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大明怎会如此沙雕
第3章 石灰驱鬼与九千岁的试探
乾清宫的空气凝固了。
碎裂的茶杯在地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如同泼洒开的恐惧。
王承恩瘫软在地，面如金纸，牙齿咯咯作响。
捧着那方诅咒布片的小太监更是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几乎要将那小小的、承载着无尽恶毒的布片抖落在地。
林晓死死盯着那布片上简陋却触目惊心的吊死鬼图案，还有那个猩红扭曲的“吊”字。
煤山那棵歪脖子树的幻影再次清晰无比地浮现，冰冷的绳索仿佛己经套上了他的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
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荒谬感的冰流瞬间冲垮了登基大典积攒的所有疲惫，让他手脚冰凉，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魏——忠——贤！”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林晓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淬了毒的寒意。
除了那个权倾朝野、视皇权如玩物的九千岁，谁还有这般胆量？
谁还有这般手段？
能在新帝登基的龙袍上动手脚，塞进如此赤裸裸的死亡诅咒？！
这是警告，更是宣战！
宣示着他魏忠贤，才是这紫禁城真正的主人！
“皇…皇爷息怒…息怒啊！”
王承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滚带爬地扑到林晓脚边，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此事…此事非同小可！
万不可声张！
这…这定是有人构陷九千岁…构陷…”他语无伦次，显然也想到了魏忠贤，却连名字都不敢提。
“构陷？”
林晓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王承恩，那眼神里的疯狂和冰冷让王承恩瞬间噤声。
“这龙袍是内廷织造！
经手之人层层把关！
最后送到朕面前！
你告诉朕，谁能越过他魏忠贤，把这东西缝进去？！
啊？！”
王承恩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拼命磕头，额头在金砖上碰得砰砰作响。
林晓胸膛剧烈起伏，看着那诅咒布片，又看看窗外依旧沉沉的夜色，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毒蛇环伺的窒息感几乎将他淹没。
怎么办？
首接拿着这东西去找魏忠贤对质？
那无异于送死！
对方有一万种方法否认，甚至反咬一口，说他这个新皇帝失心疯，刚登基就构陷老臣！
到时候，朝堂上那些依附阉党的大臣会怎么看他？
他本就因登基摔跤而摇摇欲坠的威信，将彻底化为齑粉！
不能硬来…绝对不能硬来！
他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连个可靠的心腹都没有！
王承恩忠心，但太怂，靠不住！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头疯长。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滋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代人的灵魂开始急速运转，试图在这必死的棋局中，找出一条生路。
“王承恩！”
林晓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奴…奴婢在！”
王承恩吓得一哆嗦。
“把这东西，”林晓指着那块诅咒布片，“还有撕破的龙袍，立刻！
马上！
给朕烧了！
烧得干干净净！
一点灰烬都不能留下！
所有经手过这件龙袍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根本没能力清洗内廷，硬生生压下杀意，“…全部秘密看管起来！
一个都不许放出宫！
不许他们接触任何人！
尤其是…司礼监的人！”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烧…烧了？”
王承恩懵了，这可是铁证啊！
“对！
烧了！”
林晓斩钉截铁，“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你，还有他，”他指向那个小太监，“把嘴给朕闭紧了！
若走漏半点风声…朕活不了，你们，还有你们九族，一个都别想活！”
他此刻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九幽寒冰，带着一种亡命徒般的疯狂，让王承恩和小太监瞬间如坠冰窟，拼命点头。
看着王承恩手忙脚乱地收集起龙袍碎片和那块要命的布片，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处理，林晓才像被抽干了力气，重重跌坐回软榻上。
后背的冷汗早己浸透了内衫，冰凉一片。
他大口喘着气，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示弱？
隐忍？
不，这还不够！
魏忠贤这老狐狸，一击不成，必定还有后手！
他必须主动出击，哪怕只是虚张声势，也要打乱对方的节奏！
要让他摸不清自己的底牌，让他忌惮！
就在林晓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先声夺人”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寝殿，声音带着哭腔：“皇爷！
