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从核能进化到宇宙统治者
第2章 变异还是进化
张坤在颠簸中惊醒。
身下是某种生物角质层构成的鞍座，正随着六足机械兽的奔跃上下起伏。
蓝瞳在前座哼着荒腔走板的歌，长裙下摆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摸向脖颈，针孔处残留着冰晶刺入般的幻痛，但更恐怖的是右臂变化。
骨甲己完全消失，皮肤却浮现出蛛网般的幽蓝纹路，像被铀矿脉寄生的岩层。
“别抠啦，再抠真变辐射源了。”
少女头也不回地抛来水囊。
“喝掉，中和剂。”
清水入喉竟带着铁锈味，张坤突然蜷缩干呕。
不是因水的味道，而是呕吐物中夹杂着几片珍珠白的碎骨，他亲手从自己气管里咳出的蜕壳残骸。
“我......成了‘垃圾’......”他盯着掌心黏着的骨渣喃喃道。
二十年根植骨髓的训诫在脑颅内尖啸。
“变异即污染，污染即罪恶。”
“净化是唯一救赎。”
装甲车焚烧的焦臭味仍萦绕鼻尖，葬仪官碳化的手指似乎还指着他的鼻子。
“喂。”
少女突然勒停机械兽。
机械兽的复眼红光扫过张坤惨白的脸。
“你这话是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
“就这点出息？”
她翻身跃下鞍座，赤足碾碎地表的荧光苔藓，看的张坤有些痴了。
“你以为那些骂你是垃圾的人，自己多干净？”
“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
她指尖弹出一缕幽蓝电弧，在空中交织成全息投影。
核爆火球吞没纽约自由女神像，世界各地升起一朵朵蘑菇云。
“能源战争失控，十一国按下核按钮，黑暗末日降临。”
“自那之后，世界便被核能污染，那些高层人修建安全区，住在安全区内高高在上。”
“而我们这些底层人......却只能在这核污染区苟延残喘，被终日被核辐射照射，基因发生突变。”
“一些核能亲和度稍低之人，或许会在突变之初承受不住，化作‘怪物’。”
“但，若是能抗住第一轮突变，身体各项技能都将得到大幅度提升，我们将其称作觉醒，这样的人被称作‘适格者’。”
全息影像切换为地下巨构体剖面图，顶层花园泳池旁穿白袍的权贵正啜饮琥珀色液体，而底层矿坑里佝偻的人群在开采发光矿石。
“认识这个吗？”
蓝瞳戳向权贵手中的杯子。
“氚晶酒，一杯抵下层十年口粮。”
她又指向矿工脖颈的项圈。
“而他们戴着思想锁，联盟用电磁脉冲洗脑，让底层坚信变异是神罚，只能在安全区无休止的替他们工作。”
张坤如遭雷击。
他摸到自己后颈的疤痕，那是植入思想锁收发器的位置，所有废土孤儿成年礼的“祝福”。
画面一转，投影显现出张坤熟悉的场景。
锈海东侧的“净化日”祭坛。
他曾亲眼看见牧师将变异者绑上铀燃料柱焚烧，称其为“赎罪”。
此刻全息图却揭露残忍真相，当火焰吞噬变异者时，祭坛地底伸出机械触手，贪婪地吸取逸散的蓝色光粒。
“那是适格者体内的辐射能量，联盟高层延寿的灵药。”
赤瞳冷笑。
“他们编造‘变异怪物’谎言，就为猎杀我们这些......嗯，会走路的‘滋补品’。”
幽光映照下，少女锁骨处的六边晶体流转起来。
“知道为什么叫‘适格者’吗？”
“辐能亲和度超30%的基因携带者。”
“有概率驾驭辐射进化，而不是被它变成怪物。”
她突然拽过张坤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没有心跳，只有宇宙深寒般的脉动顺着掌心蔓延。
“感受这份冰冷，记住它。”
少女瞳孔收缩如针尖。
“当你蜕壳失控时，就用这温度浇灭畸变的火。”
张坤触电般缩手。
他臂上蓝纹骤然发亮，骨甲应激性刺破手肘皮肤。
“看，你的身体比脑子诚实。”
赤瞳嗤笑。
“你现在不过是蜕变初期，能不能扛得过去，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未落，她锁骨晶体突然爆出红光。
剧痛如冰锥凿进张坤后脑。
植入疤痕下的收发器正疯狂放电，联盟的洗脑电波在颅内尖啸。
“清除变异，净化基因。”
“回归纯白人类荣光。”
他抱头跪倒，骨刃失控地刺穿肩胛。
更恐怖的是视野开始扭曲。
赤瞳美丽的银发在他眼中正化作蠕动的蛆虫，她胸口的雪白变成腐烂脓包。
“思想锁过载反应......”赤瞳皱眉。
