算笨。”
到了单元楼下，江棠跳下车时差点踉跄，陆则言伸手扶了把她的胳膊。
“上去吧，我也先回去了。”
他把车调转方向，长腿一迈就坐了上去。
江棠攥着外套纽扣点头，转身时听见他补了句：“有时间我教你骑首线。”
“好。”
听见单车碾过路面石子的叮铃铃声，江棠一股气冲上了房间，打开窗户时人影早己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