皇爷不好了！
西六宫那边…景阳宫…闹…闹鬼了！”
“什么？！”
林晓和王承恩（刚处理完东西回来）同时惊呼。
“真的！
皇爷！”
小太监脸都吓白了，“守夜的宫女亲眼所见！
说…说看到先帝爷…天启爷的影子…在景阳宫的回廊上飘…还…还听到叹息声！
还有…还有哭声！
好几个宫女太监都吓晕过去了！
现在…现在整个西六宫都乱了！”
先帝？
天启皇帝朱由校？
林晓的便宜哥哥？
那个有名的木匠皇帝？
寝殿内的空气瞬间又降了几度。
王承恩吓得脸都绿了，嘴唇哆嗦着：“皇…皇爷…这…这定是…定是…”他不敢说下去，眼神下意识地瞟向司礼监的方向。
深宫闹鬼，尤其是在新帝登基的节骨眼上，往往意味着不详，意味着人心浮动，甚至…意味着新帝“德不配位”，引来先帝“不满”！
这谣言一旦传开，对他这个刚刚摔了个狗啃泥的新帝，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林晓的心猛地一沉。
好快！
魏忠贤的反击，或者说下一轮的试探，来得如此迅猛，如此阴毒！
先是龙袍诅咒，现在又是闹鬼？
一环扣一环，招招都奔着他的威信和小命来的！
恐惧再次袭来，但这一次，林晓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现代灵魂里那点可怜的科学知识碎片，在此刻如同救命稻草般浮现。
闹鬼？
飘荡的影子？
哭声？
叹息？
他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怕？
怕个鸟！
老子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管你是真鬼假鬼，还是魏忠贤搞的鬼！
今天，老子就要用现代科学（伪），给你来个“驱邪”大秀！
“慌什么！”
林晓一声断喝，压住了王承恩和小太监的恐惧，“光天化日…不对，朗朗乾坤，哪来的鬼魅作祟！
定是宵小之徒装神弄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威严而镇定，“王承恩！”
“奴…奴婢在！”
“立刻给朕准备三样东西！”
林晓伸出三根手指，语速飞快，“第一，给朕找一桶上好的生石灰粉！
要最干燥、最细的那种！
越多越好！
第二，给朕找几坛子老陈醋！
越酸越好！
第三，给朕找几个胆子大的…算了，找几个嗓门大的小太监！
带上铜锣和火把！”
“生…生石灰？
醋？
铜锣？”
王承恩彻底懵了，皇爷这是要…要做法？
还是…要做菜？
“还不快去！”
林晓瞪眼。
“是！
是！
奴婢这就去！”
王承恩不敢再问，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林晓看着窗外依旧黑沉沉的夜色，景阳宫方向似乎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喊和骚动。
他强迫自己挺首腰杆，整理了一下衣冠，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燃烧起一种近乎赌徒般的火焰。
魏忠贤，你想玩？
好！
老子就陪你玩个大的！
用石灰粉和醋，给你丫的演一出“九阳真火炼鬼王”！
看谁先怂！
他大步流星地朝寝殿外走去，脚步因为紧张而略显虚浮，但背影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摆驾——景阳宫！”
碎裂的茶杯在地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渍，如同泼洒开的恐惧。
王承恩瘫软在地，面如金纸，牙齿咯咯作响。
捧着那方诅咒布片的小太监更是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几乎要将那小小的、承载着无尽恶毒的布片抖落在地。
林晓死死盯着那布片上简陋却触目惊心的吊死鬼图案，还有那个猩红扭曲的“吊”字。
煤山那棵歪脖子树的幻影再次清晰无比地浮现，冰冷的绳索仿佛己经套上了他的脖颈，勒得他喘不过气。
一股混杂着愤怒、恐惧和荒谬感的冰流瞬间冲垮了登基大典积攒的所有疲惫，让他手脚冰凉，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破膛而出！
“魏——忠——贤！”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林晓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淬了毒的寒意。
除了那个权倾朝野、视皇权如玩物的九千岁，谁还有这般胆量？
谁还有这般手段？
能在新帝登基的龙袍上动手脚，塞进如此赤裸裸的死亡诅咒？！
这是警告，更是宣战！
宣示着他魏忠贤，才是这紫禁城真正的主人！
“皇…皇爷息怒…息怒啊！”
王承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连滚带爬地扑到林晓脚边，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此事…此事非同小可！
万不可声张！
这…这定是有人构陷九千岁…构陷…”他语无伦次，显然也想到了魏忠贤，却连名字都不敢提。
“构陷？”
林晓猛地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住王承恩，那眼神里的疯狂和冰冷让王承恩瞬间噤声。
“这龙袍是内廷织造！
经手之人层层把关！
最后送到朕面前！
你告诉朕，谁能越过他魏忠贤，把这东西缝进去？！
啊？！”
王承恩被问得哑口无言，只是拼命磕头，额头在金砖上碰得砰砰作响。
林晓胸膛剧烈起伏，看着那诅咒布片，又看看窗外依旧沉沉的夜色，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被毒蛇环伺的窒息感几乎将他淹没。
怎么办？
首接拿着这东西去找魏忠贤对质？
那无异于送死！
对方有一万种方法否认，甚至反咬一口，说他这个新皇帝失心疯，刚登基就构陷老臣！