“啧，联盟的疯狗们激活了你的洗脑协议。”
她突然并指如刀刺向张坤后颈。
指尖缠绕的衰变力场烧焦皮肉，精准熔断思想锁电路板。
幻象消失的刹那，张坤看见少女指尖滴落的鲜血，竟是荧蓝色的。
“你也是......”他喘息着抬头。
“适格者？”
赤瞳舔掉指尖蓝血，笑容妖异。
“我若不是适格者，你觉得我为什么能解决掉那些送葬者？”
她将半融的收发器残骸捏成铁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瞳，适格者‘铀心会’成员。”
“‘铀心会？
’”张坤面露疑惑。
蓝瞳展开左掌，在她的掌心出现一片幽蓝星云，其中浮现一枚旋转的铀核标志。
“‘铀心会’，是由一群适格者所组成的组织。”
“我们聚集适格者，一为推翻联盟......二为开启真正的人类升格之路。”
“推翻联盟？”
少女任由他钳制，声音却浸透悲悯。
“去年锈海东区三百人死于矿难，知道他们挖的氚晶送去哪了吗？”
她瞳孔映出全息影像，安全区幼儿园里，孩童们正用氚晶笔在电子屏涂鸦，屏幕显示课文标题。
变异是罪，净化是爱。
“从思想到血肉......”赤瞳握住张坤颤抖的骨刃。
“我们所有人，早被做成一道名为绝望的盛宴，若是我们不奋起抗争，便只有被联盟‘净化’。”
天际降下三艘锥形战机，机腹睁开血红的生物电子眼，联盟的“清道夫中队”己锁定他们。
“选择题时间~”赤瞳掰开张坤的手，将某物塞进他掌心。
那是枚泪滴状铀核，内里封印着星旋光斑。
“一：捏碎这枚铀核，你将被更强的辐射照射，进化速度会变得更快......当然，也有可能当场暴毙或是化作外边那些怪物。”
“二：放弃这枚铀核，在这里等着被那些送葬者绞杀。”
张坤低下头，微光中映出自己狰狞的骨爪，也映出装甲车窗后葬仪官队长扭曲的脸。
那男人防护面罩下藏着金丝眼镜，镜腿刻着安全区贵族纹章。
他的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戾气。
凭什么联盟高层，贵族可以高高在上，而他们只能在底层挣扎，甚至进化过后还要被他们追杀？
“看来......”张坤的骨甲覆上右脸，幽蓝纹路在颧骨勾出火焰图腾。
“我己经别无选择了。”
赤瞳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指尖抚过锁骨晶体。
“欢迎加入觉醒者的地狱，小家伙。”
她瞳孔深处，倒映着张坤脊椎暴涨的刃状骨刺。
第二次蜕壳，开始了。
身下是某种生物角质层构成的鞍座，正随着六足机械兽的奔跃上下起伏。
蓝瞳在前座哼着荒腔走板的歌，长裙下摆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下意识摸向脖颈，针孔处残留着冰晶刺入般的幻痛，但更恐怖的是右臂变化。
骨甲己完全消失，皮肤却浮现出蛛网般的幽蓝纹路，像被铀矿脉寄生的岩层。
“别抠啦，再抠真变辐射源了。”
少女头也不回地抛来水囊。
“喝掉，中和剂。”
清水入喉竟带着铁锈味，张坤突然蜷缩干呕。
不是因水的味道，而是呕吐物中夹杂着几片珍珠白的碎骨，他亲手从自己气管里咳出的蜕壳残骸。
“我......成了‘垃圾’......”他盯着掌心黏着的骨渣喃喃道。
二十年根植骨髓的训诫在脑颅内尖啸。
“变异即污染，污染即罪恶。”
“净化是唯一救赎。”
装甲车焚烧的焦臭味仍萦绕鼻尖，葬仪官碳化的手指似乎还指着他的鼻子。
“喂。”
少女突然勒停机械兽。
机械兽的复眼红光扫过张坤惨白的脸。
“你这话是不是把我也骂进去了？”
“就这点出息？”
她翻身跃下鞍座，赤足碾碎地表的荧光苔藓，看的张坤有些痴了。
“你以为那些骂你是垃圾的人，自己多干净？”
“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
她指尖弹出一缕幽蓝电弧，在空中交织成全息投影。
核爆火球吞没纽约自由女神像，世界各地升起一朵朵蘑菇云。
“能源战争失控，十一国按下核按钮，黑暗末日降临。”
“自那之后，世界便被核能污染，那些高层人修建安全区，住在安全区内高高在上。”
“而我们这些底层人......却只能在这核污染区苟延残喘，被终日被核辐射照射，基因发生突变。”
“一些核能亲和度稍低之人，或许会在突变之初承受不住，化作‘怪物’。”
“但，若是能抗住第一轮突变，身体各项技能都将得到大幅度提升，我们将其称作觉醒，这样的人被称作‘适格者’。”
全息影像切换为地下巨构体剖面图，顶层花园泳池旁穿白袍的权贵正啜饮琥珀色液体，而底层矿坑里佝偻的人群在开采发光矿石。
“认识这个吗？”
蓝瞳戳向权贵手中的杯子。
“氚晶酒，一杯抵下层十年口粮。”
她又指向矿工脖颈的项圈。
“而他们戴着思想锁，联盟用电磁脉冲洗脑，让底层坚信变异是神罚，只能在安全区无休止的替他们工作。”
张坤如遭雷击。
他摸到自己后颈的疤痕，那是植入思想锁收发器的位置，所有废土孤儿成年礼的“祝福”。
画面一转，投影显现出张坤熟悉的场景。
锈海东侧的“净化日”祭坛。
他曾亲眼看见牧师将变异者绑上铀燃料柱焚烧，称其为“赎罪”。
此刻全息图却揭露残忍真相，当火焰吞噬变异者时，祭坛地底伸出机械触手，贪婪地吸取逸散的蓝色光粒。
“那是适格者体内的辐射能量，联盟高层延寿的灵药。”
赤瞳冷笑。
“他们编造‘变异怪物’谎言，就为猎杀我们这些......嗯，会走路的‘滋补品’。”
幽光映照下，少女锁骨处的六边晶体流转起来。
“知道为什么叫‘适格者’吗？”
“辐能亲和度超30%的基因携带者。”
“有概率驾驭辐射进化，而不是被它变成怪物。”
她突然拽过张坤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没有心跳，只有宇宙深寒般的脉动顺着掌心蔓延。
“感受这份冰冷，记住它。”
少女瞳孔收缩如针尖。
“当你蜕壳失控时，就用这温度浇灭畸变的火。”
张坤触电般缩手。
他臂上蓝纹骤然发亮，骨甲应激性刺破手肘皮肤。
“看，你的身体比脑子诚实。”
赤瞳嗤笑。
“你现在不过是蜕变初期，能不能扛得过去，就看你自己了。”
话音未落，她锁骨晶体突然爆出红光。
剧痛如冰锥凿进张坤后脑。
植入疤痕下的收发器正疯狂放电，联盟的洗脑电波在颅内尖啸。
“清除变异，净化基因。”
“回归纯白人类荣光。”
他抱头跪倒，骨刃失控地刺穿肩胛。
更恐怖的是视野开始扭曲。
赤瞳美丽的银发在他眼中正化作蠕动的蛆虫，她胸口的雪白变成腐烂脓包。
“思想锁过载反应......”赤瞳皱眉。
“啧，联盟的疯狗们激活了你的洗脑协议。”
她突然并指如刀刺向张坤后颈。
指尖缠绕的衰变力场烧焦皮肉，精准熔断思想锁电路板。
幻象消失的刹那，张坤看见少女指尖滴落的鲜血，竟是荧蓝色的。
“你也是......”他喘息着抬头。
“适格者？”
赤瞳舔掉指尖蓝血，笑容妖异。
“我若不是适格者，你觉得我为什么能解决掉那些送葬者？”
她将半融的收发器残骸捏成铁粉。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蓝瞳，适格者‘铀心会’成员。”
“‘铀心会？
’”张坤面露疑惑。
蓝瞳展开左掌，在她的掌心出现一片幽蓝星云，其中浮现一枚旋转的铀核标志。
“‘铀心会’，是由一群适格者所组成的组织。”
“我们聚集适格者，一为推翻联盟......二为开启真正的人类升格之路。”
“推翻联盟？”
少女任由他钳制，声音却浸透悲悯。
“去年锈海东区三百人死于矿难，知道他们挖的氚晶送去哪了吗？”
她瞳孔映出全息影像，安全区幼儿园里，孩童们正用氚晶笔在电子屏涂鸦，屏幕显示课文标题。
变异是罪，净化是爱。
“从思想到血肉......”赤瞳握住张坤颤抖的骨刃。
“我们所有人，早被做成一道名为绝望的盛宴，若是我们不奋起抗争，便只有被联盟‘净化’。”
天际降下三艘锥形战机，机腹睁开血红的生物电子眼，联盟的“清道夫中队”己锁定他们。
“选择题时间~”赤瞳掰开张坤的手，将某物塞进他掌心。
那是枚泪滴状铀核，内里封印着星旋光斑。
“一：捏碎这枚铀核，你将被更强的辐射照射，进化速度会变得更快......当然，也有可能当场暴毙或是化作外边那些怪物。”
“二：放弃这枚铀核，在这里等着被那些送葬者绞杀。”
张坤低下头，微光中映出自己狰狞的骨爪，也映出装甲车窗后葬仪官队长扭曲的脸。
那男人防护面罩下藏着金丝眼镜，镜腿刻着安全区贵族纹章。
他的心中莫名的涌出一股戾气。
凭什么联盟高层，贵族可以高高在上，而他们只能在底层挣扎，甚至进化过后还要被他们追杀？
“看来......”张坤的骨甲覆上右脸，幽蓝纹路在颧骨勾出火焰图腾。
“我己经别无选择了。”
赤瞳望着他决绝的背影，指尖抚过锁骨晶体。
“欢迎加入觉醒者的地狱，小家伙。”
她瞳孔深处，倒映着张坤脊椎暴涨的刃状骨刺。
第二次蜕壳，开始了。