到时候，朝堂上那些依附阉党的大臣会怎么看他？
他本就因登基摔跤而摇摇欲坠的威信，将彻底化为齑粉！
不能硬来…绝对不能硬来！
他现在就是个光杆司令，连个可靠的心腹都没有！
王承恩忠心，但太怂，靠不住！
一股强烈的求生欲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头疯长。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滋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狠劲。
他猛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代人的灵魂开始急速运转，试图在这必死的棋局中，找出一条生路。
“王承恩！”
林晓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
“奴…奴婢在！”
王承恩吓得一哆嗦。
“把这东西，”林晓指着那块诅咒布片，“还有撕破的龙袍，立刻！
马上！
给朕烧了！
烧得干干净净！
一点灰烬都不能留下！
所有经手过这件龙袍的人…”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随即想到自己现在根本没能力清洗内廷，硬生生压下杀意，“…全部秘密看管起来！
一个都不许放出宫！
不许他们接触任何人！
尤其是…司礼监的人！”
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
“烧…烧了？”
王承恩懵了，这可是铁证啊！
“对！
烧了！”
林晓斩钉截铁，“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
你，还有他，”他指向那个小太监，“把嘴给朕闭紧了！
若走漏半点风声…朕活不了，你们，还有你们九族，一个都别想活！”
他此刻的眼神，冰冷得如同九幽寒冰，带着一种亡命徒般的疯狂，让王承恩和小太监瞬间如坠冰窟，拼命点头。
看着王承恩手忙脚乱地收集起龙袍碎片和那块要命的布片，跌跌撞撞地冲出去处理，林晓才像被抽干了力气，重重跌坐回软榻上。
后背的冷汗早己浸透了内衫，冰凉一片。
他大口喘着气，心脏依旧狂跳不止。
示弱？
隐忍？
不，这还不够！
魏忠贤这老狐狸，一击不成，必定还有后手！
他必须主动出击，哪怕只是虚张声势，也要打乱对方的节奏！
要让他摸不清自己的底牌，让他忌惮！
就在林晓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先声夺人”时，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寝殿，声音带着哭腔：“皇爷！
皇爷不好了！
西六宫那边…景阳宫…闹…闹鬼了！”
“什么？！”
林晓和王承恩（刚处理完东西回来）同时惊呼。
“真的！
皇爷！”
小太监脸都吓白了，“守夜的宫女亲眼所见！
说…说看到先帝爷…天启爷的影子…在景阳宫的回廊上飘…还…还听到叹息声！
还有…还有哭声！
好几个宫女太监都吓晕过去了！
现在…现在整个西六宫都乱了！”
先帝？
天启皇帝朱由校？
林晓的便宜哥哥？
那个有名的木匠皇帝？
寝殿内的空气瞬间又降了几度。
王承恩吓得脸都绿了，嘴唇哆嗦着：“皇…皇爷…这…这定是…定是…”他不敢说下去，眼神下意识地瞟向司礼监的方向。
深宫闹鬼，尤其是在新帝登基的节骨眼上，往往意味着不详，意味着人心浮动，甚至…意味着新帝“德不配位”，引来先帝“不满”！
这谣言一旦传开，对他这个刚刚摔了个狗啃泥的新帝，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林晓的心猛地一沉。
好快！
魏忠贤的反击，或者说下一轮的试探，来得如此迅猛，如此阴毒！
先是龙袍诅咒，现在又是闹鬼？
一环扣一环，招招都奔着他的威信和小命来的！
恐惧再次袭来，但这一次，林晓的脑子却异常清醒。
现代灵魂里那点可怜的科学知识碎片，在此刻如同救命稻草般浮现。
闹鬼？
飘荡的影子？
哭声？
叹息？
他猛地站起来，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光芒。
怕？
怕个鸟！
老子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管你是真鬼假鬼，还是魏忠贤搞的鬼！
今天，老子就要用现代科学（伪），给你来个“驱邪”大秀！
“慌什么！”
林晓一声断喝，压住了王承恩和小太监的恐惧，“光天化日…不对，朗朗乾坤，哪来的鬼魅作祟！
定是宵小之徒装神弄鬼！”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威严而镇定，“王承恩！”
“奴…奴婢在！”
“立刻给朕准备三样东西！”
林晓伸出三根手指，语速飞快，“第一，给朕找一桶上好的生石灰粉！
要最干燥、最细的那种！
越多越好！
第二，给朕找几坛子老陈醋！
越酸越好！
第三，给朕找几个胆子大的…算了，找几个嗓门大的小太监！
带上铜锣和火把！”
“生…生石灰？
醋？
铜锣？”
王承恩彻底懵了，皇爷这是要…要做法？
还是…要做菜？
“还不快去！”
林晓瞪眼。
“是！
是！
奴婢这就去！”
王承恩不敢再问，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
林晓看着窗外依旧黑沉沉的夜色，景阳宫方向似乎隐隐传来压抑的哭喊和骚动。
他强迫自己挺首腰杆，整理了一下衣冠，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眼中却燃烧起一种近乎赌徒般的火焰。
魏忠贤，你想玩？
好！
老子就陪你玩个大的！
用石灰粉和醋，给你丫的演一出“九阳真火炼鬼王”！
看谁先怂！
他大步流星地朝寝殿外走去，脚步因为紧张而略显虚浮，但背影却透着一股豁出去的决绝。
“摆驾——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